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冬: “……” 导演你好会砂仁猪心啊! 望清的单独场景比较多,长身玉立打着伞站在桥边,遥望对面的重重山峦;背着琴,戴着斗笠独自一人走在雨中,也走在绿油的茶田之中;还有在青沂山唯一现存的破落古风宅院里沉醉抚琴…… 虞司章紧紧盯着望清,视线几乎是胶在他身上。 “他镜头表现力挺好的,悟性很高,不用怎么指点就融入了琴师这个孤独又沉重的角色。” 林文墨忽然在他旁边落下这么一句话: “以后不拍电影可惜咯。” 他又看了眼虞司章,上下打量着他的扮相: “不过你这模样身段,不做演员也挺可惜。” 虞司章这次没有忽略林文墨的话,他道: “比起被拍,我还是更喜欢拍别人。” 他又一顿,再次去看那清瘦漂亮的琴师: “尤其是他。” 当初从镇上洗好的照片早都已经拿回来了,到手之后他才发现他竟然拍了那么多张望清,几乎每一张他都想偷偷藏起来,那成想望清臭美,像发明信片一样将照片发给了朋友家人,最后只留给他一张。 他装作吃醋不依,望清却趴在他身上,小猫儿一样的亲他: “就给你留一张,多了,你就不珍惜了。” 虞司章哭笑不得。 饶是最最单纯的望清在感情中也是有小心机的。 而剩下关于虞司章的几个镜头,林文墨就有点清场的意思,不再让青沂山的人跟随。 第一幕是琴师救了伤痕累累的将军;第二幕是两个人茶田中温馨劳作;第三幕是将军舞剑,琴师抚琴,意为告别。 这三幕都不会出现虞司章的脸。 他们来到了一处山间瀑布,水流碰撞石壁,犹如千层缠绵水纱。 黑衣少年站在如此壮观景色之前却不显渺小,他身姿板正如竹,长剑在握,利落干脆的舞着剑花,颇有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的飒爽豪情。 而不远处的琴师席地而坐,膝上放置一把古琴,修长葱白的指轻轻拨动琴弦,垂着远山一样的眉眼,明明没有看前方舞剑的人,琴音却随着来人悠扬转为铿锵。 一剑舞毕,琴音绝响。 少年将军踏着瀑布阔步离去,而琴师望着将军的身影,白皙的下颌隐有泪痕。 镜头逐渐扩大,无垠茶山连着瀑布溪水,所有人物变为虚影,茶田浩荡,只此青绿。 最后一幕拍完了,望清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看着几位老师和林文墨: “对,对不起。” 虞司章赶紧走过来,将望清护在身后: “怎么了” 林文墨等人也很懵: “怎么了” 望清有些愧疚也很害怕: “我,我最后好像是哭了,可是您给我讲戏的时候没有这个。” 林文墨翻了翻视频一看,还颇为满意: “没事没事,这个发挥的不错,琴师唯一的友人即将离去奔赴战场,此去凶险,哭一哭也正常。” 他又拍拍望清和虞司章的肩膀: “辛苦了辛苦了,你们表现都特别好,卸完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两个人从镇上回到家后,赵芳如欣喜的围上来关心他们拍摄怎么样,虞司章注意到望清有些情绪不佳,于是开口道: “望清表现特别好,林导还特意夸奖了望清。” 赵芳如喜笑颜开: “那就好,那就好。” 她又去看儿子脸色: “清宝,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望清撑起嘴角笑笑。 赵芳如摸摸儿子的额头: “是不是累了啊,你这孩子一累就蔫儿,快和司章上去休息吧,等晚饭做好,妈妈喊你们。” 小情侣一关门进了房间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虞司章猴急的撬开望清饱满的唇瓣,怎么吻都觉得不够,要一寸一寸细致的吻,去掠夺,去挑逗笨孩子的舌尖,去厮磨脆弱又粉嫩的唇角。 望清几乎要被他吻到失神,刚颤声推拒就又被按在床上又来了一次深吻,虞司章低笑一声: “宝宝,喘气。” 望清小口小口的喘气,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你,你亲的太久了。” “不是说好拍完之后就能亲亲了” 虞司章亲亲他的脸: “我忍好久了。” 望清嘿嘿笑了,又摸摸他的鼻梁: “我也是。” “一猜你就是。” 望清脸蛋一红,嗔怒一样的打他一下: “你好烦。” “说说刚刚为什么心情不好” 望清看着他一会儿,才垂着眼睛道: “我看着你的背影就好难过。” 他侧了侧身,去看墙壁上挂着的日历: “还有一个礼拜暑假就结束了,你就要走了,对吗” 虞司章静静的看着他,说出了想了好久的话: “你想不想和我去北环,到时候我有办法让你你在北环高考。” 望清愣了下,然后摇头。 “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这儿呢。” 他安静的看着虞司章: “我知道我总有一天要长大,总有一天要离开他们去上学去工作,但我觉得不是现在。” 虞司章张了张嘴,他现在没办法和望清说他妈妈的病,也没办法自私的直接诱哄望清带他离开。 而暑期将要结束,他的确是不能一直留在青沂山了…… 过了会儿他忽然又道: “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你要带望清去北环玩” 饭桌上,虞沣和望大山几人都惊讶的看着虞司章。 而望清只闷头小口吃饭,又紧张又期待还有点害怕。 虞司章神色淡淡: “我和望清相识一场,我们都很珍惜这段友谊。这次分别之后各自都要奔赴自己不同的人生,说句难听的话我想我们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见了,所以我想带望清去看看我曾成长生活的城市。” 望洲一口回绝: “不行,望清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 赵芳如也温柔的劝导: “司章,不是阿姨不想让你带清宝出去玩,我看到清宝和你交朋友之后整个成绩都在变好,阿姨真的好高兴,可是清宝他看着活泼,其实胆子小的很,没有父母哥哥在身边,他在外面不适应了受委屈了,我怕他会难过会生病的。” 