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黄包听到了监控屏幕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凑近了附和:“喵!” 洗碗都洗不干净,二爹太没用了! 傅榷:“……” 被一人一猫鄙视,傅榷挫败地又出去重新洗了一遍。 ——这回用了洗碗机。 *** 下午两点,傅氏员工午休结束,重新进入上班时间。 一般过了午休,隔段时间便会陆陆续续有组长进办公室汇报,这几天沈意安基本都待在办公室,大多数组长部长都对总裁办公室沙发上有老板男朋友来监工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傅总信任他,他们汇报时也不避着沈意安。 今天下午第一个进来的人是苏鼎。 “傅总。”苏鼎拿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进来,放在了傅榷面前,汇报道:“卖给傅博林庄园地址的人已经查到了,是秘书组两个月前辞职的秘书助理,他以前送资料时去过一次庄园外围,记住了地址。” “傅博林出价八十万向他买了庄园地址,我们报警后,警察在机场抓住了他,现在人已经在警察局了。” 傅榷翻看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秘书助理和傅博林的交易信息,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让法务部继续跟进。” 资料放在了傅榷办公室,苏鼎汇报完便出去了,留下沈意安看着手机发呆。 售卖他人信息犯法,那个秘书助理被抓了,购买信息的傅博林恐怕这段时间也不会好过。 最近傅如年总算在天价医疗费中把自己的身体养的差不多,已经出院回老宅住着了。 不知道傅博林会不会继续给他下药,也不知道因为傅祁和买卖信息的事,傅博林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傅榷。 或者说,傅博林早就开始记恨傅榷了。 想到他和季颉言共同投资那家医药公司的事,沈意安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都敢给自己亲生父亲下药,面对处处与他为难的傅榷,真的会咽下这口气吗? 莫名的担忧笼罩了沈意安,但他能想到的事,傅榷肯定也可以想到,可敌在暗我在明,就算心里清楚,也不妨碍沈意安惴惴不安。 豪门内斗,阴招频出,防不胜防。 傅如年这样的商业巨鳄,不也栽在了亲儿子手里。 …… 自从腿能站起来重新回公司上班后,傅榷每次到点就下班,丝毫没有从前加班加到大半夜那种不要命的劲儿。 晚饭没回家吃,最近京市新开了一家高级私房菜馆,傅氏投资的,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装修口味都极其对京市有钱人的胃口,一经开业生意就很火爆。 大厨的手艺很好,不知道是从哪里挖过来的人才,各种口味的菜品都会做,沈意安喜欢吃那里的金汤煲,傅榷又是投资人,菜馆老板单独为他留了一间包厢,这几天两人一下班都会去那里吃饭。 省了煮饭的时间,回庄园时还不到七点。 晚上七点二十分,在傅榷洗澡前,于涟华打来了电话。 男人停下了进入浴室的步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书房门没关,在走廊上逗奶黄包玩的沈意安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里面傅榷打电话的声音。 傅榷接起电话:“母亲。” “小榷,吃饭了没呀?现在没在公司吧。”这是每次于涟华来电话时都必不可少的一句问候。 “吃过了,现在在家。” 于涟华喜颜笑开:“哎呀,现在谈恋爱了知道把工作往后放了,对身体也好。你最近也别太常往公司跑,腿刚能站起来,多修养修养比较好。” 傅榷点头称是:“明天不出门,在家休息一天。” “好呀好呀,是要多休息,傅氏那么多靠谱的员工,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工作是做不完的。”又叮嘱了傅榷几句,于涟华进入正题。 “你阿姨刚刚打电话来把事情跟我说了,安以提前跑回国去找你了?这孩子真是拎不清,在国外呆了两年还这么任性妄为。你阿姨说,她已经给安以禁足了,一个月后才准出门,扣了他半年的零花钱,只给基本的生活费,他以后不会再去骚扰你和小意了。” “我知道了母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傅榷挂了电话。 他出去时,沈意安正穿着小熊睡衣搓奶黄包地脸,看的傅榷有些手痒。 不过再怎么痒他也没敢伸手撸兔子,今天已经吸炸毛一次了,晚上再撸炸毛,沈意安要是跑回客房睡他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小意。” “嗯?”沈意安抬头。 “于安以被罚禁了一个月的足,扣了半年零花钱。” 于家给的零花钱很丰厚,半年的零花钱等于扣了于安以一辆八位数的车。 他在国外时拿到的钱就不多,刚回国就被扣了半年的钱,持续性大出血,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儿出去丢人现眼了。 沈意安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句:“哦…跟我说这个干嘛?” 傅榷道:“母亲和阿姨知道了他故意为难你,教训了他一顿,现在正关在禁闭室里反省,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你说一声的。” 沈意安一惊:“你…你阿姨都知道我吗?” 他脸上的表情太震惊,看的傅榷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止我阿姨。” 沈意安:“…啊?” 傅榷继续道:“舅舅和外公外婆也知道你。” 沈意安:“……” 沈意安:“!!!!!” 