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勾人神魂的刀。 “我们27岁,认识9年。” “你在我的生命里顽固地霸占了1/3的时间。” “你让我怎么办?” 路云章的黑眸里闪着无法忽视地占有欲。 “我在里面煎熬,我要一向冷静的庭之出下来。” 最后一句,像示爱,又像诅咒。 沈庭之的心颤了颤,畏惧地往后退。 腰早被一双手扣住。 退无可退。 他不喜欢这么危险的关系。 路云章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寒冷了,渴望靠近他。 又得警惕被他烫伤。 “路云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路云章今日份温柔用完。 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要把眼前的揉进骨血里。 他发狠地吻住沈庭之。 直到吻得舌根发麻,他才松开。 “谁让你招惹了我,你得负责。” 他知道他喜欢所有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不能有一点乱套。 他不愿意! 那他和他的课题、设计图、公司、项目组有什么区别? 他就要沈庭之为他失控,为他发疯。 沈庭之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整片汹涌的海洋里,只有路云章一块浮木。 那种刺激与无法约束的失控,像了瘾。 事后。 沈庭之用被子盖住脸,不想看某个得意的男人。 路云章把他从被子中捞进怀里。 身上的薄汗让两人抱在一起就格外暧昧。 沈庭之的皮肤又特别的敏感。 他推开路云章。 “别抱,我不自在。” 路云章重新给他盖上被子,特意把他的脑袋露出来。 在外面,他是人人尊敬的沈总。 在家,他更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想靠近你,就给你撸一下。 烦你,甩你一爪子。 沈庭之的眼睛湿漉漉的,平白把他的年龄给缩减了。 他皱眉,“我不希望你没见过我同意就随便进出我家。” “你确定我们在这时候谈这个问题?”路云章不恼。 沈庭之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都只是他一个人。 他又聪明的根本就没有朋友和同伴。 他习惯了一个人。 哪怕在外面能伪装得合群。 他的本质还是一个独来独往又很享受孤独的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侵犯他的私人空间。 路云章倾身扑过去,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 额头抵着沈庭之的。 “你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更不喜欢你自带的危机感。作为一个商人,不该留不确定的因素在身边。”沈庭之直视他。 路云章隔着被也恶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腰。 “你还真是……” 他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 “吃饱喝足后就开始踹人。” 但他这个别扭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这人…… 越不在乎的人,他能越周到。 越在乎,他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路云章有时候都觉得自已也是闲得慌。 那么多人前赴后继扑上来。 他就只想要他! 他就想上赶着照顾他。 “还有什么要求?你说,我努力做到。” 沈庭之长卷的睫毛微颤,被床头灯打下的阴影落在眼皮下方。 “我……” 路云章替他说,“是不是想说,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出现。你嫌我烦了,我就得走?反正不能打扰你。” 沈庭之看着他,不说话。 也没否认。 路云章扶额。 “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欠了你多少,才这么愿意为你让步?” 妈的! 他都觉得他上赶着犯贱。 “我……”沈庭之想解释。 “你闭嘴,别解释。” 沈庭之乖乖闭嘴。 他,如果不喜欢路云章。 路云章根本不能在他的家里自由来去。 他,也许更爱的是他自已? 路云章只是比其他人重要很多,但不是最重要的。 沈庭之伸手抚上路云章的脸。 “路云章,我没爱过人。当年跟你,已经把我给掏干净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对不对,是不是会让我错过生命里最重要的伴侣。” “可我凭什么要陪你走?” “你在接风宴上突如其来的告白,我的楼盘立马发生不名原因的火灾。” “这点麻烦和损失我不在乎。” “如果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外公外婆身上呢?他们是我在世上唯二的亲人,他们老了,身体有不同程度的基础病。他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自处?” “你说要谈恋爱。我不喜欢别人靠近我,也不喜欢我无法受控的事。你要坚持你的行为,我也许会习惯。” “可我害怕别人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第23章 乖,我错了 “我身为一个男人,我坦然的承认我不会谈恋爱,不知道该如何跟想喜欢的人相处。