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玄幺听笑了,拿起钢琴上的话筒,挑眉道:“你们胆子很肥啊?” 台下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都快毕业了我们还能不能看见宴哥大帅比的八块腹肌啊?” “是啊迟哥,好东西干嘛要藏着掖着呢,给大伙分享下呗!” “要不你俩一起脱了,咱们顺道评选个‘一中最帅大猛男’?” “我看是‘一中最惨下海男神’吧哈哈哈哈!” “我靠,你们很狂啊,瞧把宴哥给气的,都笑了哈哈哈哈,小心他甩你一脸人民币!” 姜琛宴也被他们逗笑了,接过话筒来到舞台边缘,“要让你们失望了,姜家现在好得很,破产是不可能的了。”他将领带扯松,往台下扫了眼,又道:“就算破产,我也不会让我家幺幺流落街头,所以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现场的姐妹们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点,尖声叫喊起来: “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他叫儿子幺幺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所以宴哥算是承认他俩的关系了吗?”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家啊啊啊啊啊,我快甜晕过去了!” “刚才他俩还牵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磕的cp是真的!!” 迟玄幺地蹲到了舞台边上,随手跟下面的人击了个掌,语气不大正经地说:“想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啊?” 观众席上传来阵阵尖叫:“想看!!!” “下面一首《白日做梦》,送给大家,” 迟玄幺起身,无情地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拾起自己的小提琴,又补充道:“还有,宴哥他不跳脱衣舞。” 晚会一直持续到十点半,这才算告了一段落,迟玄幺背着小提琴,跟姜琛宴往舞台侧边的阶梯走去。 姜琛宴三两步走了下了台阶,对着台上的人敞开了双臂,“来。” 迟玄幺也不避讳,朝他伸出手,大大咧咧地从舞台上跳了下去。 作为晚会落幕积极志愿者的冯乐元正在对面安排落幕,见着光天化日之下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扫了眼还没完全关结实的舞台帘子,吓得虎躯一震,连忙喊道:“帘子拉上快快快快!都给我用点劲儿!!!” 帘子在两人拥抱上的瞬间关上,冯乐元替他们捏了把汗,心道这两人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观众席上的人都还没完全清退,舞台上的灯光虽然关掉了,但稍微认真点还是能看清两人的身影,两人就这么不管工具人小冯的死活,简直太不像话! 冯乐元再三确认现场没人看见刚才那旖旎的一幕,松了口气,又对旁边的小弟们吩咐道:“先清理舞台右边,左边等我安排再过去。” 姜琛宴抱着迟玄幺躲进了宽大的帘子后,吻了吻他的发顶,柔声道:“刚才表现得很好。” 迟玄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有些得意:“有奖励吗?” “想要什么?”姜琛宴挑眉:“命都给你。” 迟玄幺觉得这话不像是他的风格,狐疑地眯起眼睛:“冯乐元教你的?” 姜琛宴点点头,老实交代:“他说这句话对小女生来说杀伤力很大。” “我可不是什么小女生,”迟玄幺忍不住笑出了声,扯住他的领带让人俯下身,啄了下他嘴唇,笑道:“但是你说什么对我来说杀伤力都很大。” 姜琛宴哪里甘心就这么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凑上去追吻。 他们与人群仅仅只是一帘之隔,吵吵闹闹的声音近在咫尺,两人的心跳紧紧相偎,诉说着彼此最热烈的爱意。 姜琛宴咬着他的唇瓣,轻声呢喃:“幺幺……我爱你。” 帘外,是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帘内,是形影相随,地老天荒。 ----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姓姜的那臭小子休想在我身上薅到一分钱的羊毛!哼!
