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和教授是……是……”和他是什么?邻居?师生?还是同居室友? 是了半响愣是屁都没能放出半个,裴妍看着这小迷糊,又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弟弟,这么懂事可爱的孩子都被自家这猪给拱了。 老牛吃嫩草,也就他下得去手。 裴妍是陪沈淮南来榕城出差,两人也不能在这里滞留太久。 她坐了一会就接到一个电话,沈希希在旁边软糯糯的喊了两声爸比,沈淮南在那头应得别提多高兴。 等挂了电话,裴妍又拉着忙如星寒暄几句。 一旁被全程无视的两人时不时大眼瞪小眼,然后又各自别过头。到底是有点血缘压制,小舅舅在他妈咪那里受的气,全撒在自己身上。 两人聊得正起劲,一辆兰博基尼Veneno直接停在两人面前。 开门的是周单彦,那人朝他们笑了笑,忙如星礼貌点点头。 裴妍笑着转过身,走前还不忘给他说句好生保重。然后弯腰抱着沈希希在他脸颊又亲热地吻了两口,放下人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迈上车。 周单彦为她关上车门,朝几人微微颔首,转身上车,发动引擎向远处驶去。 出个差顺便再来见一眼自己儿子,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撇下儿子转身离开。只能说这血缘关系多少还是有点,但不多。 冷不伶仃一阵凉风吹得他身躯微微瑟缩,忙如星倒抽一口凉气,被人一把搂进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他靠在男人胸膛,静静倾听着他心跳震动的频率。每条被他接受到的信息经过加工处理后,都变成了那人甜蜜告白的密语。 把他绘进云雾,亦或融入风里,喜欢的事写进日记,喜欢的人藏在心里。 微风拂落长夏的落叶,吹翻寒冬的醋坛,那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也格外冷了几分,鹅毛大雪一夜间覆住街道枯藤,凋零了巷口糜烂的玫瑰。 一道回去后,忙如星在裴傅檐那里留到很晚,最后说什么也要上楼。最近几天玩得太浪,那男人也不做人,他这腰再这样下去属实是扛不住。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那男人是一条消息也没有。 他放下手机爬下床,洗漱刚结束,裴傅檐就来了。 “宝贝儿,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裴傅檐给他系上围脖,忙如星一头雾水的跟他出了门。然后跟着他坐上车,整个人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像刚睡醒脑子还没苏醒一样。 等一脸茫然不解的走下车,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蓦地一震。 这男人难不成最近就是在忙这个。 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鲜艳的红玫瑰与粉玫瑰铺满了长达数百米的雪地,尽头摆放着一架典雅的黑色钢琴。 男人的指尖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轻盈地跃动,犹如在浪漫过度起舞的精灵。耳边,风声与琴声交织,那是风的旋律,是音符的歌唱,更是心动的低语。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雪地里的一朵玫瑰,绚丽而深情,为这寂静的雪地增添了一抹动人心魄的浪漫。 他走过数百米玫瑰铺成的雪地,停在男人面前。 “你离我到底有多远?”他踮着脚尖,笑魇如花,双手怀在男人腰间。时间一分一秒匆匆略过他跃动的心弦,久久才听男人呢喃了句。 “我把你藏在心里。”
第三十八章 被细狗迷瞎眼 结果又是不出意外的滚了。 还是玩车震。 他这人向来比较含蓄,可裴傅檐那老男人,说什么这是情趣。最后半推半就,他也就放开了自己,浪得没边。 虽然人是爽了,但身体给他的预警一点都不美好。 完事回到小区,裴傅檐把车停稳,将人从车上抱进怀里,一只手关上车门。忙如星缩进他怀里,把脸完全埋在男人胸口,耳根已经熟透了。 裴傅檐将他抱回自己的卧室,忙如星浑身难受,看着他,说,“我先去冲个澡吧,让你别弄进去,你非得……” “我帮你吧。”裴傅檐说,“毕竟这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这是我该做的。” 忙如星:“……” 他已经能想到,两人进去后会发生些什么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他果断拒绝了男人的好意,不怀好意的老东西,休想再继续玩弄他的身体。 忙如星撅着屁股,弯腰从衣柜里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往浴室方向走去。 裴傅檐也舍不得继续折腾他,既然小家伙不想让自己帮忙,那就算了吧。毕竟要真一起进去了,也许他真会忍不住,再次失去做人的资格。 忙如星冲了个凉出来,浑身没劲,还是之前被某人折腾太狠,走路时腰腿感觉都已经没了主人,只是机械地一前一后地挪动。 裴傅檐已经给他切了一盘水果,忙如星走过去用力往男人大腿上坐下去,说没点报复的意思是假,最好坐断这条腿。 “别想用点小手段就把我哄高兴了,我可不吃你这套。”他心里明明偷着高兴,嘴却硬得像铁饼。 “宝贝儿,你好香。”裴傅檐在他后颈处深深吸了口气 “你……你够了!”