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溪时说话,棕熊直接奔了过来,它走过的地方土地都在震动。 谷舟哀嚎:“完了完了,棕熊被激怒了,大家等死吧。”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千万别再碰上沈溪时,太倒霉了。” 沈倾倾大喊:“我不想死啊,谁能拉我一把,我腿软。” 栾延直接躺平:“反正也跑不过棕熊,找个舒服的姿势等死吧,希望它能一口把我咬死,别让我受罪。” 【我们家栾延可真洒脱,你能想得开,我们想不开啊,我们还想听你新歌呢!】 【谁能救救他们啊!】 【我已经不忍心看了。】 【沈溪时真是个疯子啊,她不说话熊也不会被激怒。】 【他们几个人死的真冤,都怪沈溪时突然出声。】 【也不能全怪她吧?他们要是听沈溪时的不走这个方向还会遇到熊吗?】 【沈溪时肯定是蒙的,说不定这个森林四面八方都有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棕熊直接无视他们,跑到沈溪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人类,刚刚就是你在说话?” 沈溪时点头。 棕熊:“为什么我能听懂你说话?” 沈溪时:“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一时不好解释,我想说的是我们不会偷你的崽的。” 棕熊警惕地看着沈溪时,它把爪子放在沈溪时头顶,仿佛下一刻就要拍死她,“还说不是来偷我崽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崽的?” 沈溪时解释:“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心声,你的崽子还是被黄皮耗子伤到的对吗?” 棕熊这下彻底信了沈溪时。 沈溪时接着说:“我们无意打扰您的生活,我们现在就离开,您看怎么样?” 棕熊:“不怎么样,你们已经打扰到我了,我现在很不爽。” 棕熊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这群人类手无缚鸡之力,对它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它不再忌惮他们。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生命全都掌握在棕熊手上。 沈溪时很上道地说:“您肯定在担心孩子的伤势对不对?我带了简单的医疗用品,可以帮它包扎,保证能快速止血。” 棕熊狐疑地看着她,这人类真有这本事? 沈溪时:“你别伤害我们,放他们走,我可以帮你孩子包扎。” 棕熊听阿奇说过,人类确实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物可以治病。 它还说就算打架打到肠子流外面,只要一场手术,就还能活。 棕熊想,这人的小命就捏在自己手上,她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 棕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沈溪时松了一口气,对其他人说:“你们悄悄动作轻一点离开,先去直升机降落的地方,我去给熊崽包扎,一会回来。” 其他人都没有动,他们不知道沈溪时说的是不是正确的,没人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沈溪时:“你们放心,我已经和棕熊谈好了。” 沈倾倾:“姐姐,我求求你了,生死关头,你就别再装会和动物沟通了。你是看到棕熊离你最近,想让我们先动起来吸引棕熊注意力,你方便逃脱吧?” 谷舟开口嘲讽:“沈溪时,你是想让我们当探路石吗?” “我们动了,要是棕熊攻击我们,你刚好逃跑,要是棕熊不动,就证明棕熊本身没有攻击意图,你也可以跟着逃跑。” 傅景深感觉沈溪时不是那样的人,他想到奶奶说过的话,决定信一次沈溪时。 他撑着地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地向后移动。 与他同时站起来的是栾延,因为性格原因,他天性爱冒险。 沈倾倾惊呼:“你们两个疯了吗?怎么甘愿当沈溪时的探路石?” 两人移动了一段距离,大家都发现棕熊确实没有攻击的意图。 其他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也站起来一点点的移动。 沈倾倾:“姐姐,虽然你把我们当探路石,但好在棕熊没有攻击我们的想法,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沈溪时:“我不能走,我答应了棕熊要帮它崽崽包扎。” 棕熊崽崽从不远处的草丛中冒出头,大家这才发现这里真的还有一只熊! 草丛附近有血迹,证明这只熊崽确实受了伤。 沈倾倾暗想,沈溪时眼神还挺好的,他们都没发现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谷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看到沈溪时一步步走向熊崽,谷舟喊道:“沈溪时!不要靠近它!” “你给小熊包扎什么?不要这么圣母!” “你贸然靠近小熊,会被棕熊认为图谋不轨的!” “我们还没走远,到时候棕熊一生气会把我们都撕了!”
