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默默求海星……
第25章 林槐就是最好的对手 他的后背布满伤痕,可怖的青紫色几乎将原本肤色尽盖,像鞭伤,又像棍伤,一条条,一壑壑。
林槐甩开他的手,拉好衣服:“不关你事。”
池明远这个人,自小接受的教育是不能欺负弱小,眼下带着伤的林槐在他眼里就是个病号残号,属于弱小类,他说话的声音降低大半:“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们的事先放一边,你先看医生吧。”
“没事请出去。”
池明远转身,又回头:“我很好奇,以你的身手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出去。”
同一时间,天仙湖边,池渊正眯眼晒着太阳等着鱼儿咬钩,郑同修在一旁整理鱼竿,他说话时总喜欢笑,“融景的项目原本应该是给明远的,你临时改主意让我跟方总打招呼将项目交给林槐,我看不单单只是为了磨炼明远。”
池渊半抬眼皮:“哦?说说,还能为什么?”
“你觉得明远还年轻,不想让他觉得人生路平坦,想给他制造危机感,同时也给他找对手,林槐就是最好的对手。”
“不错,明远自小没在我身边长大,他外公外婆将他宠坏了,他在那边工作做的风生水起,那是别人看在汤家的面子上给他方便,我希望以后没人护着他,他一个人也能独挡一面。”
“我听他对林槐意见不小。”
池渊伸懒腰:“那些孩子间的小摩擦不必理会,林槐比他成熟的多,不用多言他自然知道我的用意,他会配合我,至于其它,由着他们去吧。”
郑同修将鱼线抛进湖里,坐到池渊身边等鱼儿上钩。
6月最后一天,林槐请假半天去学校接两个弟弟。
明天开始进入暑假假期,俩高中生课本多到离谱,林槐去帮他们拿书。
池明远今天没去公司,许小川的妹妹今天放假,原本许小川答应去接,临时出了点状况不能请假,拜托池明远去接。
许小川家里做服装生意,十年前举家搬来梧城,许小妹小时候见过池明远,许家跟汤家还有点表亲关系,那关系理起来几个麻团都理不完,总之他们之前认识,许小妹一见池明远,瞪大双眼:“明远哥,你好像没怎么变,我没认错吧?”
“没认错,你小时候才这么点,”池明远比了比腰线以下,“突然长这么大了,我倒是没认出来。”
“当然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不变才怪。”
池明远上前帮她搬书,“走吧,学校外面不好停车,我绕了一圈停到学校后门了。”
“后门啊,那抄近路,我知道有一条路能走。”
许小妹说的近路,是从学校的生物园穿过去,生物园有个小门,小门没上锁,从那边过去能节省差不多二十分钟路程。
池明远抱着书跟着她走,越走越偏,“这么偏的路你怎么找到的?”
“嗨,无意听几个男生说的,他们晚上出去玩都会从这个小门走,我听着记了下来。”
池明远叮嘱她一个人切记不要走这条路,全程没监控,又偏又静,出什么事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经过一片藤本植物区,植物后面隐约传出几声哭声,许小妹一路都在抱怨学校放假还要补课,池明远分明是听见有人在哭,他打断小妹:“嘘,好像有人。”
许小妹立马噤声,两人站定,确实有男生在哭,哭泣声中夹杂着几声“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许小妹一把抓住池明远胳膊,声音发抖:“明远哥,会不会有鬼啊,学校传闻这一片闹鬼,以前有一对情侣在这附近的小池塘淹死了。”
“学校这些传闻都哪来的?有没有点新意?别怕,跟着我,过去看看。”
绕过一片凌霄花,几个校服穿的不伦不类的男生正围着另一个男生戏耍。
正中间坐着的男生一身湿漉漉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旁边围着的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喂,抬起头,不抬我们可要尿了。”
男生瑟瑟发抖,“不、不要了,我、我不敢了,我、我帮你们做暑假作业行吗?”
围着的一群中的一人开始解裤子:“看来池塘的水你没喝够,那就尝尝你大爷我的尿吧。”
池明远扭头看小妹:“有带口罩吗?”
“有。”
他将手里的书放地上,又将胸前衣领上别着的墨镜递给小妹,“都戴上。”
这群小子一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得保护好小妹,别被认出来。
解裤子的那个刚准备掏东西出来,池明远吹了声口哨,同时一个小石块扔过去:“玩霸凌呢?一群人欺负一个?”
那人穿好裤子:“你哪位?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揍。”
池明远冷笑一声:“你爷爷我的名字你们这群小垃圾还不配知道,倒是你们,敢报姓名吗?”
“我们的名字你更不配知道,兄弟们,上!”
池明远好歹是学过散打和跆拳道的,送上门来练手的不要白不要,几个招式下来将那几个小垃圾打的连滚带爬,临了还嚣张的冲他留话:“你给我等着!”
