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她决定还是用这个理由。刚才跟夏逸阳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不久前她定制的项链正好也是一百多万。 想到男人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嘿嘿,她一定会让暮白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钱已经到账了,你可以看一下。告辞。” 林予柒说完便转身离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其实女人说的卡号是她闺女的,她也根本无法确定是否到账。当年他被承诺的报酬也是一百万。 ‘既然都要死了,那就再放肆一次吧。’ 半个小时后,坐在椅子上的吴艳霞一动不动,俨然是已经离去了。 出来之后,林予柒只觉得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明明之前做梦都想弄清楚、都想得到的东西,突然间这么容易就到手了。一下子心里还有些恍惚。 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怕最后来不及,她决定先去找夏逸阳汇合。 半个小时后,车驶离县城,又回到509国道。 “嘟嘟…” 听到身后的喇叭声,林予柒暗道这司机可真没素质。 瞥了眼左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车左转向灯亮起。 果然,很快就超到了她前面。 ‘小货车?开那么快。’她感觉都得有120码了。 前方300米处有闯红灯拍照,限速六十,请注意观察。导航里的男声提示响起。 她下意识看向时速表,再抬头时,只见前方的小货车屁股就在眼前。 “砰”的一声。 汽车的引擎盖和货车的车厢突然相撞,瞬间变形。 古拾晕过去之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敲,真TM疼!’ 然后就华丽地失去了意识。 而林予柒则是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腰侧,因为上衣口袋里装着那根录音笔。 白皙的脸上开了个口子,额头处的血也越流越多。本来刚开始她还是有意识的,但失血过多后渐渐陷入昏迷。 货车上的两个女人迅速下来,把她俩同时拉出来。 没过一会儿,一辆急救车就来了。速度快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紧接着林予柒和古拾都被抬到上面。 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也有个别车主停下来准备去帮忙。 却没想到救人的很快,救护车来的也很快。 20分钟不到,几人就不见了踪影。 “看,医院离得近就是好啊,关键时刻能救人命!这得增加多少宝贵的抢救时间。” “对对对,怪不得附近的这家医院越盖越大。” 各一个人紧接着附和道。 相对运动的关系,并没有人看出是前面那辆车突然减速,他们都还以为是后面那辆小轿车因为车速过快,刹不住车导致的。 很快,零星几个看热闹的也都离去了。但有人已经报了警。 救护车里。 “伤势怎么样?死不了吧?” “这个有安全气囊保护,没那么严重。” “另一个嘛,她的头刚好受到了重击。脑神经受损严重的话可能会变成傻子。” “不是,她俩这情况看着差不多呀。” “有区别。这人脸上的血液已经基本凝固,而她额头处的血液还是温热的。” “那也可以了。基本满足雇主的要求。交差的话没问题。” “嗯。” 谁能想到车上的根本就是一伙人,而看似温柔的医生却能面无表情的说出那样冰冷的话。 救护车越开越偏,中途换乘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上。 最后驶进了一家藏在暗处的研究所。 * 一周后,若水市仁爱医院里。 “古拾的家属,病人已经醒了。” 前来换药的护士发现后告诉了楼道里坐着的男人。 冯秋山听到话赶忙进去病房。 不是他不愿意在里面,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实在太重,太难闻。他受不了。 上去就是一顿输出。 “你这死丫头,好好上班挣钱不行嘛,在外面不知道惹了什么人。把自己害成这样,也不能给家里挣钱了。” “还花了那么多医药费。比你给家里挣得还多。” 他脸上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当然,不是心疼人,而是心疼钱。 看着面前这个大喊大叫的男人,古拾内心毫无波澜,瞪着双大眼睛说道,“你是谁啊?” “我又是谁啊?” 冯秋山直接被她这话愣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声音提的更高了。大喊着,“医生!快来个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吵的旁边病床上的大叔都皱起了眉头。 两分钟不到,杨楚尧就闻讯赶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认得我了?” 男人一看到穿白大褂的来了,率先问道。 听了他的简单描述之后,“初步诊断患者有可能是脑震荡引发的失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拍片子来确认。” “病人请随我来,家属可以去交费了。” “听说你们已经欠费好几天了。是家庭有困难吗?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可以向医院提出申请。” “对于困难家庭,我们医院是有一定的优惠政策的,然后也可以适量延迟几天缴费时间。” 早上听到几个小护士说到这事,他善意提醒道。 “什么?!又要交钱。那个,拍片子是不是很贵呀?” 杨楚尧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人是个泼夫,根本不想理他。 