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许愿国泰民安吧。”闭着眼睛的程酥笑着说道。 “我的老婆心怀天下,格局真大。”魏时景拿了一块干净毛巾擦干程酥脸上的水,程酥一睁眼就看见魏时景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加快了一瞬,推开魏时景后从浴缸里挣扎着出来。 “我泡好了,你慢慢洗。”头也被魏时景洗干净了,再待下去要出事,程酥抽出一旁的浴巾裹着自己出去了。 “酥酥啊,你躲得掉吗?”魏时景看着程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影,靠在卫生间门口调戏老婆。 程酥裹着浴巾躺在藤椅上,头发上水珠一滴一滴地顺着掉落在地面。“没躲,你快洗,洗完给我吹头发。” 魏时景无语了一瞬,小东西越来越懂什么叫恃宠而骄了,没办法,自己宠的,宠得生活不能自理也是自己伺候着。 魏时景自己洗澡很快,随意地洗了个头,冲了个凉,吹干头发就出来找老婆亲亲抱抱了。 程酥还真没躲,看见魏时景过来还伸着手投怀送抱。 魏时景抱着乖巧的老婆,心里却是嘀咕,有诈。 谁知程酥勾着魏时景的脖子嘟囔着,“你今晚把我睡了,明天我就不陪你们爬山了。”爬不动呀,身体条件不允许。 魏时景抱着程酥到床上,亲了一下程酥已经被毛巾擦得半干的头发。“宝宝要是不想爬,我陪你一起待在民宿里就是了。”已经抗拒到宁可出卖身体都不愿意去爬了,这流星确实吸引不到程酥。 程酥沉默了一会,他吃软不吃硬,魏时景这样子,让他觉得魏时景受了好大的委屈。 明明是程酿想爬山,程酿是他的妹妹,跟魏时景又没什么关系,魏时景是被牵连的工具人,他好像不该把遭遇堵车的气撒到魏时景身上。 程酥窝在魏时景怀里反思了一会儿,出来玩遇到他这样的人一定很扫兴。“爬,去看星星,我倒要看看你要许什么愿?”自己能做到的话,就顺便帮他实现了。 “我要许的愿可多了,我要酥酥永远爱我,要酥酥身体健康万事顺遂,要酥酥心想事成……” 程酥靠在魏时景胸口,抬手正好摸到魏时景的锁骨,现在洗干净了身上的汗渍,光滑的锁骨很好摸。“魏时景,我现在是爱你的。” “不能是永远爱吗?”魏时景被程酥摩挲的手摸出了一些应激反应。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永远是不能轻易许诺的。”一许诺就真的是被困一辈子了。 魏时景身体的火都被程酥冷淡的态度浇灭了,只是心里又生出另一股烦躁的火。 魏时景叹气,只是把程酥抱得更紧了一些。 “魏时景,我这个人很无趣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厌倦了。”无趣到不会对日月星辰动容,无趣到没有什么娱乐爱好。 如果把一辈子的期待放在魏时景身上,等到魏时景厌倦他的时候,他该怎么办?他沉寂的生活热闹过,然后陷入更深更绝望的沉寂里,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糟糕。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当然知道我的酥酥从小就是个佯装老成的小大人。” “那你怎么还喜欢我?不觉得喜欢我很无聊吗?”程酥到现在都不知道,魏时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喜欢了多久。 只是在高三的那个夏天,魏时景靠在窗边,夏日的熏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和窗户前的花香一起吹进他心底的,还有魏时景的表白。 魏时景说,“酥酥,我爱你,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那种爱。” 程酥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波澜中心的落花被卷进了深渊,搅得整个心脏天翻地覆。 但心脏之外的嘴,只是淡淡地说了“好”。 “怎么会无聊,把酥酥逗生气了再哄,我能玩一辈子。”程酥待他与其他人不一样,程酥对其他人那么礼貌又疏远,乖宝宝只会对他动手,就算挨打挨骂也是莫大的殊荣,其他人都搅动不了程酥的心,只有他能,魏时景对此很骄傲。 程酥一口咬在了魏时景锁骨上,魏时景的目的达成了,他现在就有点生气了,我是你的玩具吗,还想玩我玩一辈子? 魏时景一只手箍着程酥的腰,一只手揉着程酥的湿润的头发,“宝宝咬得老公好痛,帮老公舔舔。” “你个受虐狂,越咬你越兴奋是吧?”程酥掰开魏时景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手。 “宝宝这力道,很难不让人兴奋。”魏时景要是真的有尾巴,大概尾巴已经摇得能螺旋升天了,他能感受到程酥咬他时牙齿和肌肤的碰撞,酥麻又酸爽,令人眩晕。 程酥挣扎着推开魏时景,躺在大床的另一边。 “宝宝,干嘛又躲?”魏时景紧跟着也挪了过来,胸口紧紧贴着程酥后背。 “热。”程酥很怕热。 但是…… “胡说,这不是开空调了吗,乖乖躺回老公怀里,老公保证不乱动。” 程酥没有动,甚至又挪开了一点。 “酥酥,再挪你就要掉床下了。”魏时景也跟着挪,眼看着就躺到床沿边上了。 “酥酥,你干嘛还躲我?宝宝,你到底在躲什么?”咱们的架不是已经吵完了吗?怎么还躲?都回家跟家里出柜了,闹得人尽皆知了,还躲什么? 魏时景在程酥快要掉下床之前把程酥捞了回来,一边捞一边想不通,原来程酥躲他是母命难违。 现在呢,程酥被逼到绝境后都开始逆反当着母亲的面说开了,他们还能有什么隐藏的矛盾需要程酥躲的吗? 被魏时景抱回去的程酥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听到魏时景的话以后也在想,他在躲什么?