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进来的竟然是如雀。 “滚出去!”司徒鹤完全没把这个Beta女孩放在眼里,“少管……啊!” “……”陆斯里目瞪口呆。 如雀竟然一个起跳飞踢,在易感期的司徒鹤脖子上来了一脚,看着不像业余的。司徒鹤登时撞墙倒地,话都说不出来。 如雀面无表情地跨过司徒鹤走过来,扶着陆斯里慢慢出去。 “我在发情期……”陆斯里喘息越发急促,满头是汗,表情痛苦。 “好。”如雀说完,转头就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陆斯里拽进了旁边的残疾人专用卫生间里。 环境安全,陆斯里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全身心抵抗信息素的躁动。 如雀在陆斯里口袋里摸到手机,解锁,在通话列表里找到传闻中陆斯里的Beta老公的名字苏原。 电话接通。 如雀依旧冷静:“喂?您好,是苏原吗?陆总似乎抑制剂失效,你可以尽快赶过来吗?”
第20章 这个卫生间比普通的卫生间要宽敞很多。 因为陆斯里现在状况不好,如雀一个人没办法把他带走,也怕转移的过程中被人看到。 她知道没有一个Omega会希望被人看到自己发情失控的样子。 但司徒鹤还在隔壁的卫生间里,他具有超强攻击性的信息素似乎还是会影响到陆斯里。 如雀赶紧给江阙打电话,让她过来搭把手。 陆斯里听到如雀给苏原打电话了,但是没有听到苏原说了什么,他顾不得这是卫生间,狼狈地躺倒在地上,用力的掐着自己胳膊内侧的嫩肉,疼痛让他保持一点清醒。 “拜托你……”陆斯里痛苦的喘息着。 如雀刚给江阙打完电话,蹲在陆斯里身边,用纸巾给他擦汗,“陆总。” 陆斯里好想抓一点别的东西缓解,但又不能抓如雀,他声音虚弱道:“我车里有备用的抑制剂,车在地下一层的c区。” 如雀:“陆总,你正在发情,这时候注射抑制剂会排异,很危险的。” 陆斯里不知道如雀一个Beta怎么对抑制剂的副作用这么了解,但是现在没办法。 “没办法,我现在……很难受。” 话音刚落,陆斯里忍不住痛苦狰狞地叫了两声,被攻击性很强的麝香味攻击的信息素此刻正在体内暴动。 他不喜欢司徒鹤,他的信息素也不喜欢司徒鹤的信息素。 干燥的扁柏仿佛被烈日炙烤,好想被湿润的东西降温。 “在忍忍,陆总,您丈夫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这是陆斯里意识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焦虑又紧绷,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必定是丑态百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受到有人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手。 温暖有力,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等意识回神,陆斯里发现自己在汽车后座,他警觉地挣扎坐起来,发现是苏原在开车。 起身的时候盖在身上的黑色大衣滑落,他才发现自己原本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陆斯里!”苏原发现他醒了,忙叫他。 陆斯里并没有好转,此刻醒过来正因为太难受,现在知道是和苏原在一起,陆斯里终于放心地瘫倒在后座。 苏原:“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家了。” 陆斯里抓着滑落一半的大衣,声音虚弱:“抑制剂……” 苏原:“不可以用,你身体受不了的。” “抑制剂……”陆斯里喃喃着,意识混沌,但恍惚间闻到了清新香气,发现是手里的大衣一角。 陆斯里抓起大衣抱住,把脸埋进去深呼吸一口。 清新的甘苔调香气,但也只是香气,并没有任何安抚作用,陆斯里不断的收拢大衣,一半抱在怀里,一半不知何时被双|腿夹住。 不是信息素的香味,但聊胜于无。 苏原一脚刹车停在一楼的车库里,摘掉安全带开门下车。 他身上的大衣在陆斯里腿间,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和羊绒毛衣,室外很冷,空气中干燥的感觉示意着可能会有大雪降临。 低温会让陆斯里更痛苦,苏原没有心情感受气温,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紧张得双手微微发抖。 ——陆斯里夹着他的大衣蹭的画面,比世界上拍得最好的h片还让人动情。 “陆斯里。”苏原伸手去拉陆斯里,想把他抱下车,却被陆斯里抓住胳膊。 “嗯……”陆斯里无意识的呻|吟着,脸上的汗水蹭在苏原的胳膊的布料上。 苏原身上又一处布料濡湿了。 苏原挣脱不开,没办法只能钻进去,一手揽住陆斯里的腰,粗暴地把他拖出来。 冷空气刺激,陆斯里受惊往苏原怀里蜷缩。 “到家了,别害怕。”苏原声音颤抖,生怕陆斯里真的出什么问题,此刻才敢释放一点情绪,他轻轻踢开陆斯里房间的门,把他放到床上。 “等我,很快。” 陆斯里察觉回到了安全的环境,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模糊高大身影,他知道是苏原。 比起在陌生卫生间的冰冷角落蜷缩,和苏原呆在家里让陆斯里放松很多。 