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最近在和一个小男孩交往,这小男孩还是小孩心性,马上要满二十岁了,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要闹翻天,只要一闹了矛盾就满世界地飞不让徐青找到。 不过徐青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也由着他闹去。 一开始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天天发消息骚扰陈穆骂那小孩。 陈穆听多了也厌倦,加上林正安的事棘手根本没心情搭理他。 无论陈穆回不回复,徐青依旧乐此不疲地一条一条语音扔过来,每条都长达六十秒。 有那么一些陈穆是会看到的。 【他还算识相,买条项链就哄回来了……】 【又跟老子闹,这次又要送点什么……】 …… 陈穆永远无法猜到下一条语音究竟是和好了还是要分手。 最新的消息似乎是那小孩又跑到了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陈穆无法理解,因为林殊止从来不会让他面临这样麻烦的局面。 他曾问徐青为什么不把人甩了。 徐青却说:“这是情.qu。” 好吧,的确是他欣赏不来的东西。 他想,如果林殊止也这样作天作地地闹,他一定无法忍受。 但这个如果不成立,因为林殊止不会这样。 陈穆不认同徐青跟着人满世界跑的做做法,却从他身上受到了启发。 徐青总会给那小孩送礼物,每回送出的东西都价格不菲,这种时候那小孩都会乖乖地回到身边了。 陈穆觉得他也能给林殊止送点什么。 林殊止可能和他一样,只是表面上装得平静,实则也有些在意。 买些礼物哄一哄吧。 虽然不擅长,但是哄一哄吧。 他也记得林殊止在收到定制签名时的神情。 虽然那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但林殊止认定了那是“礼物”。 林殊止是喜欢礼物的,也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 陈穆的资料不太急用,林殊止把行李归置好后才准备去找。 门铃在他刚准备踏入书房时响起。 别墅不常有客人,林殊止想了一圈也没找到在这个点可能出现的人。 不过他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打扮精致的男孩儿,年纪应该不大,顶着头深棕色的小卷毛,一只耳朵上戴着黑色耳钉,脸型长得也恰到好处,放在大街上找不出几个长得这样好看的。 林殊止觉得他眼熟。 林殊止将门半掩着:“你找哪位?” 那男孩儿说:“陈穆是住在这儿吗?我找他。” 没等林殊止反应,他又自我介绍道:“我叫施奇。” 林殊止想起来了,最近挺火的一个男团里就有个叫施奇的,似乎还是男团里的副队。 他问施奇:“你找他有事吗?” 施奇:“他昨晚的房费是我替他付的,我来找他要钱。” “什么房费?” “就……”施奇视线向上抬,“你管那么多干嘛,开房的钱呗。” 开房。 陈穆昨晚和面前的人开了房? 林殊止不敢信,追问道:“开什么房?” 施奇:“你是谁呀管这么宽,不然让我进去等吧,外面超热。” 林殊止依旧拦在门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施奇不爽地嘟囔着:“当然是用来上.chuang的房啊。” 施奇:“你是他谁啊?” “室友。”林殊止心里一阵细密的疼痛蔓延上来。 施奇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他这么有钱还要跟人合租?” 林殊止有些讶异施奇竟然真的没认出他。 倒不是因为他人有多出名,而是因为他和陈穆共同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频率不低,且两人的词条好几次都在热搜上出现过。 不过以往每次他和陈穆共同出镜时都会收拾一下,流出的照片也都是经过精修的,如今蓬头垢面,施奇可能是真的没认出来。 林殊止被他看得不自在:“我是暂住,他不常过来的。” 施奇叹了口气:“不然你承认了吧,我装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被他养着呢?” “养什么?”林殊止还在状况以外,对于施奇的频频爆料都给不出惊讶的反应。 施奇耸耸肩:“圈子里谁不是这么传的,他家里放着一个,外面养着一堆,有钱人玩得都花。” 噢,林殊止还真不知道。 “你说他不常过来,那我就能猜到了,听我一句劝,钱捞够了就走吧,别那么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施奇说,“我就是没捞够,这才干到现在。” 他有点自来熟,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林殊止像个哑巴听着他说,不时还要被他逼着答话。 林殊止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面前的人和陈穆昨晚刚睡完一觉。 施奇还站在门外用手扇风叭叭地说着,他又想起了被他压在柜底的那些亲密照片。 那几张床照由于光线问题,只有陈穆的脸是清晰的,另一人基本看不出是谁。 但足以证明确有其事。 陈穆不止有他一个。 林殊止让了让:“你进来吧,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算了,”施奇拿起手机看了眼,“我经纪人突然找我有事,他要是回来了你就帮我提醒他一声行吗?” “……”林殊止好想拒绝。 