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余岁:“我以前就是这样被人掐着,差点死掉,怕死了啊!” “你不是说喜欢我?” “这,这不一样的,先生。” “哪里不一样?” “我喜欢你,就想着慢慢靠近你,不想吓到你。” 陆西程:“暂且信了。” “今天不愿意的话,那我们下次约吧,哥哥。我先吃完,你要是有事就先走。” 说完,余岁埋头苦吃。 陆西程看着认真吃饭的少年,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行,我先走了。” 男人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半个小时后,余岁吃完饭正打算走,服务生拿着单子过来了,“这位先生,这是账单。” 余岁眼里露出少许茫然:“账单?” 反应过来后的余岁:!! 身无分文。 见此,服务生收起了笑容。 余岁:“……” * 北岸市某破败巷子里。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踉踉跄跄往前奔,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慌不择路之下不小心跑进了死胡同,男人脸上出现了绝望的表情。 没一会儿,一大群人就涌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带着武器。 “你能跑到哪里去?”李书举起狼牙棒,“老奇,别挣扎了,跟我们走。” 那人跪地求饶:“求你了,放过我,我家里还有人要照顾,放我这一次……” “老奇,做人要守规矩,你背叛了老板,我也是按规定做事。” 巷子里传出的惨叫惊动了半边天,但谁都不敢进去看一眼。 - 荒废的仓库里,风扇静静地转着。 椅子上的人头上被罩了个黑口袋,血打湿了,一滴滴往地下砸。 李书给身旁的男人递了根钢管,毕恭毕敬道:“老板,给。” 接着上前扯开了黑色口袋,老奇惊慌失措地睁开眼,有些半死不活的喘着气息,开口第一句就是:“老大,老大我错了,你原谅我……我错了……” 男人面容凌厉,用钢管抵住了残败的人的肩膀,“真是该死的。” 老奇:“老大……” “谁让你狗叫的,闭嘴。” 老奇也不敢再说话了。 “给他点教训,堵上嘴。”男人的嗓音如鬼魅一般,阴冷又令人发寒,“指甲给拔了,反正手脚不干净。” 老奇惶恐大叫:“老大!!我错了老大!!”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掉。 李牧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奄奄一息,李牧没多看,拿着手机递给男人,“老板,电话。” 陈文驰漫不经心道:“谁的?” “余岁。” 陈文驰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压得很沉:“怎么了?” 电话那头,余岁有些焦急:“表哥,你有钱吗?” “出什么事了。” “我吃饭没钱付,他们不让我走。” 陈文驰:“不是说有事找李牧吗?” 余岁呆呆的:“李牧说他没有钱。” 听完这句,陈文驰偏头扫了李牧一眼,李牧马上偏开视线,袖子却揪紧了。 陈文驰表情冷漠,语气却很无奈:“那怎么办,表哥也没钱,不然你先委屈一下。” 他挂掉了电话。 陈文驰冷冷的:“舍不得钱?扣半个月工资。” 李牧:“……” 李牧:“老板,我们真的不去接余岁吗?” 陈文驰:“连一顿饭都蹭不到的人,就该给点教训。” * 余岁看着黑屏的手机,有点慌张。 服务生此时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还没找到人付钱?” “我表哥他比较穷,没什么钱,我怎么样才能走?” 服务生见他是真的窘迫,也没再为难他,“我刚问过老板了,他说你弹难听的曲子影响餐厅形象,还吃霸王餐,要赔偿损失,所以就罚你在餐厅打工半个月还债吧。” “半个月?” 余岁眼前一黑。 追人没追到,还要被迫进餐厅打工? 呜呜呜—— 服务生小琴:“老板说不同意就报警抓你。” “……好的。” “好的?”小琴大惊,“你想去蹲大牢?” “不是,”余岁无奈叹气,“我打工。” 小琴害羞点头:“好的,我这就去跟经理说。” 经理办公室里,餐厅经理正发愁。 也不知道陆总怎么想的,非要把朋友骗到餐厅当服务生,不过这朋友也傻傻的。还有那几个兼职的女生,已经好几次抓到在偷偷讨论余岁了。 答应在餐厅打工的当天,余岁穿了一身干净的员工服装,暗红色工作服穿在他身上像是某大牌的展出,显得余岁在一众员工中十分出众。他被一群兼职的小女生围着谈天说地,深蓝色眼眸里有着清澈的天真。 经理给他拍了张照片,想了想,随手发给了陆西程。 余岁很快与小琴等人打成一片,忽然想起自己口袋里的烟花秀门票,一摸,少了一张。 余岁:“……” 被人拿了。 迟来的愤怒充斥着余岁的心。拿了他的票还骗他吃了顿霸王餐,余岁决心给陆西程记一笔。 这已经不是简单为表哥拿回蓝宝石的计划了,也是针对陆西程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的复仇计划。