“放心吧,爷爷我等着你们来孝敬。”
那个被欺负的男生依旧抱着头不敢动,他坐的地方湿痕一片,池明远上前,蹲在他面前:“喂,小同学,他们都走了,有受伤吗?你能自己起来吗?”
“我……谢谢,没有受伤。”
小妹赶紧跑上来,刚想伸手扶那位同学,被池明远拦住,得让他自己站起来。
小同学站起来,池明远这才发现他的脸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字,左脸写了个“S”,右脸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写。
“有纸巾吗?给他擦擦。”
小妹反应过来:“哦,有、有。”
待小同学抬头擦脸时小妹惊呼:“是你啊,你是那个高二的,叫什么、对不起我忘了你名字,我看过你在天台写作业,看过好几次,有次我手机丢了,你捡到了一直在天台等着我上去找,你还记得吗?我一直没跟你道谢,你把手机还我就跑了,谢谢你。”
“不、不用谢。”
小妹声音慢慢低下来:“他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啊?我看过他们在小卖部后面欺负你,也看过他们在天台逼你帮他们写作业,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同学低下头:“没用的,不想给老师添麻烦。”
“怎么会呢,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老师的。”
“我有跟老师说过,下次被他们打的更狠,忍忍就过了,反正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池明远听不下去,手搭上同学肩:“小同学,我上学那会儿没经历过什么学校霸凌,如果有,我一定会选择告诉老师,告诉家长,还有,我们自己也要学会反抗,他们这种你越是表现的害怕他们越兴奋,欺负的越来劲。”
“没事了,谢谢你们,你们快走吧,他们有个在外面混黑社会的大哥,他怕他们回来找你麻烦,谢谢你们。”
池明远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他,再加上时间也真的晚了,他还得赶去机场接人。
“刚刚我揍他们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你很厉害……”
“想跟我学吗?等等,你先别急着回答,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想跟我学招式随时打我电话,我这个人,最看不惯恃强凌弱的人,我们学招式不是为打架,是为了保护自己。”
待他们走远,小同学拿起名片,灰色的纸片上只有“池明远”三个字加一行手机号码,没有头衔没有职务,干净利落。
许小妹一路都是对池明远的夸赞,“明远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太佩服你了,不过你刚为什么要帮他呀?”
“没有为什么,心血来潮,想当英雄,再说了,校园霸凌这种事不是应该人人制止吗?我们有能力制止的更应该站出来,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刚那小同学。”
“担心他又被欺负吗?”
“担心他被霸凌到忘记正常的学校生活,认为霸凌是一种常态。”
许小川来电话:“接到我妹妹了吗?”
“让她跟你说话?”
许小妹冲着手机嚷:“哥,接到了,明远哥可帅啦!”
许小川放心了,“晚上请你吃饭,带你去个好地方。”
“再看吧,张知贺回国了,我得赶去机场接他。”
“那不正好,把他也给带上。”
池明远:“行了不跟你啰嗦了,我先送小妹回家,再约。”
第26章 酒吧相遇 林槐在学校大门口接到林小杨,“你二哥呢?”
“我也不清楚,我们约好两点在门口等你,我下来的时候去他教室找了一圈,没看见他。”
“他又没带手机?”
“没有,上次手机摔坏后他再也没带过手机进学校,哥,我们进去找他吧。”
两人刚进学校大门,迎面撞上浑身狼狈的林簇。
“哥!”
林槐打量他:“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林簇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没有。”
林小杨跟他在不同的教学楼,高一在前面一栋,他对林簇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他也问:“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脸流血了吗?是被人打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嘛,我刚去生物园清理垃圾,不小心滑进池塘了,脸被树枝刮伤了。”
林槐蹙眉:“掉池塘头发湿了鞋没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真的没有,我是……我是趴着滑下去 ,上半身掉水里,用手撑住了,哥,我好饿,我们回家吃饭吧。”
尽管林槐怀疑,但林簇不肯说他也不想逼他,林簇性格敏感,容易乱想,又喜欢钻牛角尖,逼太紧对他不好。
到家后于凤芝见林簇的惨样,急得大骂:“哎呦我的娘哎,你掉池塘?你脑子进水了?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不是书包破就是鞋子衣服破,上次脚扭伤,今天更好,头发弄的脏死了,还有,这脸上是什么,红红的?血啊?”
“妈……”
“别叫我妈,家里最不省心的就是你了,过来,妈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小杨啊,去烧点热水,帮你二哥把头发洗洗,脸上这是什么?油漆啊,来来来,看看卸甲油能不能洗掉,真是的,操不完的心,唉,我看我还是去给你煮点可乐姜,别感冒了。”
待于凤芝走开,小杨小声说:“二哥,妈是担心你,你看妈,刚涂一半的指甲都不涂了,你真没事?”
