嗯,这是今晚的第二个澡。 直到挨着的露台传来动静,两人才默契地去到楼顶。 今夜是十五月圆,正好赏月。諵沨 忘却晚餐后的尴尬,其实天还是能聊下去的。 薛霁真和贺思珩一人一句来,交换了彼此这半个多月的工作、日常,虽然大多是语音视频时已经聊过的话题,但再说一遍依然不无聊。 说到《乌夜啼》大结局后,观众期待续集的反应越发强烈,甚至有民间大手子自己找素材顺着剧情线发散,自掏腰包搜罗来了声线相似的配音演员,耗费心血剪辑制作出一版伪后传,短短两天时间就突破了百万播放量! 可见,这部剧的完播效应必定小不了。 随着剧集评分从8.2一路涨到8.5,不爱追连载的观众观望过后,也纷纷选择跳坑。 不出意外的话,评分稳定后能超过周玖之前的成名作。 “周导在平台那边的尾款才拿到手,当夜就奋笔疾书开始构思下篇。”薛霁真觉得,能出好作品的导演都有类似的地方,就是他们从未停止过创作。 贺思珩也赞同这个结论。 “别看康导他们总说做不动了,但凡有好的剧本,咬咬牙还是能上的。” 尤其是入了这一行的,好胜心更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谁会嫌弃代表作多呢? “哦,说起来,《风流浪》要赶今年的寒假档。” 薛霁真也是前两天才从康师傅那儿收到的消息。 因为是央视出品,从前期的立项到拍摄到成片送审,没有比这更顺利的过程了,可谓是一路绿灯!别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好档期,甚至是主动等着《风流浪》来定档。 就算是当初备受期待的《玉门雪》也没这份待遇。 康师民也是算着《沥江往事》的杀青时间,差不多时候了过来问问,能有空搭手一把宣传是当然好了,毕竟算是给他老人家面子嘛。但不来的话,也很正常,薛霁真只是特别出演,甚至不占番位。 除了他的工作,贺思珩也分享了自己的那部分。 贺先生年纪上来精力逐年减退,不得不更多的依赖儿子。 因为是家里的幼子,前头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姐姐在,其实贺思珩前半生并非多么要强的个性,后来更多还是出于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企业的责任,以及他不允许偌大的家产败在自己的手里。 薛霁真问他:“那你一定很累吧?” “以前会这么觉得。” 这句话是实话。 尤其是姐姐某年冥诞纪念后,父亲突然和他说:“你早些来接手吧,我怕来不及。”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恐惧死亡,不知道意外哪天会降临。贺先生也不例外,他怕自己去后,小儿子还不足以撑起大梁,怕对方会适应得很艰难…… 在那之后,贺思珩不得不考虑暂停自己的演艺生涯。 可惜是当然可惜的。 哪怕是资源咖,走到这一步也需要耗费心血。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父亲身体还不错,但人的老去就算没有太多的病痛,身体机能的老化也很可怕。那种无力感,会日复一日地拉扯着人的神志。” 老人往往在饱经焦虑和害怕后,才会认命。 与之相反的是,贺思珩逐渐体会到了尖峰权利的滋味。 他意识到:原来我所拥有的这些资本、权利,可以用来保护我的家人,乃至我喜欢的人,让他们毫无负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满足大家的各种需求。 被强烈需要的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想通之后,贺思珩就对这份责任甘之如饴了。 聊着聊着,他把手机递过去给薛霁真看: “这是我在O国拍卖会的收获。” 除了各色收藏级宝石,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它的表盘正好契合你的生日。” 全球限量,又是典藏级别的珍品。 不管是收藏用,还是关键场合戴上手,都是合适的。 薛霁真刚想说“这也太破费了”,就被贺思珩捧着脸颊低头亲了一口。 “不破费。从前,我要憋着心意等到新年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你送礼物,现在……现在我只要看到了,觉得你会喜欢、适合你,就忍不住拿到手。” “你别拒绝我,好么?” 明明贺思珩才是送礼的那个,反倒显得上赶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薛霁真哪能拒绝他。 他刚想换个姿势,贺思珩以为他要挣脱,想也不想得寸进尺地抱紧他,一条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绕过、箍紧腰肢,轻而易举地拦腰挡在他和栏杆之间,晚风微凉,但恋人的身躯是热到发烫的,血气方刚的两个大男人很难不顺着氛围做些什么—— “薄荷糖还剩几颗?” 鼻尖蹭过来,又被啄吻了一口。 薛霁真没有躲,只是垂下眼帘,随口答道:“一半。” “一半?你让我数数。”贺思珩是能看到剧本的,他甚至一幕戏一幕戏仔仔细细地数过,一场一颗的话,也不至于吃掉半盒吧? “糖盒放在卧室,别数啦。” 贺公子嘴角一弯:“不数也行……” 他知道,他就知道,小真一定也想自己了。 