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过两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我知道,我送你过去,跟你在那边住两天。” “太远了。” 陆斯里坚定地说:“那也要去,我要去,而且刚好试下外婆送的新车。” 苏原原本是要说“我走了你小心别的男人”的,但陆斯里这么说苏原的那一点点绿茶只能收起来。 “外婆到底有多少钱啊?”苏原也侧躺下来,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陆斯里的侧腰轻抚。 “来之前她就说要在旧金山给你买一套房子住,房子不要又立刻出资给你买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房子是外公留下来的,外婆的工作是老师。” 陆斯里嘿嘿笑:“外婆是隐形的富婆哦,外公去世之后留下来房子,还有一大笔抚恤金,再后来外婆的哥哥也去世了,他没有后代,资产也全留给了外婆,还有这么多年妈妈的薪水也都是给外婆打理,她自己做的投资也超级成功,你还记得结婚的时候送我们的珠宝吗?那只是外婆收藏的其中一个。” 苏原有些震惊。 “看不出来吧,我其实是我们家里赚钱最菜的。”陆斯里为外婆感到骄傲,微微扬起下巴,像傲娇的小猫咪。 苏原被陆斯里的样子打动,笑了笑说:“我真的是傍上了。” 陆斯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滚到一起去,陆斯里轻轻推着苏原的胸嘤咛,“我不行了……” “我来。”苏原说。 陆斯里失神乱叫,眼前的苏原身后有橘色的加州阳光,陌生的环境让心更加依赖,身体也无法抗拒快感,再次沦陷。 —— 两年后。 又是一年初夏。 陆斯里刚从法国出差回来,带了一大箱子的东西,和如雀在机场分别。 “苏原哥今天没有来接你吗?”如雀问。 她的新作品刚在电影节上拿了一个分量颇重的奖项,冲散了刚分手的伤感,心情还算不错。 陆斯里看看时间,抬头笑着说:“他今天有事情走不开。” 如雀:“那陆总怎么回去?” 陆斯里:“我叫个车就好了。” “好,那再见。”如雀说。 陆斯里打车回家,一到家就打开箱子检查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有没有损坏。 这次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个拍卖会,陆斯里看到有不少中国瓷器就去参加,贵的买不起,捡漏了一个天青釉瓷盘,准备送给外婆,就当做偷她杯子的赔礼了。 行李箱里还有一套餐具。 陆斯里以前从来不逛这些的,但是苏原喜欢,两人又常常在家里做饭,用到餐具的地方很多,不知不觉现在成了餐具大户。 另外还买了一只手表,把礼物都放在餐桌上,等苏原回家就能看到。 连轴转了几天,陆斯里也困得不行,准备冲个澡上床睡觉。 回到温暖的小家,连洗澡都比在酒店舒服,洗完之后刷牙,转身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背部的疤痕。 脖子后面的凸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很粗的竖条疤痕,疤痕末端往下蔓延着几处星星点点的线条状疤痕。 陆斯里的预后很好,线条状疤痕已经很淡,只是陆斯里的皮肤实在太白,在灯光下的时候依然显眼。 咕噜咕噜漱口,陆斯里钻进被窝里睡觉。 被子里依然有淡淡的甘苔调香气,陆斯里已经习惯这个气味,家里的香氛就一直用这个味道。 再醒来的时候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法餐是好,但不如老公的家常菜。 陆斯里从床上爬起来,想拿手机看时候,发现苏原已经给手机充上电,拿起来一看电量是100%,很安心。 陆斯里走出卧室,厨房里有煎炸的烹饪响声,陆斯里慢慢走到厨房门口,苏原立刻发现了他。 “醒了,是不是累坏了。”苏原笑着。 他今天是去参加一个论坛,代表市立医院上台演讲,也许是回来时间晚了着急做饭没换下西装,直接套上围裙就开始做饭。 陆斯里上下打量一遍苏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苏原年纪长了两三岁,人更帅更有味道了,合身西装包裹着的身体挺拔利落,是精英白领,外面的围裙又增添人夫气息。 苏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英霸总,他温柔得像夏夜的晚风,完美融入生活里。 陆斯里:“饿坏了。” 苏原转头看着陆斯里笑:“很快就好,我盛了鸡汤你看看不烫的话先喝一点垫垫。” 陆斯里:“不要,我要等你。” 苏原:“这种饿就不用等我了,快去。” 陆斯里逗完苏原,把鸡汤端起来喝了,又跑来厨房门口站着,靠着门框看苏原做饭。 “后天飞鸟的周年晚会,你别忘了。”陆斯里说。 苏原把菜心盛进陆斯里新买的盘子里,“没有忘。” 他端着最后两个菜出来,陆斯里这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送的手表带上了,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亲一口。 “喜欢吗?” “你指的是?” 陆斯里:“手表!” 苏原哈哈笑,“喜欢,明天就戴去医院炫耀一下。” 今天的菜都是陆斯里喜欢吃的,现在口味比两年前淡了很多,偏好享受食材本味的菜。 苏原给陆斯里剥了两条蟹腿,“多吃点。” 陆斯里嘴里都是满的,嘟囔着说:“晚上吃太多了胖。” “运动一下。”