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些热,他将领带松开,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放在一边,解开一颗衬衣扣子,仰着头舒坦的呼了一口气。 拿起手机给季矜白打了个视频电话,刚拨出去就被秒接了。 屏幕里季矜白正躺在床上,发丝软软的搭在额前,看起来乖乖软软的,真想把他抓过来揉一把。 陆庭深的神色变得柔和,“怎么这么快就接电话了” 季矜白翻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才在玩手机,你一打电话过来我就看见了。” 其实刚才他有些困了,早上的时候做了运动,然后又搭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一天下来真有些累了。 但他记得陆庭深说会给他打电话,所以他特意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不然会错过电话。 季矜白看着他在车上,问了一句:“你应酬完了?” 陆庭深点点头,“嗯,现在回家。”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宝宝困了吗?” 季矜白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困。” “都打哈欠了还不困啊,是不是在等我的电话?”陆庭深对他再了解不过,一猜一个准。 季矜白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嘴硬道:“才没有。” 陆庭深刚想说话,便被季矜白打断。 “你喝醉了吗?” “喝醉了怎么给你打电话,就喝了两杯,都是浅浅抿了一口,还不至于醉过去。” 季矜白轻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别醉的到时候被其他男人捡回家就好。” “你说什么?”陆庭深没听清楚。 “没什么。”
第172章 不用害怕,我陪着你 回到家,陆庭深抬手打开灯,空荡荡的客厅瞬间变的明亮。 一个白团子从不远处冲过来,凑到陆庭深腿边蹭了蹭,一个劲的往后探脑袋,眼睛期待的看着他的后面。 知道它在找什么,陆庭深弯腰戳戳它的脑袋:“别找了,你爸没回来。” 陆椰椰闻到了男人身上有季矜白的味道,但没有看到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门口,垂着脑袋,走回了他的小窝。 陆庭深回了卧室,手机里还打着视频,走进衣帽间拿睡衣。 季矜白侧着身躺在床上,看着陆庭深拿睡衣,随口问了一句:“洗澡?” “嗯。”陆庭深应了一声。 男人边走边抬手解开扣子,走进浴室,低头看向空荡荡的脏衣篓时顿了一下。 他记得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可能是阿姨来打扫卫生顺便洗了,也没多想,随后将衬衣扔在脏衣篓里。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看着他健硕的胸膛,季矜白饶有兴趣的说:“让我看?” 下一秒,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换上了一副欲拒还迎的语气:“这不太好吧。” 如果忽略他从指缝间露出的直勾勾的眼神的话,倒还像那么回事。 陆庭深将手机放在架子上,让对面能看到,他解开皮带,脱了裤子,听到季矜白的话,他抬起眸,啧了一声。 殊不知男人早就已经看透他不矜持的本质了。 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陆庭深淡淡的说:“是有些不太好,那我挂了,等我洗好再打给你。” 说着,作势就要上前挂电话。 难道他没听见自己说的是反话吗。 季矜白哎了一声,连忙说:“不挂不挂,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打开淋浴器,热水从头顶淋下来,男人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削弱了脸上的凌厉。 水滴滑过他的脖子,胸膛,小腹,直至往下..... 像平时一样洗,就算多了一个人在看,陆庭深也没有丝毫不自在。 仰起头,抬手将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抓,露着饱满的额头,喉结上下滚动,健硕的胸肌残留着水滴,一股强烈的荷尔蒙快要溢出了屏幕。 浴室里弥漫着白色的雾气,男人的身影有些朦胧,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季矜白趴在床上,右脚搭在左脚上,眼神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陆庭深,原来是这种感觉啊,难怪他之前要看自己。 少年看的脸色薄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什么小视频。 陆庭深洗掉身上的沐浴露,抽空看了一眼季矜白,勾唇笑了一声。 “宝宝。” 嗓音低哑伴随着一丝水汽,听起来很撩人,他对男人这样的声音完全没有抵抗力。 季矜白轻轻舔了舔嘴唇,语气很轻:“怎么了?” “没有,就想叫叫你。” 季矜白咳了一声,下意识的猜测了:“哦,你该不会在解决那什么吧。” 不是季矜白多想,而是多次线上实践得出的结论。 但这次是有些冤枉陆庭深了。 他深感无奈:“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我可没干那种事。” 接着对镜头里的季矜白暧昧一笑,意有所指的说:“等你回来都给你。” 感觉有些热,季矜白伸手揉揉脸,他瞪了一眼陆庭深,小声嘟囔:“流氓。” 关上热水,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后,男人走出了浴室。 陆庭深全身就穿了一条内裤,带进去的睡衣根本没有穿。 他掀开被子上床,背靠着床头,看着手机里面昏昏欲睡的人。 陆庭深轻声说:“床头柜有个花瓶,把手机立在那里,让我能看见你。” 季矜白睁开困顿的眼睛,照他的说的做。 “乖乖睡吧,不用害怕,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之后我再挂。” “好.....”季矜白困倦的应了一声。 手机也是立在一旁,陆庭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放在膝盖上,时不时偏过头看一眼。 房间开着灯,季矜白双手抱着被子,阖上眼睛睡着了。 直到听见对面传来小小的呼噜声,陆庭深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笑了一下,像小猪似的。
