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一言难尽的看着钟一木。 “时间还没到,你说的船长要到八点到九点的时候才见人。”他说。 钟一木:“挂钟不在了,没注意时间,还没有到8点吗?好了,注意点不要再碰到了,就算你觉得自己的血很多,但是也不能这么流,你平时会头晕吧,身体还是要注意的。” “你还有其他的客人吗?你好像比昨天换药的时候速度快了两分钟,那我先走了,等到钟医生空了的时候我再过来,有很多的问题我还想请教钟医生。”顾南墨说。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道:“昨天我们没有睡甲板,不过却住在了海景房,景观很不错,就是有些遗憾。” “什么遗憾?”钟一木问。 顾南墨:“那里的广播坏掉了,吃早饭的通知我们都没有听到,你说吃饭这么重要的事要是错过了,是不是特别可惜?” 他看着钟一木的眼睛,发现对方好像在听到的时候有些生气,但是在假装不生气,装作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收拾着药箱。 “有人来找你了。”钟一木提醒道。 下一秒闻白走了进来,“墨哥你真的在这里啊。” 他看向钟一木打招呼道:“钟医生你今天换了制服,你是医生,不是穿白大褂的吗?你怎么也有这种制服?” 今天的钟一木身穿海蓝色制服,身材挺拔,英气逼人,听到闻白的话,下意识的抬手忽然又放下,“今天游轮有活动,要求我们必须要穿制服,平时在我的医务室里要求没那么严格。” 顾南墨直觉刚刚钟一木是要去扯脖子上的链子,可是链子从昨天下午就消失了。 从医务室离开后,顾南墨跟闻白在路上闲逛,顾南墨不时的拿出手机拍着什么,闻白跟在旁边看,好奇心爆棚,问道:“墨哥,刚刚你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走啊,时间不还没有到吗?” “他在等人,我们在那里不走的话,对方是不会出现的。”顾南墨说。 “你肩膀上的擦伤还疼吗?”他问。 闻白自己看了眼,“早就不疼了,我这不怎么严重,昨晚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发现一件事很不对劲。” 顾南墨问:“什么事?” “就是钟医生的制服,他肩膀上的等级不对,而且昨天下午的事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墨哥你发现了没有,他的项链没有了,他很喜欢碰那个项链,哪怕项链不在了,还是改不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闻白说。 他当然知道。 顾南墨:“他的身份尚且存疑,目前来看对我们没有太大的敌意,不过也可能只是目前没有。” 翁~ 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是他定的闹钟,关了以后,他对着闻白道:“我要去船长那里,一起去吗?” 原本直接去就行,但是想到早上在看到船长的时候,闻白吓的发抖,他觉得闻白可能不太想去,所以还是先问一下。 果然在听到要去船长那里,闻白整个人哆嗦了下,从心里抗拒,但是他又想跟着顾南墨,在他的心里,只有跟着顾南墨才是最安全的。 虽然船长的样子很吓人,但是有顾南墨在,会没事的,闻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咬牙,“去,墨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顾南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你就在外面转转,我只是去里面看个东西,最多一个小时也会出来,船长也不会让我在里面呆太久。” “不,我要去,我可以帮你拍东西,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没有那么好办。” 闻白同学很聪明,从第一面见到他墨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很少会喊人一起行动,也不是不顾别人,只是独来独往惯了,主动的问他,肯定是希望他一起去。 这事他不去的话,他相信按照他墨哥的能力,一个人也能够办成,但是会稍微的浪费些时间,还要冒更大的风险,容易被船长抓到。 早上看到的船长的那对铁臂,力量大到吓人,就算他墨哥再厉害,这种硬碰硬还是避免不了会受伤,所以在可以智取的时候就要避开正面接触。 “不要勉强自己。”顾南墨说。 …… 驾驶舱内副船长在负责游轮的正常航行,距离这里一段地方的会客室内顾南墨跟闻白已经等在那里,却迟迟未见到船长出现。 等的时间越久,闻白的手心出汗,终于推拉门被人推开,一位四十多岁的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长相硬朗,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到了桌面上。 “不用站起来,坐,听说你们要见我,我是船长亚伯,想要看泽尔的东西是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太强。” 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亚伯的语气带着些不满。 顾南墨:“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人在这两天到您这里来要看泽尔的东西是吗?不论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找的您,您请相信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猎奇心理,我们确实有不得已的原因要看这些东西,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给予我们帮助,回答一些我们的问题。” 语气尊敬,态度良好,让人觉得或许他们真的是有苦衷的感觉。 亚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到顾南墨这边态度不错,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成见,把盒子打开,往顾南墨的面前推了推说道:“之前来过很多的人想要知道关于泽尔的事,每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客气,但是看到这些东西发现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就会立马变脸,我向来一视同仁,每次想要来看的人,我都是把这个盒子拿出来,自己看吧,至于回不回答你们的问题,那就要看我知不知道了。” 也就是我想不想回答了。 “谢谢,我相信您会回答的。”顾南墨说。
