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第一不请自来,站在办公室里和一众老师面面相觑。 其中包含严六和美曰其名来监考的‘学生’——严确和刘奇。 “你有什么事儿吗?”沈老师最先看到许时问道。 许时绕过围成一圈的人,搬着板凳来到江运旁边,顺手抽出文件夹挡住,“考试。” 严确刘奇:? 别的老师:? “诶不是,有你什么事儿?你这坐旁边万一告诉他答案怎么办?”严六不赞同他这样做,表情很差劲,妄图赶人出去,“而且一个学生进来搅和像什么话?” 沈一闻言皱起眉头说,看向说话的严六,看起来不满意他所说的。 “呵,”许时面色不动地上下扫了这两人一眼,视线不算掠过在场老师,“你们一共四位老师,还加了两位学生,监考难度很大?他俩都能呆我待不了?” “监考难度不大,但和你有什么…” 严六被堵得满脸涨红,他还没说完,就被许时打断:“我热爱学习,正好也重新验证一下自己水平,万一我也是作弊的呢?” 自始自终许时说话语调都很平,但就是能听出里面的火药味儿。 沈老师嘴角微微上扬,见状立马接上:“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再说了,本来就不让学生观看,既然严确刘奇在这里愿意看着,没道理不让许时呆在这里,作为让步,高老师都没来监考。” 别的老师觉得有道理:“是啊,愿意来考就考吧,也就是寒假少一套卷子的事儿。” 有了沈老师撑腰,江运也笑着接了句:“你可以坐我对面盯着我写,我头动一下你直撕我卷子都行。” 许时把笔从兜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酷酷说道:“同上。” 站在老师身后的两人逐渐黑了脸,尤其是刘奇那个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扇了。 于是一人重考的现场,又多了一个身影。 三十分钟后,两人翻了面。 在场老师完全可以现场和答案比对,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精彩,沈一几位面露惊喜,严六反倒吃了苍蝇一样。 对面坐着的两位学生冷汗冒出,严确可能看不懂,但刘奇看得出来他和这两人之间的差距。 一小时后,一科已经完成了,甚至检查都没有检查,他们没有间断地接着考英语。 由于接下来这两科不用重写作文什么的,两人写的更快。 哗啦啦地翻动声音很轻,但每一下都不容忽视。 刘奇脸色已经十分憋屈了。 到拿出语文卷子的时候,许时抬头看向刘奇,无声地勾起嘴角。 从下午一点半开始,五点结束。 写完即交,当面批阅。 他们写完的不只是卷子。 “江运数学满分,英语就扣了两分,语文阅读文言扣分在十二分以内。许时更不用说了,你们自己看看,现在还有什么异议吗?”沈一特意拿着卷子抖了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也围了一圈凑热闹的学生。 沈老师拿着两人卷子,给外面学生也展示了一下:“实打实的成绩,我们这次备用卷很难,但两位同学都写得很棒,现在还有谁怀疑江运同学是作弊得来的成绩吗?” 她说话期间,眼神从严确身上飘过,最终定在了严老师身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他们已经可以走了。” 得到沈一眼神示意后,许时微微俯身道谢。 “老师再见,”他将文件夹重归原位,手插在兜里搓着写题时磨出来的红印,在走到门口时,回头淡淡瞥了一眼,转而目光落在江运身上,“走吗?年级第一。” 江运一怔,跑到他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眼底尽是藏不住地笑意:“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真陪我重考了。” 许时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认真说道:“嗯,想和第一名比一比,这次是我比你高。” 作者有话说: 江运:总有一天你的意中人会踏着七彩祥云,陪你一起写卷子。(狗头保命)
第12章 我们都是直男 也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之间传消息传得飞快,在许时和江运一同回教室的路上,就有很多学生围着问。 虽然大多是本班学生,也没有恶意。 但或许是没有和别人交流的原因,许时被盯得浑身紧绷,像只怕生的猫一样,冷着一张脸,试图赶散这些人。 就在他们要被堵在过道时,江运突然把他揽到身后,只见他把自己卷子拿出来扬了扬,挡住了不少来问情况的学生:“趁我俩卷子还没被收走,快带走,刚刚我在办公室可听到了,这也是寒假作业之一,开学还要交上去批改。” 话落,哄闹声顿时响起,这大概是沈之反应最快的时候,不顾办公室那边老师投来的眼刃,捞起卷子就走。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溜。” 慵懒又随意的声音落在耳边,许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腕上一热,被江运拉着跑出人堆里了。 身后传来某位老师气急败坏地声音:“不许把卷子答案外传!都哪班的学生!” “哈哈哈哈哈哈快跑,被逮住就完了!” “快走快走!” 走廊上的学生霎时间一哄而散,等老师赶上去,人影都没见一个。 风不断从耳侧掠过,背后的喧闹早被他们脚步甩开不见,两人从二楼一股气跑到顶楼,校服拉链都敞开了,但他却不觉得冷。 因为江运的手太热了。 许时感觉他手腕都像是被暖手宝烫了一下,他挣了一下,“可以松开了。” 闻言江运松开倒是松开了,谁知这人又十分自然地抓着他的手又搓了几下,“你手怎么这么冰?” 