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薇看着他被手铐拷住,慌不择路的样子,差点急得晕厥过去。 她小跑过去,又被剩下的警察拦住了去路。 傅祁大吼:“为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要见我的律师!” 为首的警员充耳不闻,打了个手势:“带走。” 傅祁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往外带,他挣扎不开,大吼道:“妈!妈救我!傅榷害我,一定是傅榷!我不要坐牢,妈!妈——!!” 随着被压上警车,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鸣笛声再次响起,警车驶离长庭郡都,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于薇一路追了出去,眼看着车尾巴越来越小,不由得跌坐在别墅门口。 四周的佣人赶紧上前来扶她,她双眼发直,嘴里喃喃道:“快…快给博林打电话…快给他打电话…” *** 傅家长孙傅祁被捕的消息不到半天便传遍了整个京市,当时几乎半个长庭郡都的住户都暗搓搓的在一旁围观,看到了傅祁被抓的全过程。 但碍于警察在,没什么人敢录像,最先爆出来的只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到了下午的时候,微博官号@京市警方在线V发布了一则通告,这才让好奇这件事的人知道了傅祁被抓的真实原因。 @京市警方在线V:20××年7月31日9时许,我局接到群众匿名举报,傅某(男,31岁)涉嫌嫖.娼、聚众淫.乱,现已将嫌疑人傅某、王某、李某、林某人等多名嫌疑人捉拿归案。[警方通报.jpg] 京市各大世家吃瓜人嗅着瓜的气息一路追到了微博,终于找到了关于傅祁被抓的蛛丝马迹。 这个傅某绝对就是傅祁没得跑了,不仅年龄对上了,就连被抓的时间也对上了。 京市二代的群都聊疯了,全是对这件事的冷嘲热讽。 【笑死,前几天傅博林闹得满城风雨结果被打脸骂的评论都不敢开,今天他儿子就被抓了,倒霉催的】 【之前傅博林也因为嫖.娼被抓过吧?子承父业了属于是】 【我就说傅祁这么玩肯定出事,听说他还磕药了,这去警局一检查,不直接底裤都被扒下来了】 【真磕啊,虽然我也挺混的,但那东西我可不敢碰,碰了我爹妈得一人一鞭子抽死我】 【他天天嫖.娼,身体能行吗?】 【吃药呗,别看他胖,其实虚的很】 【我去,这么虚了还磕药,666】 【傅榷都跟他们分家了,这弱智还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聚众淫.乱,你看看傅博林这次能不能捞他出来】 【说真的哈,他要是没磕说不定能捞出来,要是磕了还被查出来了…】 【不说百分百,百分之八十磕了,上次遇见他感觉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情绪不受控制,我还以为是喝醉了,后面仔细想想,他那个样子不像喝醉了】 【牛,还好我不跟他玩儿,因为我觉得他身上有味儿】 【啥味儿,狐臭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群里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的刷,直到有个人艾特了一个叫做M的人,消息刷屏的速度才开始变慢。 【@M,季鸣,我记得你跟傅祁关系挺好啊,他进去了你知道不?】 【@M,人呢,都要两点了还没睡醒啊?啥酒啊劲儿这么大】 【我咋记得我朋友说,昨天傅祁还跟季鸣去了禾旸会所吃饭,今天就被抓了,这时间点也卡的太正好了,@M 唉你知不知道咋回事儿啊?】 【我去还有这故事呢,季鸣人呢,你指定知道点啥,别装看不见,出来跟兄弟们分享分享啊!】 季鸣没看见吗?他当然看见了。 看着屏幕上这群人一个劲儿地艾特他想听八卦,季鸣差点气的骂人。 昨天在禾旸会所时,他以为傅榷会说什么,但事实是,对方那个阴沉的眼神扫过他和傅祁后,便离开了。 但季鸣知道,以傅榷那冷漠无情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件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今天一早傅祁就出事了。 傅祁开淫.pa的事他都不知道,傅榷手上居然有一手证据。 这个男人手里掌握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整个人都深不可测。 季鸣甚至在想,如果他昨天没有阻止傅祁,而是袖手旁观或者跟着一起动手,恐怕今天就不止傅祁一个人进去了。 他不知道傅榷手上握着自己的哪点把柄,但经此一役,让他对傅榷的惧怕程度再次上升了一个度。 光是再回忆起对方昨晚那个眼神,季鸣便止不住的冷汗直流。 群里艾特他的消息还在刷屏,季鸣不堪骚扰,点开回复栏框框打字。 【M:妈的别艾特我了!我特么什么也不知道,昨天叫傅祁出来不是为了吃饭,我受不了他那个精虫上脑的蠢猪样和他绝交了,至于他为什么被抓,关我屁事,你们管好自己得了!】 他一出来,群里顿时更热闹了。 【呦呦呦,火气这么大,你大白天吃枪子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这么凶干嘛】 【你真跟他掰了?你们之前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嘛】 【[急了,急了.jpg]】 【你这么急,反而有鬼,你肯定知道些啥!】 【@M 说说呗,我保证不说出去,要不你私聊跟我说?】 【我们嘴很严的,说说嘛】 【@M [向你转账666],说吧说吧,我花钱买】 【你瞅你那穷酸的,我花的钱更多,跟我说[向M转账667]】 然而任他们再怎么艾特,季鸣也再没说过一句话了。 