忙如星老脸一红,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只可惜老男人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裴傅檐,不能再做了。”他话里带着些许求饶的意思,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老畜生,以前是自己眼瞎,识人不清。 “冲了那么久,里面应该也冲干净了吧?”男人面上波澜不惊地问出这话。 忙如星顶着张熟透的脸,紧紧咬唇,羞得简直无地自容,“都怪你,说了不要你还非得弄进去,你知不知道每次……” 裴傅檐目光赤裸裸地锁定在他身上,看得忙如星心里“咯噔”一声,刚到嘴边的话犹豫了下,然后又丢人的咽了回去。 裴傅檐也没继续逗他,叉起一颗草莓放在他嘴边,“乖,尝个看看。” “好吃。” 浪太久,叫得嗓子冒烟,现在吃什么都好吃。 “你喜欢就好。” 忙如星挑了颗大草莓,直接用手拿起放他嘴边,“有来有往才能天长地久,老男人,你也尝尝看。” “好吃,不过没你好吃。” 男人笑得撩人心魂,说话也是毫不避讳。 忙如星的脸连带着脖子没出息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 这男人,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这嘴也是骚得没边了。 第二天早上他还有课,裴傅檐没课,但也得早起。男人起床准备好了早餐,见胳膊房间还没动静。 “星星,该起床了,你早上不是还有课。”裴傅檐耐心哄他起床,床上还睡着一大一小。沈希希也被他扰了清梦,在忙如星怀里餍足地拱了两下,一大一小抱成团。 忙如星轻轻抬起胳膊摸摸怀里热乎乎的小脑袋。 沈希希无意识往他怀里钻进去,被人黑着脸从后面拎着脖子揪提出来。 “还不快去洗漱。”他将人拎着神情严肃地说。 沈希希扑哧着双腿,冷空气突然来袭,窗外回风漩雪,冷得小只身体哆嗦。 裴傅檐将人放在地上,沈希希懵着张茫然脸,敢怒不敢言,歪歪倒倒的走去洗漱间。 忙如星嗓子眼像小懒猫似的呢喃两声,将脸埋进被窝里。他上前将人裹着被子捞进怀里,忙如星眼睡眼惺忪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外面冰天雪地,出门暴风雪吹得脸颊通红,一瞬间的想法,这学谁爱上谁上,反正他是一点不想早起。 “宝贝儿,再不起床就该迟到了。” “可是好困啊!”他将漏风的被子捂紧,天气都能冻死头猪,学不进去,厌学症好像又犯了怎么办? 裴傅檐叹了口气,“学习无非就是一个从入门到入土的过程,所以只要你还在呼吸,学习就不能松懈。” 见老男人不吃这套,忙如星装乖可怜道了句,“我冷。” “衣服已经替你暖过了。乖,老公帮你。” 忙如星拗不过他,迷迷糊糊任人替自己换上衣服。 窗外的积雪没过鞋底,寒风凛凛刺骨,吹得心拔凉拔凉,沈希希攥紧忙如星的大手,小脚丫陷进积雪步履蹒跚。 忙如星弯腰,“来,我抱……” “我来吧,你自己多注意点。” 裴傅檐先他一步将人捞起夹在胳膊与腰间,沈希希缩着脖子,花格子围脖下只露出半边涨得通红的脸颊。 忙如星硬生生落后半拍,看着那一大一小摇头猛地叹气。 厚厚的积雪压弯了翠竹的抽条,今年的寒冬比往年愈发的冷。裴傅檐硬是把人送到学校门口,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暖水袋。 “东西带好,放学就在教室别乱走,等我来接你。” 这人都快成老妈子了,自从见了双方家长,他发现裴傅檐这老男人就越发霸道起来。忙如星睨着眼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两圈,确认过眼神,是做男朋友的料。 “知道啦。”他瑟瑟站在冷风中,拉了拉围脖,抖动的长睫轻覆上一片回旋跳舞的雪花。 他开门下车,双手自觉伸进海绵宝宝形状的暖水袋,才走两步,裴傅檐将他喊住,下车把充电器放他包里,不放心地叮嘱他,“记住了,别在学校拈花惹草。” 忙如星:“……” 瞧瞧这空悬来风的怨妇口吻是怎么回来。 “怎么这么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你这一口。” 话虽如此,可风沙毕竟迷人眼,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忙如星,幽幽道了句,“这雪有点大,小心被那些细腰迷了双眼。” “……”这个梗是彻底过不去了,死去的记忆突然又跑出来攻击他。 说来也是造孽,某次裴傅檐课上,正在谈及王尔德的唯美主义,班里两个同学突然笑出声来,被男人给揪起来。 一问原因,竟是有人在表白墙上寻人。 而寻的那个冤种,自然是忙如星。 还是擦肩而过的一见钟情。 当时那氛围别提多尴尬,裴傅檐微眯着眼,审视的眼神扫过某人位置。 忙如星被整得莫名心虚,整节课埋着头都快低到了尘埃里,又不敢直视他时不时投来的视线。 某人一直绷着老脸上完课,放学更是一刻都不多留,转身挺直腰背,迈开无情的大长腿,留个他一道无情又绝爱的背影,丝毫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裴傅檐一直目送他走进学校,忙如星到了教室刚坐下,就收到男人的消息。 他掏出手机随便看了一眼,嘴角压不住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了。 下课铃响了。 窗外的雪也越大了。 裴傅檐之前发消息,让他放学在教室等自己来,快下课前他给对面发了条消息,消息已经发出去快十分钟了,那边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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