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运敛起笑意,也跟着停下来。 许时神色淡淡,收回视线:“没事,可能看错了。” 江运眉间拧起:“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别不告诉我啊?” 他眼里关切的情绪太过真切,让许时不由得愣了一下,摇摇头:“不会。” 顿了顿又补一句,“只要你别天天把喜欢放在嘴边,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呵,”江运不服气笑了一下,“我非要说。” “江运!” 江运拖长腔调:“喜——欢。” “你好烦人。”许时脸又红了。 江运笑得更乐了,许时低头不看他,他还非要凑上去招惹一下:“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闭嘴!”许时抬手给了他一拳,“我讨厌你。” “好好好,我讨厌,惹人烦,”许时也没用力,导致江运得寸进尺地拉着他的手,又往自己身上打了几下,“但没关系,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江运:堵猫进行时
第38章 那你一直留着它干嘛 “祖宗,走慢点,”江运迈着长腿,跟着许时,吃完饭回去路上,他就把人给逗恼了,这会儿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走得快,江运也快,放慢脚步,江运也放慢了。 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之循声一看,许时挂着一张速冻脸,怒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旁边儿墙皮都因为动作哗啦掉下来一小片。 许时表情更臭了,甩了两下袖子。 他缓缓举起卷子,朝着后面入座的江运使了个眼色,对了个口型:“这是咋了?” 江运好似真的不好意思:“我没用他买的烫伤膏生气了。” 许时侧头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这家伙几分钟前借着让许时涂药的借口,趁机,趁机强行牵手…还在公共场合三番两次地提及… 他没好气地敲了下江运伸过来的手。 江运收回手,就那点儿不痛不痒的力道完全给不了这人警告,他懒散道:“好吧,其实是因为我说我喜…嘶!” 话音未落,江运板凳被许时踹了一脚,他扶着桌子稳了稳,小声笑着:“好狠心啊,同桌。” ’同桌‘这两个字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可在江运嘴里过一遍,立马变得…不正常了。 许时心脏咚咚跳,哗啦一下往他桌子上放了几张卷子,试图打断江运:“安静,写题。” 可偏偏有过于真诚的人,沈之不明所以问:“洗?洗什么?” “洗手。”许时给了江运一个眼神警告,替人冷冷回答。 沈之:“啊…?” 这俩都什么关系吗? 所幸上课铃响起,沈之那点儿好奇心想问都没地方问。 下午第一节课是最容易犯困的,尤其是还叠了数学课buff,讲台底下学生都能把卷子当枕头垫着睡。 许时之前从没在课上打过瞌睡,但今天,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再加上身边儿又多了个人,想不困都难。 许时撑着眼睛到睡过去后一秒还庆幸了一下,还好讲的是周考卷子和前几天晚上留的练习册。 恍惚之中他好像还听到江运笑了一下。 然后视野一下暗了下去。 再过一会儿,连窗户边的冷风都没了。 只是朦胧睡意间,班里忽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江运小声说:“学霸,醒醒。” 声音听着还有些闷闷的,许时烦躁地揉了把脑袋,没反应。 忽然他的腿被用力撞了一下,他有些懵,抬头对上了江运有些紧张的脸。 如果许时有过当同桌的经验,那他一定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撞腿、碰胳膊、神情紧张,这代表被老师盯上了。 但他小学初中都是独来独往,江运是他第一任同桌。 所以,许时抬头看了眼江运,睡懵似的又下意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桌子上。 但转而衣服就被拎住了。 “许时,站起来清醒一下,都说晚上不要熬那么晚,一个两个都不听。”老高沉着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台上转悠到两人身后,拎住了许时的领子。 他力气大的很,直接把人从桌子上拎起来了。 一边儿的江运紧闭了下眼:居然还真有人能读不懂暗号。 许时很快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像熟透的虾一样,浑身上下都红透了,尴尬地站在座位上。 老高把人拎起来之后并没有着急走,他又把江运给敲起来了:“我让你们当同桌,不是让你哄人睡觉的!还把窗户关上了?关上干什么,打开打开,都打开,吹吹冷风就睡不着了。” “那我们只会冷冷地睡。”沈之缩缩手,小声嘀咕一句。 老高反手用卷子敲了他一下:“还冷冷地睡?你也给我站着,一个两个的,马上都快高三了,规划不好时间,还敢在课上打瞌睡?” “继续看这道题,这么基础的,唉,都抬头,清醒点儿!”老高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班上一小片同学肩膀抖了几下。 