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小池:许小川你这个傻X 不久后的许小川:池明远你这个人渣
第43章 情侣套房 “世界上好男人大把的,别紧着一棵树。”
楚:“是的,譬如说我们眼前的就是最好的。”
许小川继续醉言醉语:“对,所以,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沮丧,不就是男人嘛,随便招招手就有。”
楚:“嗯,你说的对。”
“其实你挺不错的,你还有胸肌啊,我都没有,我不喜欢健身。”
楚:“对,我有。”
“我能摸摸?”
楚:“这里人多,不方便。”
“那就找个方便的地方呗。”
楚:“你这是暗示吗?”
许:“暗示什么?开房啊,哈哈,也行,你敢吗?”
楚:“我家还是酒店。”
“酒店吧,你家我不敢去。”
到酒店门口他怂了,又被楚斯年一句“是不是不敢,那就算了”给激到逆反心理爆棚,跟着进房间。
谁还不是个男人,脱了衣服都一样。
还真不一样,有大有小,有人天生傲物,后来的事态发展已完全失控,不知怎么的他就被姓楚的给压了,又痛又爽,前面还觉得不好意思,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林槐,中途爽到自暴自弃,到后面被楚斯年缠着来第三次时已完全进入摆烂状态。
嘶!停!
怎么还回味上了!
许小川对着自己就是一巴掌,这一声清脆到池明远一蹦老远:“这是什么毛病?”
“后悔,悔不当初,总之就是睡了,别问,再问自杀。”
“那就喝酒吧。”
后半夜,许小川开机了,电话响个不停,他调成振动放在一边,池明远在沙发一侧靠着,被振烦了,帮他接通电话,姓楚的声音传过来:“小川,我在池先生家小区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池明远:?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是池先生啊,抱歉打扰了,之前小川跟你通话时无意听到的,记了下来,麻烦你转告他,我在小区门口,非常感谢。”
我靠,这人,斯文有礼的,想骂都不知道怎么骂,骂他睡了兄弟?他又没始乱终弃,再说了,都是成年人,这种激情上脑的情况,没有谁需要对谁负责。
池明远踢许小川:“你那炮友在楼下等你。”
“什么炮友,用词这么俗,算了,我走了,免得打扰你休息。”
“不打扰,你可以关机,在我家尽管睡。”
许小川已经在穿鞋了,“算了吧,还是走吧。”
等到家里恢复安静,池明远又想起林槐,许小川已经不喜欢他了,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肖想林槐了。
和创最近遇到点小麻烦,三年前帮柳市做的方案今年被提出质疑,对方要求乙方上门重新核算数据。
当时是池渊亲自谈的项目:医院建设。
所有流程都由和创代理,包括政府部门与监督部门,设计单位与施工单位,还有最后的采购招投标环节,今年被人举报建院之初负责人之一贪污受贿,其中很多招标类目都是和创代理完成,甲方质疑和创跟负责人之一联合受贿,需要乙方自证。
池渊连夜赶回公司,把林槐和池明远叫进办公室,交待他俩即日出发前往柳市,把之前的资料全都查一遍。
一大早林槐接到池明远电话:“你怎么去?”
“打车,机场见。”
林槐有点晕机,加上前一晚没睡好,一上飞机头晕想吐,默默整理好坐姿,闭眼睡觉。
池明远看着他的侧颜,难自控的往他那边凑,他们的位置靠边,光亮从窗口照进来,照在林槐脸上,可以很清晰的看清他的睫毛和脸颊的小绒毛,越来越近,近到池明远能感受到林槐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太近了,近到他仿佛听见林槐的心跳声。
突然,林槐睁眼:“你干什么?”
