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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杨成来伦敦不也没告诉他，这不叫惊喜，这叫一报还一报。 自杨成来了之后，敖宇航和莫云深就没说上话。 两个Alpha默默碰杯，默默给自己的Omega夹菜。 敖宇航这个动作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两人热恋中。 就是莫云深吧…… 沈渡没察觉到不对劲，就是被杨成抓住了。 杨成用肘关节戳了戳敖宇航，示意他看手机。 杨成给他发消息，让他带着莫云深出去一趟，他有事要单独跟沈渡聊聊。 敖宇航委屈巴巴看着他的Omega，什么事情连他也不能听。 “Omega的事情，你们Alpha先出去！” 没办法，敖宇航是个耙耳朵，找了个借口叫莫云深出去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人，站在热闹的火锅店外面，却显得异常凄苦。 “怎么了？” 敖宇航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是小羊让我把你叫出来，他们Omega有自己的事情要聊。” 听这话，莫云深心里隐隐不安。 “大概就是小羊等不及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他……不会让小渡远离我吧……” 一个穿着西装大衣的成熟男人，和一个穿着运动套装裹着厚厚棉袄的男大站在路边，欲和路灯比高。 “其实我也很好奇，虽然一直听小羊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今天看见你们坐在一起吃饭，我也很惊讶。” 这两个Alpha一直都没有什么交流，也只是因为自己的Omega关系好。 更何况，两人年纪也玩不到一起去。 “说来话长……现在就是想跟他重新开始。” 点到为止，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Alpha前脚刚走，杨晨窜到沈渡边上，一连串的问题轰炸沈渡。 “你俩现在什么情况？我走了之后你们发生什么了！一件一件都跟我说清楚。” 沈渡实在，把他撞见有人跟莫云深表白，自己发情期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下。 再细节的东西，也不好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谈论。 “所以，他在追你？” “不知道，我都想着不要再跟他好了，他现在又这个样子。” “按我看，你可别再被他骗了。你追了他那么久，可不能三言两语就原谅他！” 沈渡没说话，听边上这个情感大师分析。 “倒也不傻，如果他真的要追我，那肯定要他加倍还给我……虽然他以前给我的也很多。” “就是，我们小渡也有很多人追的！” 杨成在边上叨叨，沈渡心里却在想，莫云深追他的这件事。 他没有明说，但现在的行为确实让他疑惑。 如果真的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如果还爱他，为什么不早点说，要他那么难过。 想着想着，沈渡就生气了。 “我靠，你……”杨成闻到了淡淡的苍兰味。 “你控制一点！”
第94章 莫云深留宿公寓 杨成怕沈渡控制不住自己，带着人去了厕所。 刚进厕所，沈渡就冷静下来，苍兰味也少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生气的情绪被打断了，思绪不在莫云深身上。 “洗个脸缓缓吧！你现在怎么信息素越来越随便了？” 沈渡双手接了一捧水，呼在脸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穿透了整个身体，冷不丁打颤。 “这水真冷。” 杨成也洗了个手。 “不知道，感觉去伦敦之后就经常这样，每个月买抑制贴和抑制剂的钱都够我在伦敦吃五星了。” 转过身背靠着镜子，“有时候真羡慕Beta，他们不被信息素影响……” 说到Beta这件事，沈渡想起那个章先生。 “你还记得章先生吗？” 章先生，一个为情所困的Omega，最终割掉了腺体，独自生活在伦敦。 “嗯，记得。他是Omega吧，后面割了腺体。” 杨成随口一说，猛然看向沈渡：“你别想不开！” 杨成抱住沈渡，把人圈在了怀里。 这会正有人要进厕所，看见这俩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调情啊！” 杨成吼走了过路的人，转头把沈渡抱得紧紧的。 “我不会！”沈渡掰开杨成的手，“我只是突然想起他了而已。” 听到这话，杨成才放下心来。 两人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两个Alpha已经落座准备继续吃饭。 “可能因为信息素太多太杂的缘故吧，导致我自己的也不稳定。” 回到位置上，两个Omega都看见自己碗里堆了小山。 算是愉快的结束了今天的晚饭。 但华东跟T大有一定的距离，莫云深回到华东也要一个小时。 打车的时候，莫云深也只是故意只勾选了一个选项，奈何晚上打车一直都打不到。 “那……一起回去吧……”沈渡见他打车打了好久都没什么动静，在外面站着吹冷风，手都要冻僵了。 于是主动提出让莫云深跟他一起回去。 说到底，这个公寓也是莫云深买的，所属权还是掌握在莫云深的手里。 莫云深想去就可以去，他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沈渡赶出去然后自己睡。 “好……”莫云深小心翼翼的语气中糅杂着目的达成的窃喜。 