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你的东西烧了,我打了他们,他报警抓了我。” 他吸了吸鼻子,看向了周围荒凉的景色。 一年之前,母亲刚刚过世,在这里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林盛就站在如今他坐着的地方,低着头,脸上的悲哀任谁都看了都会动容。 只有林泉知道那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时间回到许多年前—— 母亲继承了家里的裁缝店,做的衣服质量极佳,纹路也新颖,吸引了十里八方的人都过来做衣服。 直到有一天,遇见了来送布料的父亲。 两人一见钟情,在那个彼此都不富裕的年代。 后来两人结婚,母亲设计衣服,父亲去拉投资。 小裁缝店越做越大,最后成了远近闻名的制衣店。 再后来,就是俗套的小三上位,逼走原配的故事了。 母亲不愿离婚,和林盛大吵,转身的时候从她最喜欢的旋转楼梯上摔了下去。 医生说是当场死亡。 只有林泉不信,对着那口靠医院机器续上的薄弱的气又守了一天一夜。 最后还是在医生的劝说下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心跳归零。 葬礼倒是办的盛大,林盛做尽了未亡人的深情样子,吸引了不少投资。 最后…… 林泉对着眼前荒草蔓生的墓碑。 谁能想到如今南城最大的婚庆公司创始人,竟会草草地埋在这里。 “终考过后我就不回来了。” 林泉抚过一处土地,像抓着母亲手的孩童。 “如果能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或许还会跟那个朋友成为室友。” “毕业以后可能会读个研。” 读完研之后……找工作?哈,夏清逸大概是不需要的。 然后还能做什么?约会?同居? 【结婚?】 这个词突然从脑袋里蹦出来,让林泉撑在地上的手一抖。 怎么可能。 夏清逸那样的背景,到时候长开了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吧? 就算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一纸契约约束,想要抛开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到时候也会有赵娟那样的小三小四,坐在他心爱的、装修好的家里。 用着他最爱的家具,把不喜欢的墙纸撕掉,东西烧掉,首饰卖掉。 让他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痕迹都留不下。 林泉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 ——不要再……走母亲的老路了。 他转过身,整个人怔住了。 夏清逸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墓园门口远远地看着他。 私家车上。 林泉看着对面的人,一脸面色不虞; “我不是说过别跟着我么?” 夏清逸抱着长伞,修长的手指有些焦虑地在伞柄上抓挠: “可是我一早见不到学长,很想你,所以就跟过来了。” “你……” 林泉张嘴想骂人,看见对面耷拉着眼一副低气压模样,又憋回去了。 算了,今天心情已经很差了,他不想再吵架。 他满肚子的郁闷忍了又忍,索性将眼睛撇到一边。 夏清逸见林泉不理他,眼睛无措地在车里找了找,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林泉正想着事情,忽然闻到了一丝香甜气息。 他转过去,看见夏清逸趴在他腿上,双手捧着蛋糕伸了过来: “这个是我早上做的,学长尝尝好不好?” 林泉皱了皱眉,将他的手推开: “我不饿。” 然而不知是因为夏清逸没拿稳还是怎么,蛋糕一歪,掉到了地毯上。 林泉心里浮起一丝愧疚,却仍绷着身体没动。 夏清逸却慌张起来,以为林泉真的生气了,又将身体挤进林泉腿间,一双手伸了进来: “那我再帮学长一次,学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泉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坐直了身子,连忙按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我不用!!!” 这节加长的车厢与前面的司机之间并没有间隔,林泉有些紧张地撇了一眼司机。 “可是不这样做我总觉得学长的心离我很远,每次只有我让学长高兴了学长才会理我。” 夏清逸说着说着眼角又红了, “我想让学长理我,只要能让学长喜欢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泉轻哼一声。 原来他在夏清逸眼里是这样的吗? 平日里爱答不理,在需要他时才会勾勾指头让他过来。 呵,好像他还真是这样恶劣的人呢。 林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夏清逸还不算太笨,居然能意识到别人对他的利用心思。 他按着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一些肮脏的,污浊的情绪在他心底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 像墓碑上的蔓草,黑暗荒凉。 “那你要听我的话。” 那只手伸过去捧住夏清逸的脸,居高临下地轻声说道, “你听话我才会高兴。” 夏清逸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重重地点头。 “嗯嗯,我会听话的。” 林泉满意地收回手,又恢复了随意的坐姿。 夏清逸见林泉的面色终于缓和了许多,带着试探意味看着林泉: “那我……” 林泉咬了咬牙将一些抗拒的心理压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边; “随你。” 