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麻将除了能认清牌之外其他什么都不行,连胡没胡都要别人帮他看看,平时就充当个散财童子充个数。 他静静看路默出牌,平时几个人一直想教他麻将,柏耳都懒得学,这会儿他指着牌问好奇的问路默怎么出,怎么打。 向赴和宋霄方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决定宽恕恋爱脑。 屋里空调不怎么制冷,麻将机上搭了罩子,下面放了个小太阳,柏耳没打麻将索性把手伸进去烤一会儿。 他歪了歪脑袋,伸出手在罩子下掐了把路默的大腿。 路默斜过眼神瞟了他一眼,轻轻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 柏耳故意强装镇定,肩膀缩成了个鹌鹑,以为没人发现偷偷又掐了一下路默的大腿,然后把手抽了出来。 等着路默出牌的众人:…… 突然不想打了。 柏耳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掐了两把掐满意后,嘴角挂着笑拿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众人:…… 没眼看。 几个人平时碍于没人打,一边打一边和路默闲聊,无意中关系倒是拉进很多。 路默平日冷冽的气场收敛了许多。 柏耳一边玩一边注意几个人,开始路默赢得挺多,打到后来他看路默手里的牌已经能胡了,但一直没胡,连着好几把都是,打到后面逐渐的钱出去不少,结束的时候还输了几百。 柏耳看在眼里没说什么,等到结束时,路默拿起手机给几人转完帐时,看见柏耳给自己连着发了几个红包,备注了个乖乖小狗的表情包。 路默一笑,三个逐一点开,一共520。 柏耳给了他个wink,然后自己的手机震动,上面消息显示: “柏耳给你转账:1314。请接收。” 在旁边赢得最多的向赴看着路默给他转的三百五,感觉到了一丝心酸。 一顿麻将搓完已经快十点了,路默问几人接下来要不要去吃夜宵,几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算了吧,他们打一晚上忍了一晚上,再也不想看小情侣眉来眼去黏黏唧唧了,赶紧逃。 几人离开后,柏耳也累了,打算回家睡觉。 路默像是逗小猫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要不去我家睡。” 柏耳抬起头,犹豫一秒后拒绝:“不要,送我回家。” 他眼里的一抹跃跃欲试没逃过路默的眼睛,路默勾/引道:“走吧,你都多久没和我睡过了。” 柏耳嘶了声,把他的手扯下来:“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过,那是高中,高中,就一晚上,你别污蔑我。” 他和路默还是之前高中的时候,他家没铺床铺,和路默睡在一起过,当时他和路默赌气一人睡一头。 柏耳咂摸着感觉不对:“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不铺,想和我一起睡?” 路默故意逗他:“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那时候就开始暗恋我了?” 路默替他系上安全带:“我不是说了吗,一见钟情。” 柏耳知道他是逗自己,但还是没忍住高兴,等到琢磨过来的时候,发现路默已经把车开到他家车库了。 柏耳准备下车时才发现自己忘了问黄姨在不在家,应该带点礼物来。 路默开口:“不在,不用带,带什么礼物,都是一家人了。” 柏耳:“……” 他发现自己和路默确定关系后,路默的不要脸属性才得以体现,之前的路默只是但怼他而已,他还能还击几句,现在他不但还不了嘴,心里还美滋滋的。 诺大的家里空荡荡的,钟叔放假了,就剩两人。 两人躺平在沙发上,柏耳舒适的把自己的腿搭到路默腿上,轻轻踹了他一脚,使唤他去铺床单:“去,铺床睡觉。” 他踢了脚路默没动,刚准备再轻轻踢一脚时,被一把抓住了脚腕。 像是鸟类被抓住脚踝,被控制住致命部位,他有点慌想要挣脱,想到自己的脚此刻在对方手里,有带了点害羞,一边试图甩开他的手,一边拿旁边的枕头遮住自己的脸:“你干嘛,放开我。” 路默稍微使了使劲儿,轻轻往他的方向一拖,柏耳原本坐在沙发上,被拖得整个人倒了下来,半边身子倒在路默身上,正面对上路默低垂的眼神。 柏耳涨红了脸,试图威慑对方:“路默你放开我。” 路默挑了挑眉:“叫我什么?” 柏耳脸一下就红了,他毕竟也是个画手,平时r.1.8漫也没少看,这个场景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上次路默帮柏桃桃讲题时的乌龙,他立马道:“爸爸。” 路默:…… 柏耳感到自己的脚又被往前拽了一点,马上就要整个人躺倒在路默怀里了,他立马伸出手去挡,投降一般摇头,憋红了脸,细若蚊子的开口小声叫了句:“哥哥。” 路默手停下:“大声点,没听见。” 柏耳在心里暗骂路默流氓,一边好言好语又小声羞耻的喊了一遍:“哥哥。” 他咬牙切齿道:“能放我下来了不?” 然而他低估了面前男人的无耻程度,刚说完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整个人被公主抱到了路默怀里。 他感受到路默身上好闻的苍兰香味,手脚并用慌乱的挣脱道:“干嘛,你放我下来。” “送你去睡觉。”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睡我的床,我睡客房。” 柏耳没拗的过路默,低头羞耻的埋下脑袋,最后还是上.了路默的床。 路默的床格外的软,又软又大,其实两个大男的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他之前和路默闹别扭的时候还在一起睡,那时候还是在路默父母家,那床小的两个人都得打架,现在床这么大,挨不着的。 而且他是客人,睡路默的床算是怎么个事儿? 他看路默一直在旁边折衣服,也没出去,顺势就试探道:“你要不就睡这儿,你折完衣服就——” 话还没说完,路默放下了手里折了一半的衣服:“好,睡觉吧。” 