江运的手并不光滑,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粗糙,整个手掌上都覆着薄薄的一层茧,搓过去的时候仿佛带着一小股电流,激得许时小幅度抖了一下。 许时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拍开了,不自在地拉上拉链,“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几月?都快放寒假了,手冷不是很正常吗?” 他回头看了眼不知为何怔神的人,让出路提醒,“赶紧进教室,别跟傻子一样杵在外面。” “…好。”江运恍然回神,看着人进教室的身影,鬼使神差地搓了搓刚刚碰到许时的那只手。 教室要比外面更暖和,虽然位置在后排,门一关也感受不到多少冷风。 他们这时候回来差不多已经下课了,不过人也没多少。 江运把笔往桌子上放下,四处望了一圈,沈之也不在座位上,“嗯?教室怎么都没多少人啊?” “今天最后一节体育课,”许时拉开板凳开始收拾东西,“而且再有个两三天就放假了,估计有的人回寝了。” “真的假的?”江运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放假真好。” 他停了一下,想起什么问:“话说你既然和我一起考试,直接和我一起进呗,还给我整这惊喜,之前干嘛去了?” 许时收拾书的动作一停,没有纠正他的自恋,反倒那个叫江琅的反问一句:“你不知道啊?” “什么我不知道?”江运云里雾里的。 两人同步扭头望去和江琅对上视线,许时小幅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江琅收到暗示,只是笑了一下,“他在给同学讲题,讲完就跑了。” 见许时没有反驳,江运挑挑眉,揽住他肩膀,“感动室友情,走,吃完饭直接回寝学习。” “……” “你们准备直接翘了体育课?”江琅一言难尽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许时淡淡回应:“嗯,也不差这一节了。” 这句话十分熟悉,因为几小时前,许时就这么说的。 在赶去和江运一起考试前,许时就拿着林观棋发来的答案,迅速地对照浏览着。 他不能保证答案一定有误,但在看到答案没有多种解法的时候,许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除了买答案的,不可能从头到尾解题思路都和答案一致。 果不其然,在一些主观题目以及客观压轴题上,江运作答方式和这份答案完全不一致。 许时简单用红笔圈了几下,又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老高,还顺手私发给江琅那个个帖子链接。 沈之说过,班长那边可以删帖,这也就代表可以找到这个造谣者的信息。 “班长,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江琅被他找上时神情并没有很意外,他摘掉眼镜擦了擦,目不转睛地和许时对视着:“我知道你想找那个人,但你确定要和他对上?我记得你们之前就有过矛盾,万一是他,不怕又被找麻烦么。” 许时扯扯嘴角,看起来有些无奈:“也不差这一回了,你是知道是谁了吗?” 江琅掏出手机给他看,“这事儿一出来,老高就让我定这个贴子的位置了,他并不傻,位置定到步行街那里的网吧了。” 严确有这么聪明?这是他第一反应,但转而脑海里又闪过一张脸,许时问:“网吧那边监控应该不难调吧?” 他不确定江琅会不会插手,所以委婉地问了一下,但没想到江琅主动提出来:“不难调,晚上放学我去看看,要一起吗?” 许时爽快答应。 * “你真的不肯告诉我你去哪?”江运堵着寝室门,颇有一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过的气势。 许时眼皮跳了一下,他已经和这人纠缠了将近快十五分钟了,但他可能是特么的圣父心泛滥了,就是不想让江运这家伙知道。 他黑着一张脸掰开江运挡着门的手,咬牙道:“我就是有事儿出去一趟,你老实上你晚自习不就行了?为什么就非得刨根问底?” 江运一把捞起他按在桌子上,声音倒不显生气,但就是不肯让步:“不是我就问一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忍心抛弃你的朋友一个人上晚自习吗?” 许时被江运按着脖子动弹不了,身后的人力气很大,即便没有弄疼他,就是很让人不爽,好似第一天被堵得不是这人一样。 那这家伙当初装什么柔弱啊?! 或许是从来没碰到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又或许因为老被这种社交恐怖分子缠着,说不清道不明,他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无名火。 许时控制着力度倏然踹了江运一脚,只听身后闷哼一声,他趁机反手拧着站起,声音缀着冷意:“你是没人陪着什么都干不了吗?” 眼前的身影一僵,手松开了没再纠缠。 许时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但还是嘴硬地怼人:“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什么都能说的地步吧?”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江运猛然抬起头,那双微微上扬的眼尾此刻有些红意,难以相信地望向许时,嘴唇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 许时头也没回,赌气似的嘭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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