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没啃够吗?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他的腰都快被折腾断了。 不能做坏事,夏执便转移阵地,又凑上来亲纪安阳的嘴。 哥的双唇刚才被他啜的太狠了,此刻还红艳艳软烂烂的,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特别好亲。 这下纪安阳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两下,便由着他亲了。 又逮着人胡闹了一通,夏执突然想起一个事,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哥,那我今晚还睡地铺吗?” 纪安阳在心底轻笑一声,故意逗他:“你觉得呢?” 却不曾想夏执不经逗的很,直接急眼了:“哥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我觉得就没必要了吧?而且哥不是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吗?谁家好好过日子的,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地铺的。” “哥,我还有几个月就要进部队了,里面的日子可苦了,吃不好睡不暖的,还处处受人管辖,剩下的这几天,哥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 夏执又开始撒娇了,那甜腻的语气,缠人的本事,只把纪安阳磨得骨头都软了。 “知道了,我晚点就给你收了,今晚上床睡吧。” “不辛苦哥了,我现在就收。”轻手轻脚的把纪安阳放进沙发里,夏执起身冲进卧室,一把捞起地上的床褥,打开柜门塞进去。 想起这些日子里受的磋磨和苦难,夏执又孩子气似的抬腿,对着鼓鼓囊囊的被褥踹了一脚,这才没好气的关上柜门。 得到原谅后,夏执的小日子又变的像之前一样滋润,不,甚至比之前还要滋润。 因为他过段日子要去部队的缘故,纪安阳在情事上对他更纵容了些,夏执之前一天只能吃一回,现在隔三差五他能一天吃两回。 只是苦了纪安阳了,保温杯里自觉地泡上枸杞,偶尔还会背着夏执,给自己网购一些小补品,免得被掏空了身子。 三个月的时间本来也不长,夏执跟纪安阳又是小吵胜新婚,这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 夏执的休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明天就是他去部队的日子,于是当天晚上便折腾的格外放肆。 纪安阳一声不吭,通红着眼尾苦苦支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小狗的需求。 夏执向来学不会见好就好,纪安阳的纵容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在哥的身体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才不情不愿的退出。 夏执带着纪安阳给他打包好的行李,动作慢吞吞的上了楼下早在等着他的吉普车。 “哥,要记得想我,每天白天去花店,晚上就回家,你答应过我不会去其他地方,要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被我知道你骗了我……。” 前排还有开车的兵蛋子,他又搁这嘴上没个把门的,纪安阳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耳畔低语道:“知道了,哪也不会去,我等你回来。” 夏执点点头,提出最后的请求:“哥,再亲亲我吧,我不想离开哥,我好难过,我要哭了。” 听他这么说,纪安阳的眼圈也红了。 他脸皮薄,本来做不出在光天化日下跟人接吻的事,更不必提旁边还有两个陌生人盯着。 可今天情况特殊,纪安阳壮着胆子,双手缠绕上夏执的脖子,踮脚吻他。 夏执眼角含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忙伸手把人圈进怀里,用力加深这个吻。 就算再舍不得,夏执还是走了,纪安阳望着吉普车离去的背影,眼泪落了下来,失魂落魄的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里,脱力的跌进沙发里,埋头哭了起来。 本来他们的小蜗居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生活,骤然清冷下来,纪安阳压根无法适应。 他白天去花店,晚上就回家,真没去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只是他很容易发呆,经常望着一个地方枯坐半天。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要煎熬个一年半载,却不曾想一个月后,门口再次停了辆吉普车。 车上走下来两个兵蛋子,用生硬的语调通知他,要接他去部队的家属院生活,让他抓紧收拾行李。 纪安阳懵懵的,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机械的照做,然后糊里糊涂就跟人上了车。 直到进入家属院,被安排进单独的公寓,纪安阳坐在床边,望着周遭陌生的一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傻乎乎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纪安阳抓紧身下的床单,紧张的扭头望去。 夏执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见到哥的瞬间,夏执面上的淡漠冷峻消失不见,他摘下军帽,露出被打理到极短的寸头,朝纪安阳露出一个痞笑:“哥,想我了没?” 纪安阳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忙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次抬眸望去,眼前之人确实是夏执没错。 一时间又喜又气,纪安阳左右瞧了瞧,捞起床上的枕头,扑过去用力抽打他。 “不是说一年半载吗?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撒谎了?赶紧给我交代清楚!听见了没?” 