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鸿云用力过猛,脚踝上的红印异常扎眼。 人被拖到了自己的胯下,哭着喊着放过他。 于鸿云再一次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欺身压在沈渡身上,趴在他的颈窝,吮吸着属于沈渡的苍兰味。 双手被紧紧禁锢在头顶,双腿也只能在空中扑腾,腰间被男人双腿夹住,动弹不得。 因为发情期,沈渡后颈的腺体红肿诱人。 只要靠近一点,仿佛就能看见那信息素如烟雾般从腺体里散发出来。 白色的,飘渺的,令人琢磨不透的,令人好奇的。 温热的舌头舔着他那敏感的地方,湿润,恶心。 “放开我……你放开我!”沈渡哭着喊着,声音颤抖得快要碎掉。 于鸿云听不得他哭,怕他哭。 可那是以前的于鸿云,现在的于鸿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沈渡终于是他的了。 相似的雪松味,但大相径庭。 于鸿云的不如莫云深。 莫云深可是S级的Alpha! “莫哥哥!我好想你!” 滚烫的温度蔓延到沈渡的大脑,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脱离不了虎口,出现了幻觉。 眼前是莫云深,那个他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莫云深。 莫云深轻轻笑着,抚摸着他的脸颊,宠溺的说,怎么还不起床? 餐桌上放着一杯热好的牛奶和精心煎制的早餐。 莫云深会追着他吃饭,会追着他穿好衣服。 莫云深会牵他的手,会亲他的唇,而不是这样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再想你的莫云深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于鸿云。” 那日晚上的黑暗,沈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了。 梦中全是莫云深和于鸿云的脸交织出现。 莫云深说,他是个脏货,不要他了。 于鸿云说,睡过了谁还要,我玩玩而已。 他们的脸,都很狰狞。 他们都不要沈渡了,沈渡又要变成没人要的孤儿了吗? 梦里全是他不想看见的,他控制不住自己。 睁眼时,窗外淡淡的光。 床头的闹钟还没响,凌晨四点。 十月的凌晨四点,四点的T城,天微亮。 今日的天,灰蒙蒙的,像沈渡之后的人生。 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稀碎,袖子也被扯烂了。 即使发情期过去了,但蜷缩在床上的沈渡,浑浑噩噩。 他抬手遮住眼前的光,又顺着手指间的缝隙刺痛他的双眼。 “莫云深,你要到家了……对吧!” 当意识收拢,沈渡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情,是黑暗的,是黑暗种撕开的一道光。 但是莫云深要回来了。 沈渡起身,换掉了身上的衣服。 镜子前,脖子边上的红印格外显眼。 这是他自己挠的。 他不想身上留下任何他的痕迹。 哭了一整夜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个成熟的核桃。 接了一捧水,清醒了脑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强迫自己笑出来,要和以前一样,一样被莫云深喜欢。 沈渡拿起手机,莫云深和一个月前一样,告诉他什么时候登机什么时候落地。 现在,凌晨五点,莫云深刚刚落地T城机场。 沈渡不敢给莫云深打电话,他怕听见莫云深的声音就会哭出来。 沈渡决定这两天不去找莫云深了。 打开反锁的门,客厅里残留了些雪松的味道。 瞬间,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就竖起来了。 沈渡踏出房间门一步,看见了靠在门边上睡着的于鸿云。 从心底里泛出来的恐惧和恶心搅动着身体里所有的器官。 下一秒,沈渡就吐在了地上。 同时,也把于鸿云吵醒了。 于鸿云见状,赶紧爬起来要扶着他。 沈渡推开了他,恶狠狠的瞪着他。 沈小渡从来没用如此憎恶的眼神看过任何人。 “滚!否则我就报警了!” 于鸿云起初还在关心着沈渡,被不断驱赶之后,他冷了语气:“但是你有证据吗?沈渡。” 随后,公寓的大门发出了巨响。 随着声响落下的是沈渡滚烫的泪水。 他想报警,可是正如于鸿云说的,他没有证据。 沈渡面对着窗户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莫云深的电话打来。 “小渡,你起了吗?” “嗯。”冷冰冰的一声嗯,不是他不想莫云深,是他怕多说两个字他就会哭出来。 “我这边突发事情有点多,今天可能没时间去找你了,你在学校好好的!” “嗯。” 莫云深一堆事情堆在一起焦头烂额,他没有发现沈渡的异常,匆匆挂了电话之后就赶往老宅。 莫德高不能控制住信息素,被关在了医院的隔离间。 相当于ICU,除了医护人员之外,没人可以进去。 莫德高一醒来就发疯,信息素肆意扩散。 医生没有办法,只好不停给他注射抑制剂。 但莫德高年事已高,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只能使用镇定剂辅助。 莫德高住院之后,梅黛只有第一天来看过他,知道他还没死就回了老宅。 这一个月,梅黛整日以泪洗面,又不敢去打扰儿子,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莫德高的神经病。 当莫德高住院之后,梅黛的日子过得也没有那么混沌。 这些天,她一直在联系律师,准备和莫德高离婚,处理财产的问题。 落地才知道爸妈要离婚的莫云深马不停蹄就赶回了老宅看望母亲。 梅黛穿着睡裙坐在客厅的沙发,茶几上摆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 这些都是公司财产的流水。 “妈!” 梅黛回头,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儿子,颇为心酸。 