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像只猫咪那样蹭了蹭,用气音道: “我感觉到了哦。” “……” “哎呀,陆总这么经不起撩拨?” 陆弈辰手抓住言稚雪后脑勺的发,报复般用力地亲了亲,差点就要把言稚雪的唇亲破皮了。 言稚雪很享受陆弈辰失控的表情,也很享受被陆弈辰摁得不能动弹的感觉。 “陆弈辰……你就只会亲?” “言稚雪……” 陆弈辰动手了。 “呜……!” 陆弈辰咬着言稚雪的耳朵道: “说得很嚣张,怎么现在就不嚣张了?” 陆弈辰怎么也不会在车里和言稚雪干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小小地惩治了一下人。 好一阵子后,陆弈辰将副驾驶的靠背放下,言稚雪软软地瘫在上头,陆弈辰则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 与此同时,外头飘下了细雪,一片片雪花贴在了车镜子处,四周忽然都变得浪漫。 “下雪了。”陆弈辰道: “回家吧,外头冷。” “哦。”言稚雪出神地看着外头的雪。 往年入冬他都要大病一场,但今年并没有发生。 冬天……也挺好的。
第34章 邓老 当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以往两人虽然经常一起睡,但并没有抱在一起。因此隔天早上,言稚雪起床后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中,还有些恍惚。 “早安。” 头顶传来陆弈辰的声音。 言稚雪一愣。 接踵而来的就是落在额头的早安吻。 看了眼时间,言稚雪轻笑道: “稀奇了,陆大总裁居然为了我那么迟起床,你的公文不看了?” “很稀奇么?”陆弈辰挑眉,抱着言稚雪语气吊儿郎当道: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想工作,而且……言稚雪,你怎么对我公文意见那么大?” 言稚雪哼哼唧唧道: “我才没有,只是陆大总裁你不是眼里只有公文,时时刻刻都要抱着公文和平板看么?” 陆弈辰大为震撼。 言稚雪这是连公文的醋都吃吗? 陆弈辰只得笑着哄道: “怎么会,我时时刻刻都想看你,公文哪有我男朋友好看。” “行呗。” 两人又抱着彼此温存了好一阵,直到一通电话打断。 陆弈辰给工作上几个有重要往来的人都设置了特别铃声,比如他的秘书,因此知道这会儿想必是急事,否则陆弈辰还没开始上班他也不会来打搅。 秘书给两人带来了一则消息。 陆弈辰接完电话后,言稚雪敏锐地问道: “怎么了?是有……不好的事吗?” “不,对我们而言是好事,我只是没预料到。”陆弈辰摇了摇头道: “谢老爷子凌晨的时候……去世了。” “啊……?”言稚雪也愣了。 虽然早就听说谢老爷子身体不好,所以才会开始筹备继承人的事,也因此之前谢儒很害怕让谢老爷子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谢大伯更是直接倒戈陆弈辰,想要在谢老爷面前取得说话权。 但……大家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这对谢儒而言是一个打击,他失去了靠山。”陆弈辰唏嘘道: “律法本就铁面无私,谢老爷也许有办法稍微周旋让判决来得轻一些,但如今少了谢老爷这个靠山,谢儒大概……完了。” 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 言稚雪道: “这是谢儒的福报。那现在谢家应该乱成一锅粥了?” 陆弈辰点头, “想必待会儿谢大伯就会联系我了,有争夺家产的好戏看咯。” 言稚雪摇了摇头。 接着几天, A城又经历了一次洗牌。 谢大伯获得了谢老爷最多的继承权,还和陆弈辰上了同一艘船,谢氏与陆氏签了不少合作。 谢家作为多年富商,根基稳固;而陆弈辰是新起之秀,但却能只手遮天。 可想而知,陆弈辰往后在A城将无人可撼动。 而法院的判决书也下来了,谢儒需要面对的是巨额罚款,这将让他直接破产;并且因为涉及蓄意纵火,逃税,贪污,绑架等罪名,直接判刑十四年。 用言稚雪的话来说,就是牢底坐穿。 俗话说,释怀是最好的原谅,原谅别人是放过自己。 言稚雪不这么认为,言稚雪觉得原谅别人是给自己添堵,他到死都会觉得谢儒是个垃圾。 判决需要时间处理,谢儒的律师申请了缓刑,撑着谢儒还没被扣押能联网,言稚雪不忘给谢儒发个祝福简讯。 ——踩缝纫机是您的福报,一首铁窗泪送给你,恭喜你我的朋友,呵呵。 但谢儒很快就回复,他给言稚雪留了言。 “我的阿雪,事情还没结束。在我临走之前,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明天晚上六点,老宅不见不散,你不来也行,只是不来得和你的恩师永别了。不过……你的恩师终究和你也不是一心,我想他死了你更高兴?呵呵。” 谢儒给言稚雪发了几张图,是被他绑着的照片。 “……” “谢儒绑架了。”言稚雪对陆弈辰道: “我联系了的护工,对方也和我说被谢儒带走了。” 陆弈辰微微蹙眉。 这明显就是一个诱饵,而且也说不准是不是谢儒和的又一次联手设计。 陆弈辰道: “你想去?” “……我不知道。” 言稚雪愣愣地看着照片。 片刻,他道: “……最后一次。” “无论是不是他们故意布局,这是我最后一次应答,也是最后一次帮,算是还他过往对我的扶持和栽培之恩。这之后,一笔勾销。” 言稚雪抱住陆弈辰的脖子, “你愿意帮我的,对吧?你让我去好不好?” 陆弈辰重重地叹了口气。 “稚雪,你若是去了会很危险,即便有我陪着你也很危险。” 言稚雪顿了顿。 