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新: “原味。” 时誉: “都要。” 顾严: “吃多了拉肚子。” 说是这样说,回来的时候还是每个口味都买了。 时誉一手拿烤串,一手拿了个原味冰淇淋,另外两个口味顾严帮着一手拿一个。 “你怎么不吃?”时誉问。 顾严摇摇头: “我不爱吃甜食。” “抹茶的一般不会太甜,我把这个让给你。”说得可大方。 顾严笑笑没答,看着时誉伸了舌头在舔冰淇淋。 虽然是冬天,但冰淇淋依然化得很快。蛋卷皮和冰球相接的地方眨眼就积了一圈奶液,把蛋卷皮也泡发融了。 时誉侧着头,把冰淇淋握着举起来,融了的地方就伸舌头舔一舔,淡粉湿濡的舌头一伸一缩,圆形的冰球让他舔成了椭圆柱形。 顾严:…… 没见过这样吃冰淇淋的。 没眼看。 顾严撇开视线。 “你吃呀,要化了。”还没忘提醒人。 “我不吃,你自己赶紧吃。” 时誉把最后一点蛋卷皮塞进嘴里,接过抹茶味的刚舔了一口,眼瞅着巧克力味的已经融化,顺着蛋卷皮就往下流。 “哎呀。”只来得及出个声,时誉眼尖,行动更快,凑过去张嘴就咬。 半口咬在了顾严的手指上。 “对不起,对不起。”棕褐色的色素蹭到了对方手上,想都没想,一口就给人舔干净了。 顾严:…… “你举着别动。”时誉决定先吃顾严手里的,就着对方的手,又开始舔起来。 顾严看的心头发紧,终于忍无可忍: “谁教你这样吃冰淇淋的。” “怎么了?”时誉满嘴是褐色的奶油。 “你,不能直接咬吗?” “怎么咬?这里?”时誉张嘴在冰淇淋侧面试了试嘴。 “上面。” “哦。” 时誉把嘴张大了些,从上面把冰淇淋头一口包住,然后又从口腔滑了出来。 顾严:…… “嘶,浸牙。” 顾严喉咙滑了滑,压着眉头沉声道: “别吃了。”顿了顿, “吃太多了,肚子疼。” 转身去垃圾桶把恼人的半截巧克力冰淇淋给丢了。 “你浪费食物。”时誉还无辜。 就不该给你买。 ……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时誉和邱小新开始商量玩下一个项目。 “鬼屋,鬼屋。”邱小新提议, “你胆子大不大?” “那是相当大。”谁会承认自己胆子小。 这次顾严主动参与了: “选那个带解密的, ‘乡村老屋’。” 法医……应该是不怕鬼的。 时誉和邱小新狠狠点头同意: “好,就这个。” 工作人员带三人进场。 为了更好的代入氛围,三人是蒙着眼睛入场的,顾严在最前面,一只手搭着工作人员的肩上。 后面是时誉和邱小新,同样是搭在前一人的肩上。 时誉的手在顾严肩上捏了捏,在他耳边悄悄道: “老顾,你要保护我啊,别让鬼把我给拖走了。那样,你就会失去我了。” 顾严:…… 几人从专用通道过去,有腐朽潮湿的木头气味传来,阴森的背景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十分煽情的介绍前情。 故事很简单,一对老夫妻独自住在乡村老屋,某一天,他的亲人们(玩家们)从城里回来,发现两人失踪了。众人在屋子找到一些线索,跟着线索寻找老两口的下落。 讲完前情,他们也到了地方,摘下眼罩,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场。 这是间非常简陋的竹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跟他们的四人宿舍差不多大。 时誉浑身不自在,光线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还有那个背景音效,时大时小的,莫名吓人。 突然几声滋滋声,时誉后背发凉,靠着邱小新: “这里……应该安全哈?游戏而已嘛。” “对呀,又不是真的,都是人扮的了。”邱小新也紧紧靠着时誉。 顾严默默从地上拾起一只对讲机,红灯闪烁,电流的滋滋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喂喂。”人声传出, “能听到吗?”是工作人员。 背靠背的两人松了口气。 “能。”顾严回。 “有什么要求可以用对讲机跟我们沟通。”工作人员说。 “你们能把音乐声音关掉吗?还有,灯开亮一些,这么暗,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怎么找线索。”时誉冲过来对着对讲机大声讲要求。 工作人员:…… 怕是第一次遇见玩家提这种要求。 你们不是来体验的么?要不直接带你们过关得了? 滋滋沉默半响,对面松开了对讲通话。 时誉: “不是说讲要求吗,怎么不理人?” 顾严无声笑了笑: “你要怕的话,跟在我身后。” “谁怕,平生不作亏心事,哪里都不怕鬼吓人。” 嘴上说得硬,身体已经不自觉的靠近了顾严,一根指头还勾了勾顾严的衣摆。 顾严哼笑,四下打量屋子开始找线索。 他们选的是初级版解密,也就是说只要发现屋里的东西跟着提示走,就能找到老夫妻的下落。 屋子四面封闭,只有一边有一道门,上了锁,大概第一道关是要找钥匙。 