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道:“你这话是不是没说完?” 夏衾:“?” “我不会在喜欢别人了。”谢星澜模仿他的语气重复,“是不是得跟一句‘我一辈子只喜欢你’?” “……你自己编的吧?” 谢星澜忽然笑了,夏衾思考了一下自己也没说什么很搞笑的话吧,还是五年过去之后,这个神经的笑点越来越清奇了? 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谢星澜敛了笑意,收紧了手臂用力的抱着他。 夏衾在一瞬间感觉到身体有点疼,谢星澜把脸埋在他肩颈中,低声道:“没关系的。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夏衾一愣。 谢星澜语速缓慢又慎重,一句话里有着沉甸甸的感情,带着一丝偏执:“夏衾,我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夏衾感觉自己眼底滚疼,心口也是滚烫的。 按道理来说发展到这里应该有一个难分难舍的吻,如果不是服务员在送餐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他站的这个位置正好位于出口,相当容易被撞。 夏衾意识到自己跟谢星澜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搂搂抱抱,脸色蹭的一下就烧了上来。 他立刻从男人的怀中出来,也是这时候现场的灯光亮起。 服务生低头说对不起,抬头看到夏衾的脸时,愣住。 下一秒,尖叫声划破酒吧:“妈呀——夏衾,你是夏衾吧?!我操!夏衾在这里!” 夏衾:“……?” 他是夏衾,不是什么外星人吧? 夏衾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酒吧因为这服务员的叫声轰动了。 作为目前红透了半边天的电影明星,不久之后的春节档还要上一部宣传了半年的电影,国民度高的可怕。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混乱起来,乌泱泱的人群像潮水,往这边挤过来。 夏衾还有些发愣,谢星澜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 “夏老师。”谢星澜笑道:“跑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谢星澜在大厅里跑了起来。 出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谢星澜不知道怎么找的地方,牵着他拐了个弯,进了一个安全通道。 紧接着又在里面绕了半天,拐到了破旧的货梯。 这期间,夏衾记忆都是空白的,等回过神,已经站在了北京空荡荡的大街上。 正值年关,马路上没有多少人。 北京冬天的深夜总是沉默僻静,有一种北方城市独有的孤寂。 不知不觉,天空飘起了小雪。 北京的初雪早就过了好几轮,前几天放了晴,昨天还是天气就阴沉沉的。新闻里预告了暴雪,大约从今晚十一点开始,有人抱怨最近天气真差。 夏衾却觉得天气很不错。 出来没一会儿,他耳朵就冻得泛红,睫毛上也沾了雪。 谢星澜脱了外套,把他囫囵的一裹。幸好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谢星澜果断拉开车门,把夏衾给抱了上去,自己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厢。 夏衾跑了一会儿,气还没喘匀,谢星澜就关上了门。 他刚想说什么,抬起头,正好跟男人的视线撞上,沉沉的,是不加掩饰的对他的渴望。 这一眼简直是天雷勾地火,两人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夏衾只觉得自己腰上横了一条手臂,下一秒他就被谢星澜强势的抱在腿上。 密闭的空间内热度瞬间升高,谢星澜直接撬开了他的唇,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 夏衾呜咽了一声,最后只剩下短促的呼吸。 说是吻,简直跟吃他的嘴唇一样凶。 夏衾被卷弄品尝,舌头被吸的发麻,谢星澜侧过头深吻他,夏衾被逼到了车厢的角落里,除了仰着头承受之外几乎一动都不能动。 他双手渐渐抓着谢星澜的西装,把价值上万的面料攥的皱皱巴巴。 仰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后颈被男人用手摩挲着,呼吸被吞没,嘴角溢出的也被重重的舔去。 他逃无可逃,却甘愿沉醉在这种逼仄凶狠的占有欲里。 夏衾整个人被他亲的发抖,目光迷离的看着车顶的星空。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肤色比雪色更白皙,被压着这么亲了一通,嘴唇和鼻尖都是红的,眼底绯色的水光滟滟。 乌黑的头发柔软的贴在脸颊上,里面穿了一件羊羔毛的外套,外面是谢星澜的大衣。 从里到外,似乎都被谢星澜的气息给占满了。 谢星澜看得眼热,吻的一下比一下深。 重重的亲他的双唇,下巴,脸颊,忍不住磨着牙齿留下浅浅咬痕。 心理学上有一种冲动叫做cute aggression,可爱侵犯。 意思是看到可爱的东西或者是人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破坏欲,很想咬他。 谢星澜觉得他现在就很想把男朋友扒光了,把他浑身上下都咬个遍。 五年过去了,夏衾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是清丽端庄的长相,读书的时候就很容易被认为是乖孩子,随着年纪越大,长开之后变成了很正统的美人。 不可否认,夏衾和母亲是很像的。 只不过夏妍年轻时候的美丽是张扬妖冶,明艳动人,攻击性极强。 