柏耳:…… 他怎么总觉得上了对方的套? 路默家窗户临海,关了灯外面就是海浪声,整个窗是落地窗,是赏景的绝佳地点。 两人隔很远躺下,夜里只能听见海浪打岸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两人躺下后就没有说话,柏耳开始还能忍着不说话,过了大概半小时,越睡越清醒,实在忍不住,开始翻来覆去。 翻了大半天路默一直没动静,柏耳猜路默已经睡着了,他不好打扰对方,悄悄的起身,光着脚走到地毯上,拉开窗帘的一个角,坐到地毯上静静的看海。 海浪拍着岸,和白天时的海完全不同,夜里的海展现出了沉稳和深厚的那面,海岸线蔓延到天边,和天边接壤。 海浪一下下拍着岩石,听上去格外令人安心。 他撑着头,静静的闭上眼听海浪。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轻的环住他的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坐到了路默身上。 他惊讶的转过头,刚准备说话,柔软的唇就堵.了上来,阻止了他的话。 柏耳呼吸逐.渐粗重,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身边只有海浪声和路默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喘.息交杂在一起。 他已经忘了自己时怎么被连蒙带骗的被弄.上.床了,和路默开始分的楚河汉界也完全被抛到脑后了。 窗帘的一角开了一夜,海风吹了一晚上。 柏耳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二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嘶了一声,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骂路默。 他拽起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蒙,想死。 这也太快了,哪儿有前两天猜确定关系,就马上上床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要怎么面对路默? 听到脚步声,他立马把被子盖好,装成还没醒的样子,等着人喊醒自己。 路默知道他醒了,也不揭穿他,轻轻把早餐盘放到他身边:“起床吃中饭了,洗漱完下楼吃,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柏耳勉勉强强睁开眼,又闭上,含混道:“马上。” 等到路默下去后,柏耳立马睁开眼,从盘子里拿了个贝果塞到嘴里,支棱着身子撑起来后,慢慢尝试着下床。 下半身太痛了,他像是半身不遂刚恢复一样,撑着床沿慢慢走,走一步骂一次路默。 等到走到楼梯口,他不想路默看到他这副样子,强作镇定直起身子下楼,刚下一步就痛苦的嘶了一声,腰差点没闪到。 路默连忙上楼,不容柏耳抗拒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背上,把人背了下楼。 柏耳心里暗自庆幸幸好黄姨和黄叔没在,不过要是在估计路默估计也做不出这么畜.生的事儿。 吃完饭之后他就想回家,但路默坚决不同意:“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就在我家休息。我等会儿要出去,你就能自己一个人在家了。” 路默倒也没什么大事,但知道才黏糊完,柏耳肯定不愿意和他一起。 柏耳耳根一红,心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但也承认路默说的有道理,反正他这周都没课。 他在心里用这个做借口,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那我要自己一个睡,你不准和我睡一起。” “好。” 吃完饭后路默去洗碗,柏耳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觉得也有点无聊。 路默洗完碗收拾好,换好衣服临出门前走到沙发前:“花园里的小房间是画室,画具和画板都有,你自己挑,我先出门了。” 柏耳从消消乐里抬起头,愣了一下:“好。” 路默买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画室? 柏耳内心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等到路默走后,他才走到屋外,花园里确实有间独立的小木屋,上次他来还以为是堆放杂物的,没想到栓剂是画室。 他小心推开屋子,屋子里一层不染,看得出来经常打扫。 和标准的画室差不多,模型画具都有,而且有很多,甚至比他家里和学校的都还要齐全。 他走到桌子面前,看到众多的画具和纸笔颜料,比他想象的多很多。 几块的到上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国内的国外的都有。 路默可能不是很了解画,更不知道他习惯用哪种,所以全都给他买了一套。 柏耳又一次强烈的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在他和路默没有见面的这些年里,他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间屋子采光也不错,很明显是特地选的地理位置。 柏耳坐下来挑选画笔和调料,倒是没画画,光是调色和试画具就足够有趣了。 他画了一会儿不自觉就看向外面的夕阳,第一次觉得这么宁静的生活,如果能过一辈子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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