林簇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真没事,我先去个厕所。”
“我去给你烧水。”
林簇坐在马桶上,在没家人看到的地方泪流满面,他从口袋掏出那张写着“池明远”三个字的名片,盯着看了许久。
池明远接到张知贺,对着张知贺胸口就是两拳:“好久不见,长这么高了,要不是经常看你微信发的照片,我肯定认不出来。”
张知贺跟以前完全不同,以前像个小姑娘白白细细的,现在整一个型男酷哥,短寸头发,被阳光晒到发光的小麦色皮肤,鼻子也比以前高挺,倒是眉眼依旧是那双桃花眼,像是永远带着笑。
“你不也是大变样,你以前可没现在这么好看。”
“这次回来怎么打算?”
张知贺跟着他并排走:“打算在国内发展,听说你在梧城这不立马来找你了吗?怎么样?工作的事还顺手?”
池明远莫名想起工作中的那块“绊脚石”林槐,“不说这么扫兴的事,说说你,你回来叔叔阿姨知道吗?”
“没让他们知道,也不想告诉他们,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得替我保密,我可不想再回去当鸟笼里的小云雀。”
“走,先去吃饭。”
傍晚,林槐帮着上完货架,问林小杨:“你二哥呢,一下午没见到他。”
“在房间写作业吧,我去看看。”
几分钟后林小杨大喊:“哥,哥,你快来,二哥发烧了!”
烧得不轻,38.5度,林槐找来退热贴和退烧药让他服下,叮嘱小杨:“你看着他,我去煮点粥。”
米才下锅,林小杨又在喊:“哥,哥,你快来!”
林槐手都没来得及擦往房间跑:“怎么了?”
林小杨扶着正强行坐起来换衣服的林簇:“二哥非得出去,说今晚要开始打工。”
“哥,”林簇烧到似乎只剩一口气了,“哥,我必须得去,我跟人签了合同,不去要付违约金。”
“什么合同,我看看。”
林簇被人骗了。
前段时间他在校外捡到一张职业中介所的传单,上面写着“高薪暑假工,周结”,林簇毕竟社会经历少,又想证明自己,跟着中介去面试,面试成功后直接签订合同,工期为50天,合同最后有一行小字,“甲方单方面解约需付十倍违约金。”
签字处明明白白写着甲方林簇,乙方为半岛浅湾娱乐休闲会所。
林槐看着合同,“违约金?你还没拿到工资,怎么产生的违约金?”
“我……我之前遇到点事,先跟经理预支了六千块钱……”
林簇不敢说,他在学校被人设计,在食堂吃饭时不小心坐到同学手机,坐下去的瞬间感觉屁股后面有东西,根本没坐实,等他反应过来同学已经拿出手机发票了,说手机屏被他坐裂,要求照价赔偿,最后给打了个友情折扣,赔偿六千,林簇不敢回家说,又怕那伙人带着他们的黑社会大哥来找家里麻烦,家里还开着店,经不起他们折腾,只能向经理预支六千赔了。
“你只是一个暑假工,他怎么可能支给你六千,林簇,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今天在家休息,不准去上班。”
“哥,对不起,我必须去的……经理是不肯支给我的,是因为……因为……”
林槐隐约嗅到不好的气息,耐着性子问:“因为什么?”
因为他“弄”坏的是秦子灏的手机,而秦子灏正是他打工那家半岛浅湾娱乐休闲会所的太子爷,太子爷跟经理打声招呼,支六千跟支六十没什么区别。
当时林簇不明白秦子灏的用意,他不缺钱,六千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一周的零花钱,他缺的是乐趣,而林簇正是他这两年来取乐的供源体。
林簇还是不敢说,说起秦子灏自然瞒不住他在学校受霸凌的事,他不想让他最亲最爱的人知道他在外面受欺负。
在家当宝一样的儿子,弟弟,哥哥,在学校受尽侮辱,林簇怕他们伤心,难过,难以接受。
“因为经理的儿子跟我同学,同学帮我担保的,所以我才能支到六千。”
林槐还是不信,他安抚好林簇,“你在家休息,今天我替你去上班。”
林槐带着合同往半岛浅湾赶,合同上没有盖章,只有林簇的签名和乙方的公司名以及时间,明显是经理私下跟中介的人沟通好讹人。
林槐赶在九点前到达半岛浅湾,林簇跟他们约定好的上班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
领班问明来意将林槐带到办公室:“请稍等,我们经理跟你谈。”
经理是个头发梳的能挤出二两油的中年男人,林槐开门见山:“我是林簇的哥哥,我是来替他辞职的。”
“哥哥是吧,”经理用端详商品的目光打量着林槐:“哥哥是吧,林簇今天没来?辞职得他本人来,而且我们事先有言,辞职得付违约金。”
林槐严肃道:“合同?”
