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后俩人相视一笑,安南笑的像是吃了蜜。 简随沉默的振聋发聩,朝俩人做了个鬼脸,洗了手就赶紧出来给俩人腾地儿。 洗完碗简随和安南坐沙发上看电视,禹琛在切水果。 电视上的娱乐卫视正播放着新闻“嘉禾千金季月月与影帝程因泽感情劈裂,解除婚约,影帝疑似投奔了老东家”。 这条新闻一出,安南立刻就明白了简随为什么没去找江酩,恐怕不是没去,而是去了也没他的地方。 影帝程因泽的老东家就是江酩!可不仅是老东家,江酩还是影帝程因泽之前谈了五年的秘密情人。 安南顿觉简随危险。 在影帝没来之前,江酩或许很宠简随,但那影帝回来,简随可就要靠边站了。 不是安南不看好简随,而是他对于江酩之前的那段感情太清楚了,甚至江酩家的小姑娘都是那程因泽带来的。 所以有时回忆的力量反而比现实更能撼动人心。 这时禹琛端着水果出来,他指了指房间,“你婶婶帮你收拾好了。” 这时安南轻车熟路的就把被褥搬到了西边的房间。 简随话里有话,“没看出婶婶还是个这么贤惠的人,我怎么记得之前好多人都哭着来找婶婶,说什么哪怕再睡一晚的,那个人是婶婶吗?还是我记错了?” 简随和江酩住一起的时候,安南可没少来江酩这里“避难”!因为被安南伤过的小零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九,安南当时住的地方已经暴露根本不能回去,回去小命都得没了! 安南用脚踢了下简随让他赶紧闭嘴,接着又慌忙举手澄清,生怕禹琛生气,“不是我!我没有!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跟了你后我可晚上八点就再也没出去过,平时除了公司就是在你这!” 他和禹琛在一起后可是洗心革面了!再也没沾过花惹过草! 安南知道简随这小子不怀好意,肯定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总叫江酩出去喝酒,现在可是逮到机会了还回来了! 好在禹琛没有深究,安南老实的窝在禹琛怀里,张嘴等禹琛喂他吃水果。 简随看了一眼觉得眼要瞎,果然越会作的越惹人疼,他以前可没见过其他人在禹琛这里有这待遇。 实在无眼看,简随直接就回了卧室,虽然很累可是简随睡不着,心不在焉拿起手机反复观看,有很多信息,但惟独没有江酩的。 也是,江酩现在应该在陪那个影帝。 没一会敲门的声音响起,他那贤惠的婶婶安南端着水果过来了。 “我该叫你简随还是禹随...”安南话都没说完,就在简随的眼里接收到简随对“禹”这个字的厌恶。 “好的好的我明白,简随,是简随!”安南赶紧改口,因为他感觉再说个“禹”字,简随要把晚饭给吐出来了。 简随脸色这才好了点,他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事?” 安南神色严肃:“你可以和我说说‘白白’吗?” 简随下意识说道:“你是说白初言?” … 沙发上的禹琛在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见安南出来他主动的摊开胳膊让安南靠进来。 禹琛看着电视问他:“他和江酩怎么回事?” “好像吵架了。”安南随口说着。 小情侣之间吵架再正常不过,禹琛自然也不会去多问,一是作为长辈问太多会无形中给简随压力,二是感情的事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俩人一时无话禹琛继续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安南微微抬眸看着禹琛的脸,没表情时禹琛的脸真的冷如冰山,但就是这样不近人情的禹琛也会为了所爱之人不惜和整个禹家作对,也会宁愿跪祠堂挨揍都不肯改口说分手。 安南终于知道禹琛为什么会和家里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了,与其说是禹琛出柜,更准确的一点是为了白初言出柜。 安南要嫉妒死白初言。 妒火在胸腔燃烧,安南跨唑到禹琛身上,发泄的撕咬禹琛的嘴唇,他不停的问禹琛爱不爱他。 禹琛惊恐抬眸,按住安南的手,“回卧室再说,简随还在呢万一他推门出来…”
第43章 在忙吗媳妇 安南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动作自然也不会停,他继续追问:“问你呢禹琛,爱不爱我?有多爱?” 禹琛身体顿时紧崩,一把横抱起在他怀里撒野的安南回卧室。 他哄着安南,“听话我们先回卧室…” 禹琛把安南压向自己,亲吻着他的眼角,认真地回答了安南刚才的问题:“我当然爱你。” 一晚上禹琛都在捂着安南的嘴,虽然禹琛和的房间和简随的房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可禹琛还是怕简随听到点什么。 安南故意使坏舔禹琛的掌心,禹琛痒的不行要松开手,在安南哼唧出声前又赶紧俯身下去吻住他,将那些声音悉数堵在嘴里。 ... 在简随因为失恋连续泡在酒吧一周后,禹琛忍不了了。 本来失恋这种事禹琛是不想管的,毕竟这种事情有多难熬禹琛自己也体验过,但简随变本加厉,之前还回两趟家,现在是干脆家也不回直接在酒吧住下了。 被简随的自暴自弃气狠了,禹琛去酒吧找人,毕竟是在酒吧,人多眼杂的,一肚子火的禹琛二话不说直接将简随塞进车里拉回了家。 简随想挣开禹琛的手臂,但因为整个人都晕头转向挣了几下没挣开,他骂道:“滚开,你以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禹琛狠揪着简随的衣领不松,对喝醉的简随失望至极,“我是谁?不认我没关系,但我今天就替嫂子教训你!你那是弹琴的手,能酗酒吗!一点不珍惜自己的天赋!为了个不爱你的人把自己作贱成这个鬼样子!对的起谁?” 禹琛看着简随,好想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为了白初言也把自己搞得异常狼狈,因为酗酒根本没法画稿子,可即使这样,白初言也没有回来看他一眼。 “他不爱你,你明白吗,你这样他不会有半点心疼!”禹琛要拉起简随,就像是拉起当年的自己。 简随戾气很重,完全不理会禹琛的话,他扯了两把衣领没扯开,“要你管!别顶着一副长辈模样来教育我,你们禹家人都恶心!” 禹琛瞪着简随的双眼,似乎要把简随看透,僵持片刻禹琛失望地松开了他,落寞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叔叔,但在我心里你母亲永远是我嫂子,你是她儿子我就必须要管!” 回来的安南被眼前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吓一跳,“你俩打架了?” 禹琛和简随一个坐南边一个坐北边,关键是一问一个不吱声,安南摇头去了楼下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可贴,回来的时候俩人依旧还是一个南边一个北边。 打架的原因安南也能猜出来一点,大概就是最近的简随酗酒厉害。 禹琛见安南拎药回来,他意安南先给简随上药,自己则转身回了卧室。 上药的时候简随还有点抗拒,但被安南龇牙警告了两句,简随又安分下来。 不过安南也有点搞不懂禹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安南不懂,简随却明白。 当初的禹琛为了白初言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酗酒严重导致手都不稳根本没法画稿子,如今自己因为江酩每天喝个烂醉钢琴也弹不了,禹琛是怕自己步了他的后尘。 给俩人上完药,安南因工作的事情需要回公司,他指着俩人叮嘱:“不要打架啊,我很公平,禹琛要是对你动手我就揍他,你要是对他动手我就揍你啊。” 等安南回公司房间又只剩了简随和禹琛,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响,沉默的简随想起之前安南问他的事情,他撕扯了下嘴角提醒禹琛,“安南最近因为翻出来你和白…叔叔的照片很没有安全感。” 简随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初言,毕竟当初禹琛和白初言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小,根本还不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但对禹琛跪祠堂后背揍出血都不肯和白初言分手的事情印象特别深刻。 禹琛画稿子的手一滞,直到这一刻禹琛才后知后觉这些天安南确实表现有些异样,怪不得那天早晨摸他的耳垂。 当时他和白初言情到浓时一起打过耳洞,年少轻狂的时候确实会做出一起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当初爱人的那份心不假,但十年都过去,很多事情时过境迁,当初被白初言抛弃的那份不甘心也早都消散的一干二净,特别是认识安南后,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在他脑海里浮现过。 如果不是这次提起,禹琛似乎都已经将白初言永远尘封在心底,毕竟没有谁会一直靠回忆活着。 很多东西都是禹琛出国前放在抽屉里的,回来后压根就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如果不是今天简随提醒,他恐怕还是想不起来这小抽屉里还保存着他和白初言的一些回忆。 再次翻开这些照片,此时的心境已经和当时放进去时完全不一样。 禹琛坐到地毯上翻起来这些照片,时间流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些照片已经泛黄,看着照片里青涩稚嫩的自己恍若隔日,禹琛也一时感慨,耳畔边似乎回荡起白初言叫他“阿琛”。 禹琛想起那天安南问自己,如果回到高中他追自己,自己会不会同意。 这个问题其实禹琛没法回答,那时的他和安南一样,对待爱情一意孤行,不计后果只想着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剖开给对方看,以此来证明自己热烈的爱。高中乃至大学时候的这段感情确实天真又纯粹,相信爱情可以扫平一切阻碍。 毫无疑问白初言在禹琛心里是占据特殊地位,不然也不会在过了十多年后还对每一张照片的场景和画面都印象深刻。 至于后来没在一起,父母的阻挠是一部分原因,但只能说是外因,内在主要的原因还是当时不成熟的自己根本没办法顾全白初言,把白初言和自己的感情逼进去了一个死胡同。 其实归根究底就是当初的自己既没有对抗家族的能力也没有保护白初言的能力,只有一腔热烈又无用的爱意。 那段感情发生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年纪,不成熟的他用着不成熟的方式,自然得不到一段成熟的感情。 如果当初他没那么天真觉得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懂得站在白初言的角度去想,可能在现在的结果又不一样。 “如果”是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两个字,关于“如果”这两个字带来的无限可能只存在于假设的想象中,禹琛在遇到安南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 禹琛一页页翻着照片,不知过去多久,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也被暮色代替,禹琛合上相册,把这些东西打包好放进了收纳盒中就此尘封。 不过此刻的禹琛还不明白,或者说是经历带给人的差异,安南想要的就是禹琛这样偏执又浓烈的爱意,而不是成熟下带着深思熟虑后的理智,若爱也理智就少了安南要的至死不渝的浪漫。
61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