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结婚证,他……就是老婆吗? “小初?”席末沉折返回来,坐在床边,“如果你介意,我就拿去换。” 许久,温初才反应过来,他的双手摊开,掌心布满了细汗:“没关系,不用换了。” 大不了他回家去拿就好。 “只要你开口,”席末沉的手倏地探上了温初的肩膀,“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温初想,他要离开那个疯魔的家,离开这个世界,难道席末沉也会同意吗? 席末沉眼里满是他:“小初。” “嗯。” “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温初心中轻笑,可我不愿当倾吐者。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眼里涔着淡淡的笑意,内心却在敷衍。 席末沉并没有看穿他内心想法,自以为温初愿意信任自己,便让他好好休息后离开了主卧。 待人离开,温初才得以有了放松的机会。 他侧身躺着,目光直视着正吐着烟雾的香薰,淡淡的味道飘进鼻尖。 思绪也早已飘远。 或许真是这香薰的作用,温初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这次也没有再做光怪陆离的梦。
第25章 .死人也是会闭嘴的 “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母怒气冲冲的在客厅内反复踱步,一声一句怒骂,好似个泼妇。 温父却不骄不躁的坐在沙发上饮茶。 “你真是不着急。”温母气的胸膛好似要炸了,她望着温父如此淡定,心里更烦了,“万一他跟那席末沉跑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怎么办?” 连续好几天,他们没有办法联系到温初,甚至去了那栋房子,都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他们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温母合理的怀疑温初是跟着席末沉跑了,但转念一想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由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温初被席末沉诱拐了。 此时的他也许就和席末沉在一起。 温父平静的吹了口茶的热气,听着温母的咒骂不甚在意:“婚礼还在下个月,你慌什么。” “婚礼?你这个好养子可亲口承认不会办婚礼,不然我为什么那么急?这个小贱人,说着要为温家做点什么,结果躲在背后不出现。” 若不是要克制,她对温初的咒骂只会更难听。 “他又跑不了。” 见温父并不向着她说话,温母心烦意乱的哎呀一声,转而坐在了一边。 “我真不知道你养他干什么,公司照样能开下去,只不过这公司是……” 温母大舌头差点将当年的事一吐为快,温父斜睨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了茶几上。 温母被吓了一跳。 “自从把温初介绍给席家,你的脾气是愈发收不住了。” 温母哼声,留有一丝惊吓还在眼中:“我装了十几年,也装够了。” 要不是为了让温初认为她这个养母极好,也愿意待在这个家,她又何必如此。 “成大事者哪能像你一般?只会骂不会想。” “那你说怎么办!”温母唉声叹气,被温父的话治得冷静下来,“现在彩礼拿不到手,我们之前计划的全部泡汤了。” 温父比温母有耐心的多:“我们手里握着的东西少吗?” 温母若有所思的看着温父。 温父:“温初躲不了我们的,除非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万一他知道了……” 好似隔墙有耳一般,温母的声音都压低了。 温父很是小声,如同恶魔低语:“知道了也无妨,死人也是会闭嘴的。” 得到了温父的肯定,温母压在心上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他们筹备了这么多年的事,可万万不能折在温初的手上。 “你尽快联系席家,把婚礼的事定下,还有彩礼。” 温母扬了扬头,果断的去联系了席母。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电话拨打出去却迟迟没有被接通。 温母慌张起来,看了眼温父,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 “怎么回事儿?” “去家里。”温父阴险道,“看来席家是有别的打算了。” 温母毫不迟疑的起身前往席家,可温初却并不知道他的养父母在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 “阿嚏。” 温初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从柔软的床上坐起了身。 环顾了下四周,他下了床洗了漱。 孤独一人坐在餐桌旁,望着还有余温的早餐,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 席末沉每天离开最少十个小时,下班时间不固定,大多时候都是温初一人。 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温初更喜欢这种相处。 趁着席末沉不在,他也去医院复了查,昨晚纱布拆了,能小幅度的动作。 温初看着手腕处淡淡的疤痕,逐渐的失了神。 喵呜一声,温初低下了头。 小猫勾着他的裤腿,正慢慢往上爬。 温初下意识地抬腿想要将这小东西甩下去,思考一瞬果断用手推开。 “别黏我。”他像训斥孩子一样呵斥听不懂话的小生物,“我说了我管不了你。” 可小猫哪里听懂这些,它只想着要讨好主人,即便被推开,也还要继续往前。 温初推开,它便一味的往上爬。 “你真……”温初视线微垂,眸中现出一抹烦躁来,“讨好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还不是被讨厌,也是随时被扔掉的棋子一般。 只是最让温初烦心的,为什么这只小猫和他那么像。 温初弯下腰,抱着小猫的胳膊,将它架了起来,动作稍稍有些粗鲁,并不怜惜。 小猫似乎被捏疼了腿脚乱动,毛绒的小脑袋晃了晃,最终目光在温初的脸上定格。 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出声。 温初轻叹一声,将猫放到了猫窝前,随手抓了把粮食一扔,也算是喂了。 他折身去了席末沉给他准备的书房。 因为手腕的原因导致他近日无法打字,纱布一拆,他也能继续工作。 温初先是将着急的文件翻译完,发送了过去。 其他的便慢慢悠悠的处理了起来。 只是书房隔音较好,他又专注,压根没有听到门铃响了又响。 温初休息的间隙,猛然听到门口传来淡淡的脚步声。 他警觉的合上电脑,慢慢起身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耳朵贴在了门框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初宝也不在吗?” 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很小,但声线却很熟悉。 温初知道那是席母。 他推开门,看着走进主卧的席母,叫了声阿姨。 只是这声音低低沉沉,并无任何情绪。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中突然插了进来,显得格外瘆人。 “啊。”席母声音抖了抖,身形一颤,转过身来这才看到懵懵懂懂的温初站在身后,“初宝你吓死我了。” 温初愣了半天,眼里含着歉意:“对不起阿姨。” “没事。你在就好了。” 温初听到席母的话,便知晓她的出现并不是空穴来风。 “去客厅坐吧,阿姨。” 温初提议,席母冲着他温和的笑笑,两人便去沙发上坐下。 “您……”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席母寒暄着,看着温初红润的脸颊很是欣喜。 温初客套道:“很好阿姨。” “小末工作挺忙,可能照顾不了你,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阿姨。” “阿姨,是……我妈给您添麻烦了吗?”
第26章 .有人骚扰我 温初并不意外,眼波平静毫无波澜,仿佛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不想让席母觉得他是个糟糕的人。 纵然他生活在温家那样的环境下无法改变,他也想给席母留个好印象。 席母听着温初胆怯的言语,心疼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温初摇摇头。 也许是直觉,也许是看到了席母试探的动作和神色。 总之,这段时间他手机这么安静,温母找不到他,也自然会找到席母那边。 “你妈妈昨天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温初了然的点点头,他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收紧。 “我没有说。”席母的话让温初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她。 “那天小末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和你领证,把你带回家。你们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解释。” 温初听着席母和缓又带着担忧的话,心里莫名沉了下。 席末沉提出要和他一起,事发突然,男人的话又那么真诚,温初甚至没有多想。 可今天席母的话让他意识到,席末沉那么做目的性很强。 是为的什么呢? “关于婚礼的事情,就按小末的想法来,彩礼我会直接给你一张卡,交给小末保管。这是小末提出来的。” 所有的彩礼一并不会交给温初,原因只有一个。 “阿姨,我妈她来找您,是想见我吗?” 温初并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又提起了温母。 席母叹气,面露埋怨情绪也不好发作。 温母的确找她商量孩子的事,可那语气没有一句话不是质问,她听的都烦了。 随便把温母糊弄走后,她想回想起席末沉同她说的话。 她这一大早便赶了过来。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总之你会出现。” “谢谢阿姨。” 席母的话会给温初解决了一个大 麻烦,只是他不能笃定办婚礼的那天,温母会怎么刁难他。 “趁着小末不在,我才能好好和你说。小末对感情的事很专一也很认真,他心里有一处阴霾一直走不出去,你能帮帮他吗?” 席母足够专注,握着温初的手传来阵阵关爱。 席末沉就算是个心理医生也很难自医,他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看不出有心事。 温初想着,他对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 可席母好似真的以为他能够改变什么。 可笑的是,他连自己都改变不了。 而温初也只能应着,说着让席母放心的话。 “看到你在家里我也就放心了,初宝,别告诉小末我来过。” 他们两个领证的那天,席母和席末沉吵的不可开交,席末沉甚至瞒着她温初来的事情。 席母不希望席末沉误以为她会做出阻止两个人的事情。 “知道了阿姨。” “嗯。”席母拍了拍温初的手背,同他说了些照顾好自己的话便离开了。 稍显热闹的客厅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温初倏地觉得心里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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