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兄弟最近太过春风得意,状态好得离谱!一看就知道关系有重大进展。他还真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贺思珩这种缺根筋的都能谈到甜滋滋的恋爱,自己自打上次分手,已经空窗超过一年,这像话吗? “没请我难道就不能去?反正我只需要一个理由。” 贺思珩说得理所当然,他甚至还想,如果小真要回去参加今金枝奖的颁奖典礼,自己也能陪着一起。 既然话题都说回来了,江锐启也难免多说一句。 “不是我故意唱衰,咱们这边的电视节可能还会给20出头的演员颁奖,只要他拍得够好、角色够有说服力,可内地,我真不觉得……” 不止是江锐启有这种感觉,内娱网友们亦是如此。 距离电视节开幕越近,大大小小的营销号关于获奖名单的猜测就越多,甚至大家还总结了不少公关稿,以此来推断谁在这方面施力较多、把握更大。 结果并不叫人意外。 2月下旬在红梅奖惜败、甚至当晚因为一篇小作文被吐槽上热搜的常隽铭,他近两个月的评价反而有点起来了,甚至是3月播的新剧才收官,评分就已经冲着8分去了。这样稳定的产出,就像一个天赋不那么高、但十分努力且热爱刷题的中等资质学生,总有人能够共情到这种努力家,从而对他进行改观。 热播buff还没过,再加上有计划的舆论印象叠加,他口碑翻盘实属意料之中。 薛霁真紧不紧张呢? 说实话,他已经想到了最差的结果。 贺思珩来看他的时候,小真老师实话实说:“关于得奖,我的看法仍然没有改变。拍戏是因为我现在是演员,也琢磨出一些乐趣和自己的心得经验。汪老师每每见到我,都会提点我,不要有太重的得失心。” 何止是汪裕呢,像刘青柏这段时间就在明里暗里地疏通,生怕薛霁真着相。 “如果拿奖,我的片酬报价会更高,也能获得更好的资源,但是不拿奖的话,我现在也过得挺好。”薛霁真想得开,相比起很久之前给自己规划的路,“捷径”走到如今,其实已经没有不让人满意的地方了,应该知足才对。 “拿了红梅,已经挺高兴了。” 但贺思珩还是觉得遗憾:“你明明值得一个金枝奖杯。” 薛霁真握紧拳头在他胸前装模作样砸了一下:“说得好像我已经没戏了,我只是在反复的告诉自己,拿奖不是最重要的。” 走到这一步,完全不去幻想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也在努力平复心情,不想因为荣誉方面的得失而心态失衡。 “那你去么?” 薛霁真点头:“已经确定去了。” 哪怕结果是让人失望的,他也要去接受。 日子过得太顺,人就会飘飘然,薛霁真少年得志,有多少人期望他在颁奖典礼当夜捧杯,就有多少人等着他落败于常隽铭,最好是心态崩坏、从此一蹶不振…… 越是这样,薛霁真越要去当面迎接这个结果。 * 《沥江往事》前段最后一场戏在五月第二个星期天开拍。 罗琦丹在丈夫江裕礼的鼓励下,接手了罗氏的慈善基金开始打理。 她的上任本该是理所当然的,其他人有义务、也有责任配合,可架不住人性贪婪,基金会内部已经被硕鼠渗透,大大小小的问题腐蚀了基金的健康。 “爹地从前都未跟我讲过这些……” 江裕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只是空出一只手轻抚妻子的背脊,感受到对方依偎了过来,低头在她发间轻吻,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破船还有三千钉,剜除腐肉,基金会就能得到新生,全看你是否有魄力去改变。” 罗家同样家大业大,老罗病逝后,江裕礼力挽狂澜。 但他的精力不是用之不尽的。 关于罗琦丹,这个自小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却无大野心的娇小姐,原想着嫁人后相夫教子,现在丈夫需要她立起来辅助自己,她虽然害怕把事情搞砸,却也知道,基金会的事情由自己出面是最好不过的。 从前只是小打小闹帮些忙,现在要独立做事,罗琦丹在强压下果然快速成长了起来。 不多时,罗氏基金会的改革果然成为了沥江的新鲜事。 罗琦丹在事业中获得了成就感,她也逐渐懂得了江裕礼。 两人现在除了夫妻之情,又多了共渡难关的知己情。 这种感情更稳固,也更长久。 随着罗氏基金焕然一新,港圈再次迎来轰动新闻:范文通在萨吉岛遇刺,性命垂危! 这一镜拍完,《沥江往事》上篇正式杀青! “辛苦了!接下来大家好好休息,咱们7月再见!” 王珏提前给了老友刘青柏杀青红包。 显然,范文通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可想而知,在他去后,港岛又将因为这盘巨大的无人归属的“蛋糕”引发多么激烈的争夺。 薛霁真和刘青柏也拍了合照:“咱们金枝奖见。” 第121章 感谢订阅!【含】 《沥江往事》中段杀青后也没搞什么杀青宴。 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杀青,仅仅是中场休息。 薛霁真拍完最后一组镜头,整个人当即就松了口气。 丰雪、洪绯她们也是,大家甚至都没多说几句话,肉眼可见有股收不住的疲惫,像是绷紧很久的神经忽然得到放松,反而带来一阵一阵叠加的倦怠。主演们对视交换了眼神,配合剧组和其他工作人员拍了合照,简单告别后,直接各回各家。 