池明远猛后退,他刚刚……是想亲吻林槐的。
没有赌气,没有喝酒,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前提,在几千米高空之上,他强烈的想亲吻林槐。
还没等他想出关于“你干什么”的借口,一阵气流袭来,飞机轻微颠簸,林槐再次闭上眼。
池明远松了口气。
心跳声还在继续,原来刚刚他听到的心跳声不是林槐的,是自己的。
林槐晕的不行,池明远今天有点怪,早在他靠近的时候林槐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知怎的,甫一闭眼,整个人像是被拉入一个醒不来的梦境里,梦里一只大型狗狗一脸傲娇的躺在他身边,伸着舌头望着他,那狗一身浓密的棕色毛发,尾巴冲着他一直摇,林槐喂他吃火腿肠,狗狗偏过脸,表情明显在说嫌弃。
他是被池明远摇醒的:“睡这么沉,飞机即将落地,别睡了。”
“嗯。”
林槐还是有点懵,眼睛盯着池明远,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梦里那只棕色毛发的大狗子。
池明远被他盯到不自然,摸摸鼻子,“你这么盯着我看其实挺渗人的,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染棕色头发应该很好看。”
“不喜欢,只喜欢现在的。”
到达柳市,林槐一下飞机冲去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吃,就连池明远递过来的水都没喝两口,这一吐吐到整个胃像是被人一把捏住,揪起来痛。
池明远本想进洗手间,听到有呕吐的声音吓得跑老远,太他妈害怕这类声音了,听着别人吐自己都想吐。
池明远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墨镜,往头上一顶,瞅了眼林槐:“你怎么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没怎么,走吧。”
两人打车到客户公司,今天只是走过场,正事放在明天谈,下班后甲方负责人派了个项目经理陪着吃饭,席间林槐推辞不过跟着喝了两杯。
酒店是甲方订的,当地的一家四星级酒店,项目经理在前台陪着他们办理入住,拿到房卡的两人一起上楼,打开门,池明远“操”了声。
“怎么了?”林槐问。
池明远往里走一步,将门口让开,林槐跟着进门,也难怪他“操”,这哪里是什么商务双人房,分明是情侣套房,一张两米二的大床,床上铺满玫瑰花瓣,床头柜放着香薰插着红玫瑰,醒目的安全套摆在玫瑰旁边。
刚上楼的两人又回到一楼前台,前台小姐查过后一个劲儿道歉:“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同事新来的,对房间房型还不是很熟悉,刚好您这边办理的商务房房号628,同事输错房型给您登记成826了。”
池明远两指夹着取电卡,低头,从墨镜上方往外看:“那还等什么,换房啊。”
“先生,非常抱歉,我刚刚查了,628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林槐倒是淡定:“其他房间也行。”
“非常抱歉,所有房间都住满了。”
池明远火了:“你抱歉有什么用,那就退房。”
林槐也同意:“那就办理退房吧。”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姐姐小声提醒:“您到其他酒店也不一定能订到房,最近南荣大学开学,基本每一年这个时候所有酒店爆满,住的都是送孩子的家长和亲友……”
林槐拿出手机查看附近酒店,果真如小姐姐所言,全是满房。
池明远将墨镜往柜台一扔:“酒店都有备用房,别给我扯虚的,错误是你们造成的,今天必须解决。”
最后,在前台电话请示经理后,给他们换了一间备用房,房间号:999。
这次是林槐先进门池明远随后。
“操!”
池明远的这声“操”比没换房间前的更大声。
“操,故意的是吧?我下楼找他们!”
也不怪池明远生气,这房间比刚刚的房间更令人尴尬,圆形床,粉色纱,床上,地毯,全是玫瑰花瓣,窗边还有一大大的浴缸。
“这他妈不还是情侣间!”
林槐将包扔沙发上,“算了吧,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有人来订房,你现在下去我估计也是没房。”
“那怎么办?”
“将就住吧。”
池明远气消了,林槐都不介意,他还扭捏个什么。
林槐从包里拿出电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洗澡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
“为什么你睡沙发?”
林槐:“那你想怎么样?”