第83章 本家 今天对姜家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姜国安将会在下午召开记者发布会,对外公布下一任的继承人,虽然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结果,但正式公布又另当别论了,姜琛宴有了个身份,在公司行事也更为方便些。 宴会地点安排在一处私人庄园,姜国安这次邀请了不少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以及一些著名的国际巨星,排场可谓隆重至极。 姜国安一直对在他昏迷期间,企业内一些股东和员工给姜琛宴甩脸色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如此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姜国安的宝贝孙子,可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 迟玄幺他们此刻正坐着加长版的林肯轿车在来的路上,冯乐元自打上了车,屁股就没坐下过,兴奋地像只猴子似的在车里上蹿下跳,他端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地说:“此情此景,应该配一杯82年的拉菲。” 徐家明也没坐过这么长的车,对着凳子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亮晶晶:“别说是拉菲了,就算是杯白开水,坐这车里我也能给他尝出甜味儿来!” 冯乐元自导自演完他的王公贵族,低头扫了眼身上的衣服,凑了过来问道:“咱们这次来参加宴哥的继任大典,穿得是不是有些寒酸了啊?” “我们穿什么样不重要,迟哥才是今天的主角,”潼焕正在给迟玄幺整理衣襟,对他今天的着装赞不绝口:“我宴哥就是有眼光,这身定制的小西装衬得我迟哥跟个贵族小公子似的。” 徐家明瘫在椅子上晃着腿,也自豪道:“那是,我儿子穿什么不好看?” 迟玄幺坐得板直,听得心不在焉,朝窗外看了眼,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差不多要到了。” “放轻松迟哥,”潼焕给他扣上了袖口,比他还要紧张,“有咱们娘家人在给你撑腰,别怕。” “对!”徐家明一听,一屁股坐了起来,说:“儿子你别怕,他们要是敢对你怎么样,爸爸一定饶不了他们!” 迟玄幺好笑道:“又不是去打架,待会儿别凶巴巴地盯着人家。” “害,哪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冯乐元吧唧着一包薯片,漫不经心地说:“宴哥他们家里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呀!咱们到了!” 车子刚停稳,冯乐元就扔下了薯片,一溜烟儿似的蹿了出去,在外面大声喊道:“我靠!这哪是别墅啊,这是宫殿吧?” 车上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看见眼前的一幕皆是被惊得合不拢嘴,“哇哇哇这也太大了吧!” “早知道宴哥他们家有钱,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 “看来宴哥平日里在咱们班还是挺低调的!” “原来小黄文里的迟……女主角逃了一个月也没能逃出霸总的手掌心是真的!”冯乐元原地转了一圈,感慨道:“就这整得跟个迷宫似的,插了翅膀都飞不出去啊!” 迟玄幺跟在人群身后,看见前面的白色欧式建筑物,才知道他们的话并没有夸张。 这座私人庄园约莫占了半个山头,规模庞大,分为东西两大主体建筑,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雕塑喷泉,花园里的花朵被人照顾得极好,姹紫嫣红地开了一地,庄园里环境清幽,有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美和恬静。 大门口外站了好些人,迟玄幺一眼瞧见最前面站着的姜琛宴,远远朝他摇了摇手,小跑了过去,但待他走近,看清旁边站着的人时,不由得微微顿了下脚步。 “幺幺,”姜琛宴走向前,柔声问道:“坐了一早上的车,累了吗?” 迟玄幺摇摇头,偷偷瞥了眼他身后的人。 “给你介绍下,”姜琛宴把他迎到姜国安面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爷爷姜国安。” 姜国安双手拄着拐杖,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迟玄幺,姜国安不愧是常年在生意场上厮杀的元老级领袖,周身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现场的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原本嘻嘻哈哈闹着的潼焕等人也纷纷禁声,眼巴巴地看向迟玄幺。 迟玄幺连忙站到他面前,礼貌鞠了个躬,“爷爷您好,我叫……” 姜国安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质问说:“你就是拐走我孙子的那个迟玄幺?” 迟玄幺正想开口,又被他打断道:“不要以为你救了小宴一次,我们就能接受你。” “我……”迟玄幺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姜琛宴看了眼,后者见状正准备替他解围,没料到旁边的徐家明比他先一步站了出来。 徐家明都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脑子一抽就站了出来,双腿抖地跟筛糠似的,梗着脖子磕磕绊绊地说:“是、是我儿子喜欢他先勾引他的,不是……是他先勾引我儿子,两人看对眼了才……呸!……总、总之,你休想拆散他们!” 潼焕有些看不过眼了,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说:“徐家明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闭嘴吧!” “谁说我要拆散他们了,”姜国安对他这堪称冒犯的举动也没生气,淡淡地扫了眼他,敲了下拐仗转身,边走边道:“你们这些小混账除了打架惹事一天天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你当姜家是什么黑/瑟/会吗?” 他一走,现场的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姜琛宴站到迟玄幺旁边,安慰道:“吓到你了吗?” 迟玄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爷爷见着我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想什么呢,”姜琛宴拍了拍他脑袋,笑道:“爷爷知道你要来,晾了一屋子的记者,早早就在门口等你。” 迟玄幺有些受宠若惊,“爷爷等了我很久吗?” 他话刚说完,前面的姜国安就好像听到了似的,回头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风这么大都杵在门口凉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姜家故意苛待你们了。” 其实迟玄幺坐的那辆车上有定位器,姜国安在会厅里左顾右盼等得有些着急,明明知道现在人还在路上,非得提前半小时跑出来吹冷风。 “也没多久,”姜琛宴朝他伸出胳膊,又道:“爷爷就是嘴硬,他挺喜欢你的,知道你喜欢吃蛋糕,这次特意从国外聘了几个著名甜点师回来。” 之前姜国安在他俩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还极力反对,迟玄幺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有些意见,为此还担心的一路。 “真的?”迟玄幺微微一惊,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有些开心地说:“所以爷爷真的不讨厌我?” “谁告诉你的?”姜琛宴带着他走了几步,听他发问地如此真诚,忍不住笑出了声:“爷爷也就是看着凶巴巴的而已,在他心里,早就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这次宴会的安排分为两个地方,亲朋好友们被安排在正厅,记者们则都在侧厅,两者互不干涉,同时也方便了姜国安他们来回走动。 迟玄幺跟着姜琛宴进了正厅,见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头攒动,男男女女皆是盛装出席,尽管还只是白天,但已经有好些人聚在舞池里,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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