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在躲被抛弃的可能,只要他不沉沦,就不会有上瘾后被迫戒掉的痛苦,只要他保持清醒,就不会因为分开而受到伤害。 这人世间爱而不得的故事那么多,他不应该是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角。 可是在这个当下,魏时景的怀抱真的很温暖,魏时景对他真的很好,有魏时景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会每周期盼着周末见到魏时景,这样一周的时间都得到了加速。 他知道是自己不对,是自己性格扭曲,但是他向来不是什么很勇敢的人,不是一个可以坦然面对流言蜚语和世俗观念的人。面对亲人的责备和异样的眼光,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魏时景不在他身边的那一年,他拼命地想找一些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但是当看见魏时景身影的时候,又立马破防。 他只能躲起来,他甚至都没有勇气,站在魏时景面前,说一声对不起,仿佛一开口,脆弱的世界就会分崩离析。 “魏时景,对不起,是我太胆小了。” 魏时景听到程酥沉默了半响后再次从被子里发出的声音,心都碎了,每一个碎片上都是他的酥酥。 “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酥酥。”他们弱小得轻而易举就被父母拿捏,不管是断经济命脉,还是采取亲情绑架,总有方法能逐一击破,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的酥酥说得对呀,没有经济独立,谈什么叛逆。
第45章 当今时代怎么还有你这样的恋爱脑 程酿一行人凌晨才到民宿,第二天程酥和魏时景醒来时,其他人都还在呼呼大睡。 程酥在群里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出门,没人回他。 “都还睡着呢,咱俩也接着睡。”魏时景凑过来看了一眼程酥的手机,还早,才十点。 程酥本来背对着魏时景侧躺着,看见魏时景凑过来的头以后翻了个身转过来了。“手麻吗?”魏时景的手一直在他腰间压着。 “麻,宝宝给揉揉。”魏时景一边喊着手麻,一边把老婆搂得更紧了。 程酥笑着把头靠在魏时景胸口,“这附近除了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出门玩总不能真在酒店睡一天吧? “不知道诶,我查查。”魏时景不是出门旅游前会做攻略的人,程酥没看过目的地有什么,他就更不会看了,主打一个走到哪里算哪里。 “嗯,我们找个地方逛逛。”程酥说完后又闭上了眼睛。 魏时景一只手搂着老婆,另一只手拿手机看地图,“酥酥,附近有个古村落,山脚还有一个庙。” “什么庙?谁的庙?”程酥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右手挠着魏时景的后背,像只小猫。 “道观,什么神仙都有。”魏时景点开详细页面,香火还挺旺盛呀。 “走,去拜拜财神。”程酥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准备从被子里爬起来。“哎哟,扭到腰了。” 起床失败,扭到腰的程酥趴回床上。 “小孩子哪有腰,这儿疼吗?”魏时景掀开程酥睡衣下摆,揉着程酥喊疼的软肉。 “斯~轻一点,好了好了,你别碰,待会儿就没事了。”本来只是有点疼,被魏时景揉了以后疼得更厉害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劲大的魏时景愣了一下,放开手以后,老婆的腰被自己捏红了一块,老婆这小腰,真好掐呀。 手比脑子还快的魏时景又顺着程酥的腰往下摸。 “魏时景!你干嘛!”趴在床上的程酥被魏时景压制住,完全动弹不了,只能踢着小腿挣扎。“魏时景,你放开我……魏时景,大早上别发癫……”嚷了几嗓子的程酥有些累,趴着懒得挣扎了。 魏时景听到程酥不出声,将头凑到程酥跟前,“怎么了?宝宝没力气了?” 趴了一会儿,那点子轻微的扭伤早就好了,程酥本来将头埋在枕头里,听到魏时景的话以后,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自己越挣扎这个狗东西越兴奋,都有些什么不当人的怪癖。 程酥翻了个身躺正,“饿了。”也该饿了,都快到午饭的点了。 魏时景下床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裤子出来给自己换上,然后又拿了件同款的T恤试探性地递到程酥面前。“酥酥,老公帮你穿衣服。” 程酥眯着眼睛,没有戳穿魏时景那点小心思,仍由魏时景帮自己换衣服。 起个床都鸡飞狗跳折腾半个小时,两人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刘若情,她和程酿四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大的家庭房里。 “学姐,你起这么早吗?”程酥看见刘若情以后主动打了招呼。 “我饿了,这些妹妹不愧是年轻人,睡得天昏地暗都不会饿的。”刘若情看见两人穿着同款的浅绿色T恤,眼神扫了一圈……这……出来春游的旅游团还准备了团服? “正好,我们俩也是要出去吃东西,昨天你们来的时候有吃到店里的火锅吗?” “我们到的时候厨师都睡着了……也就昨天在路上垫了点。”不然也不会现在饿成这样。 两人说话间,潘明熠也推开房门出来了。 “潘哥,你也醒挺早呀。” “我听到你们说吃的。”潘明熠揉了揉眼睛,他一路开车,连吃饭的空挡都没有,他更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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