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兴致很高,可能喝了点酒,声调都有些高,他大声道:“陆总这几天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住了?难得接电话。”旁边还有几个损友附和的声音。 “去你的,老子在忙公司的事好吗?没事别瞎编排我。”陆景修没好气道,谁知道赵普在他们圈子里说了什么鬼。 陆景修把浴袍披在身上,不耐烦道:“打电话有什么事?没事我挂啦?” “别啊,大哥,你都多少天没和哥几个一起玩啦,出来喝杯酒,不然我们就新给你个外号——妻管严!陆哥这外号敞亮不敞亮!” 赵普显然是喝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天还早,陆景修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他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忽略这些一起混的朋友了。 赵普跟他说老地方见后便挂了电话,也不知道着急干嘛。 陆景修收拾了收拾便出门了,一路开着奥迪风驰电掣,等到了酒吧后便把钥匙交给负责停车的小弟了。 陆景修是这家酒吧的熟客,他们兄弟几个在北城这边常年来这疯,不过陆景修最近一两年来的不算频繁,赵普邀请他十次,他能有两次来就算不错的了。 可能陆景修自觉年纪真的大了,泡吧这种事不太符合他奔三年纪该做的事。 赵普常年在这边包方,陆景修不用服务生指引,便熟门熟路地找到包房了。 刚开开门,里面震耳欲聋的歌声便穿出来了,差点把陆景修耳朵震穿,陆景修面不改色地走进去,发现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几十瓶酒,白的红的都有,还有几瓶啤的,喝的够杂。 赵普在跟人打扑克,陆景修站在他旁边看牌,等到这局牌结束,赵普才发现他,吓了一跳,埋怨道:“陆景修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特么吓死我了,还以为条子站到我身边了。” “没犯事你怕什么条子。”陆景修非常无语,坐在了赵普刚给他腾出的位置上。 跟赵普一起玩的几个哥们也是陆景修的哥们,他们富二代的圈子就是这样,互相都认识,他们见陆景修来了,便不依不饶,说什么陆景修来迟了,一定要罚酒,起着哄要陆景修喝。 陆景修今天来了便知道不喝醉是回不去的,跟兄弟几个不来虚的,他当即开了一瓶白酒,倒了半杯,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还把杯底朝下,示意一滴不剩。 一群人当即喝彩,吵着陆景修还让他喝。 陆景修接着又干了一杯啤的和一杯红的,三杯下去,饶是陆景修酒量不错也有些头发晕,他摆摆手示意不行了,其他人都笑了起了。 赵普笑得最开心,大着舌头道:“老陆你这不行啊,年纪大了,威风不比当年啊,是不是美人怀了睡久了——肾不行了?” 陆景修使劲踢了赵普一脚,笑骂道:“你瞎说什么鬼。” “赵哥没瞎说啊,别当哥几个不上网啊,你和那个小明星不是混在一起了吗?在微博上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咱们圈子里都传开啦。”一个醉鬼举着杯子向陆景修扬了扬,吹道:“做男人就得像陆哥这样,够男人!这杯我为陆哥干了!”
第十九章 陆景修跟着一杯干了,抽过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嘴,摇头道:“你们就瞎传吧,人家还是个小孩呢,媒体瞎写,我看不过眼才说了两句。” 醉鬼听了这话鄙夷地看着陆景修,“陆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啦,跟哥们在一起还藏着掖着,不够义气,咱们又不会告状。” 陆景修懒得和醉鬼理论,便浑水摸鱼道:“那行吧,是我的错,今天哥几个的酒水全我包了。” 四周的人当即喝彩,吹起了口哨,“今天陆哥请客,大家敞开了喝!” 终于不再盯着陆景修灌酒,陆景修也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赵普旁边。 赵普自己点了一根烟,伸手给陆景修递了一根,陆景修摆手拒绝:“戒了。” 赵普摇摇头,看着其他人围成一圈在玩牌,他对陆景修说道:“你真的越来越养生了,以后肯定是我们这帮子里面最晚秃顶的一个。” 陆景修眯着眼,背靠在沙发,笑骂道:“你才秃顶呢,哥秀发飘逸,永远浓密!” 玩笑话是玩笑话,过了一会,陆景修才正经道:“主要到了这个年纪也玩不动了,看着他们还能嘻嘻哈哈的,就觉得自己的精力是真的不够了。” “这就是最近三请四请请不动你的原因?”赵普把抽了几口,也觉得没意思,便把烟掐了,“得了吧,难道最近你把嫂子追到手了?度蜜月呢?” 陆景修头晕,听到嫂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嗯”了一声才想起来不对,上上次跟赵普见面还没到一个月,那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出三个月就把何煜拿下。 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就黄了,陆景修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跟他不可能的。” “那你最近怎么又不出来?之前你说公司忙,这忙也该忙够了吧,肯定有小妖精绊住你的腿了,哎,主公为妖姬所惑,国将不国也~” “我腿骨折了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好好吗?”陆景修对于损友极为无语,“哪有什么小妖精。”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小明星那么标志,我不信了,你就不动心!别说对人家没好感,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就没见你这么好人过。”