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听着这一堆理由,他觉得还是少了一点,“因为钟一木是医生,如果你衣服上的液体也有毒,你要找他医治,你很信他。” 既特别厌恶一个人,见了面恨不得把对方给弄死,但是在绝对危险的时候,却第一个选择了去找对方。 当时在游轮上去找医生的时候,沈圩好像也去了。 随后面的几次见面都是很不愉快,甚至是不愿意提。 沈圩嫌弃地说道:“信任谈不上,但是在古堡里,只有他是医生吧,需要治疗的时候我只能找他了。” “不是,”顾南墨说,“谁说古堡里只有一位医生的,管家的腿不是有问题吗?女仆是不是说过管家需要人照顾。” 那就是还有位医生在,这些客人里有医生。 闻白恍然大悟道:“所以那些人其实也是知道今晚的饭厅是有问题的,只是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跟我们提起,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需要牺牲的,不能知道那些。” “没错,”顾南墨说,“那个册子是钟一木从其他的人那里拿到的,封面看着还很新,管家平时写完应该是不怎么拿出来的,但是里面却很旧,有几页像是被反复的翻看了很多遍,不会是管家翻的,他在上面写东西,不至于说自己要反复的查看,又不是要检查错字。” 那就是这一批的其他的客人看的了,会有那种破损的程度。 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里有大部分的人都看过了,但是没有人透露过一个字。 人家一开始就是带着防备心,不把他们当做同一路人的。 要是你还去关心别人的死活,想要告诉别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这里太危险了,那你就有些冒昧了。 因为人家不但知道,甚至是从知道开始就打算牺牲你来保全自己的,人家是要把危险转移到你的身上,让你的命来换他的命。 沈圩:“出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听到脚步声了,很轻,应该是要开门了。 “现在吗?”闻白说,“可是我没有听到脚步声经过门前的声音啊,如果女仆离开厨房的话,是会经过我们这边的吧,现在出去恐怕会刚好撞上。” “要的就是刚好撞上。” 顾南墨一把将门拉开,这个速度,闻白劝不下去了,算了他墨哥有自己的决定,不会冒险的。 三人走出去的时候,十几秒后,厨房的门打开了,一群女仆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那位推着轮椅。 女仆排着队,看到顾南墨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最后面的那个女仆伸手敲了敲轮椅后背,前面的女仆纷纷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过去。 推着轮椅的女仆从最后面推着轮椅走到了最前面,看向侧在墙边的三人,盯着三人的脸看了会,问道:“饭已经吃完了,客人怎么还没有回房休息,是对今天的晚饭不满意吗?” 敢不满意吗? 顾南墨回答:“饭菜很好吃,我们吃完饭有些撑着了,想要多走几步消食,就走到这边了,马上就回房间里休息了。” “嗯,”女仆对这个回答好像很满意,“客人还是抓紧时间回房间吧,晚上不要在走廊里乱逛,会吵着别人休息。” “好。” 女仆又敲了下轮椅的后背,推着轮椅在前面带路,其他的女仆排着队跟上,在女仆经过的时候,顾南墨盯着每一个人,终于所有的女仆都走了。 闻白小声地说道:“墨哥,你在找什么?” “看看区别,总不能所有的女仆都一样,那又是怎么区分的?”顾南墨说。 “还是有点区别的,”闻白说,“昨天的时候我看过那些女仆,当时一排走过去,有些微的区别,在她们的耳朵上。” “赶紧走,”顾南墨抓着闻白的手腕往厨房里走,“到里面说。” 沈圩跟在后面把门给关上。 “你们回来啦,”钟一木坐在桌子前喝茶,“时间抓得真好,怎么样,我还在吧。” “哥,你也喝,”徐风递过来了一杯新茶,“我看着呢,不会走的,你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女仆,没有为难你们吧?” 他们在里面也听到了女仆说话的声音。 “没事,”顾南墨说,“她应该把我们默认为别的什么假装的了。” “那她反应过来会不会来找麻烦的?”徐风又给了沈圩一杯茶。 沈圩看着手里的茶,并没有立马去喝,“那得她能够反应过来,这里的几股力量是相互不干扰的,所以即使看到我们,也会认为是别人动手了,因为我们没有去吃饭,她不会干扰其他的力量,自然也不会来找麻烦。” 因为力量之间的牵制,所以在吃饭的时候谁没有过来,或者谁中途过来了,她们不是那么关心的,她们只在乎最初的时候是有几个人到了。 以及最后晚上离开的人数是一样的,只要顶着一样的脸,至于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离开了,她们是不会管的,甚至她们更加的希望不是人离开的。 他看向徐风问道:“这个茶安神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有用吧,”徐风说,“昨晚我睡前就喝了这个,要不然在这里真的是没有办法睡,也不是我的胆子小啊,主要是古堡的氛围让我不是很舒服。” 沈圩盯着杯子,“我还需要这个的,其实我的胆子很小,不喝点安神的,晚上我真的睡不着,不知道要见到些什么呢。” 说完咕嘟咕嘟直接把杯子里的茶给喝干净了。 这个速度像是谁要跟他抢什么一样。 “K说什么了?”顾南墨问。 