她擤着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终于要离婚了!”莫云深坐到梅黛边上,抱着她。 “嗯,过不下去了。” 莫云深笑着,“没事妈,我养你!” 莫云深翻弄着公司的流水,他想替梅黛看看,但梅黛让他去休息。 “这么久的飞机,你还要倒时差,你去休息吧。妈请了一个很好的律师。” “好,那我就在楼上。” 莫云深已经走到一半,梅黛说:“你爸……在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晚点吧。累了。” 莫云深对莫德高没什么感情,在他的认知里,莫德高只是有一个他父亲的名号而已。 其他什么都不是。 从小莫德高对莫云深要求就很高,身上全是因为没有按照莫德高的指示留下的戒尺痕迹。 他对他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 莫云深只是心疼他母亲。 梅黛一个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却常年因为莫德高阴晴不定的脾气受伤。 长大之后的莫云深想让梅黛离婚,但总说:“人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为了莫云深。 可莫云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开心。
第14章 别,别告诉他! 沈渡照常去上课,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就连杨成都没有认出来。 杨成坐在沈渡边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和敖宇航缠绵整夜都没有睡好觉。 同样没有睡好觉的沈渡,不敢合上一秒钟。 因为那场景,那画面会像春晚一样循环播放。 “小渡……你怎么包成这样啊!” 沈渡没有反应。 杨成扯了一下他的帽子,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紧瞪着他。 杨成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当这句话以安慰的形式出现时,眼泪瞬间浸湿口罩。 两人翘了课,到了杨成家。 那个屋子,他不想在踏进一步。 杨成看见家里的门,被沈渡刻意的留了一道缝,心存怀疑。 “你跟我说说?” 沈渡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他不知道,杨成能不能相信了。 “小渡?你……究竟发生什么了?莫云深惹你不开心了?你俩怎么了?” 沈渡抱着手里的抱枕,犹豫再三,他问了一个在杨成看来很奇怪的问题。 他说:“杨成,你是Omega吗?我能相信你吗?” 虽然不知道沈渡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他十分相信沈渡。 杨成从房间里找出了他跟敖宇航的信息素匹配证明,上面明确写着,杨成是Omega。 沈渡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成。 这相当于,再一次把自己的伤疤撕开,回忆细节的时候就是在伤口伤撒盐。 泪水不停的掉,杨成心疼,挪到沈渡边上抱住他。 下一秒,他又转换了表情,杨成十分严肃的说:“要报警!沈渡,要报警!” 他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准备报警。 沈渡按住了杨成的手。 “我……我没有证据……”声音不自已的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包裹着昨晚的委屈,和痛苦。 “不行!难道就这样看着你被他欺负吗?我真没想到于鸿云是个这么恐怖的人!” “他装了这么多年啊!他骗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就说,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发情期,原来他只是一年三四次易感期的Alpha!” “不行!还是要报警!”杨成愤怒到不行,要不是沈渡还在他边上,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冲到于鸿云面前,狠狠教训一顿。 沈渡红着眼眶,嗓子也因为昨天的哭喊哑掉了。 “他没有得逞,但是……我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我的。” 抱枕上的手,纤细的,因为用力泛白的指尖紧紧扣着。是恐惧,是愤怒。 “我相信你啊!沈渡!莫云深也会相信你的!”杨成提到莫云深,仿佛捡到什么大法宝似的,眼睛放光。 而沈渡却是浑身颤抖,他不敢让莫云深知道这件事。 到底来说,还是善良的。 他不知道,要是莫云深知道这件事,于鸿云的下场会有多惨。 可,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羞辱,他不想把自己的噩梦登报发布。 “别,别告诉他!” “你疯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莫云深!他是你男朋友!” 沈渡低头,“就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最终,还是应了沈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莫云深。 只是杨成心疼沈渡。 也痛恨于鸿云。 这时,莫云深打来了电话。 沈渡看着手机上“莫哥哥”的来电,无助地看向杨成。 “没事,接吧。” 沈渡咽了咽口水,接了电话。 对面传来莫云深疲惫的声音。 莫云深刚在隔离间外看过莫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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