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个人站在什么地方。 向安朝着那个方向单膝跪地,软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回来了,主人。” 那道声音的主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嘶哑开口,“滚过来。” 向安就跪在地上,一步步朝着对方移动过去。 探照灯没有再跟着他移动,但他知道有狙击枪一直在瞄准自己。 很快,一双纯手工定制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 向安看着鞋子,走神了一瞬,和老板的有一双好像是同款,限量版的,几十万呐,真有钱。 “抬起头。”声音的主人又在下命令。 向安就顺着超长的西服裤管一路往上看。 同样是穿西装,萧先生穿上是禁欲儒雅,老板穿也是个贵公子,但眼前这个…… 一头浅棕色的狼尾长发,深邃阴鸷的琥珀色双眸,俊逸不凡的容貌。 老板怎么说来着?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穿上西装都遮不住那一身的戾气和血腥味。 司晏炀盯着向安的脸片刻,猛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上了他的唇和脖颈。 不是吻,是咬。 仿佛是要将向安拆骨入腹一般。 “你竟然敢跑!”司晏炀帅气的五官都要扭曲,他死死掐着向安,咬着向安,“你为什么要跑!” 向安双手垂下,没有任何挣扎,呼吸困难,唇舌间都是血腥味,他喃喃道:“大概……是想活……” 司晏炀身体猛地一震,看着向安软乎乎的脸上出现窒息般的红潮,蓦地松开手。 “咳咳咳……”向安身体失力,差点又倒下去。 司晏炀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手腕上咔的扣上一个控制器,“你休想再跑!” 他扣住向安的胳膊,将他直接塞进了身后改装过的防弹悍马车内。 车内的司机保镖立即下去,撤到外面三步远的地方,向安看着司晏炀解开领带,心里一紧,“主人,能回去再说吗?” “不能。”司晏炀摘下领带捆住向安的手,吊在车顶的加固杆上。 他捏着向安的下颌骨,用匕首划开向安的衣服,缓缓逼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久别重逢后浓烈的欲望。 “你离开了我582天,必须接受惩罚。”司晏炀稍微温柔了一些吻上向安的唇,呢喃着他的名字,“司诺,司诺……” 向安垂下黑眸,不得不承受离开582天的欲火。 被遗忘的过去再次重回他的脑海。 真麻烦。 司诺和司晏炀是同一个训练营出来的,司晏炀比司诺大三岁,但司诺是被卖到训练营,司晏炀是司家的私生子,被亲生父亲送去训练营。 一个凶狠阴毒杀人如麻,一个纯真干净不沾半点尘埃。 他们是同伴,也是竞争对手。 在司诺12岁时,司晏炀被司家接了回去,因为家族成员争夺,他的兄长死了两个。司诺也被带出了训练营,还赐了名,成了司晏炀的小跟班。 但司家没人知道,最乖最软的司诺才是训练营里杀人最干净利落的那个。 自幼被严苛对待,司晏炀性格乖僻、病娇、阴鸷、狠厉,是个疯子。 他不让司诺叫他少爷,或者别的称呼,要叫他主人。 司诺适应能力非常强,觉得这个主人其实还不错,主人有啥他有啥,虽然动不动就发脾气杀人,但没有对他发过脾气。 还超级好哄,一根他吃过的棒棒糖就行。 直到司诺18岁,司晏炀被人下药。 司诺听着他一遍遍说着喜欢,心甘情愿成了对方纾解情欲的解药。 但被主人表白的喜悦和初夜的疼痛还没来及细细体会,司诺就被司晏炀送给了一个变态。 司晏炀要夺权,要弄死其他家族的人,司诺是最好用、最信任的一颗棋子。 九死一生的局,司诺遍体鳞伤,差点死在那些人手里,但幸运的遇见了爱玩猫抓老鼠游戏的凌绍。 新的国籍,新的身份,新的名字。 他不想当成天提心吊胆只会杀人的司诺,只想当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危险的向安。 向安一直有关注这边的情况,当初九死一生,他也弄死了那些人,成功为司晏炀扫清了所有障碍。 如今的南国,司家一家独大,司晏炀是唯一的掌权者。 都要结婚了,还要抓着他一个小跟班不放。 老板又不扣他薪水,自己为什么还是要来呢。 向安虚弱地躺在司晏炀的怀里,重新换上的干净衬衣遮住了一身的痕迹。 他虚弱的抬起胳膊,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控制器,“怎么不用黄金做呢,还值钱点呢。” “你只要不跑,要多少黄金我都给你。”司晏炀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满足,又用毯子将向安裹了个严严实实,不允许任何一点肌肤露在外面,才让司机进来开车离开。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往司家庄园开去,向安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看着逐渐靠近的高墙,身体缓缓蜷缩。 “别怕,现在没人敢伤害你。”司晏炀感觉到了怀里骤然僵硬的身体,在他额角一吻。 向安谁都不怕,最怕的那个人,是正抱着他说很喜欢他,转头就把他送入地狱的主人。 还逃得掉吗? 唉……也不知道老板,追到萧先生没有。
