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珩原本想拒绝唐秘书的好意,说他忙,不用麻烦的,只需要告诉他裴诗在哪里他自已过去就行。 唐秘书说那可不行,如果他不送,路景珩根本就进不去湖心别院。 路景珩在檀城生活这么久,自然是听说过湖心别院那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所以他只得同意。 上了出租车,路景珩才感觉腰间一阵火辣辣的疼。侧身一看,白t恤上一大片血红,他掀起布料,是腰侧被玻璃碎片扎伤了。 “师傅,在前面找个医院放下我就行。”他得先去处理下伤口,要不然这大夏天的,容易感染。 裴诗气炸了已经,边开车边咒骂,他心情不好,回到湖心别院关铠南正好打电话过来,裴诗在电话里劈里啪啦骂了路景珩一通,那边关铠南半天没说话,现在这情况,让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关铠南冷静的问。 “给他发律师函呗还能怎么处理。”裴诗喝了杯水,直接上楼,在沙发上坐下,“你那边的监控录像帮我保存备份。” “好。”关铠南闭了下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 挂了电话,裴诗想到路景珩,一阵心烦,他回到卧室,准备睡午觉。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裴诗起来准备出去吃晚饭。他开着跑车刚出别院大门,余光瞟到一侧一抹令人心驰神往的身影,路景珩?!他来这里干什么? 在他迟疑的几秒,路景珩已经跑到路中间拦在他的跑车前面。 “你怎么进来的?”裴诗疑惑。 路景珩面色有些苍白,“裴少,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和你说,让开!”裴诗冷着脸赶人。湖心别院离市区有一段路程,是唐秘书送他过来的?来多久了?为什么不进去找他? “裴少,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是我太冲动了……”路景珩连连道歉。 “我不接受。”裴诗懒得跟他废话,准备走人,车开出去几米,猛踩刹车,路景珩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车子差点怼他身上,裴诗心头火起,直接开骂,“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路景珩执拗道:“那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的道歉?” “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赶紧走!”裴诗开着车从路景珩身边绕过扬长而去。 吃完晚饭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时空会所对裴诗来说是最安全的,不管是保密还是保全,这里的人懂规矩嘴严实会来事儿,适合他这样的公众人物。 时光最近看着状态也不太好,眼眶下有些黑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行,此时虽然佳人在怀,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裴诗问。 “你说一个人想要一样东西太久了,是不是会走火入魔?”时光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可能吧。”裴诗喝了一口怀里的男孩儿喂到嘴边的果汁,说:“我觉得如果太想要就想办法得到呗,得到了也许就放下执念了。” 时光若有所思。 裴诗给关铠南打电话,“阿南,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下,今天就不过去了。”关铠南在电话那头说。 “好吧。”裴诗挂了电话,动了动身子,妈的,他身上还有点疼,路景珩那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他长这么帅他也下得去手? 怀里的男孩见他皱着眉,抬手给他揉着眉心,手法很好,揉的他心都软了。 “你叫什么名字?”裴诗问。 男孩儿羞涩的笑了下,声音有点嗲,“裴少,我叫苏小池。” 裴诗漫不经心道:“今天晚上陪我,愿意吗?” 男孩儿羞涩的笑容中带着惊喜,轻点了下头,“愿意。” “那走吧。”裴诗抓起车钥匙站起身,和时光打了声招呼,带着苏小池离开,回到了龙庭湾的大平层。
第4章 百变人设 在门口两人就抱上了,黏黏糊糊到了屋内,裴诗用脚踢上门,边蹭苏小池的脖子边剥他的衣服,苏小池的手也没闲着,解着裴诗的衬衫扣子,露出他性感的胸膛。 苏小池本能的想亲裴诗的嘴,被裴诗偏头躲开,并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到一边。裴诗这人从不亲吻床伴和情人的嘴唇,基本上和裴诗有过关系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苏小池本来就是裴诗的铁粉,此时能和偶像缠绵他感觉这辈子死而无憾了,所以被裴诗蹭了脖子之后特别动情,媚眼如丝,任裴诗在身上到处点火,为所欲为。 裴诗带着人进了卧室,把他压在大床上,摸着身下人的骨骼肌理,感觉刚刚点着的火莫名其妙的灭了。裴诗放开苏小池,翻身坐了起来,烦躁的爬了爬头发,靠!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想了?这不像他啊,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半途而废过,让人感觉他不行似的,妈的!邪门儿了。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裴诗语气微冷。 “裴少……”苏小池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点委屈。 “今天是哥不对,改天,嗯?”裴诗给了苏小池一笔钱,算是安抚费。 苏小池走后,裴诗也睡不着了,驱车往檀山湖而去,他要回湖心别院。 远远看见别院大门,外面空无一人,路景珩应该是走了,不是说要道歉吗?看来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裴诗抬手看了下腕表,快凌晨一点了。他准备去开门,结果刚下车,一旁花坛边步履蹒跚的冲出一个人来,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路景珩! 路景珩此时的脸色在路灯下白的几近透明,他看着裴诗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裴少,对不起,我真诚的跟你道歉。”说完身体明显的晃了晃。 