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没做到最后,可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刚才是有多激烈。 裴傅檐看得眼神微沉,嗜血的欲望又有了新的趋势,积攒还未发泄的欲火再次涌上某处。 忙如星看得心惊胆颤,一把将被子拽回来,怕某畜生又忍不住乱来,慌忙抢过他手里的衣服赶紧给穿上。 这男人说的话也不是都没道理,有些人远点看是正人君子,走进看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自己现在这副半推半就的嘴脸,那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关系,单纯的炮友吗? 沈希希一小只站在门口,直到里面的人开门,眼泪汪汪的像只小哈巴狗,看得忙如星直软到了心坎。 “小舅妈,呜呜呜,小舅舅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忙如星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救命,让他打裴傅檐,他自己都是被人欺负的那个,这小屁孩果然还是太年轻气盛,怎么敢的。 沈希希死死抱着他白花花的大长腿,蹭了两下还不肯松手,裴傅檐全程冷着脸,努力把他怀里抱的当做电线杆。 忙如星不敢太用力提脚,身体原本就舒展不开,稍稍一动,还能明显感觉那个地方仿佛像是痉挛,抽得浑身难受。 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霸道不容人反抗,他的身上充满了好闻的雄性荷尔蒙和天生自带征服的王者气势。 裴傅檐将那小短腿不费吹灰之力的像拎猫猫狗狗一样拎起来。 沈希希双腿在半空不停的扑腾着,双手拍打着他胳膊,小脸倦犟紧绷,就是不开口求饶。 “裴傅檐,你和一个小孩置什么气。”忙如星吓得连忙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瞪了一眼还不松手的裴傅檐。 这是人啊,不是猫猫狗狗,哪有人是拎人家脖子的。 沈希希整个人委屈坏了,趴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忘情不已,边哭还不忘一边指控那个欺负弱小的人。 “小舅妈……你帮我……嗝……打那个大坏蛋……我打不过他……嗝呜……他总欺负人家……还不让人家吃饭。” 忙如星听得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跟着这狗男人遭罪,要是武力允许。他真想一脚踹废那白嫖怪,让他下半辈子做个阉人,一辈子下下辈子都支不起棱来。 忙如星帮他擦干眼泪,哄他:“别哭别哭,小舅妈一会帮你打他。” “不,小舅妈现在就打,打死那个大坏人。” 沈希希现世现报,忙如星一下子被难住了,看着面前的倔强小青铜,咬咬牙,抬眸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最强王者。 裴傅檐见他为难,咬着泛酸的牙槽,迈开腿主动走过去。 忙如星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震惊,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 沈希希一直拽着他,哭着伸出手指着裴傅檐。“小舅妈,你帮我打他。” “好好好,小舅妈打他。”忙如星嘴上连忙应道,却迟迟没有出手。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裴傅檐转眼看着沈希希,最终扯扯嘴皮没有说话,忙如星见状,自然也就当这人是默许了。 反正是他家隔辈分的恩怨,那自己就算是带点私人恩怨,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心里琢磨着,微眯的眼扫过双腿笔直挺立的人。 旋风腿横扫过的地方寸草不生,裴傅檐没想到忙如星会用那么大的力,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两人是好几辈的世仇。 沈希希呆了两秒,旋即捧腹大笑,裴傅檐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自己也愣了愣。 忙如星没眼去看,怕那人想要忍不住冲过来结果了自己。 说来也怪,踢的时候还挺爽,就是过后脚趾有点痛,像踢了一块钢板。 裴傅檐冷静的从地上站起身,面上毫无怨言,随意拍了拍手。忙如星没敢去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恨不得抽他骨剥他皮。 只要自己当做看不见,那自己目前就还算安全。 裴傅檐扫了眼那个笑得“咯咯咯”的一小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进了自己书房,忙如星在客厅陪沈希希玩游戏。 “小舅妈,出了魔女斗篷,我带你直接冲上去打爆对面。” 忙如星盘着腿和他坐沙发上,两人手里各抱一部手机。 沈希希的手机是他奶奶买给他五岁的生日礼物,原本四岁时,裴爷爷就给他买了一部,结果被某人拿去砸核桃,屏幕碎一地。 忙如星囧! 沈希希在游戏里的硬核操作看得他目瞪口呆,五岁的孩子游戏玩得比自己还溜,请问各位现存在世的专家,这科学吗? “小舅妈,你怎么站着不动啊。”沈希希扭头问他。 忙如星回过神,连忙看着左上角的小地图,沈希希已经单枪匹马冲上了对面高地,打得对面几人屁滚尿流。 他突然有点好奇了,“希希游戏玩这么好,是有跟谁学过吗?” “嘿嘿,也就一般般啦。”他乐着小甜嗓说,“小舅舅可比我厉害多了,不过他不和我玩,因为人家太菜了。” 呃呃呃…… 那男人还玩游戏?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裴傅檐出来时,两人还抱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忙如星原本说好只玩两把,结果躺得太顺,一时间情不由己陷太深。 裴傅檐微眯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看着两人。 晚上到了吃晚饭的点。 男人将面条放忙如星桌前,“给你下了碗面条,尝尝味道怎么样。” 忙如星正陪沈希希玩得开心,随口回他句,“我还不饿,你吃吧。” 他现在没有一点食欲,裴傅檐做的是鸡蛋挂面,看上去色泽不错,热气腾腾,面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沈希希从忙如星怀里探出头来,眼巴巴的看着面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小舅妈,闻起来好像很香诶,你真的不想尝尝?”