第29章 盒子里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顾南墨智珠在握,不愁一切不按照他的想法发展。 可亚伯见过各种人,在他的面前有各种态度,夸下海口的人不在少数,可最后的结果呢,永远都是对方恼羞成怒的离开,所以此时他只当顾南墨是信口开河,并不放在心上。 “也许吧。”亚伯说。 顾南墨看着被打开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颗被火烧过的扣子,几张有褶皱的纸,一对护腕,一条类似于丝巾的布条,折叠在一起的白布,最后一样是棕色的皮面本子。 这些就是泽尔所有存在过的证明,一个人在世上走过一遭,到最后所剩的东西却寥寥无几。 顾南墨的指腹划过棕色本子的封面,“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这几样东西里面唯一会有泽尔字迹的就是本子里的内容了。 “当然。”亚伯答。 他又补充道:“盒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不用问我,注意,你们的时间不多。” “多谢。” 顾南墨打开皮面本子上的扣子,翻开,第一面写着四个大字“泽尔日记”,这个时候的字体张扬,可以想象的出在写下这几个字时候的泽尔是何等意气风发的模样。 接着往下翻,说是日记,也就是简单的几行字。 今天我收到了一份很重要的礼物 有种被肯定的幸福感 我决定这一天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天 从此生活有了努力的放向。 …… 看着本子上的内容,顾南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故意的停留一会,用余光偷看亚伯那边是不是在注意他们,发现亚伯一直盯着他看,没有注意闻白。 机会来了。 顾南墨把盒子往闻白那边推了推,“你也看看吧。” “好的。” 闻白的手在桌子下方摆弄着手机,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他墨哥开口,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商量好等暗号开始拍照,这些东西不能带走,给看的时间又太短,很多的细节容易被忽略。 所以还是拍些照片带回去研究靠谱些,最好是能够各方位的拍到视频,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亚伯看的太紧,争取拍到照片也行,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顾南墨看了眼本子的厚度,哪怕是亚伯让他们放开了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拍完都不可能,那么还要再找机会多来几趟才行。 他的手以一定的速度翻页,好在他的记忆不错,一般看一遍就能记住上面的内容,日记的前面十页都是简单的几句话描述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没有提到过其他的人。 亚伯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下,本子不能带走,不能借,更不能偷。” 他手指着上方,“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如果本子不见了,你们就是第一嫌疑人,我会第一个去找你们,但是如果想看,每天8点到9点过后可以过来,当然是在我没有事的前提下。” 这是看出了顾南墨的想法。 不能借不能偷,那换可不可以,拿一个一模一样的皮面本子放在这里。 亚伯就像是知道顾南墨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继续提醒道:“也别想拿个假货来冒充。” 顾南墨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他刚在心里想这句话,亚伯就给说出来了,这里的人不会能够看的出来他们心里的想法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游戏就没有必要玩下去了,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输了。 但他是遇到一点挫折就会妥协的人吗?当然不,他是越挫越勇的人,难度越大,他越兴奋。 “我怎么敢。”顾南墨说。 亚伯:“我说的这些都是之前的人做过的事,那些人用尽了办法就想把皮面本子给拿走,也不是我不近人情,非要把本子给扣下来,但是本子确实不能离开这里,不然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请问您说的关于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是亲眼所见还是……我这不是怀疑您的说法,只是好奇,还希望您可以给我们解答。”顾南墨说。 亚伯:“是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说法,据说在之前有人想要把本子给带走,后面就出事了,之后就有这种说法了,不过时间有些久远了,当初经历过这件事的人都不在了,也没有办法验证。” “不过也没有谁会想不开去验证,但是之前有人想要偷偷的把本子的页撕下来,刚走出房间就受伤了,走到甲板上不小心掉了下去,还好及时被发现了,要不然可能就死在海里了。” “据说当时甲板上有好几个人,也没有海风,大家站的距离都很近,也没有谁碰到她,可是她就是掉了下去,也就是这样,再有人要看泽尔的东西,我都要全程在场了。” “你们是游客,我是船长,我有义务为你们的安全负责,看可以,千万不要动手,如果只是单纯过来看的话,倒是没有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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