纪安阳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显是喜大于气,夏执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哥,好哥哥,好老婆,等会再打,先让我好好抱抱,真是想死你了。” 夏执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胸膛紧紧相贴在一起的瞬间,能听到彼此为对方博动的心跳声。 抱完后,夏执又开始压着纪安阳的脑袋跟他接吻,这张嘴已经有一个月没亲到了,他饥渴到晚上做梦都在跟哥打啵。 抱完了也亲完了,思念的情绪得到缓解,夏执这才松开纪安阳,然后退后一步,扑通一声跪下来,语气非常坦率:“哥,我错了。” 纪安阳垂眸望着他,然后缓缓退回床边坐下来,轻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哥,军官是可以把亲人接到家属院生活的,我原本想着,爬到这个位置最起码要一年半载,不成想,一个月就做到了。” 夏执用实力向众人证明了,什么叫做能打破神话的,也只有神话的后裔,他破了他妈的最快升迁记录。 “要做什么才能爬到这个位置?”纪安阳虽懂的不多,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他总觉得夏执嘴里轻飘飘带过的一句话,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立军功。” “怎么立军功?”纪安阳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 “上战场。” “你上战场了?”纪安阳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哥,你别激动,只是去边境剿匪了而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夏执“嗖”的一下起身把人抱住。 “你胡说八道。”纪安阳红着眼眶吼他,然后上手就开始扒夏执的衣服。 一个月没见,哥怎么变的这么主动,看来也是想他想的不行,夏执任由纪安阳褪掉他的军装,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结果哥却当着他的面,吧嗒吧嗒落起泪来。 纪安阳对夏执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他抬手描摹小朋友身上新增的伤痕,只觉得一颗心被放到了绞肉机里,绞的天翻地覆。 “这是……怎么回事?” “哥,没事,被枪擦过留下的痕迹,没什么事,只是皮肉伤。” 都被枪擦过了,还叫没事?难道要等枪子扎进身体里才叫有事? “你个混账玩意,跟我回家,现在就跟我回家。”纪安阳拽着夏执的手腕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想起这里是部队,夏执的去留已经由不得他做主。 纪安阳挫败的蹲到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的痛哭起来。 夏执的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他知道哥是心疼他,不想他拿性命冒险,可没办法,他生下来就注定要走这条路。 为了能尽快拔得军衔,把哥接到身边来,夏执这一个月完全是要军功不要命的架势。 可看哥如今的模样,他哪敢开口坦白,还是隐瞒下来更明智。 走到纪安阳身前,缓缓蹲下身子,夏执伸手把人搂进怀里,纪安阳顺势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夏执裸露在外的锁骨没一会儿功夫便被泪水打湿了。 “哥,别哭了,心疼死我了。” “让我抱抱你,好吗?” “哥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肯定得好好活着啊,我还得艹哥一辈子。” 话音刚落下,腮帮子就被哥用力扯住了,纪安阳抬起头来,红着眼眶瞪他,担忧,愤怒,害臊的情绪糅杂在眼底,一并流露出来,复杂的要命。 “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夏执将纪安阳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哥是我老婆,我说的都是实话。” 关于他跟纪安阳的关系,夏执觉得是时候对外公示了。 说干就干,夏执从来不是磨叽的性子。 在把纪安阳放到床上后,夏执突然单膝跪地,他从军装上撕下自己的少尉军衔,然后掰开纪安阳的手,将其放在哥的掌心里。 仰头看向纪安阳,夏执眼眸含笑,轻声问道:“哥,我想把你的名字,写到我个人资料的配偶一栏里,可以吗?” 纪安阳垂眸扫一眼手心里的军衔,又抬头看一眼夏执,迟钝的点点头。 他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夏执在跟他求婚。 “哥,你可想明白了,把名字写在军人配偶一栏上,可比那两本轻薄的结婚证要郑重多了,军婚是离不了的,从此之后,哪怕我死在战场上,你也只能……。” 夏执话还没说完,便被纪安阳抬手捂住了嘴,他很不喜欢夏执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用再想了,我早就想明白了。” “好,那我明天就向上汇报,哥,抱歉,部队里不让军人携带私人物品,我没法给你准备戒指,你等我好吗?等我爬得足够高,能自己说的算了,我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纪安阳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夏执刚才的举动是在向他求婚。 微微愣了一下后,眼泪再次决堤,这次却不是难过,而是开心,纪安阳用力攥紧手心里的军衔,放在心口的位置:“你……你怎么这么突然?我……我……。” 纪安阳像患了失语症一般,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夏执双手攀住床沿,仰起头封住了他的嘴。 不用说,他都懂。 身子一点点下压,夏执还是更喜欢用肢体来说话,比空虚的语言更有说服力。 纪安阳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填满了,情到浓时,他紧紧攀着夏执的臂膀,贴着他的耳畔缱绻低语:“夏执,我爱你。” “哥,我更爱你。”夏执卖力的回应着纪安阳的心意,同时在心底补充一句:我这辈子都做哥的小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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