讲台上老高又列出来几个相似的题型,桌子下江运仗着书挡着,偷摸摸地跟人道歉,他一边拿着卷子,一边儿躬着身子写字:‘错了,我看你全对就没喊你’ 看着像极了认真听讲做笔记的人,下一刻‘咻’得到了许时眼前。 许时拧了下眉,就这么点儿距离,非得扔一下? 他敛着神色把皱巴巴的纸团打开,准备给江运回个认真听讲,刚摊开,他手一僵。 上面那行小字儿后面跟着几个爱心,还是用红笔涂的。 许时:“……” 他没在理江运,就那么靠着墙,听着老高讲一些扩展题型。 本来许时没打算记得很详细,但余光里忽然扫到江运那一页的错题,手下的笔又开始动了起来。 他把每个步骤拆分十分详细,连从题目哪里入手都标记出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学会揣摩出题人的思路。 许时默默动着笔,把一些易错又类似的扩展题也标注在旁边,那本买的教辅书里就有不少这样的题型。 “好,下课了,想去厕所的同学直接去就行,”老高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水,“过阵子咱们学校就要挑选参加竞赛的同学了,这次竞赛含金量挺高,是咱们学校统一报名比赛,历年都是四月份,但具体时间还没定。咱们省自行命题,预赛表现的好还能拿到联赛资格。” 他说完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许时身上:“所以一定要重视起来,这个对之后高考有帮助的。” “好——” 教室里稀稀拉拉几声应和着,自从开学之后,节奏明显变快了,考试也增加不少,学生都有点儿麻了。 老高又在讲台上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放任他们自由活动了。 “你参加吗?” 江运扔完纸条就没在继续逗许时了,他可不是那种会影响心上人听课的人,顶多在课上逗他一两句,这会儿下课了,才又凑上来说话。 许时没什么表情:“去,你呢?” 江运微不可察地松了下肩膀,“当然,不过前提是我得有资格。” 他这话说的让许时面色微微崩裂:“你这成绩还需要资格?” “万一后面跟不上没考好怎么办?”江运说,“更何况我只是个转来没多久,并且还没适应校园生活的无助小白花而已。” 前面听着还有些担心,等他说完,许时意识到又被这人话忽悠了,他忍着揍人的冲动,淡淡启唇:“那请你这个无助小白花滚远一些。” 江运闷笑着,声音好听得抓耳朵,他衣服不好好穿,锁骨都红了一片。许时视线无意触到快速躲开,将手里的笔记重重一合,心里怒骂一句’吊儿郎当‘。 - 晚自习下课。 许时趁着江运出去的空隙,把笔记偷偷塞到了江运桌兜里。 他没法明面上直接给江运,这只会让他得寸进尺产生误解,但许时并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听老高的,更何况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一下也没什么。 可今天中午江运又说了喜欢他这种话,许时打算这段时间跟人保持距离,只维持学习上的帮助关系。 “你不回宿舍?”江运回来的时候注意到许时并没有收拾作业,反而气定神闲地在教室呆着。 许时’嗯‘一声,余光里看人没走,他犹豫再三:“我今晚和沈之一起去网吧,你先走吧。” 他说完心里还有些忐忑,半晌没听见动静,扭头一看,江运正盯着他笑,只是眼底神色沉沉,看着有些…吓人。 忽然,江运把书包往身上一挎,许时没由来眼皮动了动,他下意识往后退,但背后抵着墙,也退不到哪里。 “你再乱说,我真的会揍你。”许时慌张扫了一眼周围,班里没几个人,他也不太想和江运动手。 但江运如果真敢胡说,他就…! “我乱说什么了?啧,随你怎么揍,”江运已经来到他身前,单手箍着他的腰,“你要是为了躲我不回宿舍,你之后上厕所、洗澡,我都得堵着你。” 许时还没来得及反驳,只觉腰上一紧,下一秒就被江运抱在了怀里。 他手劲儿很大,上次许时就发现了。 “江运!”许时努力遏制着声音,“你有病啊,赶紧把我放下来!” 江运没理会,抱着他就往外走,中途有不少学生还多看了几眼,好在江运走的够快。 “艹你到底干嘛啊?我去哪关你屁事儿,”许时被揽着腰使不上力,尤其江运手还特别热,他生气地拽着江运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把我放下来,我再说一遍。” 许时没有用太大力,但江运十分配合地抬起头,他唇形长得极好,可一张一合能气死个人:“不放,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说了我和沈之约好了!”许时气得加重了力道。 江运刚’嘶‘了一声,下一刻头发上的力度就松了不少,他心里那股火儿又降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放过戳穿许时的机会:“沈之今天和江琅回家,你上哪门子约他?” 许时顿时不吭声了。 江运继续朝宿舍走着,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许时说:“那也不是你管我的理由,江运。” “这就是你躲我的理由?”江运说,“就因为我中午多说了几句喜欢,你就夜不归宿?” 许时冷哼一声,继续嘴硬:“关你屁事。” “马上就到宿舍了,你最好想好今天骗我还躲我的理由,许时。”江运加快脚下步伐,就连上楼的时候,都没松开怀里的人。 等开门的时候,许时看人沉着脸,挣扎着想跑,谁知道江运反应这么快,一下把他捞回来了,钥匙差点被拔断,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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