薛霁真也不例外,他久违地感到疲惫。 同样是三个月的周期,拍电影真的不比拍电视剧轻松多少,压力更不能相提并论。 回去路上,缸子还想找点儿话题聊聊,结果往后视镜一看,这小子发呆发得都快睡着了!就这么一路沉默回到酒店,被哥哥们推着洗了澡,又勉强吃了点儿东西,也不管手机里乱七八糟的消息,薛霁真卸下力气往床上一趟,睡了个昏天暗地…… 这一觉,果然睡得够香够久。 第二天中午起来,人还迷糊着呢,薛霁真手里就被哥哥塞了个勺子,早午饭合并为一顿。 接着,他听说王珏和副导带着家伙连夜去下一站了。 “凌晨三点多,他们又开工了,没开一点玩笑。” 薛霁真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厉害。” 不愧是28天就能拍完一部贺岁档电影的铁人。 王珏此人,无论是效率还是执行力都十分可怕! 他不仅不把演员当成金贵物种供奉,更是把自己当成牛马使用:只要累不死人,那就不休息!副导是王珏合作多年的老搭档,两个人三观意识高度统一,都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这也是他们至今没散伙没矛盾的重要原因。 他俩拼命得可怕,反而显得郑致羽“儿女情长”了。 没办法,郑编的女儿还不到两岁,现在正是开始认人记人、牙牙学语的时候,别说三五天不回家记不起爸爸,这直接是三个月不拢家,女儿一见他就委屈地哇哇大哭…… 聊完主创几个,就该说回薛霁真自己的安排了。 “咱们今天走呢,还是明天走?” 饭吃得差不多,缸子看了看伍勖洋,还是他来开口问。 “今晚就走。” 薛霁真放下筷子,两手捂着脸慢慢揉了揉。 “《乌夜啼》现在才播不到一半,回去也能赶上宣传。” 之前是受制于电影拍摄,轻易请不了假,现在都中段杀青了,没道理心安理得的享受假期不参与剧宣。这可是薛霁真的一番剧,如果他自己都不操心的话,那才奇怪呢! “周导那边怎么说?” 周玖能怎么说,他高兴都来不及! 哥儿几个吃了中餐,下午薛霁真没事儿做,只能去健身房消耗一下,结果不到三点接到贺思珩的电话,约他去吃个晚饭。 “我还在消化,这就又要吃饭了?” 贺思珩在电话里笑得含蓄,话却说得十分直白:“好吧,吃饭不吃饭的不重要,是我很想见你。你今天回去还是明天?要不我送你吧,我真的很想送你。” 自打那次之后,贺思珩好像打得通了七窍。 倒也不是变得有多么厉害,而是他找到了和薛霁真更亲近的、更自然的相处模式。并且,贺思珩清晰地意识到:偶尔表达一下自己的欲望没什么丢脸的,喜欢、想要,就是要说出来!这次被拒绝了,那就下次再找机会。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贺思珩只要这一个人。 薛霁真轻声发笑:“你不忙了?” “想到要和你一起去滑雪,我早早把时间空了出来。” “噢~” 既然这样,那就见见吧。 说话间,贺思珩已经换了衣服,他收到了小真发来的定位分享,当即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刚刚出去,就感觉有人跟着,但贺思珩不在乎,拍吧拍吧,他倒要看看这群人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 晚上要坐飞机回去,所以见面之后,薛霁真还是和贺思珩吃了点东西。 不是很正经地吃,就是换个地方独处。 聊到最后,婉拒了对方用私人飞机送他回去的提议,薛霁真和两个哥哥低调从港岛国际机场出发,经历了3个小时的飞行后,在晚上9点左右,大家终于回到了家里! “哎,金窝银窝,不如咱的狗窝。” 夏天快到了,阳台上的多肉又爆盆了。 薛霁真去看了一眼,当即决定暂时放下别的事情,和伍勖洋两个人先给这些多肉宝宝们重新分了盆,等到电视上的广告放得差不多了,兄弟俩才回到客厅,看到才华、缸子他们已经铺开的一茶几夜宵、奶茶,薛霁真哭笑不得地提醒他们: “你们几天没看了?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待会不一定还能吃得下哦。” “嗨,我就不信了!” 信不信的,看了就知道。 《乌夜啼》现在播到第6集,主要人物基本全部出现,主线和支线的矛盾也清晰地浮出水面:津州支队两个副队之间的竞争还没出结果,先空降了一个禁毒出身的领导;凌夙在老秦的“压迫”下,毫不知情地接触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他整个人开启无差别防御状态,处于极度的冷静与警惕之中…… 程卫升职路虽然受阻,但他的案子还在手里。 凌夙就不同了,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直到又一次帮老秦填报损时,通过对比管制原料和之前的实验废料,脑子里轰然炸开一道惊雷! 没有一个学化学的能忽略这种产物。 起初,凌夙以为是巧合。 可“失败”的次数多了,那就绝对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巧合,而是有预谋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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