抬起恋人的下巴,果然,薛霁真一脸“懒得跟你说”的傲娇模样,灯光印在他眼底,一双眼睛漾得水光凌凌,贺思珩哪里还忍得住,低头便吻了下去,红酒的醇香,混着苹果派的酸甜,唇齿留香原来是这个意思。 怎么说呢? 薛霁真明显吻技见长。 贺思珩虽然是受益者,但他心里还是冒酸泡泡。 “小真现在这么会亲了。” “你不喜欢?” 似嗔非嗔的一眼,直把贺思珩看得浑身酥麻。 他又凑上去,讨好似的吮|吻恋人的唇瓣。两人有来有回,像是缠绵,又像是缠斗,就跟较上劲儿了似的,非要等对方先喘不过气来。可赢了的那个显然也没好到那里去,喘着粗气儿,耳朵红得滴血、耳廓发烫! 薛霁真只觉得舌尖发麻,脸颊持续发烫。 “有蚊子咬我。” “咬在哪里?我帮你看看。” 是这里吗? 温热的鼻息朝下移动,试探的吻落在他颈间,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锁骨,薛霁真背靠着栏杆,在一声微微拉高音调的急促喘|息后,他无力地朝后仰着脖颈,放任贺思珩托住自己的后颈。 “再歇两天,我们就去岛上,好么?” 薛霁真攀住他的肩膀,近乎叹息地嗯了一声。 * 《沥江往事》杀青了,薛霁真人倒是没急着回首都。 狗仔们扑了个空,仍未放弃寻找他的踪迹。 直到一天后,港媒拍到薛霁真、贺思珩,以及江少与女伴四人的聚餐。 他们是分批到的,一边坐着关系亲密的小情侣,另一边是义气深重的“郎舅”。因为并不是多么难预订的高级餐厅,事后不出三个小时,港媒就搞到了他们的菜单。 嗯,果然就是简单的吃饭。 内地吃瓜群众到了晚间才在热搜上看到这事儿。 “船王孙旷了一年了,这次是认真的了?” “无所谓江少谈几个女友,我们凌稚姐又幸福了呢!” “一年前传的不也是这个?” “还是兄弟好,几年过去了,感情依然不变。” “薛霁真这发型叫什么?好帅啊我去!” “老公酱,呜呜,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但凡是薛霁真和贺思珩一起出现的场合,似乎更多的人默认他在休假。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有不工作的时候,薛霁真才会像今天这样,简简单单穿一件无袖的基础白色T恤,露出两条肌肉结实不夸张、线条漂亮流畅的手臂,下半身随便套了一条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双腿笔直修长,随便走两步都像在街拍。 狗仔拍的小视频里,这俩人吃饭出来就单独行动了。 薛霁真走在太阳底下也不嫌晒,皮肤是健康透亮的白色。他在街边奶茶店买了冷饮,一边和贺思珩聊天,一边逗路过的小狗。 可惜,画质不够清晰,观众读不了唇语。 也许是在讨论那只小狗串了什么血统,也许是在评价手里奶茶的味道和口感。 总之,这并不影响CP粉大嗑特嗑。 前一阵子《乌夜啼》大结局,完结效应下“夙轩”又壮大了一波,眼下剧粉们热情未散,情绪也正上头,还想着薛霁真结束电影拍摄会不会趁热追击一次,弥补宣传期未能到位的空缺,没想到人家一点也不管CP红利,就算被闻涛那方全部收割也不在意。 最后反倒是不争不抢的凌稚党美美收获新素材…… 哪怕是正派男友贺思珩,他也有种“我赢了”的感觉。 “虽然《玉门雪》播出那会儿我们俩没怎么去刻意引导这方面,但现在看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选择凌稚是对的,选择珩真更是再英明不过的抉择!” 贺思珩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是薛霁真有被他无语到:“你这是马后炮。” 两人正聊着,缸子来电话了:“小真你不回来是吗?” 薛霁真还没敢和哥哥说接下来的安排,但缸子和才华因为新鲜出炉的八卦,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趁着伍勖洋那边忙着各种会议,先过来探探口风。 “……嗯,我和珩哥一起出去玩儿。” 缸子沉默了两秒:“去哪儿呢?” 他甚至都不问玩多久,反正放假了不是么。 薛霁真也跟着沉默了两秒:“去外面。” 回答这个问题时,他感觉到十分罕见的心虚…… “国外?” “算是吧。” 缸子哥懂了:“你们俩注意隐私安全。” “哥,你们别担心,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 简单的一句话,贺思珩的实力已经尽数体现:度假地是他的私人岛屿,除了服务于主人的团队,当然没有别人了! “……行,那你玩得开心。” 挂断电话,他朝才华摇摇头:“便宜姓贺的了。” 才华憋着气,也忍不住感慨道:“孩子大啦!” 好像到了这个年纪,就一定会有这么一遭。 无论多么聪明理智的人,陷入爱情后都这样。 客观说,贺思珩是个不错的选择。 问题就是,这事儿和他好不好没关系,而在于他的登堂入室。早前出去滑雪,还知道找两个人做遮掩,现在是演都不演,直接成双入对了? 缸子捏了一把鼻梁:“算了,让洋子哥操心去吧。” 第142章 感谢订阅! 等伍勖洋知道这对臭情侣的安排时,他们已经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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