他今天在群里说一句是傅祁进去因为得罪了傅榷,明天进去的就是他了。 一群傻逼,闲的没事就聊八卦,难怪整天游手好闲。 他啐了一声,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季鸣疼得龇牙咧嘴,暗骂道:“傻逼傅祁,我就说怎么昨天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发疯,原来是吸.毒把脑子吸傻了,疼死我了,进去了活该!呸!” 待会儿季颉言要回来,他得好好和他爹说说,赶快断了和傅博林的合作,傅家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晦气,免得惹火上身。 季家目前的情况,还没到离了个小小的傅博林就不能转了的地步。 再不济还有季妄呢,他和傅榷关系那么好,傅榷动季氏前好歹会顾及着点。 只是不知道季颉言能不能听他的话… *** 傅祁被抓的事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京市,成了各家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沈意安知道这件事时,还在给奶黄包按摩。 小猫崽四仰八叉地躺在沈意安大腿上,被摸地直打呼噜,而沈意安正在看季妄给他发来的警方通报微博。 这一看就是傅榷的手笔。 傅先生说要给他出气,没想到这气一出直接把那人送局子里了。 看到警方通报上写的“嫖.娼”和“聚众淫.乱”,沈意安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傅祁色眯眯的要来拉他的样子,瞬间有些反胃。 还好他躲开了,否则晚上做梦都会吓醒。 他敲着手机给季妄回消息,一楼却突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沈意安抱着奶黄包跑下去,他以为是季妄或者于涟华夫妇来了,结果从可视门铃上一看,显示的却是傅博林和一个穿着贵气的妇人的脸。 他皱了皱眉,没开门,又“噔噔噔”跑回了三楼,打开书房门进去了。 傅榷闻声抬头,见他一脸着急,问道:“怎么了?” 沈意安道:“傅先生…傅博林来了。” 傅榷面色不变,眼神却冷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示意沈意安推他下去。 这么久没开门,傅博林依旧没走,反而按门铃按的更加急促。 傅榷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傅博林他家地址,但这种行为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傅榷虽然已经下到了一楼,却并未开门。 上午傅祁刚进的警察局,傅博林下午就这么急匆匆来找他了,这中间恐怕是发现了没办法捞人出来,这才想着从他这里做突破口。 然而现在家中只有他和沈意安两个人,他又坐着轮椅,为了防止傅博林狗急跳墙偷偷在身上带刀,这门必然是不能开的。 下楼时傅榷已经联系了苏鼎,对方正在带着保镖疾驰而来的路上。 沈意安在知道傅榷不打算开门后悄悄挪到门口,把门铃的声音调成静音了。 看外头那两个人的面色也不像会半途而废的样子,保镖来之前恐怕会一直按门铃,为了避免被吵到,还是先关成静音保护一下耳朵。 静音后顿时安静了,除了偶尔能听见门外傅博林的骂声外,一切都与平时无甚区别。 距离苏鼎他们来还有十几分钟,沈意安摸着猫,问道:“傅先生,他们找上门,是因为傅祁的事情吗?” 傅榷点头:“苏鼎中午跟我汇报,警察带走他后感觉不太对劲,便对傅祁进行了尿检。” “检查结果是,他吸.毒了。” “啊…”沈意安一惊,喃喃道:“难怪我觉得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哪怕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办法掩盖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古怪臭味,当时沈意安以为对方只是不爱洗澡,结果居然是吸.毒吸的。 傅榷冷声道:“吸.毒事大,其中恐怕能牵扯出不少内幕,京市近几年严查毒品,傅博林花再多钱也捞不出来。” 所以发现没法儿用钱解决后才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也不知他找人问庄园的地址花了多少钱。 沈意安嘟囔道:“傅祁本来就犯法了,他们找你也没用啊。” 傅榷点了点轮椅扶手,说道:“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傅祁吸毒的事,以为人捞不出来是我在从中作梗。” 沈意安:“那都是傅祁应得的!” 傅榷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了傅博林和那妇人惊叫的声音。 “你们抓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们是谁?敲个门也犯法吗?!苏鼎——?!” 外头兵荒马乱,傅榷知道是苏鼎他们到了。 比原定的时间还早来,也不知车开的多快。 沈意安跑去开门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正压着傅博林往里走,而那妇人则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夹在中间,颤抖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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