“我睡沙发,你睡床。”
林槐说:“行。”
池明远:“……”
你至少也象征性的推辞下吧。
见林槐工作,池明远也不好意思闲着,同样拿出笔电查数据。
一直忙到十一点,林槐取下眼镜捏捏鼻梁,“我这边完成了。”
“那你先去洗澡,我这里还有一点没处理完。”
林槐拿着衣服进去浴室洗澡,池明远关掉电脑开始整理沙发,要他睡酒店的被子沙发比在他身上涂一层泥还难受,他将被罩被套拿出来仔细铺在沙发上,又从行李箱拿出拖鞋,毛巾,衣服等。
待他整理好一抬头,视线落在浴室,顿时,池明远整个人气血上涌,脸热心燥,那个玻璃浴室是特制的,原本白色的玻璃遇热后变透明,在外面将浴室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林槐应该还不知道,此刻他站在淋浴头下仰着头淋着修长的脖子。
视线往下,池明远的目光跟着淋浴头的水一齐滑过林槐胸前、腹、腰、秘密之地、腿…… 作者有话说: “我睡沙发,你睡床。” 林槐说:“行。” 池明远:“……”
第44章 打不过就亲 池明远就这么看着,心跳快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几近亢奋的地步,在林槐关掉淋浴器时池明远收回目光跑去茶水室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没时间去纠结那水能不能入口,拧开往嘴里灌。
冰冷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暂时按下他那颗燥动不已的心,池明远用力捶了下冰箱门。
操!
想犯罪了。
但是不能。
林槐的睡衣很简单,以前穿松的T恤衫和运动裤,他擦着头发出来,叫池明远:“我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池明远躲在茶水间不敢出来,毕竟顶着裤子,出来少不了被林槐揍。
倒也不是怕被他揍,主要是怕丢脸。
林槐刷完牙池明远还没出来,他也懒得叫第二遍,同事而已,不要越界。
池明远等到彻底消下去才磨蹭着走出来,把刚刚收起的电脑又搬出来假装工作。
林槐躺床上刷着当天的新闻,随口问:“你不洗澡?”
“我想起来还有邮件没处理,你先睡,我晚点洗。”
哪能现在去洗,他一洗,林槐不是知道玻璃浴室的秘密了吗?自己刚刚偷看他洗澡的事被他知道不打一架估计难收场。
“许小川之前说你是大小姐。”
池明远脸又开始臊:“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这都跟你说。”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也在,现在看来你确实挺符合大小姐身份的,出门带杯子带碗筷,出差还得带被子。”
“这叫讲究。”
“挺好,我睡了。”
确认林槐睡着池明远才偷摸着去洗澡,洗到一半还特意围着浴巾出来外面看玻璃,确实,里面充盈着水蒸汽,外面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还好林槐睡了。
躺在沙发上,整个世界静下来,酒店隔音效果好到令人发止,一丁点儿外头的声音都听不到,池明远被迫听着林槐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静静的,越听越睡不着,越翻心越燥动,他想……想亲吻林槐。
这个从上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停过的念头再次从心尖冒出来,像疯长的枝蔓冒出胸腔,等池明远反应过来想要压制时,他人已站到林槐的床边。
他睡觉的样子很好看,侧身蜷缩着,抱着枕头,被子搭在腰间,短裤睡乱了滑至大腿,池明远看着他,慢慢靠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凭着感觉靠近他的唇,只差一点点就能亲到了,只差一点点就能尝到那颗诱惑果的滋味了。
“你干什么?”
跟飞机上一样,林槐睁眼,对着他来了一句,不同的是这次连带着动手,林槐一挥,一拳打到池明远鼻子上,又惊又吓又痛的他被林槐打倒在地,“我说帮你盖被子你信吗?”
林槐支起的身体又躺回去,又没声音了。
池明远爬起来凑过去,又睡着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自带防护,睡着了也能精准判断身边有没有人。池明远不敢再动,悄悄退回沙发。
鼻子一阵一阵痛,池明远理亏,不好意思吭声,去冰箱找到冰块用毛巾包着按在鼻子上缓缓睡下。
后半夜,他听到床上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池明远惊醒,忘记睡在沙发的他一个翻身滚落在地,好死不死闪到腰,池大小姐托着腰捂着鼻子瘸到床前,还真是林槐发出的声音。
这次他没敢冒然靠过去,打开床头灯,林槐抱着自己缩成一团,额头尽是汗水,池明远顾不上太多,拍打他脸颊:“林槐,醒醒,林槐。”
“嗯?怎么了?”
