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要带着我和年年?” “这不是票抢多了吗?”其实是他怕犯困,带着人防止他听着听着睡着,错过札湛淮的独奏,“这票这么难抢,我免费请你和沐年去听,你不应该感激涕零地谢谢我吗?” “……” 白时浸对段经元很失望,“你为他下这么大功夫?以前没见你对别人这样过。” “你懂什么?假装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你别管了行吗?我自有打算。” 白时浸:“……” 当天,白时浸四点就下班了。 奉总裁之命去取了票,然后直奔DEW。 沐年拿着票翻来覆去地看,笑道:“你哥挺闲情逸致,看不出来他是会去歌剧院听交响乐的人。” 白时浸:“是为了札湛淮。” “他都能为了札湛淮去听交响乐了,”沐年撩起白时浸的下巴,“你还觉得你哥没动心?” 白时浸好似胜券在握,“在他没睡到之前,给札湛淮买车买房都是正常的。” 沐年在心中暗忖。 想要赢赌约,就得玩心机啊。 傻小子白时浸,看我怎么赢你吧。 第二天,沐年印了一沓宣传页,开车到了歌剧院。 发传单只是个幌子,他的目的是要堵人,沐年在车里张望着,一看见札湛淮,抱着宣传页就冲了过去。 “先生您好,打扰您一分钟。” 札湛淮礼貌停下,“有事吗?” “我是DEW的员工,最近公司在做一个活动,可以免费为您定制一套礼服,您看需要吗?” “……” 札湛淮眯眼打量沐年。 穿着得体,长相清俊,怎么出来当骗子,一定有苦衷。 札湛淮摸了摸兜,从里面掏出一张红色钞票塞进了沐年手里,“我只有这么多了。” 沐年:“?” 札湛淮越过沐年要走,沐年用身子拦住,“不是,你给我钱干什么?我不是骗子!” 沐年急忙证明自己,从相册翻出他的证书和设计师资格证给札湛淮看,“我也不像骗子吧?” 现在骗子真高级,做戏都做全套,连证书都这么逼真。 札湛淮礼貌微笑:“我没觉得你是骗子,只是不感兴趣,借过。” 沐年拿着那张红钞票,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为了不喝那个比中药还苦的粥,再次拦路,用蹩脚的演技夸张地惊呼,“哎呀!你!你是札楚小姐的哥哥吧?” “……” 现在的骗子无法无天了,还盗家庭信息。 札湛淮:“我是札楚哥哥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用拿这个跟我套近乎,再缠着我我报警了。” “我真不是骗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你妹妹大闹订婚宴那套礼服就是我亲手设计制版的。” 札湛淮停下脚步。 沐年见他犹豫了,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想给你设计一套衣服,让你演出的时候大放光彩。” 札湛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有什么目的?” “……” 沐年说不出话来了,他要怎么跟札湛淮解释他想让段经元看见你就移不开眼睛,从而赢了赌注? 札湛淮看沐年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好玩,他轻笑一声:“算了不逗你了,我信你一次,反正也要做衣服。” 两人达成共识,加了微信,给了备注。 沐年成功要到札湛淮的三围,开心地抱着手机跟札湛淮告别。 札湛淮在原地望着沐年离去的背影,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问题。 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 真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像沐年这样的吧? 究竟谁会喜欢段经元那种流氓。 满脑子睡觉上床……真低俗。 札湛淮虽然三围给得利索,但其实没对沐年抱多大希望,还是决定自己再定制一套,以备不时之需。 被沐年这么一拦,上课迟到了三分钟。 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长笛,这个行为被学生们瞧见,纷纷问道:“老师,你自己的笛子呢?” 札湛淮的长笛是在国外定制的,十分昂贵,他对待那根笛子就跟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随身携带,碰都不让碰。 今天没带过来,让学生们很费解。 札湛淮敷衍道:“被一只坏狗叼走了。” “——札老师说谁是坏狗呢?” 门外响起脚步声,段经元穿着一套休闲运动衣,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半干着。 他拎起手里的笛盒,“你的宝贝在我这里。”
第105章 靠近直男会变得不幸 “师娘!!!” 学生们看到段经元比看到札湛淮还兴奋,一个个瞪着个大眼。 札湛淮有种失宠的既视感,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看过去。 “都好好给我练,演出谁拖后腿,以后都别再上我的课了。” “……” “你对孩子们温……” 段经元话还没说完,被札湛淮拽着胳膊拉走了,“你给我过来!” 段经元被拉到监控盲区,札湛淮十分嫌弃地松开他,怒道:“段经元,我那天把话给你说得很明白了吧?演出还没结束呢,你又来干什么?” 段经元一愣。 自己的名字从札湛淮嘴里说出来还怪好听的。 “你傻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段经元再次提起了手中的笛盒,“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是你自己丢三落四把笛子忘我车上的,我好心来给你送,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骂我是狗。” “……” 札湛淮利索地夺走笛盒,“多谢,再见。” “……” “……” 吗的,好歹给他一个亲亲抱抱吧。 