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拉回现在,顾寻已经尴尬走开,江与也已经离开,只留他在原地发呆。“哥哥…”脚边的小男孩扯着岑岩哲的裤子,眼眶中徘徊的泪花似乎吓一下就会喷涌而出。 他把男孩抱起来,淡淡地看着江克。这个孩子似乎比自己以前还要惨,莫名有些心塞。 登机后,众人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刑睿靠在刑烟的肩上“大姐快回来了吧。” “快了。”刑烟摸了摸刑睿的头,低头看着有些生锈的项链“对,快了。” 几人陆续睡去,只有江屿拿着卡发呆发愣,又用力塞回了背包。他要了份饭,边吃边望着夜晚的星空,有一丝美妙。 在身旁的顾寻已经睡死,手搭在江屿的手边,江屿有点脸红,拉起了顾寻的手发呆,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飞机顺利到达了S市,这城市,是江屿从前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又爱又恨。爱是这是他与母亲最美好的回忆,恨是这里包裹着他从前最不堪的痕迹。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尤其是身边的人。 到达时已经有日出了,刑烟一下飞机就让刑睿帮自己去拿行李,跑去拍照炫耀了。她本人看上去粗枝大叶,但一加上wx,朋友圈格外精致。 酒店提前好久就订了,但一直推时间,距离原本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几人分配了一下房间,江泽二话不说拉着梁霄准备进一个房间,江屿把夏琴辰塞进去后顺手关上了门,江泽的假期生活也并不愉快。 江泽生无可恋,自生自灭。 还剩下三个房间,五个人。顾寻哀声叹气,本来想把自己的妹妹顾晓糯也叫来的,但小姑娘说自己已有梦中情人,要过二人世界。 于是刑烟单独一个房间,其他四人两两分配。“小钢琴,我不想出去了,好累,再也不订晚班了,像倒时差一样。“顾寻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嗯,江屿边整理东西边点头。 此时,被亲哥说拥有梦中情人的顾晓糯正在被迫练钢琴,欲哭无泪,身材高挑的岑岩韫站在一边陪着。 “小韫哥...你说我能不能像我哥一样离家出走啊?”顾晓糯扬头看着岑岩韫。 岑岩韫把她的头掰回原地,略带笑意“晓糯,别这样,体谅一下顾总,他也不容易,他都是为了你好,乖。” 女孩早就听厌了这种“鸡汤”,捂着耳朵表示自己不想听废话。她抱住岑岩韫的腰,又蹭了蹭,“小韫哥,你以后会娶我的对吧?” “嗯,”岑岩韫敷衍回应,毕竟顾晓糯今年才十三岁,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小姑娘对帅气的男人有好感也很正常。 “小韫哥哥~"小姑娘撒起娇来”那我今天能不能不练了,休息一下呗~” 可惜撒娇对岑岩韫起不到任何作用,她还是只能乖乖练琴。 自从顾寻离家出走不肯回家后,顾平就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顾晓糯身上,压得她一个学期都喘不上气,失去了娱乐时间。 不过顾晓糯在放假不久后弄了一个“累死自杀”的一出戏后,顾平终于是松了些绑,每天的时间从十个小时减到了五个小时,此七顾晓糯没少庆祝。 “啊--"但她要想更轻松就要伤害自己,所以硬着头皮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成功摔断了左手手臂和右手的无名指。 男人冲出来所看到的,是女孩倒在鲜红的地板上,整只手看上去像脱臼一样折了过去,传入耳膜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十分微弱。 当她躺在手术台时,好哥哥顾寻还在享受生活。 手术室外,顾晓糯的母亲郑青哭得跪地不起大声斥责顾平和岑岩韫。如果女儿的手断了,她这辈子都戴不上戒指了,也不会有人要她了。 岑岩韫留下看着手术室,郑青晕了过去被顾平抱进了病房。空闲下后,顾平查看了家中的监控,但不管回放几次,结果都是顾晓糯自己犹像再三后紧闭双眼跳了下去。 十秒后岑岩韫才冲了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所以顾平必须接受顾晓糯用自杀威胁自己而且她做到了。
第8章 阴森小巷里的漂亮女人 顾平拿起手机拔通顾寻的电话,依旧是通话中。顾寻把他拉黑了,而且在放假,顾平并没有顾寻的的位置和任何消息。 而另一边顾晓糯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小时,仍然没有结束。手术室中,顾晓糯突然休克,脑内出血。 几人从到达到现在,已经在酒店呆一天了,饭都没吃,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的,这另有些失眠的江屿十分苦恼,只能吃点带来的零食充机。 之后他发现刑烟醒了之后独自出门了。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只是回来时以乎买了一个小包,小包装得鼓鼓的,还带着口罩。于是江屿也出门了。 他要出去见一个人。 拐入了阴森的小巷里,边上有许多虫子,老鼠的尸体,江屿捂住了鼻子,尝试盖过腐臭味,但似乎无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个房间,开门进入。屋内与身后的环境格格不入,简洁且温馨。 