池明远帮林槐擦去额头的汗,“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槐的手一直顶在胃部,“没事,你去睡,打扰你了,抱歉。”
“我是问你哪里不舒服,谁要你道歉了。”
“你别吵,我胃痛。”
“有带胃药吗?”
“没,别吵了,我睡会就好。”
“你他妈好个屁啊,我想起来了,你今天下飞机去洗手间吐了是不是,那个呕吐的声音是你,那你晚上还喝酒,喝个屁啊,直接说胃不舒服不喝就行了,管他什么甲方乙方,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即便胃痛成这样,林槐脸上依旧没太多表情,只是额头流汗和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他推开池明远:“不用,痛习惯了,睡一觉就好,别吵。”
池明远又气又急,拉着他往背上背:“背你去,别废话了。”
这一拉扯林槐只觉得胃更痛了,直接痛出声,池明远动作顿住,将他放回床上:“痛得这么厉害,你确定是胃痛而不是其他?”
“确定,别管我了行吗?睡着就不痛了。”
睡着就不痛了。
听到这句池明远突然觉得自己也跟着胃痛起来,连带着心脏跟着抽着痛,睡着就不痛了,那是他痛了多少次得出来的经验。
他把灯打开,胡乱换好衣服出门,到一楼问前台附近哪里有药店。
前台:“先生,现在是凌晨三点,附近不一定有药店开门,很抱歉我没在晚上买过药,没太注意,不过我这里有暖胃贴,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
“暖胃贴有用吗?”
“轻微胃痛可以缓解。”
林槐看上去可不像轻微胃痛,池明远跑出门,半夜拦不到的士,他只能沿街奔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着一间24小时药店。
不确定林槐平时吃哪种胃药,池明远让药店药师把不同牌子胃药各拿一种,冲剂的,胶囊的,药片的,每样都拿了,等他拎着一大袋胃药跑回酒店已是一个小时后,扶林槐坐起来:“买了药,起来吃药。”
林槐迷迷糊糊的被他摇醒,在看清满床药盒后撑开眼皮:“你是让我把药当饭吃?”
“我不知道你吃哪一种,省得再跑一次。”
“你这些药够我吃到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看看你要吃哪种?”
林槐拿了离手最近的,看了眼说明书倒出三片往嘴里送,池明远赶紧把水递给他:“喝点水。”
“你……”林槐这才听清他的喘息声,看清他满身的汗,他这是,跑着回的吗?喘得这么厉害。
“嗯?”
“谢谢。”
“突然这么客气,你还是林槐吗?”
林槐靠在床边,“我平时对你很不客气吗?”
“这不用疑问吧,不过我不介意。”
林槐扬起嘴角笑了下:“你用不用去洗个澡?”
后背全是汗,黏在衣服上,池明远早受不了,拿起睡衣往里走,洗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浴室……他妈的是透明的!
他试图分散林槐注意力,这样他应该不会注意玻璃吧,“你好点没?没好送你去医院。”
神药吗?一吃就好。
可确实好了很多,林槐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自他记事起没人这么照顾过他,没人半夜帮他买药,没人送他去医院,他自己坚强独立惯了,生病从不吭声,能忍则忍。
于凤芝总是忙,各种忙,两个弟弟又小,所有能扛不能扛的他都一个人承受着,突然被人照顾,温暖又别扭,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池明远,更别扭。
“已经好多了,你洗你的澡。”
等他出来,林槐坐在床尾直勾勾的盯着他,池明远同手同脚走到沙发:“我睡会儿。”
林槐一把拽起他将他压在地上:“你是不是早知道玻璃是透明的?”
刚想倒杯水,一抬头看清浴室里面的光景,先前的感动被消得荡然无存。
“知道又怎么了,都是男的,我是看了你,你刚不也看了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是透明的?”
“你居然没觉得自己有错?”
“这算什么错?”
