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对我有反应。” “我那是对你有反应,还是对药有反应?”晏桦越说越气,打开酒店内的电脑查看购票信息,恨不得现在坐飞机去北京,把江野揍一顿。 “不管什么反应,有反应就够了。”江野非常厚脸皮。 而且不止有反应,除了最后一步和接吻,他们能做的都做了。 只要回想起当晚的记忆,江野爽得心尖都在颤,贪心地想要更多。 晏桦没江野那么厚脸皮,遮住眼骂道:“别不要脸。” “就不要。” 要脸有个屁用,要脸能爽吗? 晏桦说不出别的话,只好厉声喊道:“江野。” 但是这一声呵斥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只会勾起江野更多的记忆。 因为那天晚上,在床上也是这样喊江野的名字。 不过声音更加嘶哑。 他以为自己很凶。 江野默默叹了口气,好想,但是什么都做不到。 “叹什么气?” “想你了。” 晏桦提醒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为什么下药?” 江野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我不下药你就不会有反应。” “有反应然后呢?” 有反应就会和江野在一起了? 想什么呢? 江野难得羞涩,声音扭捏,“就有反应了,然后就可以给你……” “你给我打住!”晏桦赶紧打断江野的话。 他是问这个吗? 大晚上的说这些。 “你觉得做这些有用吗?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跟你在一起了?”晏桦严肃道。 江野语气多了些许失落,“是不会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了。” 凭那天晚上的事,凭江野和晏桦的关系。晏桦这辈子都不会拉不知情,无辜的人趟进他们俩的浑水。 这一步虽险,但是可以保证晏桦后半辈子生活中都不会再出现其他人。 注定只能和江野纠缠不清。 晏桦想骂江野,但是又不知道骂些什么。 只能翻来覆去地说那几句话,“你脑子有病。” 江野愿意晏桦骂他,别不理他就行。 “是啊,就是有病,所以只有桥桥理我,其他人都不会喜欢我的。” 晏桦不想和江野纠结有没有病这个问题,每次骂他,他还高兴,什么毛病? 他想着江野刚才的回答问道:“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在一起了?” “之前是没有啊,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好多人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晏老板好受欢迎呀。”江野醋溜溜地说道。 江野很少有这种怪声怪气的时候,晏桦不禁被逗笑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江野听到晏桦那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轻轻的,像一根羽毛划过他的心里,转瞬即逝,但却心痒难耐。 他更想晏桦了。 晏桦止住笑意,语气轻松道:“托状元的福,不然也没这么多人给我介绍相亲。” “谢谢你哦。” 这确实怪江野。 虽然之前也有零零散散要给晏桦介绍相亲的人,但是自从江野省理科状元的消息传出去后。 作为年轻英俊单身且颇具财力的状元哥哥,自然会被更多人盯上。 江野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是他在晏桦面前,向来是顺竿爬,借着这句话主动问:“那你要怎么谢我?” 晏桦眉眼舒展,神态放松,故意道:“我会好好相亲报答你的。” 江野愤愤不平:“你这属于恩将仇报。” 晏桦嘴角笑容更盛,只是轻笑,没有说话。 “桥桥你别去相亲好不好?”江野又恢复成可怜巴巴的语气,不放心地叮嘱道。 纵使清楚晏桦本就不愿意相亲,如今他们之间纠缠不清,更不会去了。 但是他仍然不放心,需要反复确认,患得患失。 晏桦没回答这个问题,管天管地还管他相亲了? 江野听晏桦一直不说话,难免撒娇道:“你答应我啊。” 从小到大的毛病了,只要晏桦一不同意什么事,他就爱撒娇,磨着人答应为止。 “桥哥,你答应我嘛,好不好,不要去相亲。” 撒娇的时候,喊桥哥比喊桥桥管用。 晏桦听着电话那头江野黏腻的声音。 如果现在人在他面前,江野肯定要凑过来,那双又黑又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手上还会不安分地搂着他的腰,更过分的时候还会贴在他怀里,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软着声音撒娇,桥哥,好不好嘛。 这是晏桦在不知道江野喜欢他之前,江野惯用的招数。 但是自从高二暑假后,江野就再也没有这样过了。 晏桦不允许。 江野也有自知之明。 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撒娇都是这一套动作,所以晏桦可以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晏桦阖了阖眼,他真的很吃这一招。 江野的每一招,晏桦都了如指掌。 撒娇,苦肉计,装可怜,耍无赖,甚至卑劣的心机。他知道江野的所有把戏,但依旧照单全收。 电话那一头还不断传来江野不间断撒娇的声音。 “桥哥,桥哥,桥哥。” “好不好嘛。” “不要去相亲。” 晏桦喉咙里发出一个轻轻的音节,嗯。 “没相亲。” “桥哥最好了!”江野难以抑制的欢呼声通过手机电流抵达晏桦心底。 江野心满意足地喊着桥哥。 晏桦躺回床上,应了一声。 “桥哥,你明天去干嘛啊?”江野好奇地问道。 “回家。” 比赛已经看完了,晏桦其实不需要出来那么久,只是他和十九要这样说。 不然江野知道他四号就回家,肯定要回来的。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江野。 江野哀嚎道:“你不是要出去一个周吗?” “那你去问问你的间谍怎么回事吧,说不定他误传情报了。”晏桦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群小兔崽子在他眼皮底下胡闹。除非晏桦想输,不然江野根本赢不了。 江野支支吾吾道:“不是间谍,太想你了,想知道你的消息,你也不理我。” “为什么不理你?” 两人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吃药的事情上。 江野声音恳切:“以后不会了,我自己吃都不会给你吃了。” “那你自己吃吧。”晏桦轻飘飘地说道。 江野小声却又不好意思道:“等回家和你在一起了再吃。” “给我打住!” 晏桦一听江野这个语气,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江野忍了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越说越想。 “桥桥,以后别不理我好不好。”江野说到正经的。 “你当时没想到吗?” 这种事都敢干,不理他算轻的了。 江野喉结滑动,又想了,低声道:“那你以后给我下回来好不好?” 江野不吃药比晏桦吃药还要兴奋。 “好想桥桥啊。”江野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情不自禁地说道。 “停,别再想了。”晏桦厉声呵斥道。 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人简直没救了。 晏桦耳根泛红,气急败坏地威胁道:“你再想我就挂电话的。” 江野瞬间恢复理智,喝了口水,声线再次变得温润,“没想了,不能挂电话。” 他转移了话题说道:“桥桥,我明天又是一个人在寝室。” 晏桦耳垂又红又烫,江野那天晚上就是用着刚才那样低沉的声音不断诉说着浓稠的爱意。 好爱桥桥。 晏桦逃避地用手背遮住眼,平复了会呼吸才继续说话,尽量冷淡地问道:“为什么不出去玩?” “没意思,不好玩。”江野兴致缺缺地回答道。 晏桦不在身边,江野看什么都无趣,像是个设定好的程序,机械地维持着表面的正常运行。 实际身体内的每个零件都在疯狂叫嚣着想念晏桦。 “那你在寝室干嘛?” “看书,写作业,敲代码。”江野顿了顿,小声补充道:“还有想桥桥。” 晏桦骂道:“天天不能想点正事?” 江野回答道:“也想了啊,还要写作业看书啊。” 写作业看书时也在想桥桥,不耽误。 晏桦尽量让两人的话题没有往不该走的方向偏离。 “作业多吗?” 江野看着桌上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的书本道:“现在刚上课一周,还不是很多。” “上课适应吗?”晏桦像个普通家长一样关心道。 江野翻了翻书,看着满篇的英文单词道:“不太适应。” 晏桦问:“怎么了?” “我们班专业课全部都是全英文授课,我英语不好啊。” “你也知道的,我英语很少拿满分,一直都不太好。” 对于江野自身而言,他确实有一定程度上的偏科。 他的语文和英语一向没有他的数学和理综好。 他的数学本就好,又因为一直准备奥赛,所以几乎每次都可以拿满分。 但是英语则很少。 更不用说语文了。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和晏桦十分默契,明白对方的所有意思。但有时候江野就跟钻牛角尖一样,无论晏桦怎么跟他说都没用,连晏桦话都听不明白,更别说做阅读理解了。 他的逻辑时常透着自圆其说的奇怪。有时候语文判卷老师也很难决断他这个思路到底对不对。 江野总是陷入自己的思维怪圈,但是好在他了解应试教育的模式,清楚知道那种答案填上去分数会更高。 晏桦想了下,不太确定江野是不是在装可怜,“但是你从高二确定保送后,就一直在补习英语,自学大学课程了。” 江野承认道:“是啊,但是还是会不适应。之前四中有的老师上课还用方言,这里专业课全是英语教学,我又不是天才,可以一下子无缝切换。” 晏桦清楚江野现在说的是实话,没有装可怜,他确实有些不适应。 “那怎么办?”晏桦声调不自觉变得温柔。 江野轻声恳求道:“你理理我啊,你理理我就好了。我在北京一切都不适应,连你都不理我了。我好难受。” 晏桦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胸口处泛着淡淡的苦涩,他尽量理智地说话,“我理你,难道你就适应上课了?” “你理理我,我就有动力去适应了。我也得加加油啊。”江野和晏桦说话时总是不自觉撒娇,有时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从小到大的习惯。 “大学课程又多又难,我以后都拿不到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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