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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余岁捂着耳朵摇摇头，大眼睛里含着泪，眼尾泛着粉。 陆西程盯着他，说道：“不要装可爱。” 余岁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陆西程再多说一句，他就哇哇大哭。 陆西程：“……” 家里干净得没什么物件，余岁闷闷地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陆西程。 “我走了，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余岁不说话。 “……给你煮个解酒汤。”陆西程咬牙掐住余岁软软的腮帮子，语气略带威胁，“下次再喝酒还找上我，我就打你。” 可不管陆西程说什么，余岁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期盼与信任，那眼睛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 陆西程捂住了他的眼睛，“少看我。” 煮个解酒汤花不了多少功夫，可是等陆西程把解酒汤端出去时，余岁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陆西程：？ 担心这小醉鬼又做出什么糟糕的事，他挨个房间找过，最后推开的那扇门，是上次没进去过的房间。 里面有哗哗的水声。 男人推开门，入目被那“小水池”惊了一下。 但很快就把目光放到了小醉鬼身上。 余岁的头发湿哒哒的，紧紧贴在雪白的胸膛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流，啪嗒滴在余岁的手背上。 在泡澡？这浴缸设计有点奇怪。 余岁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不停颤动。 陆西程走过去的瞬间，余岁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不似往日的温软，显露出了一点凌厉，但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往日春日碧湖般的暖意。 见到陆西程的时候他深呼吸，露出一个笑来，“陆西程。” “去喝醒酒汤。” 男人伸手去拉他，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瞳孔微缩，只觉得指尖被冰的一颤。 “你泡冷水？” 或许连陆西程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是多么不悦。 “舒服啦。” 余岁笑得很大，眼睛弯弯的。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嗷！好痛！” 陆西程揪着他的脸，神色沉沉，“傻子。” 哗啦—— 余岁被他单手从水里捞出来扛在肩上，从卫生间随手扯来一件浴巾后裹住扔在沙发上。 “痛……” “喝一点。” 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被端到面前，陆西程捏着汤勺要他喝，余岁连忙躲避，洒了些在浴巾上，留下一大滩污渍。 “烫。” 余岁的脸瞬间变红。 “先晾凉。”男人放下瓷碗，“等会儿自己喝掉，然后去睡觉。我走了。” 余岁不想他走，可斟酌几下还是只说：“不许走。” 陆西程听着这毫无威慑力的两个字，轻笑一声：“如果我非要走呢？” “我要把你绑起来，抓到我的洞里！” 余岁凶巴巴的。 “……”陆西程一时无语，“你是小动物吗？” “我是小鱼。” 一个小醉鬼胡言乱语。 “好了，自己待着，我明天还要上班，有事给我打电话，记得。” 男人不准备再待下去，起身时余岁眼巴巴地望着他，还真像个小动物，像是有话要说。 “要说什么？” “我能去找你吗？” “……去哪。” “你在的地方。” “……可以。” 陆西程又照顾了他半个小时才走。 他走后，余岁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是一条稚嫩小鱼，总喜欢摆弄他那条漂亮的鱼尾巴。 他被放置在浴缸里，从窗户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 有人抱起他，有些无奈：“好了小鱼，时间到了，去睡觉。” 小余岁有些不乐意，故意把身上的水蹭到对方身上，然后偷偷咬他的衣服。 被发现的时候下巴被擒住，那人掰开他的牙故作生气，“你再咬我，我就掰掉你的牙。” 这时小余岁就扑到对方身上，很乖顺地蹭一蹭脑袋，然后抱住。 “小鱼，叫我哥哥。” 余岁不会说话，只能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那人轻轻叹一口气：“算了，等你会说话了再叫。” * 醒来的时候头很痛，连睁眼都变得困难。偏偏这时手机还震个不停。 “喂？” 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余岁皱着眉想。 “醒了？” 陆西程的声音。 余岁一下子就精神了：“早上好！” “现在是中午了。” 余岁看了一眼手机，果然。 “还活着就行。”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陆西程，昨天是不是你送我回家的？” “嗯。” “谢谢你，好喜欢你！” 陆西程：“……” “在说这话之前，请你想想昨晚你做了什么。” 嗯？ 他能做什么？ “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想起来。”说完这句，陆西程挂掉电话。 余岁颇为不解。 再看手机，陆西程发来了照片。 