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自己给自己做的婚纱,多合适。” 青年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木讷地指了一下自己:“我做的?” “嗯。” 夏清逸从身后拦腰抱住他,身材修长的青年在他高大的身躯对比下显得有些娇小。 镜子里的人被肩膀上靠着的脑袋挤得稍稍歪了歪头。 他伸出手抚摸上夏清逸的脸,杏眼弯弯:“那老公喜欢吗?” 夏清逸被他的讨好逗笑了,身体轻轻颤抖。 “喜欢……” “我好喜欢……” “那你,为什么在哭呢?”林泉轻轻地说道。 夏清逸猛地睁大了眼,惊讶地看向镜子。 青年依然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那双眼暗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大手摸到了腰后面打结的缎带。 虽然已经是不容拒绝的姿势,可夏清逸却还是假惺惺地闷声问他: “我想拆礼物了,可以吗?” 青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潜意识里依然执行着脑海里唯一的指令。 “当然可以。” 夏清逸吻住他的侧脸,手下轻轻一扯。 若换做之前的林泉,知道自己做的这件衣服是用来给自己穿的话,想必一定会在这里打个死结。 华美沉重的绸布裙摆自胸前迅速脱落,层层地叠在地上。 底下是更完美的风景。 林泉身上除了挂脖的白色纱带、以及沿着纱带延伸下来的两条勉强遮住胸.部的蕾莎、还有穿在腿上的白袜之外。 再无其他。 就连蕾莎也只圈到腹部,正正好好地将纹身完整地露出来。 青年依然带着头纱,薄薄的遮住身前和光洁的后背。 可如今只剩下这唯一的遮挡,显得镜子里的躯体更加淫.靡而瑰丽。 夏清逸将手从侧面伸了进去,浅薄的布料上显现出手指的形状。 “唔……” 林泉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捧花,快感带来的失力让他有些拿不稳,可又担心身后的人生气,只能勉力撑着。 “现在我们结婚了……学长往后要履行妻子的义务……明白吗……”夏清逸的声音从颈间传出来,意乱情迷。 “好的……我会让……老公满意的……” 青年仰起头,头纱下的眼角艳红。 夏清逸将手伸到那处,随着物件被拔出来的声音,青年紧皱了一天的神情终于有所缓解。 可还没等他放松半秒,更大的东西就填满了那里。 捧花落在地上,摔出几朵花瓣。 窗前两人的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 “看,我在老婆这里。” 冰凉的手指点了一下纹身上的凸起。 “嗯......老公在我这里......” 青年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脸上洋溢着幸福。 穿着白袜的脚被迫踮起,脚后跟轻轻地上下晃动起来。 很快便只剩下一条腿站着。 没过多久,另一条腿也被抬起。 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 教堂的钟声在远处响起,宏伟而悠扬,预示着婚姻的开始。 这是一场只有两人的婚礼。 婚礼持续了三天。
第83章 失去记忆/“死了就没办法喜欢了啊。” “哈……老公……慢点……” 黑色头发的青年坐在窗台上,红樱上挂了个铃铛,在房间内清脆的响动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淹没在黏腻的水声里。 然而他身上的人却依然没有收力,甚至听见他的声音后反而弄得更凶了。 房间里似乎失去了白天和黑夜的分别,只有无限循环的欲念沉沦。 ...... 夏清逸喘着气,垂眸看着身下爽到颤抖抽搐的青年。 一滴汗水从青年光洁的额头上滑落下来,被他凑过去轻轻舔掉了。 “舒服吗?” 他顺势含住底下人的耳垂,声音模糊。 “舒服……” 修长光滑的腿抬起,夹住了身上人的腰,带着不满地用了些力, “还要……” 夏清逸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捏了下底下人大腿外侧的软肉, “还要什么?肚子都鼓起来了。” 他托住底下人的臀部,抱孩子一样将人抱了起来。 好轻,他想。 浴池里倒好了热水,单面玻璃外正对着一望无际的田野。 夏清逸将手伸入水面之下,帮身上的人清理着体内。 趴在他身上的人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舒服到打呼的小动物。 他没忍住捧过那张脸,亲了亲水汽氤氲的唇瓣。 只不过吻得深了,身上的人又起了反应。 在那瘦韧的细腰难耐的在他的腹肌上磨起来之前,夏清逸及时制止了他。 “乖,别动了。” 青年不依,夏清逸只得揉着怀中人的脑袋,轻轻安抚起来。 像从前学长对他做的那样。 夏清逸盯着荡漾的水面有些出神,细碎的光在他的眼底晃荡。 手臂上突然传来湿意。 他回过神,发现怀里的人居然在舔他手臂上的伤疤。 夏清逸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那是三年前,他自己割的一道疤。 学长同意结婚,他高兴得不得了。 这座庄园就是那个时候准备好的,划在了学长的名下,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连结婚的一切流程都全部预约好了。 一切事情在那天戛然而止。 他发现学长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半夜惊醒,慌慌张张地喊他。 