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已经打算直接开口说了,但想到沐年有心脏病,委婉道:“沐哥,你被白时浸那小子骗了,他其实跟叶钦矾是一类人。” “嗯……”沐年问,“你是不是想说,昨天在商场看见白时浸跟一个女孩手牵手很暧昧?” “?”苏仪惊愕,“沐哥,你会读心?” 沐年轻咳一声,道:“时浸已经提前跟我说了,那是他的远房表妹。” “……远房表妹?!” 苏仪破口而出,“她只是我的妹妹?沐哥,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也信啊?咱们不要当恋爱脑行吗?古往今来……你见哪个恋爱脑有好下场的?” 完蛋,好像骗不到苏仪。 这闺女什么时候智商这么高了? 沐年只能毫无底气地说:“我不是恋爱脑。” 苏仪龇牙咧嘴,一副要把沐年的脑袋敲开看看的既视感。 “行了小苏。”札楚突然道,“你认识白时浸那么久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苏仪一愣。 札楚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懒洋洋道:“我第一次见白时浸的时候,那么多美女围在他旁边他都不为所动,还不嫌丢人地吆喝他是gay,知道你沐哥被男朋友背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握着拳头打,你觉得他会出轨一个女孩吗?” 苏仪陷入了思考。 沐年冲札楚投去感激的目光。 札楚摆摆手,转移话题,“沐总啊,我的礼服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能做出来?下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就是我的订婚宴了,你再不给我看成品,我裸着上台致辞?” “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忘记让苏仪拿给你看了,”沐年忙去抽屉里翻设计稿,“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画好了,你看看哪里不喜欢我再改,只要你点头,就可以选布料制版,很快的。” 札楚翻着几页设计稿,本想多提点建议感受一下父亲把策划案摔了打回去重做的爽感,但看了半天,居然挑不出一点瑕疵。 她清咳一声,“小苏,这设计图看得我有点眼花缭乱了,你去买两杯咖啡喝,还是老样子。” 苏仪没精打采道:“好的楚楚,热美式无糖无奶,知道了。” 苏仪出去后,沐年问:“札小姐,苏仪怎么蔫了吧唧的?你怎么虐待她了?” “我哪有虐待她?让她帮我买杯咖啡就是虐待啊?” 沐年道:“有没有虐待待会问了就知道了,如果苏仪强烈要求回来上班,那就是虐待。” 札楚叩了叩桌子,眼里全是心眼子,“沐总,你怎么不坐下来说话?站着不累吗?” “……” 因为坐着痛。 沐年说:“不累。” 札楚哼哧一笑,“被白时浸日的坐都坐不了?好凶残的孩子,啧啧啧。” “……” “……” “……” 沐年假装听不懂人话,摸了摸耳垂,“……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札楚问,“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替白时浸说话吗?” 沐年:“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那‘女孩’的正脸了。” 沐年呼吸一窒。 札楚笑道:“就是你吧沐总,你脖子上那锁,闪得我眼睛痛。” “……” 沐年强装镇定:“你看错了吧?” “沐总敢不敢把衣领扒开让我看看?”札楚抬起眼睛,“你进来的时候我都听见响声了,一个公司总裁,干什么撒谎骗我这个小女孩呢?” “……” 沐年扶额,觉得脸都要丢光了,“札小姐,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苏仪。”札楚道,“你和白时浸的小情趣我管不着,但你不能从我这里要走苏仪。” 沐年被札楚死死拿捏,“那你总不能把苏仪要走一辈子吧?她毕竟是我的助理。” “一辈子?”札楚不明意味地笑道,“不需要,订婚典礼结束就还给你。” 她又将礼服裙设计稿看了几遍,轻声嘀咕:“真漂亮,一定能让我‘惊艳四座’。” “就这样吧,不让你改了,空出来的时间够你再跟白时浸打几炮了。” “……” 沐年:“那我真谢谢你。” 门‘哐当’开了,苏仪提着两杯咖啡进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嗨?” 沐年还没来得及开口,札楚道:“你沐哥把你的卖身契续费了,本来是跟我到礼服做出来,现在是跟我到订婚宴结束。” “……” 苏仪:“?” 她用眼神询问沐年十分是否准确。 沐年掩饰道:“我其实不愿意……” “咳咳咳。”札楚疯狂咳嗽,“嘶……那个,昨天在商场我好像……” 沐年忙改口,“苏仪,你在札小姐那里待着不好吗?工资我照常发,你还能跟着札小姐见见世面。” 苏仪的嘴角偷偷翘起。 能跟大小姐一起住别墅,睡豪华单人间,每天吃小蛋糕喝下午茶,时不时出去逛街,最关键的是……可以借口出差躲相亲,简直不要太幸福。 她故意撅着嘴,道:“沐哥,可是我想回来工作了。” 札楚大骂,“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跟着我还想回来干这死累的活?” 苏仪在心中哼笑,假装想回来工作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暗示道:“……我想要楚楚你昨天买的那个包。” “不早说,费这老大劲。”札楚啧了一声,“全送给你。” 苏仪高高兴兴地跟着札楚走了。