第20章 沈溪时懒得再跟他们解释,他们不相信她,说再多也没用。 沈溪时一步一步向着小熊崽走去,她的脚步放得很轻,她不想让小熊崽受到惊吓。 其他人这时已经撤离到看不见棕熊的距离了,他们不再轻轻撤退,改为大步奔跑。 一直跑到刚来岛上的位置才停下来松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尤绮艳这会也顾不上自己的淑女形象,直接坐在地上。 想到刚刚的场景,尤绮艳还心有余悸,她黛眉微蹙,颇有些担心地问:“我们把沈溪时一个人扔在那里真的好吗?” 谷舟轻蔑地说:“她把我们当探路石,还没找她算账呢。” “危机面前最见人性,她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沈影后当时已经提醒沈溪时走,她就是不走,还非要圣母心发作去给小熊包扎。她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有母熊在,她能靠近得了小熊吗?” 沈倾倾柔声说:“姐姐她不会有事吧?” 谷舟:“很难说。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当着母熊的面接近小熊,通常会死得很惨。” 栾延躺在草丛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手边的野草,“乐观一点,她肯定没事。” “沈溪时不是会和动物沟通吗?她当时让我们走的时候就说她和棕熊沟通好了。” 谷舟轻嗤一声:“你还真信她的话啊?她当时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们先走,拿我们做探路石。” 谷舟就坐在栾延的脚边,栾延抬腿踹了他一脚,“你算什么探路石?先开始行动的是傅总和我,你明明是看到情况没问题才敢走的,少给自己戴高帽。” 谷舟捂着屁股,脸色有几分难看,他当专家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动脚,其他人哪个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叫他一声专家。 可即使被踹了一脚,谷舟也不敢多说什么,栾延他还惹不起。 经过一场玩命奔跑之后,所有人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只有傅景深一个人靠着树干站着。 傅景深:“是探路石还是沟通师,就看她能不能回来了。” 谷舟狗腿地说:“傅总,您也觉得她回不来对吧?” 傅景深蹙眉,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寒光,“我什么时候觉得她回不来了?我要是不相信她,会第一个先走吗?” 沈溪时和棕熊沟通时,傅景深观察过棕熊眼里的情绪,他确信沈溪时不是自言自语地作秀,而是真的在和棕熊说话。 傅景深是标准的唯物主义,他有一套自己的思维框架牢不可破,那也只是在今天之前。 和动物沟通这种荒谬又玄学的事情,他本不该信,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打破认知,重建认知,也只是在一瞬而已。 傅景深现在担心的是,沈溪时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如果小熊出了什么事,母熊把责任怪到她身上,那她恐怕性命难保。 另一边,二十分钟前。 沈溪时在熊妈妈的准许下来到小熊崽崽面前。 棕熊幼崽看上去有七八十厘米,全身毛茸茸呈棕黑色,它的毛毛看上去细密又柔软,不动的时候像一只大型毛绒玩具。 此时它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溪时,这是它第一次见到人类,心中的好奇让它一时忘记了疼痛。 小熊崽软软地问自己妈妈:“麻麻,这是什么东西?” 它抬起爪爪指了指沈溪时。 棕熊把自家崽崽抱在怀里说;“这是人类。” “人类是什么东西?”小家伙正是处于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熊妈敷衍了一下自家崽:“人类就是长她这样的东西。” 接着又对沈溪时说:“快来给它看看。” 沈溪时走上前蹲在小熊崽面前,小熊崽的左前掌上方一点的位置有一圈齿痕,深可见骨。 伤口处正在不断地流血。 这伤得沈溪时一看就觉得疼,她连忙拉开背包取出外伤药和绷带。 沈溪时曾在一部医疗剧中出演过医生,为了那个角色她学习过简单的外伤处理。 她按照当时学习的步骤一点点的给小熊消毒上药包扎。 直到绷带上不再往外渗血,沈溪时才松了一口气,这血可算是止住了。 沈溪时抬眸看向小熊,处理伤口的过程小熊疼得泪眼汪汪,看得沈溪时很是心疼。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小熊熊眼泪溢出流到脸颊上渗到毛毛中,它可怜巴巴地开口:“人,我好疼......” 沈溪时看向小熊妈妈犹豫着开口:“我这里有止疼药,只是我不知道熊能不能吃?” 棕熊:“你们人能吃吗?” 沈溪时点头,“当然可以,这药就是为了人研发的。” 棕熊霸气地说:“你们人能吃,我们熊就能吃,我们熊可比你们人强大多了。” 棕熊虽这么说,沈溪时也不敢给小熊吃太多,她把一片布洛芬掰成两半,给小熊崽喂了半片。 沈溪时:“布洛芬吃下去可能要半小时才生效,这半个小时你先忍忍。” 小熊乖乖巧巧地点头,它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你,人。” 沈溪时笑了,“你可以叫我姐姐或者姨姨。” 小熊很听话:“姐姐~” 沈溪时听得心花怒放,她看着毛茸茸的小熊实在忍不住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她是毛绒控,很难抵制住小熊熊的诱惑。 小熊很慷慨,“当然可以哦姐姐。” 沈溪时把手放在小熊的脑袋上揉了两下,细细软软地绒毛充斥在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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