光线很暗，但能够清晰看到一颗深蓝色的脑袋，下方有一只腕骨线条利落的手，不过正被人咬住了虎口，余岁看到自己像只小狗咬着男人的手不放，就算被推阻着也要去咬。 余岁：“……” 陆西程说：咬我你就高兴了。 * “他没答应？” 厉纯刚结束一场拍摄，此时身穿华服休息，正等待下一场戏。 吴爽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是啊，一个连赔偿金都让我们定的人，应该不会为了那三瓜俩枣的去妥协吧？感觉他不差钱。” 厉纯沉默了一下，“有打听到他的地址吗？” “祖宗，你又想干嘛？别人不愿意你不会还要上门威胁吧？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干这种黑社会的事哈！” 厉纯说：“没有，想找他玩玩儿。” “……”吴爽欲言又止，说道，“你的玩玩儿听起来怎么这么恐怖？” “少废话，有没有地址？” “有。” 当时出事故，吴爽顺带问了一嘴地址。现在想想，余岁住在那样的小区，怎么可能不差钱？居然不心动，不是他天生视金钱如粪土就是觉得厉纯太坏。 拿到地址的厉纯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吴爽：“……” 你小子过河拆桥的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 这天余岁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从小区路口一直跟到单元楼下。 那道黑影如影随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余岁的心脏怦怦跳起来。 他进了单元楼，藏在角落里，等那道黑影进来的瞬间，一拳砸上去！ 啪。 他的拳头被接住，对方力气很大，余岁听到男人的声音，控住他的拳头之后，那人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余岁问：“是谁！” “我。” 是一道总带着傲慢的声音。 好耳熟。 那人哼笑一声，“还挺凶。” 楼道里有点黑，余岁勉强能睁眼识物，这时手机亮了起来，厉纯打开手电筒，两人才看清彼此。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余岁放下拳头问。 “来找你的。” 此时外面已然天黑，余岁偏过头去，“有什么事吗？” “能进屋说吗？” 厉纯说道。 说话时，厉纯的目光锁在余岁身上，没有离开过一秒。 这目光太强烈就像那天在医院里，这人毫无规矩地盯着他看一样，灼热且专注。 余岁皱起眉头，这人还是很没有礼貌。 烦人。 “不可以。” “在这里说也行，但外面可能有人拍我。”厉纯笑了笑，“你也不想和我一起上娱乐板块吧？” 余岁：“……” 那天余岁已经吃过亏了。 自从那天跟这个人一起被拍到之后，余岁在网上的热度不断，每当厉纯出现的时候，总有人提起那天的湿身蓝发少年。 余岁出门时，还会遇上一些认出他的小姐姐们，见到余岁的时候两眼放光，一个个想要跟余岁合影又不敢，于是拿出手机拍个不停。 最近这是非常让人苦恼的事。 “走吧。”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厉纯走进余岁家里的时候，先是抬眼扫视了一圈环境，虽然全程面色平和，但余岁还是在他皱起的眉头里感觉到了情绪。 “你觉得我家不好？” 余岁故意问。 厉纯：“嗯。” 余岁说：“你连装都不装。” 厉纯奇道：“有什么好装的，你怎么住在这种老破小的地方？” “……” “你跟我合作，我给你钱换个大房子。” “……” “这地方简直不能住人。” “……” 在厉纯“指点江山”的时候，余岁想到当初陆西程来他家，什么都没说，也没见他脸上出现任何的嫌弃。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比如陆西程，就是个很好的人。 余岁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地踩一捧一。
第22章 陆西程喜欢的是我 “你到底要做什么？” “想找你一起上节目。” “什么节目？” “……一档户外综艺。”厉纯皱着眉吐出橘子籽，并抱怨道，“你在哪儿买的橘子？这么多籽。” 茶几上满是橘皮，余岁哀怨不已，“你都吃完了！” “几个橘子而已，我吃点怎么了？”厉纯毫无负担地再剥了一个。 余岁咬着牙想咬他。 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这么没礼貌！ 又是想念陆西程的一天。 “那是我留给陆西程的！”余岁扑了上去，目标锁定他手上的橘子，“还给我！” 厉纯比他高了半个头，站起身举着手，余岁便毫无办法。 余岁气得不行，“好吃鬼！” 厉纯：“小矮子。” “你才矮子！”余岁不可置信，“我才比你矮一点！” “不要这么小气。”厉纯说，“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筐。” “你才小气！” 余岁被气得满脸通红。 这家伙一进门就自己拿东西吃，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余岁精心挑选的橘子都快被他吃完了。 想到这里，余岁气得眼眶红红要哭出来，“我跟你又不熟，你干嘛吃我的橘子……” “哎，你，哭什么啊。”厉纯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吃我的东西！” “我就吃了一点。”厉纯连忙放下，生怕惹到他，“我不吃了。” 余岁还在伤心，却不忘把剩下几个橘子收起来，转身藏到冰箱里，嘴里嘟囔着：“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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