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他身上还穿着陆庭深的睡衣。 坐在床边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四周找了一圈,发现床尾放着陆庭深换下的睡裤。 他也懒得去拿自己的衣服了,一手捞过陆庭深的睡裤穿上。 洗漱好后,季矜白穿着拖鞋“哒哒哒”走出房间,看了一眼书房陆庭深并不在。 下到一楼,发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拆包裹。 他走过去,陆庭深转头看了一眼季矜白。 “ 终于醒了?” 季矜白轻轻“嗯”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很大的包裹。 季矜白疑惑的问:“ 这是什么东西。” 陆庭深手上继续拆包裹,头也不抬的说:“ 出差给你带的礼物。” 季矜白凑过去,挨着他的手臂,眼睛闪着细碎的光。 他期待的问:“ 这是给我带的礼物?看起来很大的样子诶。” 不一会儿,陆庭深便抬手慢慢解开保护膜。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装裱精致的油画,季矜白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来了。 这是18世纪西方知名画家,古德斯.格尔温所创作的风景油画《森林里的湖泊》。 并在皇家艺术学院展出,他尤其擅长创作森林风景,风格独树一帜。 这幅画季矜白只在书上见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能亲眼看见原画。 他惊讶的看向陆庭深,抱着陆庭深的手臂。 他震惊的问:“ 这幅画怎么得到的?” 陆庭深抓住季矜持白的手握住,轻笑了一声,跟他解释。 “ 遇到一位爱好收藏各种名画的合作商,聊天时,听到这幅画在他手上,我便跟他商量买了下来。” 季矜白的记事本里曾经写过喜欢这幅画,陆庭深无意间看了一眼,便暗暗记了下来。 他知道季矜白肯定会喜欢的。 季矜白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画框,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描述。 他转身一把扑进陆庭深怀里,激动的捧着陆庭深的脸颊,低下头,小鸡啄米似的“啵啵啵”亲着陆庭深。 “ 谢谢陆叔叔,爱死你了~” 双臂抱着陆庭深的脖子,坐在男人大腿上超级开心的黏着他。 “ 再亲一下。” 还没等季矜白反应过来,便亲了下去,手指攥着陆庭深衣领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陆庭深满意的放开他。 这么长时间季矜白好歹学会换气了。 有时候还会和陆庭深抢夺主动权,但季矜白哪里抢的过他,每一次都被欺负的更惨。 男人摸摸他的后背,看向一旁的画。 “ 要挂起来还是放着。” “ 挂画室里吧,我画画的时候,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了。” “好。” 陆庭深拿起那幅油画走进画室,季矜白心情很好的抓着他的衣摆,跟在他后面。 画室里。 季矜白指了指挂在正中间的那幅画,陆庭深伸手将那幅画换下来放在桌上,拿起《森林里的湖泊》挂在那个位置。 换下来的那幅画是季矜白画的,也是陆庭深很喜欢的一幅,他重新将那幅画挂在旁边。 季矜白非常满意,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 然后陆庭深揽着他的肩膀走到客厅,两人一起吃了午饭。 吃完饭后,季矜白挑了一部电影。 坐在沙发上,挽着陆庭深的手臂和他一起看。 季矜白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用食指戳戳男人的手臂,从他肩上抬起头。 意料之中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季矜白直接坐在陆庭深大腿上。 搭着他的肩膀,小声的问:“ 怎么想到给我买项链?” 陆庭深捏捏他的耳垂,淡淡的说。 “ 拍卖会上看见的,第一眼就很适合你。” 男人低头看向季矜白的脖子,指腹轻轻的摩擦颈间的皮肤。 那片红艳欲滴的玫瑰静静的垂挂在锁骨下方,瓷白中点缀着一抹红。 陆庭深曲着食指轻轻抬起季矜白的下巴,那张清冷的脸漂亮的要命。 忍不住低头想吻他的眼睛,在他快要凑近的时候。 季矜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眼皮上,季矜白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道阴影。 陆庭深抬起头,垂眸看了一眼项链。 他低声说:“ 果然很适合。” 季矜白眼睛带着笑意,扬起嘴角靠在陆庭深怀里。 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手里轻轻摸着他的后颈。 陆庭深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圈着季矜白的腰,偏过头碰了一下怀里人的脸颊,笑着说。 “ 不看电影了。” 季矜白蹭蹭他的肩膀,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 你看,我抱着你休息一会。” 陆庭深无奈的摸摸他的背。 下午季矜白有课,电影还没看完,他就要赶去学校了。 卧室里。 季矜白穿了一件毛衣和件大衣就打算这样出门。 坐在一旁的陆庭深看着他的穿搭皱着眉,突然从站起身,走到季矜白面前,伸手解开他的大衣。 “ 外面冷,再穿多点。” 季矜白按住他解扣子的手。 不满的说:“ 我不冷,不用再穿了。” 陆庭深不理他,自顾自的解开扣子,拿起一旁的毛衣就要给他穿上。 季矜白皱着眉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手。 陆庭深“啧”了一声,将他拉了过来,强硬的说。 “ 你乖一点,大冬天的穿这么少怎么行,再穿一件。”