第73章 强制软禁 奥尔庄园外围墙高三米,上有高压电,内有真枪实弹的巡逻安保。 向安被司晏炀裹着毯子,脚不沾地的抱进庄园主楼里。 佣人们垂首而立,都不敢抬头看他。 “司先生。”助理走过来,看到司晏炀怀里的向安,露出了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垂手恭敬道,“萧小姐来电,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七个小时后。”司晏炀给出精确的时间,抱着向安回到楼上的一间卧室。 宽敞的房间里,装修简约明亮,窗户上了铁丝网,墙上还有一根很长的铁链,蜿蜒着一直放在床边。 “主人,可以不要锁住我吗?”向安看到那根铁链,头皮发麻。 “你会逃。”司晏炀温柔的将他放在床上。 “我不会逃。”向安双脚往床上缩,脆弱无辜,让人心生怜惜。 “你会。”司晏炀眸光冷冽灼然,握住他纤细的脚踝,用力将他控制在床上,拾起铁链的锁扣,强硬地扣在他的脚踝上。 锁扣包了橡胶和软布,不会磨损他的皮肤。 向安心下怅然,这下真不好逃了。 “乖一点。”司晏炀直到此时才稍微放下心,亲吻着他的唇,“现在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谁帮你逃走的,有没有别的人碰过你。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任何踪迹。” 向安将脆弱的喉咙展露在他的利齿之下,“没有人帮我,没有人碰过我,我……躲起来了。” “司诺。”司晏炀温柔的嗓音逐渐变得阴鸷,“你在对我撒谎。” 他一口咬在向安的肩膀上。 “唔……主人,疼……”向安眼睛里噙着水雾,柔软的声音都在颤抖。 司晏炀又倏地松开口,看着几乎要被咬出血的白皙肩头,眼睛里滑过自责又转瞬消失。 “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你不该对我撒谎。”他紧紧抱着向安,一遍遍在他耳边呢喃,“你不能对我撒谎,谁都可以骗我,你不可以!” “我没有撒谎。” 司晏炀松开怀抱,冷冷地盯着向安一双黑眸,缓缓起身,“你如果不肯说实话,那就一辈子都戴着控制器和锁链!” 向安仰着头,满眼的无辜,“主人,我没有撒谎。” 司晏炀一瞬间戾气暴涨,他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凸起,转身就走。 “主人。”向安在床上柔柔的叫他。 司晏炀立即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琥珀色的眸子特别亮。 向安晃动了一下手腕的控制器,黏黏糊糊的抱怨,“这个防水吗?我想洗澡,太多了,不舒服。” 司晏炀眸色闪烁不止,他扯开衣领又重新走了回来,“我帮你从里到外都洗一遍!” 等向安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知道控制器防水,但不防腐蚀。 司晏炀走了,助理来叫的他,说是未婚妻还在美国等他签证结婚。 向安躺在床上给自己揉揉腰,走神的想,自己肯定是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才让一个该结婚的人跑回来抓他。 现在该怎么逃。 萧小姐…… 向安想到刚才助理说的姓氏,怎么也姓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字。 他心思一动,翻身起来,牵扯到屁股疼,比在训练营训练还疼。 他的衣服都被撕完了,衣柜里只有司晏炀的,黑色衬衣和裤子,同一色系同一尺码,都不用挑。 一米九二穿的衣服套在一米七五的身上,宽松的不可思议。 铁链够长,向安开门走到走廊,淡定的喊了一声,“有人吗?我饿了。” 很快,两个女佣就上来,低垂着头,捧着纸质盘子,盘子里装的都是新鲜的食物。 向安没见过这两个人,应该是新来的,其实这屋子里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了。 他问,“有方便面吗?” 女佣摇头,“先生吩咐,不让您吃方便面。” 怎么在哪儿都不能吃! 向安只能接过盘子,没有刀叉筷子,他徒手拿了一块极嫩的牛排啃,随口问,“你们知道未来女主人怎么称呼吗?我怕以后不认识做错事。” 女佣更恭敬了一些,轻声回答,“夫人姓司,与先生同姓。” “咳!”向安呛了一下,端过饮料喝了几口,“不是姓萧吗?那位萧小姐不是要和主人结婚了吗?” “我们不清楚。” “那你们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先生没说。” 什么都问不到,向安在身上擦擦手,回了房间摆弄铁链。 没有工具,打不开。 控制器也一样。 向安在房间里待了三天,连床都不想下了,每天等着送饭吃,吃完睡。 他感觉自己长胖了,要了个体重计一称,果然重了三斤。 老板养他一年多都没长,回来三天就长三斤。 “等主人回来我会不会就变成大胖子了,那时候肯定会放我了吧。”向安咬着包子,一口满满的馅料里吃出了点别的东西。 他房间里没有监控,占有欲变态的司晏炀不喜欢任何东西能窥探他的人。 向安放心大胆的将嘴里的硬质物件拿出来,是一张纸条。 【旷工三天扣三十万,你完了。】 向安眼睛里一下就蓄满了眼泪,我的钱…… 伤心过后,他把纸条连同包子一起吃了,震惊于老板在这里竟然也能安插眼线。 司晏炀精神不正常,一旦被发现是老板当初救了他,如今又要来带走他,一定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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