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像上的男人还是屹立在原地,似乎已经被定了罪,下了地狱。 一点都沉不住气的东西,顾祁之往后退了两步,连带着宋慕清,生怕自己身上沾上什么恶心的东西。 听见这话,一个男人连忙上前打算拉住女人,不让他再胡说八道,看样子应该是她的丈夫。 “我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我母亲的死真的和你们有些交集?”顾祁之这话问的很刻薄的,但此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细节,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后续。 难不成当初的顾夫人不是自杀…… 那女人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丈夫怎么拉都拉不住她,她试图站起身来,可奈何她的丈夫一直压着,她只能无力大喊:“那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她们家倒了,我哥还能留着他给他口饭吃,算是抬举她。” 周围的气氛一下冷起来,听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当年的事情好像真的并没有如此简单。 “田家的那个蠢女人也是,竟然以为我哥真的会喜欢他,棋子罢了,你们通通都是。” 宋慕清站在顾祁之身边能感觉到男人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还趴在地上奋力的想去抓住顾祁之的裤脚,不知是出于什么执念,还是只想把手上的污垢抹到其他人身上让人一起变得不再干净。 “你的母亲就该死,再有脑子的女人,不还是被我哥耍的团团转。” 顾祁之似乎再也无法忍耐,抬起脚一脚将女人踹翻。 手上的青筋都以肉眼可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趴在地上笑的痴狂:“就算你杀死了我哥,你母亲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事情竟然真的是另有隐情,难不成是顾崇杀害了自己的妻子,每个人都不再敢细想下去,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你别再说了,你疯了吗?”那女人的丈夫实在佑不过女人,焦急的喊道。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有一些事情他早就已经脱口而出,现在不过也是无力回天罢了。 “我哥哥已经死了,难道我怕你们吗?” 顾祁之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没脑子又心肮脏的恶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没走在她哥前面,真是算她的万幸了。 “是你哥哥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她的丈夫倒还算是清醒,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怒吼着。 他们明明是来要钱的,如今却闹成了这个场面,这个女人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这样没脑子,果然他今天就不该让他来的。 两个孩子靠在一边被吓得瑟瑟发抖,这样暴力的场面他们都收在眼里。 女人被打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好像清醒了几分,愣了几秒钟才发觉脸上的疼痛:“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我给你点了。” 两个人很快便厮打在一起,在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时机,夫妻两人竟然就这样打了起来,着实令人有些发笑。 顾崇的遗像还静静的站在那儿,仿佛在围观这场闹剧。 不知怎么宋慕清,总觉得现在这副一向有点生气的意味。 看吧,连你的葬礼都被毁成这样了,活着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你们是想要钱吗?”顾祁之。突然开口看着面前正在厮打的两个人。 听见“钱”这个字两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回过头有些惊异地望着顾祁之,这确实是他们来的目的,但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会主动提起。 女人捋了捋被抓乱的头发,努力着挽回着自己的形象,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我哥的钱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听着顾祁之主动提起,而且语气淡淡的,女人认为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希望,他们今天来其实没打算要回很多的钱,给一部分就可以,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主动提起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客气了。 谁知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摊了摊手:“可是现在我手里一分也没有啊。” 女人像是听到了笑话,立马答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情绪很是激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再次扑上去看看顾祁之到底有没有钱。 “盛铭的股份我已经全部转让了,合同从顾崇死的那刻就已经生效了,全部转让给阿清了,当时你那亲爱的哥哥还在一旁看着。” 男人说这话时,只是静静的用手玩弄着宋慕清的头发,连看都没有看到女人一眼。 “什么!”女人的尖叫声在大厅里传来显得更加尖锐:“你竟然真将我哥的财产都给了这个男人。” 她确实看见了类似的新闻,但她还以为是哪里传来的花边新闻,毕竟盛铭这么大的股份,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她们可是商人,怎么可能不讨一点好处,就将股份全部托盘。 她不相信不相信顾崇会教出来一个这样的人。 那样薄情的人会教出一个这么大的大情种吗?不可能,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她的眼神终于落在顾祁之身后的遗像上,死死的盯着,似乎恨不得让遗像上的人开口亲口跟她说话。