第6章 烟花漫天 森烟疗养院环境安宁,位于北岸市西边郊区,风景独好。 一身黑的男人立在白色建筑走廊旁,天色较暗,整个人就像融进了那片黑暗里,唯独指尖一点猩红遥遥可见。男人指尖夹着根烟,鼻梁贴了个创可贴,面容凌厉。 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滴,陈文驰烦躁地皱起眉头,猛吸了一口烟。 “这里不让吸烟。” 陈文驰的手微顿,掐灭了烟,回过头去。 对面的青年长相清冷俊逸,气质干净,看着陈文驰的时候,浅色的眸子像春天的湖。 裴颂看了看他滴血的手臂,语气温和地问:“又受伤了?” “嗯,帮我包一下吗?”陈文驰抬起血淋淋的左手。 裴颂无奈:“疗养院有很多人,你不能总是等血流干再收拾。” “就跟你一个人熟。” 裴颂牵了下他手腕,“走吧,去我办公室。” 刚要走,陈文驰电话响了,他朝裴颂笑了下,“你先去,我接个电话。” 温柔的医生没多想,“行,快点上来。” 陈文驰:“嗯。” 一人走到角落,划开接听,“什么事?” 对面李书说:“老板,老奇怎么处理?已经昏死过去,手脚都打断了。” 陈文驰眉眼冷漠,“找个地方扔了。” “要他死还是?” “留他一条命。” 挂掉电话,陈文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神色冷漠地抬脚往裴颂办公室去。 * “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吗?” 余岁祈求餐厅经理早点放了他,他已经上菜很久了,还在后厨洗了很多盘子,每一个都按照规矩擦得干干净净。 经理也不好多为难,只好暗示他:“还没找到人来给你付账?” 余岁的脸红了,“我没有钱。” 经理心里想,你没钱,陆总难道还没钱?傻孩子也不知道机灵着点。 经理咳嗽两声,说:“如果有人赎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放了你。” “找人赎我?” 谁会来赎他? 表哥没有钱,萧萧电话打不通。 …… 陆西程。 余岁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个人。 但是余岁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手伸到口袋里,余岁灵光一闪。 * 玫瑰海岸沙滩上的棚子边点缀着些许彩灯,今晚这里有一场烟花秀,许多人买了门票前来。 无数小情侣在海边派对玩游戏。 “二哥,大哥在做什么呢。” 杨思梨与向瑜并排站在沙滩上,靠近海边,身高腿长的陆西程单手插兜站着,海风吹起他的额发,下方的那双眼睛暗沉无比,明明是望着远方的海,眼底却很空很泛,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 向瑜:“可能是在思考人生。” 杨思梨搓了搓双臂,冻得全身发抖,“这还是挺冷的,二哥,你冷不冷?” 大眼睛眨巴眨巴。 向瑜瞥她一眼,“冷。” 并裹紧了自己的外套。 杨思梨:“……好吧。” “我们要不先回去?” 向瑜:“让你多穿点,非要穿上你那清凉战衣,冻死了也活该。” 杨思梨眼泪汪汪:“二哥,你骂我干嘛啊……” “给。”尚且带着温热的外套递到眼前,杨思梨的话噎住。 向瑜微微一笑,“拿去吧,可别说哥不关心……” “帅哥!你怎么在这里?” 杨思梨推开向瑜,兴奋地拽住了余岁,“是来找我大哥的吗?” 余岁懵懵的,“好巧,是的,你也在这里,是准备看烟花秀吗?” “是啊,我大哥喊我们来的,但烟花秀还没开始,先跟我们一起等一会儿吧。” 余岁见她冻得蜷缩,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你很冷吗?先穿着吧,我找你大哥有点事。” 杨思梨眼里冒星星,“多谢,你真暖。” “嗯?”余岁点点头,“我确实不冷。” 向瑜:“……” 昏黑的海浪波涛汹涌,陆西程的眼睛里装着整片海,目光转向大片礁石群,眸子里便浮现了些许眷恋。 一道朦胧的影子总在脑海中浮现,对方拥有深蓝色的头发,眼睛就像深海一样深邃璀璨,挂着很甜的笑容喊他:“哥哥!” “哥哥!” 一双深海般的眼睛对上陆西程,面前,少年微微笑着,“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陆西程瞳孔微缩,抬手捂住了心口以压制心跳,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砰—— 大片大片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点亮了海上的天空和地下的沙滩,绚烂的烟花印在了陆西程的眼睛里,还有……他的影子。 烟花持续了很久,炸开的样子美得令人心惊。 余岁的鱼耳朵都要被炸聋了。紧紧捂住。 全世界只剩下烟花的声音。 一双大手盖住了余岁的手,余岁被控住脑袋,对上了陆西程黑漆漆的眼睛,不,那双深沉的眼里还有海面上空的绚烂烟花。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余岁没听清,只隐约看到陆西程的唇边似乎有了一些笑意。
第7章 借钱启蒙 “你说什么?” 余岁问。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陆西程好整以暇地说。 沙滩上还有很多人,他和陆西程两人站在海边,余岁还没从刚才的烟花爆炸声里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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