那不就是于家所有人都知道他了吗!! 沈意安“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一着急就想抓点东西,四周没地方抓,于是便习惯性地抓住了傅榷的衣角:“可…可是我们不是假扮的情侣吗?过几天我就走了,那你岂不是要和全家人解释…” 原本只用和于涟华夫妇解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傅榷闻言幽幽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沈意安是故意气他还是真的第一反应就这么想。 沈意安好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马上又被傅榷抓了回来。 男人幽深的眼神锁定住他:“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沈意安弱弱道:“哦…” 傅榷又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男生的手,扭头往浴室走去。 男人走时,沈意安似乎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声音有些小,随着他的离开,尾音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 沈意安依稀听到,傅榷说的好像是—— “很快就不用假扮了。” 男生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耳尖攀上一丝薄红。
第56章 脚踢齐清 傅榷晚上那句话一直萦绕在沈意安耳边, 他头一次和奶黄包玩时走神,连逗猫棒都甩的没那么欢快了。 那句话说的实在有些小声,并且距离傅榷开口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 纠结到现在, 沈意安甚至觉得刚刚是他听错了,傅榷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的心不在焉被奶黄包当场抓获。 小家伙在家呆了这么久, 每天吃的都是进口猫粮,沈意安偶尔还会给它喂一顿生骨肉, 奶黄包现在长的十分敦实。 虽然体型没怎么变,但整只猫开始往横向发展, 越来越圆, 越来越胖,远远看去像一只白色的汤圆, 可爱的同时创人也开始有点份量了。 察觉到沈意安的走神,奶黄包不满的叫了一声, 用圆滚滚的脑袋拱了拱沈意安的膝盖,有点痒,男生抬起手抓了抓, 没太在意。 下一秒, 奶黄包往后退了一大步,紧接着化作一枚白色炮弹, “咻”的一声冲沈意安发射, 一头创进他的怀里, 直接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沈意安给创倒了。 书房门没关紧, 傅榷以前工作时不喜欢有任何声音打扰他, 因此在公司时办公室的门总是关的紧紧的,外头的秘书组也不会太大声说话, 只为了给老板保持一个安静的环境。 但自从沈意安住进来后,傅榷便发现自己工作时若是听不到对方的动静,反而会有些不安,一些工作做着做着就走神了,总想看看沈意安在哪里。 自那以后,如果沈意安没在书房,傅榷便会将门开一道口子,这样便能将走廊上兔子逗猫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相对的,沈意安猝然倒地的痛呼声他也听得非常清楚。 傅榷心头一跳,没有任何犹豫地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走廊上,男生仰躺在地板上,稍长的黑色发丝因为倒下时的惯性往后翻起,此刻正凌乱地耷拉在他的额头上、地板上。 而男生的胸口,正趴着一只有些惊慌失措的猫崽,见二爹来了,奶黄包“喵”了一声,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跳到地上,声音焦急地蹭着沈意安的脸颊。 沈意安倒下去时头先着地,“咚”了老大一声,傅榷急匆匆将他扶起来,伸手往后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包。 他担忧地问:“小意,痛不痛?” 沈意安刚被创懵了,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眨了眨眼,眼角流下一滴后脑勺着地时痛出来的眼泪。 傅榷心疼坏了,他抹掉那滴眼泪,男生的眼眶已经红了,虽然没再继续掉眼泪,但看起来眼眶湿湿的,可怜的不行。 “等我一下。” 他说着起身,快步走进卧室。 奶黄包吃的太重了,带着沈意安倒下去时撞的很重,但索性包鼓的并不大,赶快用药应该不会再继续变肿。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油,小心翼翼地将鼓包上面的头发拨开,用手上的药油一点一点揉。 他揉搓的动作将本来已经消下去的痛意重新唤醒,沈意安皮肤嫩,对疼痛的忍耐度也比常人更低些,更别说庄园的地板用的材料都十分坚固,猝不及防这么一倒,换成谁都要痛的直叫唤。 傅榷边揉沈意安边无意识的哼哼,男人按揉的力度不算太重,但架不住他揉一下,那痛意便在沈意安整个脑子里回荡一遍,整个人都对揉药油写满了抗拒。 但药不能不用,傅榷边揉边低声哄他,从小意叫到乖乖,哄小孩儿似的车轱辘话来回一圈又一圈,直到药油被那块皮肤全部吸收,他才去洗了手。 回来时沈意安还坐在地板上,看着前面的地板发呆。 奶黄包坐在他手边,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已经耷拉了下来,浑身写满了不安,连叫声都有些低。 傅榷在沈意安旁边蹲了下来,严肃地点了点奶黄包的脑瓜子:“乱撞人,扣你三天的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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