第88章 我们清高的时浸宝宝 一月中旬,抚城最冷的时候,天寒地冻,骤风宛如冷刃吹打在脸上,空气中微微飘荡着雪花。 白时浸总算放了寒假,大扫除结束后,他围着沐年给他买的围巾,背上书包出了校门。 一辆烧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学校正门口,车主人在这么冷的天气下穿着单薄的呢子大衣、眼戴墨镜在车门前站着,引得不少人瞩目。 当然也包括…… 白时浸。 他眯着眼睛,看清是谁后捂着脸就跑。 “白时浸!” “……” 白时浸脚步没停。 段经元又叫一声:“白时浸你别让我去抓你!给我过来!” “……” 白时浸用围巾把脸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往段经元的方向去。 段经元都快被冻死了,还在维持他的风度,“你这孩子跑什么?刚出来就看到我了吧?” 白时浸实话实说:“嫌丢人。” “你嫌我丢人?!” 段经元怒地拍了拍车窗,“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我没嫌弃你这个傻了吧唧背着个死书包的学生,你还嫌弃上我了?上车。” 白时浸不上,“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段经元道,“你忘了你寒假的时间卖给我了?马上要下大雪了,快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五分钟的路程,不需要坐你的车。”白时浸看周围人越来越多,着急跟段经元划清界限,“你快走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车旁,两个打着伞的女孩从旁边经过,捂着嘴小声嘀咕:“挖去法拉利……谁这么有钱?嗯??那不是八班的白时浸吗?” “白时浸?”女孩撩了一眼,“捂成那样你都能看出来?” “他身材好,个高,很有辨识度。” “姐妹泥……收收你的花痴劲吧,他是个男小三你忘了?” “没忘。但他居然还是个富二代….开法拉利哎?” “你忘了他是同性恋了?说不定开车的是他的金主。” “……我操,贵圈真乱,白时浸被包养着,然后用被包养的钱勾引兄弟的男朋友……?” 两人的对话被段经元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他当场来了火,指着俩女孩吼道:“你俩他妈的说什么?白时浸是我弟!” 叶钦矾刚从学校出来就听到这么句话。 他蹙眉。 脑子里被埋藏的记忆被激了出来。 ‘沐年还真有本事,连段家的小少爷都能勾到手。’ 叶钦矾眼睛眯缝着,把段经元的车和人打量了一遍,轻声嘀咕道:“段家的小少爷?白时浸吗?” 段经元边骂边往俩女孩跟前去,一副要打人的样子,白时浸忙拦,“你还想跟女孩动手?别管了,上车。” 说话的女生一哆嗦,跟她的姐妹拉着手跑了。 “妈的,她嘴怎么那么贱啊?没爹妈教育吗?!” 白时浸把骂骂咧咧的段经元塞进驾驶位,“安静点,走吧。”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段经元终于不冷了,他启动车子,问副驾驶的白时浸,“你在学校什么风评?怎么说你小三呢?” 白时浸把身上的羽绒服脱掉,仔细拍打着围巾上的雪花,“……前段时间被班上的同学造谣了,没什么,等寒假过去他们就忘了。” “不是老弟,”段经元瞥他一眼,“你这窝囊劲随谁?” “……” 白时浸:“我是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很无趣。” 段经元翻了个白眼,歪着脑袋重复:“我~是~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很~无~趣~~~~~你真清高。” 白时浸:“……” 五分钟的路程开车两分钟就到了地下车库,段经元刚把车停下,白时浸拿上衣服和书包就下了车,把段经元当司机了。 “喂!” 段经元把车熄火,跟着下来,“你他妈不请我上去坐坐啊?” 白时浸头也不回:“等我休息两天就去集团找你,你走吧,不送。” 段经元死皮赖脸地跟着白时浸上了电梯,“我他妈快冻死了,你好歹让我喝杯热水。” 白时浸问:“你不是马上要订婚了?这么闲吗?” “?”段经元眼神狐疑,“我要订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爸私下联系了?” “没有。”白时浸说,“你的未婚妻在年年那里定制的礼服,年年告诉我的。” 段经元切了一声,“年~年~,瞅你这黏糊劲,不知道的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呢。” 白时浸嘴角勾了勾,下了电梯。 段经元一愣,“你想笑不能开怀大笑吗?那嘴一勾一勾的干什么呢?” 白时浸拧开家门,侧身让段经元进,换鞋的时候看到一双皮鞋,他顿了顿,嘴角咧得更大了。 他示意段经元安静。 段经元:“?” 白时浸悄悄到主卧门前,把门开了一道小缝隙。 卧室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沐年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轻柔均匀,被子盖着他单薄的身子。 他轻柔地把门关上,跟段经元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十倍,“你动静小点,年年在补觉。” 段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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