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恰好沈遇会,他松了口气:“他脸上的伤需要换药膏,我要帮他上药,所以就让他在我那边处理了。” “哦……”霍正山懂了,但没完全懂,紧接着再次投出重磅炸弹,“可,就算是上药,也可以等季老师先在自己浴室里洗完了再涂,不是吗?” 沈遇:“……” 刚松下的那口气卡在半道,忽然停住了。 对啊,他刚才怎么完全没意识到! 沈遇现在仿佛一只宇宙思索猫猫,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见他脸色不太对劲,霍正山不敢再问,生怕好不容易住上的五星级酒店灰飞烟灭,连忙扯了个理由迅速撤离现场,只剩下神情踌躇的沈遇。 沈遇停留在原地可达鸭抱头了片刻。 他一定是最近和季宴礼混一起久了,被他的脑子不好使传染了,居然也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伸手锤了两下脑袋,试图把季宴礼的奇怪思路赶出自己的脑袋,沈遇才终于带着季宴礼的行李箱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是这一次的打开方式依旧格外炸裂。 房间内,挂了许久空挡的季宴礼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对毛茸茸的棕色狗耳朵发卡,别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正抓着一条电动遥控毛绒尾巴努力朝着自己腰部绑去,听见开门的动静,季宴礼一把丢开毛绒尾巴,一脸欣喜雀跃的望向他。 “欢迎回来,主人!”
第40章 沈遇眼前黑了又黑,踉跄着扶住墙壁站好。 由于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沈遇此刻内心居然有种“不过如此”的感想。 他动作娴熟的四处张望着,确定这条走廊过道里这时候除了自己以外没有旁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闪身连人带箱躲进了房间内。 随后反手关门落锁,一整套流程下来娴熟得让人心疼。 沈遇抬手,擦了把鬓角处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怎么明明回的是自己的房间,却平白多出了道做贼心虚的即视感。 打消了内心偷感十足的腹诽,沈遇这才有空闲把视线落在正在狗狗祟祟的季宴礼身上。 似乎是感觉毛绒耳朵卡在脑袋上不太舒服,季宴礼还伸手拨弄了两下调整位置。 沈遇一动不动的瞧着他的动作,喉结上下滚了滚。 季宴礼和那对毛绒耳朵搏斗半分钟后,还是觉得没有达到理想效果,惋惜地叹了口气,伸手决定解开发卡。 只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 沈遇一手摁住了季宴礼伸向脑袋的手掌,紧急的忘记伪装,语气听上去肉眼可见的遗憾:“还是不摘了吧?” 季宴礼动作停了下,开始揣摩沈遇的用意。 季宴礼:“好。都听老婆的。” 凑近了瞧,那对毛绒耳朵看上去更加Q弹可爱,比刚才隔着段距离看起来更加生动。 没有人能抵得住毛绒脑袋的诱惑。 沈遇也不能。 他在季宴礼期待的眼神下伸出罪恶的手掌,终于还是落在了一只毛绒耳朵上。 “唔。”手感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实在是太可爱太舒服了,沈遇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一对耳朵之下,季宴礼也慢慢伸出双手,慢慢向上攀岩,在马上能触碰到沈遇指尖的时候,迅速向下撤回,最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沈遇简直对那两只狗耳朵爱不释手,揉搓了好久之后,才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干,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一双手,目光在上方久久停留。 他把行李箱朝季宴礼踢去,箱子的滚轮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不离分毫的准确停留在季宴礼面前。 沈遇绷着脚尖随意点了两下地板。 “快点把你衣服穿上。”他还想再rua一rua小狗的耳朵。 季宴礼瞧他实在是欢喜得紧,略一思索过后,即便心里不甘心,可为了讨老婆的欢心,他还是泛着点点酸意,把那两只耳朵从自己头顶卸了下来,双手朝上捧在掌心当中,递到了沈遇的面前。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就让它们陪伴小遇吧。” 真想代替这对狗耳朵,被老婆狠狠蹂·躏! 季宴礼心中大声呐喊着。 沈遇沉默着盯着季宴礼捧过来的那对耳朵,一时间心绪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是很喜欢毛茸茸的狗耳朵没错,但为什么觉得它们被卸下来这么放着,没有刚才别在季宴礼脑袋上更有吸引力呢? 沈遇拿起其中一只,略加思索后,拽着自己施舍给季宴礼的那件衣服领口,让他整个人不得不超前探身弯下腰,重新把发卡别到了他的脑袋上。 季宴礼简直受宠若惊。 他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 见他惊讶的神色流露而出,沈遇心里也有些纠结,但做都做了,他才不会给季宴礼抓住把柄嘲笑自己的机会。 沈遇清咳一声:“这耳朵单单拿在手上,倒弄得好像是我强行割了人家耳朵似的,怪膈应的。还是你带起来,我看着才舒服点。” 季宴礼非常配合的顶着这副耳朵打开行李箱,翻找的动作磨磨蹭蹭的,过了许久才从里面翻出了准备好的贴身衣物,然后又像是被人摁下了0.5倍速的缓冲速度,慢慢踱步进了浴室。 短短不到两米的路程,他愣是表演了一场三分钟的走秀。 直到浴室门板被关上,沈遇这才遗憾感慨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别说,他觉得自己忽然有点get到了季宴礼的脸。