临近春节，节日的气氛也逐渐浓厚。 路灯上都挂着喜庆的装饰。 晚风吹起沈渡的短发，冷得他缩进了围巾里。 莫云深走在外道，亦步亦趋跟在沈渡身后。 他不想说话打扰这片刻的宁静，他就想看着沈渡的背影一步一步一步回家。 沈渡走在前头，他不知道莫云深在后面做什么，也不好意思回头去看他。 万一对上莫云深的眼神，又要找话题和他聊。 今天吃饭的时候，莫云深自然的动作让他本身就有些尴尬。 加上杨成说让他小心和莫云深和好之后，他又因为什么事情不要他，再一次让他伤心。 于是两人在安静的街道上，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暖黄的灯光照映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的很长。 莫云深学着沈渡，在他身后偷偷踩着他的影子。 据说，踩住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么这个人就不会离开你。 莫云深不是迷信的人，他只是想和沈渡回到过去。 或许回不到过去，至少看向未来。 “小渡。” “嗯……” 一声答应之后，过了几秒，莫云深才再一次开口，他说：“我明天要去莫氏，可能会很早走。” 沈渡下意识的嗯一下，因为这句话，莫云深说过很多很多遍。 他说，我明天要很早去上班，我明天要去出差，我明天要加班…… 这样的话，沈渡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反应过来后，他转身差点撞进莫云深的怀里。 “明天去做什么？” 尼克在去伦敦的头几天就跟沈渡身说了莫云深被开除的事情。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莫氏有关系了，却不曾想今天能从他的口中再一次听见。 莫云深微微收颔，垂眸看着沈渡的眼睛：“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去巴黎吗？” 沈渡被他的炽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和他并肩。 “记得啊，你们当时不是说疑似抄袭嘛，我担心你……们。所以才去的。” “因为那一次有人偷了我的手稿，被泄露了。那个人就是现在莫氏的总裁，我大学的死敌裘肆。” “是那个人吗？” 沈渡想说的是段和硕。 沈渡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只知道他喜欢莫云深。 再加上段和硕现在也……他更不好提这个人的名字。 “嗯，就是他偷的。他把我的手稿偷拍给了裘肆，并抢先在我们投比赛前参加。虽然那一次没有调查清楚抄袭这件事，但还是给DOUBS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你打算怎么办？查清楚了会怎样？” “小渡，这一次可能不止抄袭，很有可能会牵扯到整个莫氏。” 沈渡虽然对莫氏的整个经营模式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莫云深离开了莫氏，莫氏依旧是莫云深十多年以来的心血。 即使当时赌气说离开就离开，心里仍旧放不下公司。 听莫云深说，这一次要是真的调查出裘肆管理公司的时候做过手脚，莫氏很大概率会宣布停业整顿。 更差的是，莫氏将不能再继续营业了。 相当于，裘肆毁掉了莫云深半生的心血。 沈渡清楚这对莫云深来说有多困难。 “两百万应该能养活你吧？”沈渡不懂该怎么帮助莫云深，只是默默嘟囔了这一句。 莫云深轻缓地说：“小渡，如果我没钱了，你还要我吗？” 沈渡听见了，但是他没有回答。 三年前，沈渡的回答是“当然了！” 现在的回答……也是当然了。 只是他没说出来。 莫云深太装了，装了这么多年，让他好痛苦。 他才不要这么快就让莫云深得逞。 火锅店离公寓很近，两人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那……晚安了？” 莫云深给沈渡关上了房间的灯和门。 沈渡躲在黑暗里，翻出了那张拍立得。 在手机相册里，一张撕碎又拼起来的照片。 因为时差，沈渡就没怎么睡着了，莫云深依旧不在房间里。 莫云深留了一张纸条：我回华东了，早饭给你定了外卖，我让他放门口了，你醒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 但莫云深没说他什么要去莫氏。 沈渡还想着跟莫云深一起去看看呢。 吃完早饭，莫云深的电话就正好过来了。 “醒了？我还以为这个点你还没起呢。” “伦敦有八个小时时差，现在是伦敦的凌晨，我正是该睡觉的时候。” 沈渡听见了莫云深的偷笑声：“那你吃完早饭睡。” “吃完了已经。”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让尼克跟你一起。” 沈渡看了看日期，本来想着要去T大看看，但T大放假了进不去。 “没什么。”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莫云深很意外沈渡这个回答，“行啊，但是……可能会有点危险，你把抑制贴和抑制剂都带上。” 这一次去莫氏难免会碰上那个把信息素当香水的莫德高。 他的信息素不是沈渡能抵挡住的。 莫云深现在无论沈渡想做什么都依着他。 “那等会我去接你。” “你没有车……” “……其实，可以有。我可以去租一辆嘛！” 说完，沈渡就躺在沙发上，等着莫云深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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