不一会儿,一个□□的女人走了出来,吓江屿一跳,差点跑出去。但女人并不着急,悠然落坐在沙发上,翻起腿。门在一瞬间被锁死了,江屿无话地吐出两个字“艾月……” “No,”女人反驳“我现在叫音纷竺,叫我纷竺就好了,温柔一点。”这段话引得江屿翻了个白眼,更加无语。 “又改什么名啊大姐,还有,当个豪门未婚妻不好吗非住这种地方?你老公不爱你了吗?“江屿扔开椅子上的衣服坐下了,闭上了眼睛“穿衣服。” “爱看不看,”名为音纷竺的女人站起身来,小声道“没让你陪我就不错了。” 江屿也懒得管面前这个没有节操的女人,但身上若影若现的伤疤还是引起了江屿的注意。音纷竺是个金盆洗手的雇佣兵,拿着“退休金”刚从缅甸回来一个多月。她的身材很火辣。 “我们进去?”音纷竺指了指一扇门。 “不,算了吧。”江屿可不没看音纷竺曾经的变态收藏品,干脆拒绝。女人有些失望。 “说吧小孩,有啥事?"音纷竺伸了伸腿,毕竟她还是要拿钱的,还要活下去。女人以后都是要跟着江屿做事的,惹怒老板就不好了。 江屿扔了个枕头在音纷竺身上“姓陈的最近有动向吗?或者是偷窥。”女人点头,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江屿。 “Cambodia."女人笑道。 “你亲眼所见?”江屿变得警惕表面平和地盯着音纷竺的眼睛“还有,能不能把你是不是飙英文的毛病改一改,像个傻逼。” 女人并没有理会江屿的话,自顾自继续说道“嗯,前几天去看望家人看到的,他现在也是个雇佣兵,来当时我们那村抓毒贩的,听说是有高价取那人性命,不过他只干了不到半年就回国了。” 这番话另江屿感到疑惑。 “就是,他现在应该就在S市,偷窥你爹,差不多就这个意思。”音纷竺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爹?S市?”江屿从口袋里熟练地等出烟,本来想吸被音纷竺一把夺过“未成年的小朋友可不能吸烟,有害健康。” 江屿很无语,轻声道“回答我的话。” “对,"音纷竺回答了江屿的话“他跟你同一航班到的,只不过他是头等舱。” 二人讨论了一些事后,江屿起身准备离开,音纷坐突然问道:“我记得你是出来旅游的吧?你旁边……”江屿回头瞪了她一眼,她立刻认怂“江总,慢走,不送。” 待他走出巷子后,几名男人快速奔向巷子深处。看来是音纷竺又被仇人找上门了,江屿心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酒店里,江屿提着一包东西回到房间,顾寻依旧还在昏睡,也懒得管,他还在为自己爸和姓陈的事情头疼,毕竟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干净。 “小钢琴…”屋内的顾寻发出低沉的声音“有啥可以吃的吗?”十分凄凉。 “没有。”江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脑中闪过一个瘦弱的女人,女人用尽全力保护着怀中的孩子,玻璃片深深扎入女人的背上,在一瞬间变得寂静。孩子挣脱了女人的怀抱,捡起玻璃刺入锁骨处,取出了沾满血液的芯片。 孩子安全了,在救护车赶到时,与女人分开,孩子以为还能再见,却已是阴阳两隔。女人抢救无效,死在了病房里。似乎很安息。 代价是,死无葬身之地。女人死在了本该盛开的季节,三十八岁,死得无声无息。 所谓的真心,只是生育的谎言,依旧有人深深陷入。只是被虚荣蒙闭的眼罢了,毕竟哪个女人不想享得荣华富贵,实入豪门成为阔太太呢? 江屿也从来没有怪过母亲。 隔壁房间中,刑烟愣愣坐在床上,口中吐出白烟,一却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巨响,眼泪也应声滴落。刑睿或许等不到了。 终于到了晚上,几人也陆陆续续睡饱了,这才去吃了来S市的第一餐饭。因为贪便宜所以住的是小宾馆,出了门黑灯瞎火的,不怎么看得清路,只能勉强看导航找路,也没几家店开着。 因为经费不足和位置问题,他们只能在便利店买些吃的先凑合凑合。提提就在江泽和夏琴辰的房间一起吃点东西。 不过出去时路过那条巷子,里面悄无声息,这令江屿有些担心音纷竺的安危,但也只能抽空前去查看。 渐渐踏入夜晚,悬在空中的心情被迫放下,房间中已无落落脚之地,人身躺得到处都是,都睡得很死,这对于失眠者不太友好,不知道谁在磨牙。 就发呆到了深晚,江屿无奈塞了个耳机到耳朵上,靠着窗看着屋外的一片漆黑,以及时不时响动的车辆。手机里停留着他给音纷竺发送的消息,无人回复。 当快日出时,江屿艰难跨过人,溜出了酒店在户外抽烟,轻轻呼出白烟,很快把烟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一月的天越来越冷了,这也意味着快新年了,不过他早就没有新年的定义了,往年沈庭回了家,他就和江泽简单吃个饭,给钱让江泽自己去买些鞭炮和烟花自己玩。 反正也没什么意义,不就只是个节日而且吗?一年到头,努力基本白费周张,没什么屁用。听说今年新年会有大雪和流星,这才有点期待了。 流星可以许愿。 抬头望向即将结束的黑暗,心情复杂,他只能趁他人没睡醒时径直走入那熟悉又充满恶息的巷子里,怎么样也不能让音纷竺惨死。 沾满污泥的门自然开着,江屿开了门踏入,屋内鲜血四溅,比之前狼坝不少。他再次叫出了音纷竺曾经的名字“艾月?” 屋内终于有了动静,一名穿着旗袍的女人,是音纷竺。音纷竺双手抱胸,淡蓝的旗袍有几滴刺眼的血。 但女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嫌弃“江总!我换名字了!”不太开心。
29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