他综合了这种张扬,更显得安静婉约,清清冷冷。 这种长相,看到他的大部分人不会觉得他是明星,其实更适合穿白大褂,或者是修身的西装小马甲。 不是搞科研的高知美人,就是霸总身边的贴心小秘。 夏衾被吻的头发乱了,呼吸也乱了。 外套在谢星澜不老实的双手下被脱得七零八落,里面那件羊羔毛扣子都被解开了。要不是打底的是一件高领,他都怀疑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好好穿着衣服。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呼出的热气已经让窗户上蒙上了一层白雾。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估计半小时都有可能。 夏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断断续续的吻着,从开始凶狠的占有到现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含弄。 他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轻轻推了谢星澜一把,语气软软的:“你压的我手都麻了。” “怎么这么娇气?” “这是娇气的问题?”夏衾有点不服:“按照你这种亲法——” “我怎么亲的?” “。” “忘了。”谢星澜一本正经道。 “……” “要不给夏老师一个机会报仇。”这人直接不要脸,凑过来一下一下吻他:“你用双倍的时长,狠狠亲回来。” 谢星澜用手指按了下他的唇角,浪荡道:“来吧,蹂躏你老公。” “我真服了你、你别给我油起来了——”夏衾笑出了声:“你,变态。” “嗯啊。”谢星澜慢悠悠道:“是呢。” 谢星澜的眉眼是很英俊的,喝了酒之后又显得浪荡邪气,活像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挑眉看他一眼,夏衾觉得这人要是不说话,还是很能蛊惑人心的。 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人来人往。 微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找到没啊?” “没有啊,我都怀疑是那个服务员骗人的了,哪儿有夏衾啊!” “不可能啊,我看网上都已经有照片了!” “哪儿哪儿哪儿我看看,我去,还真有人拍到了!” “诶诶你看,这里,边上那辆劳斯莱斯多少钱啊我草……” “你别看了,刚才没看到那车晃得动静那么大!妈呀……真激烈啊……” …… 夏衾:“……” 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夏衾觉得车内的温度太高,把窗开了一条缝。 冷风吹进来,脑子清醒了不少。 回过神,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什么可怕的事情。 凌晨一点,马路边的人算不上多,但也有那么几个。 他竟然——就这么和谢星澜在车里热吻上了!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理智回归,夏衾下意识就想要下车冷静冷静。 谢星澜却已经发现他的意图,直接把夏衾整个人往后一抱,让他重新坐回自己怀里。 “干嘛呢,大雪天的你下车?” “我要下去冷静一下。”夏衾面无表情道。 “冷静什么?”谢星澜顿了下,随即点头:“是。哥们承认,跟我复合了确实是值得心潮澎湃,需要冷静冷静。但是夏老师也不用这么激动,不至于下去淋雪,真的不至于。” 一句话,夏衾笑得不行:“你能不能闭嘴。” “那你用嘴把我嘴堵上。”谢星澜提议。 “不,我要捏住。”夏衾十分冷酷的捏住他嘴巴。 谢星澜握着他的手,眸子沉沉的,先在他掌心湿漉漉的落下一个吻,然后又吻上他的指尖,含在嘴里非常耐人寻味的舔了下,看着架势还打不住。 夏衾真有点儿受不了他,一个激灵就把手收回来了,脸比刚才更红:“谢星澜!” “干什么?” “……”夏衾无言以对。 “老公舔一下怎么了?” “跟狗似的。” “嗯啊。你怎么知道。”谢星澜拽里拽气:“啊对对对,我是夏老师的狗。” 夏衾忍不住笑:“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再亲会儿。”谢星澜把他团吧团吧抱得更紧:“不亲你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我嘴巴都被咬破了。” “这么惨?那得用口水消消毒。”谢星澜一本正经。 这人。 以前是小色批现在是老色批。 就真三句话离不开吃口水是吧。 夏衾被戳中了笑点,直接笑得倒在他怀中。 谢星澜还是低下头吻他,不过不是唇,是额头和脸颊。 一下又一下的,珍而重之,夏衾像晒太阳的猫,微微仰头,舒服的眯起眼睛。 这个格外长又格外黏糊的亲吻似乎一下就补足了分开那五年的生疏。 夏衾其实有挺多想问谢星澜的,可忙着确认对方的心意,亲到现在都没来及开口说句有用的。 酒劲上来之后,他又困起来了。 “小赵一会儿就到了,先送你回家。”谢星澜蹭了下他的脸:“困就睡会儿。” 夏衾是困了,听到“小赵”的名字,脑子一激灵:“小赵?上次开车让你撞花坛那个?” 谢星澜:“。” 夏衾的眼中出现了浓浓的质疑:“你还没有把他开掉吗?” 谢星澜顿了下,沉默:“小赵这人,还不错,其实。” “……哦。”夏衾也是也没想怎么样,他就是怕自己刚跟谢星澜复合,一会儿人就被小赵给开没了。 “不是。”谢星澜挑眉道:“你怎么还没跟我结婚就乱用老板娘的权利呢?嗯?你说,是不是想开掉小赵?” “人小赵现在婚都没结还在攒给女朋友的彩礼钱,夏老师你不能自己幸福了就不顾他人死活啊——”谢星澜拖腔拉调的调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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