钟一木:“说要把我的脑袋给拧掉。” “我问的不是这个,”顾南墨说,“他要拧你的脑袋不是秘密,是都知道的事,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不对,如果K可以对钟一木说把他的脑袋给拧掉的话,顾南墨问:“K可以自己说话了?” “不能,”钟一木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我能看明白那个意思,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女仆在这里,当时他的手动了下,我跟他合作那么久,今晚他希望我们一起过去,在那个房间里好像是有什么秘密。” 沈圩:“应该还有别的话吧,比如说让他赶紧醒过来,跟他换过来。” “他当时就一个眼神,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意思,”钟一木说,“或许是有这个意思的吧,但是我这个医生也不是什么都能看的,要不然我早帮他看了,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几点?”顾南墨问。 钟一木:“八点。” “我们走过去差不多了,”沈圩说,“出发吧。” “你们这是走的多慢,要走这么久,不着急过去吧。”钟一木说。 徐风把钟一木手里的杯子给夺走,“哥,你赶紧去吧。” 最后钟一木被推到外面,看着关上的厨房的门,翻了个白眼,“还真的是好弟弟,坑哥一把好手。” “走吧,”沈圩说,“你弟弟坑你一次你就受不了了,你坑我们那么多次,我们不是还好好的。” “难道不是你们打不过我吗?”钟一木反问。 沈圩完全不上当:“你是想让我们生气,你好趁机跑是不是,没门,今晚K 就要醒过来,至于你跟他要怎么算账,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们不掺合。” 他看向前方:“到时候看看是不是打不过你,不过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不幸挂了,我们会把你的东西瓜分了的,不丢下一样,绝对分的公平,不会打起来的,你放心好了。” “那为了你这句话,我要是挂了,真的会拉着你们一起的,大家都是朋友,必须要有福同享才行,”钟一木说,“你们是不是走错了,不是说去找K的吗?” “没错,是要去找K,但是过去前还要带点东西。” “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钟一木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挪了挪,好像挪不动了,就听到了沈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走廊就这么宽。” 钟一木挑眉看过去,说:“天太黑,微醺,路走不稳而已,跟走廊多宽有什么关系。” 还微醺,要点脸吧。 “那个茶还有微醺的效果呢,我怎么没有喝出来,还是说徐风给你开小灶了?”沈圩瞥了钟一木一眼,接着说道:“这里的招待是没有酒的吧,总不会是喝酒醉了。” 闻白出声问道:“钟医生也是喝酒的吗?我还以为钟医生是滴酒不沾的呢?” 在游轮上的那个身份,他在脑海里把特殊的身份等同了。 “喝吧,但是很少喝,”钟一木说,“不过我太困的时候确实是有微醺的效果,困的意识模糊了,没有办法,徐风就算是我的亲弟弟,他在我的面前是怎么说话的,你们也看到了,他总不会在我的茶里加酒的。” 顾南墨目视前方,加快了步子,“你可以靠着墙走,但是需要带过去的东西,是一定要带的。” 没得商量。 “哦,那K一定会很高兴的,”钟一木跟上顾南墨的脚步,“去看他还有礼物。” “纠正一点,”顾南墨脚下的步子不停,偏头看向钟一木,说道:“虽然是去看K带的礼物,但是我没有说过这样东西是给K的。” 你听听你是在说什么? 去看别人,你带东西还不是给那人的,那你带过去干什么,专门去气人的吗? 你在人际交往方面真的是没有问题吗?让人担心啊,可是你都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了,为什么你的人缘还这么好,为什么,这真的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 算了,整个游戏都是不合理的,也别指望里面的人是合理的了。 “那敢问你带这样东西过去的目的是什么?”钟一木虚心请教。 真的不怕被打吗? “给你。”顾南墨说。 钟一木怔了下,“给我?” 你要给我的东西,你还要带到K的房间里才给我,难道是非我族类,所以思维方式是这么不一样。 他抬手去抓钟一木的手腕,“我给你的药是没有问题的,你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脑子难道是吃坏了吗?不至于吧。 “我好的很,”顾南墨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脑子很正常,思考方式也没有问题,东西确实是给你的。” 钟一木伸手,“直接给我就行了,非要带到K那里是个什么说法?” “因为这样东西只能是在那种条件下给你,”顾南墨说,“到了。” 钟一木心说我不是很想要,“那我可以拒绝吗?” 礼物吧,这些表面的东西,我真的不是很讲究。 他又补充了句,“我们都是这么熟的朋友了,就免了吧。” 虽然目前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我确实不想要,别人送的东西可是很危险的。 “怕是不能。”顾南墨站在那里没有动,听着门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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