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狗狗眼,若是把他招惹哭了,掉着小珍珠时泛红的眼尾简直看得人恶趣味爆棚。 以前怎么没发现欺负季宴礼这么有意思。 沈遇颔首,略加思索。 一定是从前的季宴礼长了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巴,怼他一句能反驳十句,还句句扎心。 还是现在的季宴礼讨人喜欢。 沈遇拖着自己的下巴,估摸着他差不多换好了衣服,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以后,这才重新把视线落到那门板之上。 借着从内投出的朦胧灯光,沈遇还能一清二楚地瞧见正对着镜子不断调整耳朵形状的季宴礼。 啧,怎么这么有趣。 瞧着季宴礼尚且纠结的模样,沈遇虽觉得赏心悦目,但更想再次亲自上手揉捏。他故作等不耐烦地咳嗽一声,很快浴室门把手被转动,一身穿戴整齐的季宴礼从内走了出来。 沈遇验收了那对依旧稳稳停留在他脑袋上的耳朵,满意点头。 是时候给听话的小狗狗些许奖励了。 沈遇拍了拍身旁的床榻,招呼季宴礼:“上来。” 季宴礼单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沈遇啧了一声:“不然还能是我吗?” 季宴礼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就来到了沈遇的面前。像是怕沈遇随时改变主意似的,他还飞快的一屁股坐在了刚才被沈遇伸手拍打过的柔软的床榻上。 啧,出息。 沈遇内心腹诽着,心情还算愉悦。 见季宴礼一直僵坐着,沈遇稍稍用力,便从侧边将季宴礼推倒陷进一片绵柔之中。 “别动。” 季宴礼刚想挣扎着爬起来,耳边飘来一道冷冽的命令,他登时不敢再有什么动静,绷直了身体,梗着脖子。 沈遇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挤出,拿起棉签重新给肿胀的伤口上药。 季宴礼的脸颊有些升温,冰凉的药膏覆盖皮肤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微颤,嘶了一声。 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沈遇捕捉到了。 随着季宴礼小幅度的动弹,那对Q弹的小耳朵也跟着晃了晃。 再配合上季宴礼努力撇下的眼睛,简直是一副和别的野狗打架打输了回来找主任哭唧唧的傻狗。 沈遇动作顿了顿,接着再次动了起来,涂抹开药膏。 然后他就发现,几乎是他动一下,季宴礼整个人就跟着抖一抖。 沈遇:“……” 沈遇眯起眼睛。 逗狗的感觉确实不错,只是上药这件事也十分要紧,不能耽误。 要是再上晚些,伤口痊愈了怎么办。 季宴礼正沉浸在亲亲老婆亲手为自己上药的快乐当中,倏地感觉大腿压上熟悉的重量。 季宴礼猛然抬眸,便对上了沈遇那双勾人的狐狸眼。 季宴礼:“……” 季宴礼:“!” 季宴礼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放置自己的四肢:“老、老婆……” 他慌忙之下,没注意到自己又把心里话喊了出来,又一次破了和沈遇的约定。 沈遇啧了一声,脚尖蹬了下他小腿肚:“大惊小怪。别乱动,再动我真的打你了啊。” 季宴礼现在简直是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画面居然是真实的。 他肖想许久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压在自己身上。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季宴礼整个人快速升温。 沈遇没顾得上季宴礼错愕的那些小九九,自顾自地给季宴礼上药包扎。 有了人体体重的压制,这一次季宴礼确实没有再动弹了。 季宴礼确实不再抽搐了。 他现在都快被这同天而降的美事砸晕过去,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双腿的接触与他偶尔大胆触碰牵起的手掌全然不同。 他紧绷的肌肉能够完全感受到沈遇光滑纤细的小腿,与他泛着热意的小腿肚不同,沈遇一双长腿笔直,因着还没到冬日,向来怕热的小少爷没能放弃不过膝的短裤,此时正方便了季宴礼趁机吃豆腐,用自己的体温感知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清冷。 肌肤相贴的时候,体温很快能蔓延开来。 季宴礼就这么贴合着身下的被褥,感受着属于自己的温度,一点点将那抹清凉渐渐蚕食掉,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就好像…… 就好像一支军队,攻城略地,一路拿下所有归属于他的城池。 季宴礼连头也不敢抬起。 沈遇的面孔现在就怼在他面前,季宴礼十分确定,现在只要自己一转头,就能与沈遇“意外”产生亲密接触。 可是沈遇方才的抗拒模样还历历在目。 季宴礼垂下眼眸,长睫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与炙热。 他慢慢咬紧牙关,双手成拳,垂落在身侧。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季宴礼将身前沈遇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这比世界上任何美乐都更撩拨心弦。 “可以了。” 将伤口重新包扎完后,沈遇不带一丝感情地从季宴礼身上翻身而下,如同一台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完成了任务指标以后瞬间丢下道具,开始整理收拾起自己的工具。 季宴礼下意识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那对毛绒耳朵依旧矗立着,蝴蝶结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消失在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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