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下来,季余跟着管家走进了别墅大门。 管家进门后开口第一句就是:“从我担任这里的管家以来,您还是唯一一个被商总带来的人。” 季余迈步的脚险些一滑。 管家似乎笑了下:“我的意思是商总应该很爱您才会和您结婚,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青睐,也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关系。” “虽然这样说可能以我的身份有些逾越,不过真的很希望您能和商总好好相处下去。” “也许有时候商总会做错一些事,但我想大概也是因为爱您。” 他说着话的神情很奇怪,复杂到季余看不懂,只能也同样郑重的回答他:“我会的。” 这一刻,季余感觉到撒谎的沉重感。 从身份上来说,眼前的管家只是商远舟雇佣的工作者,两人除了上下级以外再无关系。 但说这番话时,他又只是个发自内心关心商远舟的老人,像黎奶奶一样。 而他和商远舟合伙欺骗了这位老人,哪怕并非本意。 希望等事情结束以后商远舟能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吧,以及希望商远舟真正喜欢,真正和他迈入婚姻的那个人,可以不辜负老人的期待。 管家带着季余一一介绍着别墅的每个地方,从健身房,书房,钢琴室,电影厅,室内泳池,以及主卧室。 走到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时,管家停下了脚步。 这件房间和其他的似乎不太一样,房门紧闭着,配合管家的表情,让季余心里莫名一跳。 管家用某种有些奇怪又很郑重的神情盯着季余,“这间屋子,商总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哪怕您和商总结了婚,也绝对不可以进去。” 季余乖巧点点头:“好的。” 他都准备迈步子去下一个地方了,结果管家停着没动,再度开口:“是绝对不能进去,您明白吗?” 季余:…… “我明白。” 管家:“除了您,我们其他人也不允许靠近它,就连里面的卫生也是商总自己打扫的,只有商总能够进去。” 季余站在原地听着管家再三强调这间屋子的重要性,在他快要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进去时,管家终于结束了他的三申五令。 两个人继续往下一个地方走去,管家似乎随口问道:“你好像并不好奇那间屋子里面有什么?” 季余闻言想也没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是不可以进去的地方,为什么要好奇。” “我对探究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管家带领着季余走在前面,眼神似乎在叹息,语气倒是依旧严肃:“您就不担心里面放着的是其余人的东西吗?” “比如,白月光?” 这回变成季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管家了,如果不是他严肃的声音依旧那么没有感情起伏,季余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 一个中老年管家,说出这么潮流的名词,难道眼前的管家也是霸总电视剧忠实爱好者? 而且,这话跟他前面的那些话放在一起,感觉就非常奇怪。 一边强调着那间屋子不能进去,一边又暗示他,像是在试图勾起他的好奇心。 该不会… 季余灵光一闪:“你不会是自己好奇又不敢进去,想要怂恿我进去吧?” “让我看了出来告诉你,满足你的八卦心然后自己又可以免于阿舟的责罚?” 管家在前面站住了,转过身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季余片刻,“您多虑了。” 这孩子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神经能大条成这样。 季余不信,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对别人的私事这么好奇是不对的,于叔。” 管家:“我只是觉得您似乎对商总的事情并不上心。” 季余僵了一下,手半捂着脸,“我是相信阿舟他不会那么对我的,你说的什么白月光,我绝不相信,除非是阿舟亲口告诉我。” 他语气柔弱,露出来的眉眼看上去要哭不哭。 只是该含着泪的眼睛,揉红了也没有一滴泪揉出来。 管家从他的这番动作里,看出了一点熟悉的痕迹。 僵硬着快速跳过了这一环节,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商远舟回来较晚,回来以后先去了书房。 他知道现在季余大概很紧张,所以晚饭时也没有出现,给人留足了缓解紧张的时间。 “咚咚咚——” 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在得到准许后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他把杯子放下,开口道:“商总,您吩咐的那间屋子不可以进去的事情已经告诉季先生了。” 商远舟正要翻动书页的手一顿,“他什么反应?” 管家:“季先生说好的。” 商远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知道了。” 管家还没走,商远舟眉头微拧,“除了强调那间屋子不能打开,你没有和季余说别的吧?” 他心下微沉:“于叔,这次我不怪你,但是季余很警惕,说了多余的容易让他怀疑,别有一次了。” 门里的东西,提前被季余看到,只会把人吓跑。 等到季余主动去推开那扇门的时候。 就是商远舟有信心收网的时候。 密不可逃的网里会有他的小鱼,那将是商远舟期待已久最愉悦的一刻。 在此之前商远舟不许一点其他的动静惊动警惕的游鱼。 如果于叔不是从他还是私生子时混乱底层跟过来的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懂计谋,但事事都以他为第一位。 商远舟不会这么轻拿轻放。 管家面露歉意:“是我僭越了,商总。” “我这就下去自省。” 商远舟揉了揉眉心,摆摆手:“你去休息吧于叔。” “还有,少跟着电视剧里的管家学。” 家里一个二个的,都要能凑成一个霸总电视剧草台班子了。