真没良心,把我段经元当跑腿的是吧! 他看着札湛淮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脑子一热,喊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来找你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我可不稀罕干!” ‘哐当——’ 教室门被关上了。 “……” 段经元咬牙切齿,超小声自言自语:“白洗这么香了,也不知道他闻到没有,操!” “……” 他垂头丧气回到公司,本想抱着白时浸大哭一场,可他的好助理在干什么呢? 在跟他男朋友打视频,监督他男朋友吃饭。 段经元脑门都是疼的,“你赶紧,赶紧把视频给我关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白时浸看着沐年把最后一口饭嚼完,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通话。 “你抽什么疯?” “我他妈快被札湛淮气死了!”段经元插着腰,在办公室转来转去,“怪不得网上都说不要靠近直男会变得不幸,果真会不幸,你说我长得帅还有钱,他看不上我什么啊?每次去找他都对我爱答不理,唯一一次对我有点好脸色,愿意陪我睡觉了,我嘴,你知道吗?我嘴还没咧开呢,他妈的他就警告我不要再去找他了,你说这人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嘛,我用岩浆泼上去都不化!” 白时浸:“……” 白时浸聪明的脑袋瓜很快理清楚了这段话的重点,“他说他愿意陪你睡觉?” “是啊。” “那你还去骚扰他干什么?”白时浸道,“他都答应你了,你还想着法子去找他,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你现在的行为,叫追求。” “谁追求!谁追求?”段经元怒拍桌,“我追他不如去追根木头。” 白时浸:“……” 白时浸还没劝呢,段经元自己就想通了,“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想睡他,睡完完事,想那么多干嘛。” 段经元这么劝着自己,开始工作了。 十分钟过去,电脑屏幕上空空如也。 “……”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白时浸的注意。 白时浸头也不抬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我问你个事。” “说。” “你……你当初是怎么把沐年追到手的?” 白时浸问:“你想学?” “不——不是,切谁想学。”段经元身子往后一仰,把腿翘在了办公桌上,“我就好奇。” 白时浸边工作边道:“推荐你去看一本言情小说,你照着学。” “照着谁学?照着女主学吗?” “不是,”白时浸道,“照着男主身边的绿茶学。” 段经元:“……” 他妈的就多余问。 到了演出当天,段经元打扮的花里胡哨,墨镜西装大衣三件套,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 白时浸嘴角抽搐:“有必要吗?” “当然有,”段经元摘掉墨镜,神秘兮兮地往白时浸耳边靠拢,“他说等演出结束就会来找我跟我一夜情,我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啊,最好能让他欲罢不能,然后依偎在我肩头说还想要。” 白时浸:“……” 白时浸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沐年。 “也就是说,今晚他俩就可能……” 沐年像吃到大瓜一样傻笑,两只手指戳来戳去,表达了不能说的话。 白时浸点头:“今晚过去后,如果段经元不再去找他、提起他,那八成就是腻了,赌约算我赢。” “好,如果魂不守舍还天天念着,那便是我赢。”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击掌为誓。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段经元从车上下来,拢了拢大衣,“快进场吧,冻死了。” 平时荒着的歌剧院一到演出就人挤人,三个人排队排了半天,段经元被迫在白时浸和沐年身后看着他俩恩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但白眼下是无尽的空虚。 段经元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其实他有点羡慕白时浸。 谁不想找一个固定的伴侣相守过完后半生,他身边就算不缺人,心是空的。 那些人来来走走,像小溪流水,无情掠过,再也不见,没人愿意为他停留。 段经元睨着白时浸笑得不见眼的侧脸,也跟着笑了。 果然人傻有福,这傻子,看起来比他幸福。 “你俩快点!别卿卿我我了。” 段经元伸手推着他俩,很快找到了座位。 三人连坐,最贵的位置,第一排正中央。 “这视角真爽。” 段经元拿出手机,看了眼节目单。 不知道是不是歌剧院有意为之,札湛淮的节目很靠后,得熬一个小时才能熬到他出场。 段经元干脆闭上了眼,交代道:“他上场了叫醒我。” 沐年第一次来这种大型歌剧院,张望了一路,正襟危坐,满脸期待。 灯光一暗,舞台上窸窸窣窣,再亮起灯时,第一个节目的队形已经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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