夏清逸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带着病态; “学长放心,我在家里学了一些技巧,会让学长开心的。” 林泉蹙眉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技巧?不是用手就可以了么? 他张开嘴正要说话,那口气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卡在了喉咙里。 夏清逸跪在地上,含住了他那里。 七夕番外(与主剧情无关) 林泉站在料理台前搅拌着蛋黄,边搅边看着说明书。 “再加酸奶85克搅拌均匀……” 他踢了踢旁边跪着的夏清逸; “去把你们家酸奶拿来。” 夏清逸一双好看的眉毛深深皱起,对着林泉摇了摇头。 林泉见他不上当,又带着些撒娇意味地笑笑: “可是我弄得很累了,帮我去拿拿吧?” 夏清逸看着林泉抱着打蛋盆的纤细双手,吞了吞口水。 但仍旧坚定地摇头。 林泉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去冰箱里拿酸奶。 今天一早,夏清逸就拦在门外,告诉自己今天是七夕。 林泉看着夏清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觉得自己今天如果顺着夏清逸的心思来可能明天会下不来床。 于是他开出一个条件,今天白天之内,夏清逸每跪一小时他就脱一件衣服。 如果今天六点前能脱完晚上就任夏清逸处置。 他想着夏清逸最多跪两小时吧,那他就脱两件给点福利好了。 没想到夏清逸一跪就跪了六个小时,跪得林泉都怕跪坏了这位小少爷,在第二个小时就赶紧给他垫了软枕。 身上的衣服也随着时间流逝所剩无几,连袜子都阵亡了,只剩下一件过膝的睡衣和一条内裤。 他拿完酸奶,身后传来夏清逸的声音—— “学长,一个小时到了。” 林泉看了眼表,四点了。 他在蔽体的睡衣和里面的内裤之间纠结许久,最后放弃了内裤。 他弯腰抚上内裤,余光瞥见夏清逸转开了眼,脸色已经红到了耳尖。 他心思一转,又松开了。 “夏清逸。” 夏清逸闻言转身,看见少年半坐在料理台上,一只赤裸的腿向外打开,朝着他风情万种地勾了勾手指; “站过来帮人家脱嘛。” 他呼吸粗重起来,差点就控制不住。 然而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林泉看见夏清逸情绪激动地盯着他许久,最后生气似的扭开了头; “哼!” 他顿时捂住了鼻子。 救命,好可爱。 但是。 自己好像要遭殃了。
第33章 毁掉他(删减) 夏清逸低着头埋在他的腿间,口腔的热意隔着校服裤传了过来。 林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泄出了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 前面的司机拿着对讲机似乎在讲什么,没注意到这边。 车内响起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泉仰头看着车内的吊顶,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夏清逸从小养尊处优的,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情。 他想说要不算了,不要勉强,可夏清逸却不带任何嫌弃地将脑袋凑了过来。 ***(圣光) 车辆继续在向前行驶着,绵绵细雨不断地打在车窗玻璃上。 黑色的加长林肯转过一处街道,在水坑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林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泉水一遍遍冲刷着身上最疲惫的区域。 他的鞋子毫不顾忌地踩在夏清逸干净的校服上,留下了一片灰黑的印子。 而他自己的校裤倒是干干净净的,在座位底下堆叠起来。 夏清逸软软的头发划过林泉的大腿内侧,刺得他又痒又爽。 林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条小狗,毛发黄黄的,卷卷的,很好摸。 无论多远,只要林泉朝它伸出手,它都会甩着小腿跑过来,用湿软的舌头舔他的手心,一遍又一遍。 可惜林盛讨厌狗,很早以前就把它偷偷拿去送人了。 林泉胡思乱想着,明明待在十几度的空调环境里,他却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然而在他低头看到夏清逸的脸后,整个人的呼吸却顿住了。 夏清逸两腿分开跪坐在地上,是一副对他完全臣服的姿势。 那双精致的眉眼微微低垂着,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 林泉在很多时候都见过这样的认真表情。 在写题。 在听讲。 在表白,说喜欢。 而现在却是在他的胯下。 用着最干净的表情,做着最不堪的事情。 林泉忽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腿,手指埋入夏清逸的发间。 蛋糕随着路途的颠簸往前滚了滚,将奶油一路涂抹在了地毯上。 *** 不知过了多久,林泉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避开夏清逸的脸。 他有些慌乱地推开面前的人,朝那边看过去—— 夏清逸正捂着嘴剧烈咳嗽着,过了好一会才把手拿开,底下的薄唇嫣红又湿润。 林泉看见他清冷精致的眼角染上了一抹艳色,像名刀上的血。 那双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一刻不离地盯着他,性感的喉结对着他上下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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