虽然恶人都已经得到了惩戒,再也没有人伤害他的学长,可那个破碎的家,好像转身住进了学长的心里,每天都在不停下雨。 他不知道要怎么拆掉这层隔阂。 那天学长跟他说血流多久两个人就亲多久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着的是:学长这些年太苦了,如果他的血能让他心里暖和一点的话就好了。 一点点就好。 他愿意。 直到身体撑不住晕过去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着的。 可真当眼前发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的时候,他突然又有点后悔。 死了怎么办呢? 死了就没办法喜欢学长了啊。 幸好后来侥幸就可回来,可学长却离开了。 走之前还跟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戳得他很疼,比身上的伤口还疼。 浴室内。 软滑的舌头在那道坎坷不平的伤疤上轻轻舔着。 青年皱着眉,似乎十分不忍, “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清逸有些愣住。 洗脑过后还会有这个反应? 他眼里闪过怀疑,眼神沉了下来。 “学长。” 他喊了一句。 “嗯?” 青年看了一眼四周,“叫我?” 夏清逸眼神凝重地盯着他,却没在那张茫然的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老公怎么不管我叫老婆了呀?” 青年歪了歪头, “学长是谁?” 夏清逸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松了口气。 应该不会出问题。 囚禁的时候他都在监控中看着的,没人能熬这么久。 ——他也不过才在那个医生底下撑过七天。 是的,他对学长撒了谎。 那个方法不是医生教他的,是医生切切实实在他身上实施的。 只不过那个医生对他用的是电击罢了。 如果不是沈哥赶来救他,他可能真的会把所有事情忘掉,包括学长。 作为回报,他把沈哥放走了。 他哥发现后跟他吵了架。 虽然在那之后查出原本安排的催眠医生被调换了,两人相互扯平,关系有所缓和,但那个医生到现在也没有追查出来,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而且,那次催眠过后,他发现自己忘掉学长有没有跟他表过白了。 似乎有过,又似乎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这让他很不安。 其实大半年前他就找到了人,可看着学长忙前忙后,又不知道怎么靠近。 一个人的时候学长总是那么亮眼,清爽干练,在人群当中一眼就看得见。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偷偷过来,和床上的人进行更“深层次”的接触。 然而他亲眼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那么明显暗恋他的助理都允许跟着。 他的小玫瑰越来越厉害,要把他丢下了。 所以夏清逸动手了。 他要让学长忘记一切,开始新的人生。 一个身边只有他的人生。 顺利的,他拥有了一个予取予求的学长,什么都会满足他,如同构想中的一样。 只是作为代价,从前的那个学长“不见”了。 或是沉睡在了这具躯壳里,又或者,彻底消散。 夏清逸搂着怀里的人,将脸埋在他胸前。 “对不起。” 他突然说道。 胸膛传来振动。 “老公......是在跟我道歉吗?” 青年温润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没有。”夏清逸软软的头发在锁骨上左右擦了擦, “我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老婆。” “另一个......给我这道疤的人。” 青年回抱住他。 他的眼眸低低垂下,看着怀里的人似在叹息, “那你讨厌他吗?” 怀里的脑袋再次摇了摇。 “不。” 夏清逸抬起头,将下巴靠在那瘦削的肩膀上,勾唇看着光滑手臂上那道如同蚯蚓一样的伤疤。 “这是学长给我的,学长给的……我都喜欢。” 身前的人没再说话。 “老婆......” 夏清逸的睫毛湿湿的, “你喜欢我吗?” 青年用手指缠住他的长发,眼神柔和, “喜欢啊。” “再说一遍。” “喜欢。” “那......你想回去吗?还是喜欢呆在这儿?” 夏清逸看着远处,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好想和老婆呆在这儿。” “可回去似乎对你更好。” 青年蹭了蹭他的脸,语气里没有犹豫, “都听老公的。” 夏清逸轻轻笑了一声,眼底带着淡淡的自嘲和失落。 如果真是学长在跟他演戏,应该早就会对他生气了吧。 男人抱着青年站了起来,大量水流从两人身上倾泻而落。 他拿过浴巾将两人的身子擦干,回到了床上。 每个凌乱的角落都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一切恢复如初,似乎之前几天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青年有些体力不支,已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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