裴诗看到了,脚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停在原地,“我说的很明白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裴少!”路景珩往前两步,眉头皱的死紧,“只要您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啧!打他的那时候叫他弟弟,这会儿却连您这个尊称都用上,这人一下午怎么转变这么大?一个比自已大了五岁的男人,等了一下午加大半个晚上,低声下气只为了求得他原谅,也是不容易。 不过裴诗不为所动,根本不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开门,“你能做什么?我可不需要辅导老师。” “裴……”路景珩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朝地面栽去。 “哎!你怎么了?”裴诗看着情况不对,手疾眼快长臂一捞穿过路景珩的腋下把他揽在怀里,一看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传来异常的温度,感觉像着了火,裴诗另一只手往他额头上探,这人发烧了! 裴诗架着路景珩不好走,干脆打横抱起他,把人放在自已卧室的大床上。 生病的路景珩看上去乖了很多,和先前凶悍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窝在被子中间,鼓着小小的一个包,显得有些脆弱。 裴诗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给他找药。 一沾床铺路景珩就幽幽转醒,他眨了眨眼睛,记忆闪过脑海,他刚刚晕倒了,卧室这么大这么豪华,所以这是……裴诗的卧室?路景珩拥着被子坐起来,准备下床。 “躺回去!”裴诗推门进来,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杯,“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裴少……” 路景珩张嘴刚要说什么裴诗就纠正他,“裴诗。” “裴……裴诗。”路景珩轻咳一声,“对不起。” “你看到我就没有其他的话说吗?”裴诗把药和水递给他。 路景珩在心里吐槽,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他试探着问:“那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不能。”裴诗没好气的说。 “……”路景珩肩膀垮了下来,他吃了药喝完水,感觉好了很多,见裴诗还不松口,他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深吸一口气,隐忍着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骂姓裴的这小孩儿真难搞!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裴诗看了下表,双臂环胸,“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这边是私人别墅区,打不到车,你怎么回去?” 居然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好饿,他竟然在别墅门口等了快十个小时,手机都等没电了,“走路!走死算了!这样你应该消气了吧?”路景珩瞪了裴诗一眼。 裴诗被他的话呛得噎了下,忍不住想笑,这人明明心里很生气,却隐忍不发,有点意思,让他很想逗逗他,“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他倒要看看他能牺牲到什么程度。 “嗯。”路景珩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违法的事不做。” 裴诗翻个白眼,他又不是法盲,“正好,我现在缺一个贴身助理,你来做我的贴身助理,要随叫随到,做到什么时候由我定,我说放你走你才能走。” “……”这不是和签卖身契差不多?路景珩觉得裴诗这小孩儿像封建社会的地主恶霸。 裴诗见他迟疑,凶巴巴的说:“还有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叫你在下面你就不要给我在上面!懂吗?能做到吗?” “你说的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像卖身契?”路景珩皱眉,这两句话他在心里品了好几遍,越品越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裴诗故意激他,“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就回家等律师函吧。” “如果是卖身契我当然不愿意!”路景珩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 裴诗一副纯净的笑脸,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你说,要是你的小外甥知道你出事他会不会再急出病来?” “你t……”m禽兽吧?看来这小王八蛋还调查他了,知道他的小外甥安忆星是他唯一的软肋。 裴诗理直气壮,“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还要结婚生子呢,要是你永远不放我走,那我岂不是要搭上一辈子?” “啧!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已,我这人喜新厌旧,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呆够一年都难说,哪里来的自信说一辈子?”裴诗不屑的撇嘴。 切!路景珩在心里鄙视,这裴诗肯定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正好,不就一年吗?完全没问题,“行。”路景珩应承下来,反正裴诗他们这种人玩的花,自已脾气也不是很好,时间长了他肯定忍受不了,说不定没几天就让他滚蛋了。 “那……”裴诗慢慢爬上床,像一只野兽悄然靠近自已的猎物,“咱们明天就把合同签了,好不好呀,路叔叔……” 路景珩心里警铃大作,他爬过来干嘛?离这么近他有压迫感啊,这小孩儿……长得真好看,怪不得那么红。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还有路叔叔是什么?我只比你大五岁,你是雇主我是员工……别瞎叫。”路景珩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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