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尝到了好吃的东西的话,他也可以带给老公尝一尝。 老公工作那么忙,可能也没什么时间享受好吃的,自己作为他的妻子,共享美食是应该的! 乐清时默默想道,但嘴上骄矜道:“我可不用你请,我老公给了我零花钱的。” 他老公给的黑卡可万能啦,什么都能买,上次一哥那么贵的画都轻松拿下了,买个吃的还不是绰绰有余? 舒晨不高兴地噘嘴。 其实他有自知之明,他那些狐朋狗友乐意贴着他就是因为自己有钱,有时候他玩得高兴了,也不介意手指头缝里溜出去点。 他可不像电视剧里那些矫情的有钱人一样在乎对方是爱钱还是爱人,反正又不是谈恋爱。而且他是个有钱人,又不会突然变穷,对方爱钱跟跟爱人有什么区别呢? 成年人的交际嘛,总要图你点啥,舒晨对此接受良好。 但乍一下出现个不图他钱的,舒晨更难受了,小嘴哔哔叭叭道:“又不是多贵的东西,还兴aa啊,又不是大学生社团活动。” 舒晨不高兴道:“快画快画!” 乐清时其实还是不怎么想画,兴致缺缺。 舒晨见他软硬不吃,又听他三句不离他老公,灵机一动,故意道:“乐清时,你难道就不想画一幅画当做展示成果拿给你老公看吗?”见少年果然看过来,他忍住笑意道:“你是素描外行人,再练也是再基础,你学会了排线,你还要学点线面的透视关系、学起形学明暗,你再天才也得从几何体画起,那哪有意思啊?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你拿着一堆点线面和几何体给你老公看,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你画幅水墨画,反正他也不懂,看着唬人不就行了?” 舒晨这话半是诱哄,半是真心。 毕竟……虽然乐清时和传闻中说的不一样,但顾行野他是接触过一点的,知道对方的那个脾气……暴虐起来确实不讲理。 舒家对于顾家这个合作对象都是又爱又恨的。 爱是因为他们给钱确实爽快,恨是对方也的确挑剔。顾氏对工作水准的要求实在是很高,而且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点点不满意就要求打回重做。 可见这种吹毛求疵的性格在婚姻中也好不到哪儿去的……这不,才跟人结婚没两天,就嫌弃对方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怕以后带出去拿不出手,被人说德不配位,而把老婆赶出来学习了吗? 既然如此,那乐清时在课堂的表现好一点,兴许顾行野那个冷酷的男人就能更满意些,这样乐清时的日子也过得舒心一点。 果然,乐清时一听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他可是早就跟老公说过可以考察自己学习成果了,要是学完一堂课,没有学习成果拿得出手就尴尬了。 要是他拿出一张看得过眼的画给老公看,证明自己真的不笨,老公也会欣慰一些吧,至少说明钱没有白花。 而且,说不定老公会很惊喜,会夸他诶! 乐清时犹豫一下,抿唇道:“那好吧。” 舒晨见他终于松口,立刻眉开眼笑地跳起来坐到他对面去,已经想好了一会要摆什么姿势了。 乐清时重新布置好被蒋文涛打洒的笔墨,而后执起一笔,先试了试弹性。 这些笔墨纸砚还是上回去公司给顾行野送饭,两人不欢而散后自己去买的——就是他花了88元全款拿下的一批。 价格摆在这,质量当然称不上多好,但也还凑合,起码符合了工笔“尖、齐、圆、健”的原则,拿来画个练手之作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墨水,无需研磨,倒出即用,太方便了。 这样一套工具在嘉和王朝可不便宜,乐清时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之发达。 乐清时看向自觉坐到对面的少年,道:“你干嘛呢?” 舒晨有些羞赧,道:“你不需要姿势参考吗?” 乐清时想了想,道:“那你摆一个……嗯,比较严肃认真的姿势吧。” 舒晨喜滋滋的照做。 经过舒晨的一通大发脾气,画室里也没人敢再说乐清时的什么闲话,纷纷聚在一起,没敢再对着乐清时冷嘲热讽了,于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倒是也没怎么被注意。 乐清时坐得极端正,笔直的脊背像一杆柔韧的青竹。光打在少年的侧颊上,皮肤显得透白莹润,像个会发光的小玉人。 舒晨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么漂亮的老婆,顾行野他凭什么?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少年凝神作画的样子太出尘高雅,舒晨不知怎的脑子一热,忍不住说道:“乐清时,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你要是想离婚,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给自己争取利益的话,你可以找我!” 乐清时一怔,懵逼抬眼。 舒晨面颊微红,道:“我家的律师团队水平很不错!” 虽然大家都觉得乐清时嫁进顾家是为了利益,于是对他冷嘲热讽,觉得他德不配位,但舒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缺点。毕竟他们这些富家子弟谈对象,本来就很难遇到不图他们钱财的人。 要是光用钱就能换来一个长得赏心悦目,性情又柔顺小意,一心一意对自己,还不会出轨的美人对象……反正舒晨是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的! 这不亏啊,赚钱不就是为了日子过得舒服些吗? 也不知道顾行野那个比是在想什么…… 就冲乐清时长得这么好看,性格也对他胃口的份上,舒晨是不忍心看到他万一离婚了颗粒无收的样子的。 