空空的房间,唯一就是左边有颗半人高的树桩,上面摆着一局残棋。 顾严仔细看了看,是中国象棋,要结局成和棋。 没难度,顾严稍作摆弄,黑白双方已和。 砰—— 一声门板掉落。 “这里,开了一个洞。”邱小新指着一处墙角。 原来不是找钥匙,是直接到下一关。 “走吧。” 露出来的洞里黑黢黢的,不知道下一个通向哪里。 时誉和邱小新站着都没动。 顾严弯腰探进去,后面两人没动静。 顾严回头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 “现在两个选择: 1,跟我走;2,跟工作人员说退出。” “钱都花了,走,往前走。”时誉拉了拉邱小新。 “嗯,我们往前。” 顾严重新钻进洞里: “跟上。” 真的是条隧道,一点光线没有,半人高,站不直,三人只能半蹲着走。好在是一条路,摸着往前就行了。 顾严在前,一脚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随即又咔哒响了一声。他停下来伸手摸,紧跟在后面的时誉也同时伸手往地上: “什么东西?” “别摸……” 来不及阻止,就听时誉哇啦叫了出来: “妈呀——啊!” 要不是洞子矮,他能直接跳起来。 湿乎乎凉津津,长条软塌塌的像蛇。 幽闭黑暗的空间会加剧人的想象和恐惧。 时誉先前才被蛇咬过,这余悸跟着就来,全身鸡皮泛起,冷汗聚在后心。 “顾顾顾……”他想去拉顾严的衣角,有个人拉着心里踏实些。 一只手掌从前面伸了过来,摸索了一下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别乱碰,跟着走就好。”顾严紧了紧他的手。 顾严今天的手不凉,温热干燥,时誉反手抓紧。 这洞其实也不长,因为太黑,所以前进得比较慢。 几人从洞口出来,发现又进入了另一个房间。而这洞口,连着的是这个房间的一个衣柜。 这间房就更一目了然了,一张单人床,一扇封闭的窗,墙上贴满旧报纸,还有一个镶了玻璃的相框,相框里全是各种眼睛的照片,看着挺瘆人的。 时誉在洞子里蹲得双腿软,看见床就坐下去了: “我有点后悔,还不如多坐两趟过山车呢,这种解谜游戏以后单独去密室也行……啊!!!” “啊!!!” “啊啊啊!” 时誉从床上弹射跳起,连带邱小新也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时誉哭笑不得。 “被你吓得,你又叫什么?”邱小新无辜。 “有人摸我的手。”时誉捏着手腕, “老顾你也跟着叫干嘛?” “我没说话呀。”顾严站在相框前,在研究里面的照片。 “我叫了,小新叫了,顾严没叫,可我明明听见了第三声。” “我好像也听见了。” 床上堆一大坨的被子忽然蠕动了几下。 “啊啊啊啊!” 时誉拉着邱小新往顾严身边躲,房间不大,他紧贴了人往后退,把顾严挤靠在了墙上,声音颤颤: “老顾,那边有东西。” 顾严动了动抽不出身: “有什么东西你也得让我过去看呀。” “啊,抱歉。”时誉从他身上分开。 被子又动了两下。 顾严走过去,捏起一角,毫不犹豫的直接掀开。 “啊啊!” “啊!” “啊啊啊!” 除了顾严,三个人同时大叫。 对,三个人。时誉,邱小新,还有被子底下冒出来的男人。 “你谁呀?怎么藏被子里。吓死人了。”时誉恼怒。 “抱歉抱歉,睡着了。”那人从床上下来,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 “我在等我同伴,我跟他们错开了。” 原来这个男人也是玩家,是从床后边的入口进来的,跟时誉他们的路线和玩法不同。他进到这个房间找不到下一关的入口,退回去同伴去了另一个入口探路,让他就在这里等。反正也无事,就倒床上睡了,感觉有点冷,就顺手扯了被子盖。 “这都什么啊!”时誉跺脚丧气, “不玩了,退出吧,一点意思没有。小新你觉得呢?” “其实我一进来就想退了,看你想继续才坚持的。”邱小新说。 时誉转头望顾严。 顾严已经拿起对讲机通知了工作人员。 确认退出之后,屋子里的大灯亮起,工作人员进来带他们从安全通道离开。 那个男人也跟着。 “你不等你同伴吗?”时誉问。 “嘿嘿,我也不玩了。”男人留着长发,在脑后绑了个结,浓眉小眼,两只耳朵挂满了耳钉,穿着新潮前卫,又像艺术工作者。 “我叫何畅,是传媒大学动画系的,今年大三。可以和你认识一下吗?你看着也像大学生,是哪个大学的?喜欢密室的话,以后约着一起玩啊?”何畅很主动。 几人已经出了鬼屋,到了外面。 原来是一个学校一个系的,说不定以后在学校还能碰见。 “我们也是传媒大学的,大一,师哥你好。”时誉笑笑表示友好。 “是小师弟呀,那给个机会认识。”何畅拿出手机, “扫一下,加个联系不吃亏。” “这……” “今年寒假,院里在筹办新人画展,针对的主要就是你们新生。”何畅透露内部信息, “我也是负责人之一,明天学校就会正式发通知出来。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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