施奇见他犹豫,以为他还是不信,将手机掏了出来,亮出一张照片给林殊止看:“看看凭证,怕他跑单昨晚刚照的。” 林殊止看见照片只觉得眼前一黑,这回当事人都找上来了。 怎么都找不到理由为陈穆洗脱,他觉得好荒谬。 施奇拍拍屁股就走了,他还没从刚刚那出大戏中走出来。 施奇的表现一点也不像装的,更何况还有照片为证。 他很难不去相信。 林殊止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事实有点消化不良。 周遭事物都变得虚空,他灵魂出窍般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张姨午休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去给陈穆送资料,今晚又是否回来吃饭。 他这才又像得了指令一般走到书房里找陈穆要的东西。 陈穆要的资料分为好几部分不细看就容易拿错。林殊止眼睛都不聚焦了,只呆呆地一份一份慢慢辨认。 最后有一份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情急下他四处翻找,打开了他从没开过的一个柜子。 他忘了那个柜子是陈穆明令禁止他碰的。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有些懵,甚至思考了一下这是给谁准备的。 他和陈穆签过婚前协议,婚后双方各自创造的财产均归个人所有。林殊止翻了翻那份协议,他还真不知道陈穆这么阔绰,离婚的时候愿意将名下的三套房子给予他。 钱捞够了就走吧。 林殊止空荡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句话。 三套房子也够抵这么久以来他的报酬了,林殊止有些心寒地想。 他突然觉得陈穆当初说对他有好感其实是很可笑的。 也是他有病,陈穆只给了他一点点希望,他就自我感动上了。 陈穆的好感可能对很多人都有,不是唯独对他一个人的。 他之前甚至还想着陈穆不够在意他,太荒谬了。 其实陈穆根本就是个烂人,童年和学生时代的滤镜太厚,他眼睛都被迷瞎才造就如今的局面吧。 林殊止在静谧的书房里憋不出笑出了声音。 原来陈穆一直有退路。 陈穆早就准备好了。 他该感谢陈穆,因为这也将成为他的退路。 作者有话说: 感觉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四面漏风,接下来看看怎么给它一面面贴好,陈狗追妻倒计时嘿嘿……
第69章 你的麻烦关我什么事? 林殊止最终没有找到最后那份资料。 找不到也不想再找,他没有力气再去陈穆的公司,也不想看见那人,只好拜托了小年替他跑腿,将缺了一部分的资料送过去。 小年担心地问:“你不亲自去,陈总问起来怎么办?” 小年人比较欢脱,和林殊止相处时十分自然,可每次对上陈穆这位很高的上级时都觉得很有压力。 林殊止:“都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陈穆得知来人是小年而非林殊止时是不开心的,他需要林殊止给出一个解释,可无论是发去的消息亦或是打去的电话都石沉大海。 他不理解林殊止为什么突然搞这一出,明明商量好的事却要出尔反尔,他最讨厌这样的行事风格。 提前预订的餐厅派不上用场,抽屉里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好像也一下子没了送出去的契机。 于是他问小年:“他为什么没过来?” 小年支支吾吾:“林哥这几天好像睡不好,好像……头还有点疼。” 蹩脚的理由。 陈穆半信半疑地端详着小年,小年感觉今年的所有胆量都用在这儿了。 下了班陈穆就马不停蹄地往别墅赶去,他有点生气林殊止的不赴约,又对小年下午时说的林殊止睡不好头疼有点在意。 但这解释不通,如果事出有因,林殊止完全能和他说明情况,而不是通过小年转述给他。 别墅里没有亮灯,冷清得看上去是没有人的样子。 陈穆阴翳着脸上了楼,他将台阶踩得闷响,拧开林殊止房门把手时也故意整出了大的动静。 房门并没有反锁,他很轻松就闯进去了。 落地的窗帘拉得严实,外面一点光亮透不进来。 房门打开,有光从走廊透进来,陈穆看见了靠坐在床边的人。 林殊止察觉他的动静,慢慢地仰起头看面前的人。他眼中无神,像是疲惫了许久。 “小年说你病了,让他送的资料,”陈穆整个人高大地挡在他面前,走廊里为数不多能漏进来的亮光也没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你,是真的病了吗?” 林殊止滚滚喉咙,干涩到没能第一时间发声。 他没答话,陈穆就倾下身想去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手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林殊止眼中闪过片刻的清明,偏头的反应无比敏捷。 陈穆的手悬在半空中,下不去上不来十分尴尬。 “陈穆,”林殊止开口了,嗓音如预想中的干哑,“我们谈谈吧。” 林殊止等他很久了。 不知从哪来的直觉,他笃定今晚陈穆一定会回来。 因为陈穆有话想和他说。 虽然他不想再听了,但还可以等等他。 陈穆半空中的手慢慢收回,重新站得笔直,有光影从林殊止面前飞速掠过,随后被陈穆彻底遮住。 陈穆心中有气,语气不算很好:“我们要这么谈吗?” 林殊止这才准备从地上起来。这个姿势维持得太久,下肢麻痹不堪,他一手撑着床边,还是差点失去平衡再次倒回地上。
99 首页 上一页 61 62 63 64 65 6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