赵普忍不住瞎扯红线,扯到一半被陆景修用啤酒瓶堵住了嘴。 陆景修面无表情道:“大哥你喝酒,别客气。” 赵普一边被迫咽酒一边含含糊糊道:“恼……羞……成怒……了……吧。” 陆景修气得眉毛都要跳起来了。 * 顾元安走后,楚寻细细索索的打开叶子,并把鱼肉分了一半给明娇,这种海鱼鱼刺少,不怕被鱼刺卡住,可顾元安仍旧很细心地把刺都挑去了。 楚寻除了早上吃了一餐之外,今天剩下的时候连水都没喝上,此时肚子饿的都有些受不了。 他没想到野外生存竟然这么难,本来分到渔网算是很好的捕猎工具了,但是楚寻没经验,鱼儿就是不进网,其他组用铲子都铲到了扇贝,就他们组,基本没什么收获。 明天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剩下两人怎么过?总不能一直依靠着顾元安晚上来送鱼吧。 想着手里的鱼竟然是顾元安偷偷送过来的,楚寻便觉得顾元安真是个好人,剧本里没安排各个组互相帮助的事,但下午顾元安还帮英萧那组搭帐篷,本来楚寻以为顾元安是为了争镜头,卖友爱人设,一般艺人这么做,楚寻便会觉得对方太过功利,但是顾元安咖位在那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等到晚上,顾元安送来鱼给他们,楚寻对顾元安的那点偏见顿时烟消云散了,甚至还为自己下午那点龌龊心思感到惭愧。 顾元安如果还是为了作秀,大可在镜头前帮忙,又何必在大晚上没人看见的地方把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给他们呢,要说要巴结他们,楚寻觉得自己和明娇的资源对于顾元安来说都不值一提吧。 楚寻借着月光一边吃鱼一边思考明天该怎么办,想来想去都很艰难,他又有点后悔没有任何经验就来求生节目,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签了一年的合同,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鱼有些冷了,有一点腥味,但是比起饿肚子,这点腥味也算不上什么,楚寻百无聊赖地想,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想起了陆景修,如果是陆景修,他绝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会碰这鱼肉一口,到时候三天下来,恐怕得饿到两眼昏花。 脑海里突然浮现陆景修颤颤巍巍的样子,楚寻笑出了声,他赶紧闭嘴,结果不小心把腮帮咬到了,痛的他直吸气。 明娇一口也没有动,看着自己手里的鱼肉,又看着在那笑的楚寻,心里有个猜测,让她有点心惊胆战。 楚寻痛的捂嘴,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明娇一动不动的,鱼也没吃。 楚寻忍痛询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不合口味吗?这鱼有点凉了,味道不太好,勉强吃点吧,不然明天的活动提不上力气了。” 明娇犹豫了一下,似是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楚寻敏感地察觉到了,“怎么了?” “没怎么。”明娇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楚寻,帐篷里并不亮,楚寻也没看到明娇奇怪的眼神,只是认为明娇是因为今天生存进展不顺利而郁闷。 楚寻开解道:“明娇姐别担心,我明天试试其他方法能不能弄到吃的,节目组肯定也不会真的让我们饿肚子的。” 明娇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陆续起床,楚寻和明娇两人率先来到海岸边,昨晚风很大,沙滩上留有大大小小的水坑。 水面反射着天空,波光粼粼,好像装了一层伪装,明娇穿着凉拖,脚底有些滑,一不小心便要踏进水坑了。 楚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明娇才站稳。海边礁石表面粗糙,有些还有尖锐突起,要是刚刚摔下去,说不定哪就嗑流血了,明娇心脏还在谱图扑通地跳,她后怕地拉紧了楚寻的手。 楚寻让她先坐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了。 水坑里一尾小鱼突然扑腾了出来,把楚寻和明娇都吓了一跳。 明娇惊呼出来,“这里还有鱼?” 楚寻当即蹲在一旁,手伸下去四处摸索。 楚寻本来背对着镜头,摸了一会后,他转头故作沉痛地面对着镜头,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悬念都铺好了,他才立马变了笑脸说:“看来今晚我们做不了最后一名了。” 明娇休息好后便负责在海岸的小水坑找哪里有鱼,然后告诉楚寻,楚寻负责摸鱼,两人配合默契,一上午一共逮了七八条小鱼。 鱼的个头虽小,没法和顾元安到海里潜泳捉的鱼大,但至少能够塞牙缝了。 一整天各组嘉宾都在为生存做斗争,等到晚上,大家都吃完了,英萧便提议大家围着火堆做游戏。 谁输了便要接受惩罚,第一轮楚寻便输了,镜头切到楚寻,楚寻便卖萌道:“太惨了吧嘤嘤嘤,你们想干什么?” 英萧第一个说要楚寻去做俯卧撑,大家嘿嘿嘿笑了起来,楚寻身材偏瘦,并不像是经常锻炼的人。 做俯卧撑估计做不了几个便不行了。 楚寻心里是很想展现他的男性魅力的,但是他最好水平也就是读大学那会,能一分钟做四十个左右,现在能做二十个他都要谢天谢地了。 楚寻面上有些犹豫,正要答应的时候顾元安出声了,“晚上做运动会不会太亢奋了导致睡不着?还是唱歌吧,我们这还有乐坛顶级的歌手呢,听到现场唱歌的机会可不多。” 大佬出声,大家都应和起来,楚寻也趁势唱了一首歌便算躲过一劫了。 等到活动结束,吹灭了火堆,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楚寻也要回去的时候被明娇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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