第173章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清晨的古镇弥漫着一丝淡淡飘渺朦胧的雾气,微风吹拂,带着雾水的花瓣飘落。 古朴的水乡小镇,静静的躺在河的两边,不远处是一道小桥,河水碧绿,两边是古朴的建筑。 季矜白站在画架前,抬眸看了一眼,随后不用多加思考便游刃有余的下笔,垂着眼眸,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 其他人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而他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格外慵懒,带着漫不经心的松弛感。 仿佛画画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季矜白手中的画笔仿佛有生命力一般,眼前的画面跃于纸上。 老师从他后面经过,停留了几秒,满意的点点头。 “谷衫,你这里的阴影打的有一点点浅了。”老师指着他的画提醒了一句。 谷衫停下笔,看向那处,的确是如此,他应了一声,然后又打了些阴影。 “你有时候细节处理的没有那么细致,有时间可以多和季矜白多交流交流,学习一下。” 季矜白又是季矜白,从入学以来,处处压自己一头,有对方在的地方,所有人提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他。 凭什么,谷衫愤愤咬着下唇,心有不甘但他还没有表现出来,闷闷的说:“知道了,老师。” 一旦沉浸式的做某件事,就会感觉时间过特别快。 收起最后一笔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放下画笔,季矜白抚了一下腰,抬起头看了一圈,发现其他人还在画。 趁着这个空隙,还可以画几幅速写,于是季矜白从包里拿出速写本,曲起一条腿坐在草地上,修长的手指握着炭笔唰唰的起型勾勒。 “季矜白。” 身旁传来一道声音,对方好像有些不爽。 季矜白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站在旁边的人:“干什么?” 谷衫垂眸瞪着季矜白,质问:“你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半个月前的那个比赛?”季矜白从草地上站起来,一阵微风吹过,他抬手撩了一下额前挡住眼睛的刘海。 “不是故意,就是突然不想参加了而已。” 半个月前的那个比赛,季矜白刚开始已经报名了,但发现后面他有些事情要处理,于是在最后的几分钟取消了报名。 那个比赛也不是很重要,季矜白也没放在心上。 谷衫蹬蹬往前走了两步,抬起头望着他,季矜白刚好低下头,两人离的近,差一点就亲上了,季矜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没有亲上,但刚才一股温热的鼻息扫在他的脸上,看着季矜白后退的动作,谷衫心情有些不爽,怨念的瞪着季矜白。 “怎么,你在嫌弃我?” 季矜白垂眸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老是看自己不爽,但从他身上能感受的到一股子对画画的热爱。 虽然嘴上说着,实际上却没什么小动作,总喜欢凑到自己面前刷存在感,季矜白深感无奈。 看着谷衫幽怨的眼神,季矜白轻轻的抿着唇。 他单手插着裤兜,散漫的说:“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主要是我们差点就亲到了,后退也是正常反应,懂?” 谷衫低着头脸上有些薄红,他有些不自然的转移了这个话题,回到最开始说的事情。 谷衫生气的说:“刚开始你不是报名比赛了吗,为什么又取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毕竟他是看到季矜白报名了他才参加的,他有信心可以赢季矜白,洗掉万年老二的这个雪耻。 到最后果不其然拿第一,还没等他高兴几秒,才知道原来季矜白没有参加,那这个第一还有什么意义,他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参加就是看不起他? 季矜白哑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耸耸肩,褐色的瞳孔盯着他,语气有些无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喃凨” “季矜白!”谷衫都气炸了。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表情,感觉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谷衫:“你就是故意的,每次都针对我。” 季矜白一脸疑惑:“针对你?” “你装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谷衫一双下垂狗狗眼委屈又可怜“你给他们指导色彩,每到我的时候你都略过我,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我没有针对你。”季矜白冤枉,谷衫和他无冤无仇,自己为什么要针对他。 季矜白一向不给自己找麻烦,没给他指导,是觉得他的色彩各方面都处理的很好,不需要再改动了,没想到这也是他看自己不爽的原因。 “你还说没有!”谷衫气的眼眶泛红,一口气列举了好多事情,都是季矜白“区别对待”的场面。 谷衫说着说着都把自己气哭了。 季矜白大脑还没转过来,张了张嘴,开口说:“这就是针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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