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 “……” 陈迟下线了。 夏逾因为要和陈迟聊设计的事,还特意登陆了PC端微信,他看着页面上陈迟给他发过来的那一段话,怎么看怎么觉得看不懂,他的阅读理解能力也没有差到那个地步,怎么忽然就跟文盲似的? 正好夏逾因为之前一起去参加过竞赛的原因加过盛柠的微信,他想了想,点开了盛柠的头像。 【小鱼:在吗?】 盛柠可能是在忙,没有回复。 夏逾等了一会儿,觉得时间不早,便关掉电脑下线,准备先去食堂吃饭。 正在食堂排队买饭,夏逾兜里的手机“嗡嗡”响起。 应该是盛柠给他回复了。 他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的。 【柠檬果:怎么了学长?有事吗?】 夏逾开始双手打字。 对话框里的字输入又删掉,删掉又输入,纠结了好几分钟,夏逾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直到前面的食堂阿姨提醒他: “小伙子,轮到你了,要吃什么?” 夏逾只好先把手机放下,打完饭又找个位置坐下。 该怎么开口,夏逾依然没有头绪,他重新拿吃手机,正准备一边吃饭一边想,忽然看见有个女孩从食堂外进来,伸手和夏逾打招呼: “学长!” 夏逾瞳孔微微一缩: “盛柠?” 已经是深秋天气了,盛柠却还穿着一条及膝短裙,她快步朝着夏逾跑过来,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刚路过食堂外面,隐约看到你的身影,你不是微信上找我吗?有什么事?” 夏逾一下子卡壳。 他再一抬头,往盛柠的身后扫了一眼。 时星野一只手插在衣兜里,正慢慢地从食堂门口进来,他显然是跟着盛柠一块儿来的,只是慢了她半步。 看到盛柠就坐在夏逾对面,他笑了一下,缓步朝着他们走过来。 “要吃什么?”时星野这句话是对着盛柠说的, “二楼还有自助餐和炒菜,别客气随便点。” “就请我吃食堂你还穷大方!”盛柠嗔怪又嫌弃地瞥了时星野一眼,对他道, “你就给我打个三菜一汤好了,唔……” 盛柠看了看夏逾面前的餐盘,笑: “学长,这糖醋鱼好吃吗?” 夏逾就喜欢吃甜的,糖醋排骨糖醋鱼,只要是这一类的每次来食堂必点,但是他对这类菜的味道不是很挑,所以也不知道盛柠吃不吃得惯: “我……” 话才刚起个头,就被时星野截过去: “你一个女孩子,盯着别人的餐盘干什么,矜持一点,我去给你打饭,你坐着,菜我就随便点啊!” “好啊!”盛柠笑着乖乖坐好,一直看着时星野朝打饭的地方走。 夏逾微垂下眼,忽然觉得面前的晚饭有点吃不下去了。 “我们学校最近也在考试,”盛柠解释, “我们结束得早,放了大概三天假,所以我又跑回来了。”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玩儿,总是在不同的地方碰见我。” “不会,”夏逾笑了一下, “毕竟你家就在这儿,放假了赶回来很正常。” “嗯呢!”盛柠笑着道, “其实刚开学的时候我真的不太习惯,觉得学校离家远,朋友们又都在H市,动不动就想回去,现在已经好多了……” 盛柠顿了顿,说: “最近总是往回跑,是因为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他跟我同一个学校,不想总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我才一放假就回来,我这边朋友多,跟他们多聊聊,听他们开导我,心情也会好很多。” 夏逾捏着筷子的手一顿。 “分手了?”夏逾问。 “是啊!”盛柠叹了口气, “果然高中时候的恋爱不长久,我以为我跟他考到同一个学校,起码还能多谈个几年吧,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我提了分手……” 夏逾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听不下去,他甚至不知道盛柠后面都跟自己说了什么,匆匆站起来,把面前吃了一半的餐盘端起: “忽然想起来我有个比赛用的邮件还没发,先回去了,你跟星野说一声,就不等你们了!” “啊?”盛柠应了一声,只好道, “那学长慢走!” 夏逾点了点头,将餐盘放到回收处,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食堂。 “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 夏逾一走远,盛柠就回过头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饭回来的时星野道: “你看看学长刚才的脸色,你让我怎么忍心跟你继续演,以后他知道真相肯定杀了我的心都有!” “那我能怎么办,我比你可心疼多了,”时星野在她的对面坐下,自嘲一笑, “我又不是诸葛亮,不可能事事都能算准,这条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对不对都不可能回头再重新选一条。” 盛柠长叹一口气,由衷地道: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 — 感谢“明镜亦非台”的营养液!