眼前有摇晃的回忆,许多画面挤进脑袋里,在市立医院电梯口苏原叫住自己的样子、苏原手指纠缠在一起郑重问他要不要结婚的样子、他喝醉了拉住自己的手轻吻的样子。 意外的是,有个背着黑色书包站在走廊的瘦小身影闯了进来,金色夕阳洒满校园,位于二楼的教室门口有高大的树木伸进来。 陆斯里见他在看树上开的花,他主动跟那个人说这是栾树花。 那人的眼神怯怯,不敢抬眼看自己,陆斯里跟他说“我很喜欢栾树花,栾树花的花语是奇妙震撼绚烂的一生”。 “就像我们一样。”陆斯里说。 那时候他坚信人生是这样的。 学生时代的记忆被陆斯里忘掉许多,此刻回忆却如电光幻影,陆斯里不安地伸手抓住了苏原的手腕。 “很快,别怕我在。”苏原说。 说完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但看着陆斯里难受他越发焦急,越焦急越手笨,干脆两手用力一扯,小扣子崩落一地。 苏原有健身的习惯,被冬季厚重衣服掩盖的身材此刻才显露,骨科手术有力气活,苏原的两只臂膀线条尤其明显,衬得肩宽,覆盖着薄薄胸肌的上半身如倒三角。 “啊……难受……” 陆斯里痛苦蜷缩,抓着床单克制呻|吟。 身体像被堵住,每一个毛孔都仿佛紧闭着无法呼吸,但实际身体却在大量排汗,让陆斯里整个人汗涔涔。 他用力睁开眼,看到苏原站在全身镜面前,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背对着镜子反手往后腰注射人造信息素。 苏原扔掉注射器,走到床边抓住陆斯里的手,被不安的陆斯里挣脱,然后又抓住自己的腰部,在上面留下第一个抓痕。 轻微的疼痛让苏原冷静。 他轻轻躺上|床,把颤抖的陆斯里搂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后腰注射人造信息素的地方有扩散感,冰凉的,让人期待又恐惧。 “陆斯里……”苏原轻声呢喃。 似乎是人造信息素起作用了,陆斯里从一开始的挣扎抗拒转变成疯狂的渴求,攀在苏原身上的手酥软湿滑,苏原紧张得不敢呼吸。 他早已硬得难受。 这是为了陆斯里,苏原不断这样跟自己说,为了他的健康,为了让他顺利度过这个晚上。 陆斯里不断在苏原身上点火。 苏原听到陆斯里舒爽的呢喃,像动物一样本能的去寻找他想要的东西,湿软的舌头抚过苏原的皮肤,像祈求安抚的小猫。 “陆斯里。”苏原微微挣开一些,钳制住陆斯里的手俯身看着陆斯里。 陆斯里眼睛里全是欲|望的波光,嘴唇微张着撒娇:“嗯?” 苏原忍着,一只手去给他拨弄贴在额头的湿发,压着声音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斯里仍是不解的嗯了一声,想要贴过来。 “我是苏原。”苏原说。 他知道,陆斯里不愿意当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人,他绝不愿意看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宛如一只失控的动物。 苏原也不愿意。 陆斯里是最明媚的太阳,是闪闪发亮的水晶,是他少年时期仰望着爱慕的人。 他希望他永远骄傲、自信,希望他快乐。 苏原眼睛发红,蓄积着酸涩眼泪,拼命忍着再一次跟陆斯里说:“我是苏原,陆斯里,可以吗?” 晶莹的眼泪滴落,砸在陆斯里的脖颈,引得陆斯里猛地战栗。 陆斯里忽然伸手一只手勾住苏原的脖子,轻轻在苏原的唇角拂过,黏腻的声音近在咫尺,苏原再也无法忍耐,欺身压了上去。 …… 湿润的橡木苔抚过陆斯里的背脊,柔软的,带着凉意,森林中巨木参天,阳光穿过树梢缝隙在绿色苔藓上洒下光斑。 交叠着,晃动着。 温柔的,浪漫的。 陆斯里有感觉到痛,感觉到忍无可忍,感受到释放的快乐。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跟多接触,想要和对方融为一体。 绵长的吻后,陆斯里轻声问:“你哭了吗?” 后来发现,是自己在流眼泪。 窗外有簌簌的声响,是下雪了。 屋子里很暖和,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黏腻湿滑。 陆斯里嘴里说着渴,却不肯放身上的人走,只是不停的索吻来缓解口渴的感觉。 夜还很长,信息素被温柔安抚,陆斯里终于尝到甜头,想要更多的甜。 …… 陆斯里醒来的时候听到客厅有动静。 眉头轻皱翻了个身。 “啊……” 腰肢酸痛,酥麻感轻微蔓延,陆斯里脑中闪过画面。 ——苏原赤|裸着上身,对着镜子注射人造信息素的样子。 昨晚做了。 苏原注射了人造信息素安抚发|情期失控的自己。 陆斯里立刻认识到这两个事实。 还有就是,司徒鹤故意在易感期没使用抑制剂,只是用封闭贴暂时封闭气味混进酒会,把自己堵在卫生间。 陆斯里平躺在床上,霎时间昨夜的片段都涌上脑海,一半愤怒一半懊悔。 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人造信息素。 苏原他…… 陆斯里伸手在自己脸上捏了捏,腰部的酸痛感也减淡,身体虽然有运动过量的疲惫感,但精神却是很好的。 这是陆斯里三十年来,第一次在发情期被安抚。 陆斯里并不在乎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这就像去中医科按摩一样,只是一种治疗手段,陆斯里这样告诉自己。 而且人生初体验,体验感好像还不错,不亏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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