他扬了扬手里的合同,“是这份吗?请问这份合同符合劳动法哪一条哪一例?”
没等林槐说出合同无乙方公司公章不作数,油头经理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林先生是吧,这份合同确实不符合劳动法,它就不是一份正规合同,这是我们老板的小公子,也是你弟弟林簇的同学,俩孩子间闹着玩的,不作数,不作数。”
“既然不作数,那付违约金的事也一并不作数,林簇也不是你们的员工,也不用辞职。”
油头经理依旧堆着满脸假笑:“是这样的,林先生,这份确实不作数,但林簇还跟我们签过另一份入职合同。”
经理一个分机号拨出去,几分钟后一个女孩拿着一份文件小跑着过来:“经理,林簇的合同。”
经理将他手上那份合同递给林槐:“那份只是小孩间闹着玩的,这才是林簇跟我们签定的劳动协议。”
林槐接过仔细翻阅,确实是正规合同,上面既没有霸王条例,也没有违约要求,双方签字、盖章都有。
“既然合同是正规的,那按正常流程辞职吧,林簇明天会过来办理辞职手续。”
经理靠在老板椅上,将笔记本电脑转向林槐:“辞职没问题,先看看这个。”
桌面放着一个文件夹,点进去,里面全是以人名命名的视频截段,林槐点开名为“林簇”的,那段视频很短,林簇举着托盘,托盘里是一支琥珀色的洋酒和四只水晶杯,没走几步他手一抖,托盘侧翻,酒和杯落地成为碎片。
经理得意洋洋地看着林槐观察着他的反应,“唉,我也不想扣留一个小朋友,你也看到了,这瓶酒价值58888,那四个水晶杯单个价钱1800一个,林簇六月总共上过六天班,工资连一个杯子都赔不起。”
林槐明白这事没那么容易了,“我会带林簇过来指认,该赔多少钱我们赔。”
“诶,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公司对此类物品每个月都有个损耗额度的,总有客观原因或不可抗因素导致酒瓶爆裂酒杯摔破,是吧,如果林簇按正式合同上满50个全勤,这个损耗名额可以给他。”
“什么意思?请直说。”
“他今天没来,你作为他家属可以替他的班,这是他的工作卡,拿着他的卡打卡。”
林槐语带疑问:“我能相信你?”
“我可以写个证明给你,上够50天,不请假,不旷工,合同到期自动解除劳动合同,酒和酒杯是会所损耗,不需赔偿。”
尽管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尽管知道前路布满陷阱,人有时候总得向生活低头向金钱认输,林槐拿不出那六万,他能做的是替林簇上满这50个班。
池明远今天一天的好心情被一通电话破坏,一向信任他的外公给他来电话,外公在电话里气到直喘气,斥责池明远不懂事,破坏池渊替他安排的相亲,骂到后面舅妈接过电话,舅妈也是劝他好好听池渊的话,别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最后舅妈说:“远远,你长大了,好好听你爸爸的话,他不会害你。”
池明远听多了这种话懒得回复,很多时候他觉得不是他疯了,是周围的人都不正常,正常人都能看出池渊有问题,可他们还是被池渊的假正经骗的团团转。
“舅妈,外公怎么样?”
“你外公今天接到你爸电话,又气又急,气的是你不听话,急的是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爸和解。”
和解?
池明远冷笑,除非他死了,或者我死了。
在接到这通电话前池明远刚跟人喝过酒,被电话这么一激酒精发挥作用,大脑开始飞速旋转,火一阵一阵往上蹿。
挂断电话,池明远打给池渊,郑同修接的电话:“明远,这么晚,找你爸吗?”
“他人呢?让他听电话。”
“他在应酬,现在不方便听电话,有什么事我能代为转告吗?”
见池明远不说话,郑同修又说:“如果是工作的事,你拿不定主意可以先问问林槐,林槐会帮你。”
池明远咬着牙:“他在哪?地址?”
郑同修停顿几秒,“半岛浅湾。”
林槐今天第一天替弟弟上班,半岛浅湾的大厅有个舞池,舞池一周的卡座坐满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今晚的主题是蒙面舞会,林槐领到了个羽毛半面面具。
工作并不难,对照对应的桌台号上酒上菜,哪里有顾客招呼去哪里。
林槐眼尖的看到池渊和郑同修正在B22卡座陪人喝酒,他低着头绕过B2区,不想被认出来。
郑同修扶着池渊,对客人道:“李总,陈总,下次约,下次约,我们池总今天真的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
看着他俩离开,林槐松了口气,端着托盘去B2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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