苏原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不会胖的。” 陆斯里掐掐自己的脸,还是胖了一些,恶狠狠看向苏原,说:“是该好好运动一下。” 两天后的飞鸟影业周年晚会,来了很多人。 陆斯里身边还是围着许多人,但他的身份已经改变。一年前完成学业回国,在闫文伟的邀请下,陆斯里正式成为飞鸟影业的总经理,江阙是艺术总监,两人合力把当初的小项目发展成了国内备受瞩目的新锐电影代表公司。 一直以来都在成熟的大公司工作的陆斯里用更多面的、专业的角度去陪伴这个公司成长,他对市场取向的把控向来精准,对电影进出口的流程也非常熟悉,上任到现在不足一年,已经把好几部品质不错的电影运作到海外市场,取得不错的成绩。 晚会来的人很多,也有不少Alpha,但陆斯里谈笑自如,心理和身体都没有任何压力。 “其实一开始还有些担心陆总太商业化了,你给我提意见我都不想听,怕你让我改。”有个年轻的导演说。 他比陆斯里小差不多十岁,刚毕业,一开始都不敢跟陆斯里说话,相处之后才发现陆斯里不像以前传闻中听到的那么严厉独断。 陆斯里丝毫不在意,哈哈笑完之后说:“你创作你的,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导演内敛地笑着点头:“谢谢陆总。” 说完偷偷看一眼旁边正在跟如雀聊天的苏原,陆斯里拍拍苏原的胳膊。 苏原回过头来。 “谢谢苏原哥给我提的意见。” 苏原笑:“不客气。” 刚说完,许久没路面的闫文伟来了,他退休卸任之后带着家人去海岛长居,很久没有回荔城了。 难得见面,闫文伟同陆斯里和苏原热情拥抱。 闫文伟注意到陆斯里后脖颈处有伤疤,吓了一跳:“小陆,你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这是腺体的位置,Omega的腺体本身就脆弱,这个位置受伤一定不是小事。 “没事了,闫哥。”陆斯里反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轻声说:“是我做了腺体割除手术,留了疤。” “啊?”闫文伟真的是被吓到,这个手术的危险程度有目共睹。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原,想确认一下不是戏言。 苏原点头:“是的,去年做的,已经恢复好了。” 他轻轻搂住陆斯里的胳膊,笑了笑。 闫文伟毕竟和他们差着辈,有些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但看到陆斯里现在健康地站在这里,不用担心信息素失控也不用再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也就欣慰笑笑。 “没事就好,看着是身体好了很多。” 陆斯里转头和苏原相视一笑。 “胖了些。”闫文伟补充。 陆斯里:“……” 苏原忙找补道:“没有的,就是气色好显得圆润。” “哈哈,是么。”闫文伟笑着,拍拍陆斯里的肩膀,“手术危险,害怕吗?” 陆斯里下意识地往苏原身上靠一点,微微偏头回忆了一下。 “还好。” “害怕。” 陆斯里和苏原同时说,说完忍不住一起笑。 陆斯里回想起做手术的那一天。 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外婆和妈妈不断地安抚着自己,说一定会没事的,用的是最好的器械最好的药,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调养了近两年的身体也很健康。 “外婆天天给你祈祷呢,不怕,里里。”外婆握着他的手说。 陆斯里看到站在外婆身后的苏原,他看起来面色如常,但胸口的快速起伏出卖了他。 陆斯里仿佛听见了苏原的心跳,他比陆斯里害怕。 接着陆斯里被推进手术室,麻药很快生效,不断在脑内闪回的暴雨夜的回忆逐渐消失,那个曾经在卫生间里妄图用水果刀破坏腺体的陆斯里已经长大。 手术过程是六个小时,非常顺利,医生都说这是他做过最顺利的一次。 陆斯里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手术前都强装镇定,手术完终于忍不住掉眼泪,连李崖这个二货都哭得流鼻涕。 苏原泛红的眼眶外面乌青一圈,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麻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陆斯里动了动自己的手。 “苏原……”陆斯里轻轻的喊。 苏原半跪在床边,握着陆斯里的手,眼泪终于滑落,他低头在陆斯里手背轻轻一吻。 “太好了。” 陆斯里声音很小:“嗯,太好了。” 晚会依旧很热闹,飞鸟影业的员工不多,旗下签约的导演和编剧也不多,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个人,但飞鸟在行业内帮扶了许多电影人,今年在业内也做出了成绩,现在晚会大厅里至少有两百个人。 这一年苏原跟着陆斯里出席了不少活动,人他都熟,现在应酬都是两个人一起,偶尔苏原不来陆斯里还要解释为什么没来。 两个小时下来,两人累得够呛,躲到侧门的小露台去歇息。 两人手里都拿着酒杯,陆斯里再也不用受发情期的困扰,可以放心喝酒。 “好多人啊。”苏原也送了口气。 陆斯里摊开手里的纸巾,里面是两块小饼干。 “嗯,都饿了,没时间吃东西。来,一人一块。” 苏原吃了一块,喝一口香槟,看着手里的杯子说:“这香槟杯挺好看的,跟你过年送的那一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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