沈希希推了推他胳膊,抬头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询问他。 这是小舅舅特意为小舅妈准备的,若是小舅妈不吃,那自己肯定也碰不得。 忙如星放下手机,他是真不饿,不是有意客气。 谁饿了不知道吃饭,他又不是沈…… 他又不傻。 裴傅檐看他就像看个孩子,在他心里,忙如星是他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说来,可不就是个孩子。 他唇角微勾,把筷子递给忙如星,“刚才吃的也该消化了,再吃点,免得回去半夜又饿得睡不着。” 忙如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刚才吃的,他刚才吃……这人,这人一嘴荤话,真是妥妥的衣冠禽兽。 忙如星警告地看他一眼,让他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裴傅檐薄唇微扬,双眼含笑,深深地看了他眼。 沈希希毕竟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也不记仇,忙如星离开时,裴傅檐将人送到门口。 门口的人止步停下来,收敛笑容,转身抬头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说,“裴傅檐,我不会放弃的,我做过的决定,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让我改变。” “那若是我不喜欢你了?”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一副镇定自若、百毒不侵的模样。 “这个问题你不用管,这些都是我该考虑的事,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刚迈开腿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看向男人。裴傅檐见他有话要说,也不着急,静静等他开口。 “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炮友吗?” “不算。”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在他心里,从没往这一层想过。 “你……”忙如星气得脸色涨红,指着他嘴唇翕动,预想中的骂骂咧咧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突然垂下手来,抬头深深看了他眼,旋即一言不发的转身快步离开。 裴傅檐目送那道带着怒气的背影匆匆离开,久久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他一直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明明很喜欢,却又不得不处处谨慎,时时小心。 “我在想,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清自己,那一定与你有关。” 只是这话,他在心里徘徊良久,却还是没能说出来。 有些承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选择不说。 忙如星边走嘴里还不忘骂咧,脚尖用力打在地上。老男人,咸猪蹄子,啃不动的骨头就算嚼碎塞肚子里也不容易消化。 原来他根本就没喜欢过自己,可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么好。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脑袋里空白一片,转身的瞬间,双眼还是不争气地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泪水沾湿了睫毛,倒影摇曳着走廊的视线。 身后,房顶忽明忽暗的灯光,在空旷的墙壁上拉长了某个人的影子,直直地射到地面上。 裴傅檐看着他进了屋,听着合上门的声响,在楼道口足足停留了半个钟头。 暮色与深沉的黄昏相互交融,在时间的墨黑里,月光裹挟着白色光霰,穿透那稀薄的云层,洒进万家庭院,打碎这世间灯火万千。 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闪烁着微茫的灯光,有人今夜安然入眠,也有人今夜注定彻夜难眠,长夜难明。 人的欲望,就像长虹绚烂的色彩,偏借给了只不过是云雾的人生。明明喜欢,却藏在心里,云雾缭绕在山间,乌云遮住了他的月亮。
第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忍不住冲动的表露了心意,结果还特么让人直接一句不喜欢给拒绝了,说心里没受挫是假。 可时间在走,他每天除了上课偶尔还得配合小区的工作,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他居然得了流感。 在外面流感高发期都安然无恙,他还能安然度过,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然而当流感逐渐得到控制后,他却因为一时疏忽,放松紧惕后得了流感。 整日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将整个胸口都震碎,好在沈希希最近几天都很听话,没再偷偷往上溜,不过每天还是会照常会给他打电话。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他儿子,一个黏人的小屁孩。 他电话里也忍不住的咳得厉害,沈希希一担心就哭鼻子。 他只能说自己最近患了感冒,不能出门,电话里再三保证等感冒好后立马就去找他玩,才勉强让那小子安静下来。 中午依旧是一顿泡面,自从小区封闭后,点外卖是不能了,他一日三餐几乎都跟面脱不了干系。 也就那几天拖楼下的福,吃了几顿饭。 他拖着酸软的双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除了一些风味酸奶和放了快一周的水果,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遭,冰箱里也没什么菜,这几天出不去,就连之前囤的泡面也快完了。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让许暮帮自己个忙,他不喜欢欠人情,可在这里除了许暮,自己好像真的找不到能说上话的人了。
34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