如果陆弈辰坚决不让他去,他也不愿意让陆弈辰和他一起冒险。 不去便不去。 “好吧……” 陆弈辰定定地看着言稚雪。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谢儒在发什么疯,万一谢儒真的不管不顾杀了想让言稚雪一辈子睡不好觉,也不是没可能。 陆弈辰知道,言稚雪说想去是想和做一个正式的道别,这样往后他就当真没有这个“老师”了。 陆弈辰揉了揉太阳穴, “好,去吧。” …… 老宅在深山里。 奇怪的是谢儒也没规定言稚雪一定要独自一人前来,因此陆弈辰便带了好一批兄弟和他们一起上山。 老宅大门已经被撞开了,言稚雪穿过门槛,就见被绑在椅子上。看着很虚弱,精神也有些萎靡。 谢儒把椅子放在钢琴边上,他自己则站在一旁抽烟。 谢儒自诩身份尊贵,受过高等教育,因此平时绝对不抽烟,但这会儿他不管不顾地蓄着胡须,坐在轮椅里不疾不徐地吞云吐雾。 更奇怪是的,老宅里只有谢儒和,外加三四个谢家的保镖,并没有很多人。 言稚雪奇怪道: “你喊我来干什么?” 陆弈辰跟在言稚雪身后,默不作声地观察四周。 谢儒又吐了一口烟圈,哑声道: “叙旧。毕竟我觉得,我进去后你应该也不会想来看望我。” 言稚雪挑眉, “那肯定。” 谢儒拽着的衣领子,笑得有些扭曲, “而且你也不想和你的恩师叙叙旧吗?” “多好笑啊言稚雪,到头来你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向着你的!我呢?我曾经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却被你无情地撇开!” 出神地看着言稚雪。 言稚雪看着如此落魄和毫无精神的,心底有些微妙的感觉。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把看作他的亲生父亲。 “阿雪……”闭眸道: “你走吧……别理我这老头了,谢儒他……埋了火药。”
第35章 小王子与玫瑰 时间回到一夜前。 “火药?” 陆弈辰蹙眉, “谢儒从哪得到的东西?” 陆弈辰自然是不放心让言稚雪就这么去老宅,鬼知道谢儒要做什么。 毕竟以往谢儒名利加身,行事不敢太猖狂,但现在……他一无所有,迎接他的既然是牢狱之灾,那他要做什么都不奇怪了。 但查了之后,陆弈辰也不得不惊叹。 谢儒这是……疯了。 陆弈辰看着平板直摇头。 言稚雪也傻了, “他在老宅埋火药?” “准确来说是还没埋。”陆弈辰道: “货还在卡车里,刚上码头呢,走的非法渠道。” “哦……那我们要怎么做?” “自然是……报警。”陆弈辰笑道: “他敢进这个货我也是服了,看来是有期徒刑不满意,还打算体验一下更完善的服务。” “报警后把货扣押住,当然,这事得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谢儒知道,得让他以为他安排的人还是把火药埋进去了,否则我担心他不会带着邓老现身。” …… 而此刻,谢儒听到邓老将自己的盘算爆出来后,却忽然大声笑。 “哈哈哈……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呢?!” 谢儒高高举起手中的按钮, “你们……所有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而言稚雪和陆弈辰也没跑,更没什么惊慌的神色,只是平静地看着谢儒,就像在笼子外观赏发疯的野兽。 谢儒一愣,并没有按下按钮,只是蹙眉道: “你们……不怕么?” 言稚雪嗤笑, “你个懦夫,不敢摁了?” 谢儒龇牙咧嘴道: “我为什么不敢?我什么都没有了,与其在牢狱里度过下半身,还不如和你们一起下地狱!言稚雪,下了地狱,你还是会看见我,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言稚雪摇头, “下地狱的只有你。” 言稚雪的冷静让谢儒破防,他为什么那么自信? 难不成……就因为有陆弈辰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自从陆弈辰回来后言稚雪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呢? 谢儒顿了顿,问道: “言稚雪,你到底……有没有一瞬间,还是那么一秒钟爱过我?” 谢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以往的他也没那么在乎。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顷刻间都消失了。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言稚雪神色淡淡,语气没什么起伏道: “没有。” 言稚雪甚至没有一刻的犹豫。 “……” “好,好……” 谢儒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起死吧。” “咔哒。” 按钮摁下。 “……” 无事发生。 谢儒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警察破门而入,好几把枪口对准了谢儒。 谢儒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抓住邓老要挟,就被从一旁跳出的警察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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