她不等虞司章回答,拍拍望清: “清宝,乖,和司章说你不去了。” 所有的视线都聚在望清身上,他放下掩饰紧张的碗筷,小心的看着家人,抿嘴道: “我,我想去。” 赵芳如哎了声: “你这孩子……” 虞沣忽然看向儿子: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确定你能把望清好好带去再好好带回来,不带他去什么那些富二代夜场玩还有一些乱起八糟的局” 虞司章皱了皱眉: “我怎么会带望清去那种地方,” 父子之间的对话总是很冲: “而且你真的有了解我吗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北环我从来没去过你说的那种场所和聚会!” 虞沣厉声: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就……” 望大山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司章的心意我能理解,叔叔同意你带望清出去玩了,只一条,望清没见过世面,你帮叔叔照顾好他可以吗” 赵芳如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望大山笑道: “让望清跟着司章出去逛逛吧,咱们没有走出过大山,我想让咱们清宝见识下山外的世界,然后努力考出去,真正的成长起来。” 这话一出,赵芳如就不再阻挠了。 青沂山重峦迭嶂,陡峭山路阻隔了太多新奇和机会,她希望自己的清宝能有更广阔的眼界和发展。 。 朋友们得知望清要去北环玩分别都来送行,华冬最为夸张,他看着望清摆着小脚坐在床上,而虞司章兢兢业业的收拾望清的行李,啧啧称叹: “清宝啊清宝,你有两把刷子,我还一直怕你被虞司章欺负,到头来,你竟然把人家当保男用啊!” 保男保姆 望清抽抽嘴角: “你别乱说,我可没有。” “还没有”华冬鄙视他: “吃饭要人家夹菜,吃完饭要人家擦手,上学书包人家给你背,苦口婆心的辅导你功课,走两步路怕是都要人家背,拍宣传片又给你打伞又给你拿衣服准备雪糕冷饮,如果这还不算保姆的话,那什么算” 望清笑得甜蜜,晃晃小脚: “嘿嘿,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根本不是保姆,这是扑通扑通,滚烫又青春的爱情呀! 虞司章对两个人的话丝毫不在乎,他一边收拾一边道: “内裤什么的就不带了,到时候再买,主要是带了你的水杯和离不开的小花被。” 望情有一条从小到大睡到大的小被子,被角都被赵芳如缝了无数遍他也舍不得扔,甚至睡觉都要把它放在身边。 “好。” 望清走过去看了看,自然的趴在虞司章背上,毛绒脑瓜蹭了蹭他的耳朵: “辛苦你了,保男。” 虞司章一边拉行李箱一边挑眉: “荣幸之至。” 华冬震惊的看着他们“耳鬓厮磨”的一幕。 他觉得有点怪,但说不出来哪里怪,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一幕。 他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决定等会儿问问只比他多几分聪明的肥三,兄弟之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次日清晨,他们在茫茫山雾之下登上了北上的旅途。 他们先坐小汽车到镇上,又从镇上坐大客车到省城,在省城歇一歇脚又坐上飞往北环的飞机。 来回倒车明明是一件劳累的事情但望清却处处很新奇,他好奇飞机,好奇走来走去的空姐,好奇窗外弥漫的云层和站在山里看不清晰的湛蓝天空。 而虞司章却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是怕他丢了,似乎又是在怕他飞走。 下午两点,他们终于在北环落地,是一辆低调的黑车在机场外等候他们。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向虞司章颔首: “司章,虞先生让我来接你,他说这几天由我照顾你和小同学。” 虞司章冷笑一声并不理他,只拍拍望清的腰,轻声道: “清宝上车。” 望清点头。 等上了车之后,虞司章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今天的行程,说要带望清去他一直想去的游乐园,然后又给他介绍他们晚上要去的房子,那是一栋白色的小别墅,是他太爷爷去世之前赠予他的。 望清听的出神,忽然察觉到车镜有一道温和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 正是那个中年男人。 很快,男人又冲他颔首一笑,那是和对虞司章一样的恭敬神情。 考虑到坐车太久,虞司章先带着望清去吃了饭,那是一家有很多甜点的西餐厅,虞司章大手一挥,几乎把所有招牌甜点都点个遍,把望清撑的小肚溜圆,都不想跟着他去逛街了。 虞司章似乎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带着望清做遍了小情侣做的事情——去影院看电影,像是装扮娃娃一样给望清添置各种名牌衣物和鞋子,又买了好多件情侣装,还会买街边十元两支的甜筒。 望清也在这一天经历了十八年来从未经历的许多事情,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花钱如流水,眼见着又要奔赴下一个门店,他赶紧拦着虞司章; “别买了,别买了,我们快去游乐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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