第五十一章 :一切继承的前提是——结婚 “你这个逆子!你把哥哥还给我。”女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真的在感慨顾崇的死亡,还是在感慨自己以后没有固定的饭票。 但宋慕清实在看不见她眼里的悲伤,这不是一个妹妹失去哥哥时的悲痛反应,若是真的,那她今天就不会到顾崇的葬礼上一顿胡闹,毁掉他哥哥的葬礼。 这女人一口一个还给他哥哥,把他的哥哥还给他,那谁又来偿还顾祁之的母亲呢?宋慕清垂下眼眸那样漂亮的女人,居然会被这一家人害得这样惨,谁又来偿还他们呢。 血债血常,他想也不过最终就是这样的道理。 顾祁之微眯了眯眼,打量这周围着一切,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闹的:“你们若是再在这里缠下去,我保证顾氏的钱你们一分都拿不到” 这句话好像是个什么压制魔法似的,女人在一瞬间便停止了哭声,果然金钱的魔力就是大,能让疯子都变成正常人。 那女人自己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刻意,嘴角抽搐了两下,还是决定硬气一些:“你以为我们就是来要这份钱的吗?” “那这么说,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给顾崇吊丧?”宋慕清抢在顾祁之前先一步说了这句话,有些话顾祁之说出来不合适,那就由他来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数,顾崇一倒这群下三滥的亲戚必定会找上来。 盛铭就像是一块又香又大的蛋糕,旁人路过,谁不想分一口呢? 若是吃不到这口蛋糕,就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蹦跳,夏天本就烦热,有他们让这个夏天更加烦躁。 今天有顾崇的妹妹,若是让他尝到了一些好处,明天便会有顾崇的表妹表弟找上门,看见一个人得利了,便会一窝蜂的都涌上来,毕竟这么大一块蛋糕,谁会送到嘴边了还不吃。 那女人今天来的目的当然不只是单单来给顾崇吊丧,她和她那哥哥的关系并不和谐,若不是这些年来有金钱的维持,她们的关系恐怕早就已经破裂。 可是在这种场面没有人知道她与她哥哥关系的好坏,只知道她是顾崇的妹妹,若是哥哥死了,怎会忍心独留妹妹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不顾。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哥哥就这样走了,没有留下任何遗属类的东西。”顾崇那个人他是知道的,从小心思变缜密,不可能这样一了了之不处理这些后事。 这女人话说的很是笃定,像是为什么有人答应他就要亲自动手将这里翻个底朝天,非要把那东西找出来。 她说这话不可知否,顾崇确实留下了些东西,那封遗书可能是一年前多就已经写好的,也许在顾崇生前还有一些东西要修改,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会走得如此突然,要修改的东西恐怕还没来得及。 “留下的遗书恐怕是我们家的家事,里面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姑姑的东西。”顾祁之没有否定遗书这件事。 女人嘴角抽搐了片刻,但是的内心在为真的有一说这件事儿庆幸,她不信顾崇片刻都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亲情,她可是顾重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我不相信我哥会这样做,麻烦你们把这东西拿出来,在葬礼上不宣读逝者的遗嘱,你们是想隐瞒些什么吗?”那女人分毫不让,说出的话也咄咄逼人。 顾祁之懒得和他计较,只想尽快脱身,不想再与这女人纠缠下去,必竟这样的疯婆娘谁会想搭理,实在吵的人头疼。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小王叫律师过来。 张律师其实早就在门口了,因为有遗属就算没有了盛铭的股份,顾崇手中的这笔遗产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豪门人家这种事情他早就经历惯了。 但其实这笔财产怕是对顾祁之来说,还不足以到争抢的地步,只不过那都是属于母亲的东西,他想他该拿回来的。 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了,进来一看便是正式的人物,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份纸质的遗书。 纸面有些发黄,可能是放在哪里不小心出了潮湿,但能看出绝对不是近些天写的。 “由此遗书为证,顾老爷子生前属实留了话,将财产全部归为大少爷,这份遗书在去年的一月份便已经写下了。” 那女人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将律师手里的遗书一把抢了过去。 律师欲言又止,看了看顾顾祁之的眼色,最终没有把那张纸抢回来,任由女人观看。 那纸上确实是顾崇的字迹,黑纸白字字字分分明明的写着的竟真是这样,顾崇竟真的将自己的全部遗产都过继给了顾祁之,遗书中也并未提及他人。 只是在遗书的最后角落里附上了一段话。 附加条件是:继承人须达成已婚的条件,才可予以上继承以上所有财产。 女人看到这里表情才微微缓解了一些,没有刚才的那么僵硬,抬起头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顾祁之你到底有没有仔细阅读遗嘱?你没有看见附加条件是什么吗?是结婚!你现在结婚了吗?或者说你和你身边的男人怎么结婚啊?那我想我哥现在的财产有理由,由他唯一的亲属我来保管。” 女人似乎觉得这话让自己扳回了一筹,胸口再次挺了起来,她就知道她哥不是这么不明智的人,结婚吗?怎么可能?顾祁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一个能耐会和这个男人结婚? 她就不信了,她还斗不过这么一个小兔崽子。 顾祁之看着女人这来回变幻的表情,觉得可笑至极,不知是谁给她的鼓励,这人突然变得自信起来。 但下一秒女人的表情便再次破裂。 她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举起了他和身后男人紧牵的手:“姑姑,但是我和阿清真的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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