乐清时:“?” 他就好好画个画,为什么突然劝分??? 少年震惊了,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他跟老公可好着呢! 舒晨却害羞了,不肯再说了。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可就显得舔狗了啊。 舒晨轻哼一声,下意识开杠:“我只说一遍,你没听清就算了。” 乐清时只当他是玩笑开过火了,没理他,淡淡垂眼继续作画。 舒晨:“……” 可恶,他居然生不起气来。 怪不得顾行野能成功呢,这是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忍心对乐清时凶巴巴呢? 一下子没挨乐清时的怼,舒晨骤然还有些受宠若惊起来了。 他真的感觉……乐清时脾气还行啊,他这么欠欠儿的态度,乐清时都不凶他了,甚至还给他画画诶。 顾行野他得汗流浃背了吧,哈哈!舒晨暗爽道。 …… 顾行野汗不汗流浃背不知道,但姜秘书是汗流浃背了! 啊啊啊社畜打工人赚点钱容易吗?! 天知道姜秘书是顶着多么大的勇气,在说出乐清时没发消息过来时,是怎么假装没看见上司黑如锅底的脸色的。 姜秘书大脑急速运转,磕巴道:“兴许……夫人是已经开始上课了,上课总不好玩手机吧,那会被老师批评的。夫人是顾总您的伴侣,一举一动都贴上了您的标签,谨慎一些也是好事。或许一会下课了,夫人就会主动发信息来了!” 顾行野绷着脸,没说话。 被老师批评? 他可是给乐清时充了十几万的会员服务费,别说上课发个信息,就算在课上掏出手机看综艺,老师也不敢说一个字。 姜秘书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男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冷哼一声,嗓音冷得几乎要掉下冰碴子:“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 “他最好不要给我发消息来,我本来也不好奇。” 说着,男人就大步走开。 结果过了一会,男人又骤然停下,强调一般补充道:“真的,他最好安安静静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姜秘书:“……” 真的吗,他差点就信了。 顾行野就这么憋着一股气回到了顾氏办公楼,屏退了姜秘书后,男人就调出了今天的工作看了起来。 结果没看两行,男人的眉头倏地一皱,面色不善地看向桌面上静悄悄的、和乐清时同款不同色的手机。 连带着这个手机一块看着不顺眼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解锁。 打开微信。 ……很好。 乐清时还真是——一个标点符号也没、给、他、发、呀。 顾行野咬牙。 就连大学生上课或参加社团活动,都会在群里跟一群也不怎么熟的人发个1表示收到呢。 结果在他面前温情蜜意的小作精到了外面倒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回头了,果然……那些个撒娇讨巧,都是装出来的! 给他报了个班,见到了一群跟他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们,就美得忘了家里还有个负责赚钱的老公了是吧? 连句“到教室了”都没发来,只能说明少年是真的没想他罢了。 除了没想起他以外……要么就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没空发信息,比如……受欺负了? 顾行野手下一重,不小心把笔杆都捏得有些爆水,他连忙把笔放下。 也是,就乐清时那个像粘糕一样糯叽叽的脾气,估计谁都能欺负一下。 男人眉宇间的阴霾越来越深。 虽然不清楚乐清时究竟是不是欲擒故纵,或者真的就是玩疯了,但他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名义上的伴侣,他还是有义务去关心一下伴侣的安危的。 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 但他心里又清楚,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机构一定是会联系他的,毕竟他都指名说要老师关照一下了。如果没联系,那小作精应当是没受什么委屈。 顾行野蹙眉看了眼时间。 还没下课……算了,他再等一下看看。 …… 乐清时的确是忘了,但他不是故意的,而是他身为小古董,他没有太多用手机和人保持联系的习惯。而且眼下正忙着画画,更想不起来了。 少年师承丹青圣手,来到这里这么久却都没有多少机会练手,此刻一画便有些入迷了。 国画讲究神韵,但他在形体上也很逼真,短短数笔就能化繁为简,将画中人的勃勃生机与细微的神韵都拿捏得当。 画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瞳色他取的是“焦、浓、重、淡、清”中的“淡”,轻松传神地勾勒出男人偏灰色的深邃瞳仁,唇角微微收紧,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酷严峻模样。 但乐清时却知道那双唇吻上去有多炽热,一点也不冰冷。 老公睡前吻他会吻得比较凶,席卷着炙热的薄荷味。亲完了就闭着眼睛假装秒睡,特别有意思。 少年画着画着,脸颊就微微红了起来。 舒晨心里犯起了嘀咕,“乐清时,你该不会故意把我画得很丑,想取笑我吧!” “那我可是会生气的哦!好吃的也不请你吃了!” 乐清时正在渲染西装上的纹理,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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