反正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这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放任昏迷不醒的人不管。 看了眼身后的女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长得挺好看一女生,怎么她爸偏就不喜欢呢?’ 这也不能怪他,这几天男人对自己女儿的不好在他们科室都快出了名了。 好几天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她应该没瘫痪还能干活儿吧?” 古拾潜意识里觉得她跟着这人是对的,于是一直乖乖地跟在杨楚尧后面。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 第265章 如坠冰窖 的确是因为重击导致的脑震荡,万幸脑子里没有血块,但是也不排除短暂失忆的可能。 “那她真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我们也不能确定病人到底丧失了多少记忆。” “后续的话需要定期来复查,然后按时吃药就可以了。” “不是,那她啥时候能想起来?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吧。” 男人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家闺女明明看着也就脑袋上绑了个纱布,脸上有几个小伤口。 “这个,我们也无法确定。” 江城。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时暮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周前。 他正在听下属汇报,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显示ip是若水。他的私人号码没有多少人知道,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 “喂。” “你好,这里是若水市中心医院,请问是时暮白先生吗?” “我是。” “您的爱人林予柒,她现在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请尽快过来。” “你说…什么?” 被他的话惊的瞪大了双眼,男人差点抓不住手里的手机。 声音微微颤抖,“我知道了。” ‘阿柒不是在S市出差吗?怎么会在若水?’ 挂断后,他马上打了女人的电话。是一个警察接的,她简单说明情况之后,时暮白才确认这件事是真的。 “时总,您不舒服吗?” 面前的人脸色很差,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感觉到不对劲。 “那我还要继续……” “你先出去,不用汇报了。” “额,好的。” 事出紧急,时暮白怕时间来不及。直接给自己定了最快去若水的车票,冲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撞上准备进来的苏恬。 “哎呦。” “总裁?你去哪啊……” 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男人只顾着往前走。 “跑这么急做什么,还有一堆文件没签字呢。”她在嘴里嘟囔着。 但清楚自己只是个打工人,对老板的行为自然不敢说什么。苏恬把文件放下就离开了。 20分钟后,男人坐上了最早的那班高铁。 过快的心跳声让他心里十分烦躁,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先给白沫莹打去了电话。 “姐,阿柒可能出事了。你帮我查查若水市中心医院急诊部新接收的患者。” “我不知道,现在只能尽快往那边赶。” “嗯,已经在路上了。” 挂完电话,他觉得脸上有些痒,抬手一摸,湿漉漉的,竟是泪。 为避免情绪愈演愈烈,时暮白急忙抽出几张手帕纸抹去泪痕,尽管心慌的厉害却也知道关键时刻不能乱。 缓了好一会儿,他又给联系到律所,最后要了夏逸阳的号码。 接通后。 “喂,林予柒呢?”他声音冰冷的可怕。 “你是?” “我是她老公。” “哦哦,她说去给你买礼物了。我在xx景区。” 男人此时一头雾水,‘小柒的老公突然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你也在若水?” “对啊。” “那你现在快去若水市中心医院,阿柒可能出事了。我还在路上。” “什么?!”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我说!快!去!” “哦,好。我现在就去。”夏逸阳刚才脑子蒙了一瞬,感觉在做梦一样。 本来就一直在压抑着脾气,他的反应直接让时暮白控制不住了。 ‘这应该不是新型诈骗吧?算了,先去看看,毕竟她说来找他这都快四点了。’ 最后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 到医院他们也没见着人,说是还在里面抢救。 没过一会儿,医生出来了。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人,“家属来了是吧,现在要签病危通知书,谁是直系亲属?” “我是她老公,她…伤的很重吗?” “脑部受到撞击,颅内有血块,现在要做开颅手术。” “那风险大吗?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50%左右,但颅内血块可能压迫神经,导致失忆或是失智。” 时间有限,医生并没有和男人说太多,等到时暮白签完字后就立马又进了手术室。 再次亮起的红灯让他觉得心悸,脑子里天旋地转的,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欸,你。” 夏逸阳发现后立马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 * “她呢?手术结果怎么样?” 声音有些沙哑,但精神看起来好了些,毕竟吊了一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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