这是我的问题,我可以想方设法去克服这方面的问题。” “我……” 沈庭之嘴唇发颤。 嗓音里带了颤音。 路云章哪里舍得他说接下去的话。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在外面乱说。乖,我错了。” 路云章眼里没有多少歉意。 他知道,要是再来一次,他依旧还是会选择之前的方式。 以沈庭之的个性,不把他逼到角落,他不会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再爱,也能憋着。 这个人…… 操,连骂都舍不得骂! 路云章洗了澡后,才不舍的离开了。 下到楼下,司机已经停在那里很久了。 “沈总楼盘失火的事有结果了吗?” “许蕙安排人做的。” 司机把资料递给他。 路云章看着草灰蛇线的隐秘关系链。 “她倒是挺聪明。”路云章眼中没有一点见沈庭之的温柔。 目光如刀地盯着黑暗。 深夜,车少。 连炫得人眼花的街观灯也关掉了。 整座城市静静地蛰伏在黑暗里。 四通八达的道路就是它的血脉。 车子路过路家的顶级商场时,路云章把资料扔出去。 ** 许蕙刚睁开眼,就被路正甩了一巴掌。 脑子震得嗡嗡作响。 许蕙垂下眼,将眼底的恨掩去。 换上一副惊愕的表情。 “老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路正把一叠资料甩到许蕙的脸上。 “要不是我的人手快,这事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路家?” 许蕙打开文件袋。 一张又一张材料,将她干的事一一复盘。 完整得像她自已做的复盘材料。 “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许蕙抱住路正的腿,低声恳求,“我又不傻,云章刚回国,刚公布他和沈庭之的关系,我就对付沈庭之。这不是明晃晃地让外人看笑话吗?我要这么蠢,我怎么能从这么多爱你的人中幸运地被你挑选?” 男人都喜欢这套。 低下的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尊严。 她用尊严与脸面换她和家人的衣食无忧,很值! “真的不是你?” “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你还不知道怎么处置我吗?”许蕙说道。 路正精明的眼睛谨慎地扫她数眼,才收回视线。 “你今天就别出去了,丢人。” “我听老公的。” 路正转身离开。 他当然知道是许蕙干的。 甚至,许蕙做的时候,他也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的手法还有待提高。 而,沈庭之…… 这个离间了他和路云章父子情的人,只有这点教训远远不够。 许蕙盯着镜子中红肿的脸,眼神平静的补妆。 她的眼睛很圆,本该带有几分无辜。 眼尾却长出去一撇,笑起来很妩媚。 三十几岁的女人的脸,看着还是二十多的娇嫩。 那是被钱浸泡出来的。 她从小被她的父亲物化,投入大量的钱让她学画,学化妆,学如何取悦男人。 她要一直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流通,她才有价值。 否则,她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她嫁给路正之前。 曾经被她父亲安排嫁给一个男人。 那男人有暴力倾向,但有钱。 能给她父亲两千万。 她父亲的公司正好缺两千万,把她嫁过去。 那男人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就打她。 她差点无法怀孕,也是男人打的。 她曾像家人求助。 除了许安,没人愿意听她说话。 直到男人没钱了,她父亲才让他们离婚。 她调养身体半年,他们给她物色了个新人物——路正。 她又换了个男人。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活着? 可不这么活,像大多数人一样每天忙忙碌碌,一辈子的工资都挣不到她手腕上的一碗名表吗?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难。 她享受最好的物质,被人虚伪的崇拜。 偶尔被打,被羞辱算什么? 当个普通人嫁人就没有家暴了,就没的恶心的家人? 不但被家暴,还得做饭,带孩子,工作,伺候老人和男人。 许蕙放下定妆刷,眼中再次变得平静无波。 她下楼。 保姆刚喂好路云景和路云忱。 许蕙弯腰笑对他们。 “吃饱了?” 路云忱定定盯着许蕙的脸,“爸爸又打你了?” “是妈妈惹爸爸生气了。”许蕙平静地笑道,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去学校要玩得开心哦。” “嗯。” 两个小朋友由保姆牵上车,送走了。 许蕙看到他们离开,眼中也没有太多的不舍。 她好像仅有的心软只给了许安。 许安曾在她被父亲打时,为她挡过,带她离开家。 小男孩稚嫩的肩膀撑不起他们的离家大业。 最终,只是更加狼狈地回来。 她被打得更狠。 那小小的肩膀,被她藏在记忆深处。 而路云景和路云忱,只是确保她能待在路家的工具。 他们……并不爱她。 她,也不爱他们。 多好,没有感情纠葛,谁都不用伤心。 她清楚自已的身价下去了,能离过一次婚后嫁给路正,是她一次漂亮的翻身仗。 结了婚的女人,圈子已经小了,身边都是太太团。 她要再嫁,更是要降格,顶格也就是给老头子当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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