第27章 季余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书页还处在第一页,半天没有翻动一点。 门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整个人紧张得像是一张绷紧的弦。 这里是商远舟的房间,虽然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但依旧干净整洁。 别墅的房间很大,主卧更是其中最大的一间。 桌子茶几,单人沙发,小型书架,一应俱全,但更惹人注意的是那张大床。 季余虽然大学的时候和其他人同寝过,但也只是睡在一个房间的不同床上。 人生头一次和其他人睡一张床,只是想想,整个人都很紧绷。 “砰。”的一声,书被季余合上。 修长的手指按在书的封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封面顶端,横跨整个画面,一只按在了腰封上。 冷静点,季余。 你是个beta,都是做戏,那么紧张太奇怪了。 上学时几个男人只要不是Omega,睡在一起太正常不过了,男性beta偏向于上位,且没有能怀孕的生殖腔,就算是和Alpha挤一挤混睡,也很正常。 只是季余习惯和人保持距离,从来没有和谁一起睡觉过。 咔哒。 一声轻响,房门的门把手被拧开,脚步声也越发靠近。 “季余。” 噌的一下,季余站了起来。 商远舟唇角翘了翘,又隐了下去,“你不用紧张。” 老婆好可爱。 季余深感丢脸,微微偏了偏头,却藏不住自己,一张雪似的脸慢慢透出皮下的红来。 他重新坐了回去,“可能是今天面对于叔,有种上学的时候面对老师的感觉,你突然叫我名字,我感觉被点名了一样条件反射。” 商远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还以为季余更多的是在为两个人睡在一起紧张。 其实也有,只是不好意思说的季余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问,直接就答了: “于叔很严肃,那种板着脸的感觉,很像老师。” 严肃古板,还很严格,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怵。 商远舟想了想,毫不客气的在老婆面前揭了于叔老底:“他那一套其实都是假的。” “于叔以前没做过管家,我想让他安心养老,他也闲不下来,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事让他做,干脆就做了管家。” “以前在别墅做事的那些人,表面上不说,私底下都不服他,嘲笑他是泥腿子出身,没文化,行为处事让人发笑,根本不懂怎么做管家。” 季余来了些兴趣,听着听着也放松了下来,顺势问道:“然后呢?” 商远舟在他身边坐下,挑了挑眉:“最开始就在电视剧里看,看那些管家是什么行为处事的,怎么站怎么做,怎么穿衣。” “一部电视剧里管家的戏份可能加起来都不到一集,他能为了那点戏份看完一整部,就这么几十部电视剧下来,还真被他学出了一点样子。” “至少后面来别墅做事的人都被他唬住了。” 他笑了下:“说不定你们两个熟悉了以后还会有共同语言。” 季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我就说今天于叔偶尔说的话那么奇怪又那么熟悉!”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那我今天在他面前演,他岂不是也觉得奇怪又莫名奇妙的熟悉?” 能不熟悉吗?两个人看的都是同一种剧本。 商远舟伸手捏了捏眉心,季余注意到他的动作,犹豫了下开口:“是不是困了?我们…” “要不我睡地,” 嘭的一下天旋地转,季余被压倒在柔软的床上。 床很大,也很软,季余整个人像是陷在了上面,身上半撑着一个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抵在季余身侧,像是一个以身躯铸成的囚笼。 商远舟俯身,贴近他耳边,两人的距离越发靠近,滚烫灼热的呼吸倾洒在季余耳边,烫得白嫩的耳垂血似的红。 “嘘。” 一根手指半抵在了季余唇瓣上,拿开时唇瓣像是不经意似的被拨弄了下。 季余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跳错拍,惊得满脑子都是问号,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作。 商远舟压了压声音,轻哑低沉:“这个房间还没有检查过,所以…” 季余一双眼睛霎时间瞪得猫似的,也靠近了商远舟,跟人咬着耳朵说话:“那总不能这个也就由着吧?!” “太变态了吧那些人,卧室也偷装监控吗,卧室能看什么,难道还要偷想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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