林槐懒得废话,一拳砸他左脸,先前是没防备,这次预料之中,池明远接下他的拳头反将他压在身下,两人位置颠倒,池明远按住林槐双手撑于脑袋两侧,林槐胃还痛着,比力气没比过他。
池明远用力压制着他:“你他妈有病?动不动就动手,先前只是让着你。”
“放手!”
“不放!”
林槐屈起腿往池明远腹部顶,池明远动作比他更快,俯身吻住他的唇。
终于亲到了。
肖想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原来是这种滋味。
林槐愣住,没忍住爆粗口:“你他妈……又来……”
上次算他醉酒,这次算什么?打不过就吻别人是什么招数?
池明远吻上瘾,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用他的腿压住林槐的,双手死死攥住林槐的手,趁林槐说话的间隙往里伸舌,林槐用力咬下,两人的对决放在了唇齿间。
今天的林槐明显落于下风,没吃东西加胃痛削弱他的战斗力,当然池明远也没落下太多好处,结束时池明远擦着唇角的血,“嘶,你属狗啊?”
林槐一脚踢翻他,“这句应该我对你说。”
嘴角被咬破皮,池明远抽了张纸巾按着,倒也没反驳。
林槐起身漱口,“池明远,我不是同性恋,发情也要看清对象。”
“知道你不是。”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咬人咬错地方了?”
这要怎么回答?要回“我他妈想睡你,想上你,想跟你上床”吗?
池明远答不出,也不敢,他只会故意呛林槐:“故意恶心你成吗?”
林槐冷冷丢下一句:“恭喜你,你成功了。”
两人都没睡好,早上起得又早。
电梯里谁都没理谁,快出电梯时林槐瞥了眼池明远,问:“你鼻子怎么了?”
池明远掏出手机打开前摄像头,鼻梁青紫一片,嘴唇肿着,他这辈子没这么难看过。
他没好气道:“你还挺会失忆的,打完不记得。”
“我打的?”
池大小姐掏出墨镜往脸上一戳,又翻出个口罩,高冷的仰头走出电梯,留给林槐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在甲方公司忙到十点,他们公司有个上午休息二十分钟做眼保健操的习惯,池明远坐在原地没动。
林槐想起他昨晚满头大汗的给他倒水喂药,起身下楼。
十多分钟后林槐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回办公室,将一瓶水放到池明远面前:“口罩摘下来。”
“干什么?”
林槐拿出消炎药和止痛喷雾:“上药。”
说着没等池明远同意,取下他的墨镜和口罩:“闭眼。”
“我靠,你……轻点啊。”
山根肿得挺厉害,林槐小心避开眼睛喷上药,又拿出棉签帮他擦唇角,这是林槐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端视池明远,如果不是他那张嘴,林槐愿意承认他长得确实好看。
池明远“嘶”了声。
“痛?”
“你说呢?”
林槐用力撕了张创口贴按在他嘴角:“活该,忍着。”
午餐是甲方这边安排的,辣椒炒牛肉,孜然羊排,青菜,腊鱼,米饭,还有两个苹果。
林槐看了眼包装盒上的标签,低头摆弄着手机,池明远直接打开包装袋拿起盒子看,皱着眉:“我出去下,等我回来一起吃。”
没过多久池明远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份打包盒,林槐正好出去,两人在门口碰到:“你去哪?”
林槐看向他身后:“拿外卖。”
同时上楼,回到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暂时提供给他们使用,中午只有他俩在。
林槐先将手里的外卖袋递给他:“你嘴角破皮,不适合吃辣的,吃点清淡的。”
池明远“嗯”了声,极不自然的将他拎回来的盒子用力推到林槐那边:“你胃才好,也不适合吃辣,吃点粥。”
突然没人说话,只有袋子的悉悉窣窣声,林槐看着池明远,想笑。
“看什么看?”
“谢谢。”
每次林槐道谢,示好,示弱,池明远都会陷入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境地,他习惯了林槐的冷淡,漠然,突然画风转变为温顺,冷不丁的,总感觉难适应。
池明远夹起一个水晶虾仁塞进林槐口中,生硬道:“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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