第98章 陆总惹老婆生气,后果很严重。 季矜白察觉到他坚决的态度,不情不愿的又穿了一件毛衣,眼神幽怨的看着陆庭深。 男人当作没看见他扫过来的小眼神,低头看着他单薄的裤子,陆庭深转身进了衣帽间。 季矜白坐在床上幽怨的扯着毛衣领口,但是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没有将毛衣脱下来。 很快陆庭深就从衣帽间出来,季矜抬头看过去,在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 季矜白动作迅速的一把掀开被子,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 陆庭深站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床上的小鼓包,只听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 我明明塞进最里面了,你怎么还能找到。” 陆庭深看了一下手里的秋裤,在看看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 这不是你买的吗?怎么不穿?” 床上的小鼓包动了动。 季矜白幽怨的说:“ 是我妈妈买的。” 陆庭深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戳了一下被子,季矜白裹着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滚了过去。 “ 那说明你妈妈很有先见之明,快出来穿上。” 季矜白在被子里大声的说:“ 不出,我不要穿!” 陆庭深叹了一口气,放下裤子。 知道季矜白说不听,他干脆利落的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季矜白双手双脚的扑腾着,挣扎着要从他手里逃出来。 很是抵触的说:“ 你放开我,我都说了不要穿。” 陆庭深费了一番功夫将他按住,很快就给他穿上了秋裤。 季矜白在挣扎过程中不小心踹了陆庭深两脚,男人也没当回事。 季矜白一脸怨气的扯着腿上的秋裤,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搭理陆庭深。 陆庭深知道他有小脾气了,弯下腰,抬起他的脸亲了一下,温柔的哄着。 “ 先穿一次,要是不适应下次就不穿了,好不好?” 季矜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轻轻挥开陆庭深的手。 男人叹了一口气,给他穿上裤子和大衣。 收拾的差不多了,陆庭深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牵着闷闷不乐的人下楼。 陆庭深从季矜白书包里把保温杯拿出来,将里面的冷水倒掉,重新装了一杯热水,将盖子盖好放进书包里。 季矜白已经穿好鞋了站在玄关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见他走过来了,打开门就要出去。 陆庭深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季矜白被迫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将书包放在架子上,陆庭深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围巾给季矜白戴上. 垂眸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戴好后,抬手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陆庭深换好鞋子后,拿起书包,牵着他出了门。 季矜白穿着秋裤走路觉得很别扭,余光看向罪魁祸首,他更生气了。 不想给他牵手,季矜白微微挣扎想把手拿出来,但被陆庭深紧紧牵住,没一会他就放弃了挣扎了。 陆庭深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小脸,轻声问。 “ 生气了?” 季矜白垂眸,没有说话。 陆庭深耐心跟他解释:“ 乖乖,穿秋裤保暖,每次从外面回来,你脚丫子都冷的跟冰似的,不穿多点怎么行。” 季矜白鼓着一张脸,还是不搭理他。 陆庭深亲自开车送季矜白去学校。 季矜白坐在副驾驶上将下巴埋进围巾里,扭过头静静看着车窗外飘落的雪。 陆庭深看着前面,右手轻轻拍了拍季矜白的大腿。 刚才他好声好气的说了那么久,这小祖宗愣是一句话没说。 陆庭深侧过头看着他的后脑勺,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沉声说道。 “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他说话声音有些大。 季矜白吓了一跳,本来就因为秋裤这件事不开心,现在陆庭深还来凶他。 季矜白心底的委屈一股脑涌现了出来,一下子红了眼眶,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小声的吸了吸鼻子,抬手倔强的擦掉眼泪。 让他感到难受的是陆庭深说这句话的语气,明明不久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陆庭深说完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无措的对他解释。 “ 乖乖,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要凶你.......” 季矜白咬着嘴唇,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看到车子停到了教学楼下,季矜白慌忙抬手抹抹眼睛,静静看着窗外陆陆续续来上课的学生。 背对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压下哭腔,季矜白冷冷的说。 “ 陆庭深,我很不喜欢你刚才说话的语气,请注意你的态度。” 说完后,季矜白伸手拿过书包下了车,车门“砰”的一下被用力关上。 陆庭深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下了车。 他坐在座位隔着窗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转角。 陆庭深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浊气。 他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明明知道季矜白最讨厌别人凶他。 陆庭深此时非常后悔,他不该也不能凶他的。 他的乖乖现在肯定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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