第二十六章 晋江独家 夏逾心情不太好,回来也没什么画画的心思,他给叶雨青打了电话,说自己明天不回去,等下次周末放假再回,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就上床躺着了。 其实这个点他一般睡不着,每次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要是没别的事情,夏逾会看会书,做会儿听力,或者画画。 再不济,裴尚尚和梁沉会例行拉他玩游戏,不管夏逾愿不愿意,反正他们都会问。 最近夏逾和他们玩游戏的次数比较多,因为时星野在。但是今天夏逾提不起任何兴趣,哪怕是没什么睡意,他也只想躺在床上。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冷空气来得迅猛,夏逾因为没怎么关注,早上出门时只穿了件薄衣服。 后来他一直呆在寝室,即便知道外面天气冷,想着吃完晚饭就回来,要不了多少时间,也没有添衣服的意识。 直到他眼下躺在床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感冒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烧,总之脑袋昏昏沉沉,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一直到裴尚尚和梁沉从外面回来。 两人下午考完试,不知道是一起去哪里浪了,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 寝室里开着灯,却安安静静的,夏逾书桌上的台灯亮着,人却不在座位上,倒是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块,像是有个人躺着。 “逾哥?”裴尚尚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早就睡了?才七点,梁胖你觉得正常吗?” “我觉得不正常,逾哥以往都是熄了灯才上床的,”梁沉过去,轻轻拍了拍夏逾的床沿, “逾哥?” 夏逾没有回应。 “完了!裴大师!出事儿了!”梁沉着急起来, “咋没反应?” 裴尚尚立刻意识到什么,过去扒拉开梁沉,踩着床边的扶梯上去,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逾: “这脸也太红了,我估计是发烧了,你那有温度计吗?” “没有,发烧了那不得去校医室吗?”梁沉问, “这个点校医室关门了吧?” 裴尚尚伸出手,在夏逾的额头上探了探: “草!不用量了,肯定发烧!烫得跟烙铁似的,这咋办,咱给他叫辆车送他去医院?” “我觉得还是得先量一量,”梁沉说, “知道他烧几度,咱好判断到底是给他买退烧药凑合还是送他去医院啊!” “走走!快,去一趟校外的药店!” 梁沉拿上手机: “我去吧,我去扫一辆共享单车,裴大师你拿块冰毛巾给他降降温。” 裴尚尚表示赞同,两人分头行动。 梁沉骑自行车去校外药店买了一盒退烧药,一支温度计,回来给夏逾一量: “这……38度5,再烧得烧坏了,我刚才问外面药店的店员,他说到38度就得去医院吊水了。” “那咱赶紧送他去医院,”裴尚尚把夏逾额头上的凉毛巾取下来,试图叫醒他, “小逾?逾哥?跟我们去医院吧,你这样烧下去不行啊?” 夏逾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一直醒不过来。 “这咋办?”裴尚尚和梁沉面面相觑, “难不成叫救护车?” “直接扛他下来啊!”梁沉说, “给他穿衣服,背上他,下楼叫辆车,送他去医院,就这么简单。” 说是这么说,裴尚尚却深知这事情并不简单: “可逾哥不会让我们帮他穿衣服的。” 二人陷入两难。 他们跟夏逾相处了整整一个多学年,深知夏逾的脾性。 每次换衣服,夏逾都要背着他们,甚至有时候干脆一个人拿着衣服去洗手间,而每次洗澡,夏逾也要把洗手间的门牢牢锁上。 虽说隐私这种东西,每个人对此都有不一样的理解。但男生们总归大大咧咧惯了,有时候裴尚尚或者梁沉在洗手间洗澡忘了锁门,另一个人推门进去,最多里面的人叫骂一声,回头该干嘛还是干嘛。或者寝室里一个人洗澡,另一个人憋不住进去上厕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对着夏逾,他们是绝对不敢做这些事的。 不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夏逾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就是这种气场,自动将他和寝室里其他人隔绝开,形成一种屏障,让他们不敢逾矩。 裴尚尚本来想着,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规矩不规矩,总不能真的把救护车叫过来,让其他人以为他们318寝室出了什么大事,而且夏逾烧得那么厉害,到底小命重要,还是先把他从床上弄下来再说。 结果他忽然看见夏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时星野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裴尚尚灵机一动: “咱把时学弟叫过来吧?” “干啥?”梁沉回头看向他, “你是觉得你胖哥我不行,跟你两个人扛逾哥不动是吗?” “不是,”裴尚尚压低声音道, “逾哥不是很他关系好吗?而且上次我们去芷云山,逾哥正好和时学弟睡一个帐篷,说不定让时学弟过来给逾哥穿衣服,逾哥能接受呢?” “有道理!那你赶紧的!”梁沉急忙道, “给他打个电话!” 时星野来得很快。 裴尚尚刚给他打电话,接通还没来得及说几句,时星野就说: “我马上到。” 不过五分钟,他就出现在他们寝室门口。 “怎么样了?”时星野脸上难得没有惯常的笑容,他问裴尚尚。 “38度5,”梁沉在一旁说, “刚给他量过,我寻思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我和裴大师下午都不在寝室,如果是刚烧起来,那这速度够快,估计一会儿体温还得接着升。” “是刚烧起来的,”时星野表情不太好看, “刚才我在食堂见过他,那时候还好好的。” “那咱们得快点!”裴尚尚说, “时学弟你看怎么整,要不留梁胖在这儿帮你,我先去叫辆车,让司机把车开到咱们寝室楼下?” 时星野说: “你们去叫车吧,我把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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