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捏捏肚子上的软肉,“暑假吃太多小面包了,没控制嘴,早知道就和岑蔚然一起去跑步了。” 这两句话信息量太大,刘晓瑛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处理。“……你暑假和岑蔚然天天见面?” 舒忱点头,“对啊,基本都是和岑蔚然呆一块儿。” 他都没说是和岑蔚然在同居,怕让刘晓瑛受不了。 刘晓瑛却已经快晕了,“橙橙,你才刚成年,还在上学。”言下之意便是让舒忱矜持点。 舒忱心想上学怎么了,我还要和岑蔚然结婚呢,但他嘴上不敢刺激刘晓瑛,“我也就暑假有时间和岑蔚然约会,而且约会内容都是一起学习,” 刘晓瑛:“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但刘晓瑛刚说完这话没多久,在和舒忱的姑妈聊天时余光就瞥见舒忱噔噔噔地跑向岑蔚然,那高兴的架势活像两人八百辈子没见过面。实际上舒忱和岑蔚然是一起来的婚礼现场,不过座位没有安排在一起。 舒忱踮着脚,双手背在身后,活脱脱一副陷入恋爱中的模样,他笑得也特别开心,嘴角上扬,眼睛弯成两道弧度。刘晓瑛定睛一看,原来是岑蔚然送了舒忱一支白色玫瑰。 这也太好哄了,一支玫瑰花就能把舒忱收买。刘晓瑛不大客气地想,岑蔚然的小心思倒挺多。 而这就错怪岑蔚然了。 新娘捧花内定给了岑如薇的未婚好姐妹,岑蔚然私下找到了她,询问能不能从捧花里拿走一支玫瑰,沾沾新娘的喜气。好姐妹见过岑蔚然几次,闻言非常大方地挑了一支开得最好的玫瑰送给了岑蔚然。 岑蔚然和舒忱道:“新娘的捧花一定有特别的好运,送给你,也送给我。” 接下来的日子就再无乐趣可言,高强度的复习,不间断的考试,刷不完的题,做不完的卷子,根本不存在假期,寒假堪堪给了十天休息。 岑蔚然除夕前一天才飞去北京,吃了年夜饭过了正月初二就又要回楚江。岑蔚然的奶奶要心疼坏了,嘴里念叨着:“不是现在不准补课了么,怎么过年也不让人好好休息啊。” 岑蔚然:“也就最后一百来天,马上就要解放了。” 章飞星就是最好的代表,高考前有多苦,高考后就有多爽。他上大学那叫一个放飞自我,烫了头发,打了耳钉,还谈了恋爱。他的对象是系里的学姐,恋爱前学姐就有众多追求者,章飞星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夺得芳心,但还有人贼心不死,妄图继续做学姐的舔狗。而恋爱后学姐对章飞星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让章飞星患得患失,总疑心学姐要和他分手。 章飞星和岑蔚然道:“你再讲讲你和舒忱的恋爱故事呗,让我取取经。” 大好机会,就没有不炫耀恋爱的道理。 岑蔚然用了两个小时,通过讲述舒忱和他恋爱后的种种甜蜜经历,逐一列明论证维持恋爱甜度的技巧。章飞星听完只觉吃了一嘴狗粮,感觉学到了,又好像没学到。 恰巧舒忱给岑蔚然发消息分享刚才的经历,这场教学便又加入了一个老师。 舒忱老师远程线上教学,比岑蔚然老师更靠谱。他道:“说到底你就是怀疑学姐不爱你呗,可你都怀疑她不爱你了,你还谈什么恋爱呢。恋爱要真诚啊,你不能光听我和岑蔚然的经历去套你的恋爱,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不能看到爱情才相信爱情,要相信爱情才能遇见爱情,你要创造你和学姐的爱情经历,不能照抄照搬。” 章飞星醍醐灌顶:“大师,我悟了!” “那能把岑蔚然还给我了吧,他两个小时都没回我消息!” 章飞星对舒忱大师的滤镜顿时碎了个一干二净。好家伙,什么相信爱情,舒忱本人就是个大号的恋爱脑!岑蔚然也是! 过了寒假,复习时间越发紧张。 舒忱轻微的焦虑却被治好了,上学期舒忱时不时和岑蔚然讨论要是他发挥失常考得奇差怎么办,岑蔚然想过很多方法安慰,还让蒋哥和舒忱长谈,但始终没有成效。结果舒忱自己想开了,他说:“反正已经这个时候了,我提也提不了多少分,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如好好享受高中最后的时光。” 舒忱说的享受时光就是穿着校服和岑蔚然做爱,岑蔚然有点无语,在床上说:“比起校服,我更想看你穿丝袜。” 说是这么说,岑蔚然的动作倒挺诚实,舒忱坐在他身上哭叫呻吟,校服裤子湿了一大片。舒忱也不开空头支票,说:“高考结束了我就穿。” 六月,岑君堂和杨叶菡夫妇飞来楚江,给岑蔚然陪考。 杨叶菡特地让娘家帮忙做了好几套旗袍。她第一天穿了一身大红色旗袍,意为“开门红”,岑君堂同样配了大红色的耐克短袖,两人红得发紫,岑蔚然夹在他俩中间又好笑又无奈。 不过这样打扮的家长和老师不算罕见,楚江中学高三年级送考组全是清一色的红T恤。 在等待考试结束途中,杨叶菡带着岑君堂特意去和蒋哥打了声招呼。 蒋哥对岑君堂的印象还停留在纸面上的在北京电脑城开店的小老板,前几年亏了钱,生意都要做不下去,谁知见了本人才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这气质,说他是电脑城老板都不为过吧!在北京电脑城开店难道这么赚钱? 蒋哥有些紧张地抹了把手里的汗,在杨叶菡的介绍下,说:“你好你好,我是岑蔚然的班主任。” 岑君堂同他握手,说:“蔚然不在我们身边,多谢蒋老师平常对蔚然的照顾了。蔚然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蒋老师和楚江中学对他的栽培。” 蒋哥说:“哪里哪里,是岑蔚然自己争气,老师只能在旁引导。” 同时心想,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像在和省教育厅领导见面? 整场对话下来,蒋哥心里的古怪感觉越发明显,不管是岑君堂,还是杨叶菡,都和岑蔚然的描述相差甚远。可岑蔚然至于拿这些事来骗他吗?这有什么好骗的?班上都有一个舒忱了,再来一个富二代也没什么。 等第一天考试结束,蒋哥和岑蔚然聊过考试情况后特意观察了下岑蔚然上了什么车,结果又发现舒忱的前楚江首富父亲舒文柏对岑君堂客客气气的,几乎是请岑蔚然一家三口上了自己的商务车。 真是怪了。 但蒋哥也不大关心学生家境,他更关心学生的成绩。他随意替岑蔚然找了个理由,许是这两年效益不错,岑家发了大财吧。 岑蔚然的成绩也没让蒋哥失望。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蒋哥就将考试答案转发给班上排名前列的学生,让他们估算大概能考多少分。学生们都考得不错,岑蔚然报了个相当高的分数来,舒忱只比岑蔚然低个几分,蒋哥大喜,给年级组长发:【稳了。】 年级组长:【好!】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一年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蒋哥终于睡了个好觉。考试结束的几天,他起床刷手机,见自己两位好学生一前一后发了动态,定位在埃及开罗机场。 舒忱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两个贴在一起的行李箱,一张是他和岑蔚然戴墨镜的自拍照,配文:【环游世界第一站!】 岑蔚然只有一张照片,是舒忱在机场候机室睡觉的照片,配文:【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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