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厨房第一时间是去看冰箱的存货,这两天没在家做饭他不确定有没有这些食材,看了一遍,果然没有,冰箱里什么食物都没有。楼下不远处有个生鲜超市,来回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裴时计算了时间觉得没什么问题,拿上外套出门买菜。 半个小时之后裴时在计算内的时间顺利回来,他将袋子放在料理台上后第一时间是去浴室,一打开卧室的门,只见两米的大床上隆起一个小山包,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小的呼噜声。 没什么事情,裴时小心翼翼关上门,前往厨房处理食材。 沈稚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有些懵逼,他睡前明明记得是早上啊,怎么一觉醒来就晚上了呢,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浴袍,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贴着瓷砖的地板冷冰冰,冷的他差点又躺回床上。 拖鞋不知道被他扔在哪里,他蹲跪在地板上看床底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拖鞋,最后索性直接不管了,赤着脚出了房门。 客厅的·灯光亮着,裴时大抵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小熊睡衣,此刻正端坐着在看文件,脸上还罕见的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和身上的小熊睡衣很是不搭边,但全部套在裴时身上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沈稚爱死了裴时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蹭了一下跑过去跳到裴时身上,像只大型犬一样扒拉在裴时身上,俨然没有注意到茶几桌上放置着一台打开的笔电,以及对方耳朵上的蓝牙。 突如其来被人抱住吓得裴时要将人扔出去,在意识到是沈稚之后第一时间关掉视频会议的摄像头,在确认关掉之后将人搂在怀里,避免对方掉下去。 “什么时候近视的呀?我怎么不知道?”沈稚说这话是语调是关心的,但脸上是按耐不住的惊喜以及亿点点的兴奋。 他眼里的兴奋过于明显,裴时有那么一瞬间是无语住了的,他解释:”一直都有点近视,不过没关系不影响。“ “啊?”那不就可惜了吗? “你好像很失望。“ 沈稚立马否认:”我没有。“ 裴时沉默,微笑的注视他。 沈稚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脸一红,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点点,有点理不直气不壮承认:“一点点。” “亿点点。”裴时复述了一遍,只不过一换成亿。 沈稚的确反驳不了,两只手搂紧裴时的脖子撒娇:“以后多戴戴好不好呀~” 圆溜溜的眼睛扑簌扑簌的闪着,裴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低头吻住那片柔软的嘴唇,沈稚微微的抬起头,迎合的将上去送了上去、 空气中很快传来一阵又一阵黏腻的水声,过了一分钟,裴时主动松开,沈稚已经趴在自己身上小声喘气,嘴唇红红,引得裴时很想再来一次,他抬起头向桌面的笔电瞥了一眼,然后僵硬住了——刚刚他一时情急只关摄像头没开静音,也就是说他和沈稚的对话都一一被传了出去。 裴时:“......” 兴许是没想到自家老板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还开着摄像头的员工们脸上都是统一的震惊脸。 “会先开到这里,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沈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裴时已经关掉笔电,等他反应过来,脸瞬间爆红,窝在裴时锁骨处愣是不肯出来。 “会议已经结束了,别闷着了。”这样的姿势裴时的手很难使劲,没法将沈稚掰出来,只能好言相劝。 说了半天沈稚愣是不肯出来,缠着裴时的手和脚不由得收紧了些,勒的裴时身上有些痛,他开口:“再不松手这辈子就看不到我戴眼镜了哈。” 哪壶不提哪壶,沈稚小声的的抗议了一下,考虑到裴时最终还是松手了,他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憋的,他开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某人蹭的一下子就跳到自己身上,差点把裴时吓得甩出去,他自己能想到关掉摄像头就已经很不错了:“忘了。” “......”沈稚哽了一下。 “没事,他们不会乱说的。”裴时安慰他。 “这是乱说的问题吗,他纯属是尴尬,是羞耻,谁能想到裴时在开会呀,他还跟裴时当众接吻,完蛋了,这两天他还是少去裴氏好了。 沈稚的脸一下白一下红,就着这个事情他都已经想好了这段时间裴时会被多少人蛐蛐,裴时不用想都知道沈稚脑瓜子想的是什么,他开口:”他们跟着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在后面传来传去。“ 而事实上的确和沈稚想的没错,结束会议后一分钟,某个裴时不在的公司小群活跃了起来,里面全是假名。 【裴氏吴彦祖:家人们,刚刚开会我吃到瓜了】 后面全是追问是什么瓜,没有人追问谁是瓜主,裴时还没谈恋爱之前这个群是专门用来吐槽老板,裴时谈恋爱之后这个群是专门来磕糖的。
第50章 求婚 位于郊区半山腰的独栋别墅散发出阵阵低气压,在门口看守的保镖下意识降低了自己存在感。 尽管他们的老板谢斯年从来不在员工面前摆老板架子,但今晚却没人敢在他面前触霉头,生怕殃及池鱼。 谢斯年这个人在上流社会哪叫一个鼎鼎有名,家族企好几百年继承下来的公司钱多到花几辈子都花不完,又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姊妹没人抢家产,父母早逝,多少千金大小姐争着抢着做谢太太。 谢斯年就跟看不上眼般,转头就去娱乐圈找了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一养就是十年。 一开始谢家太子爷养一个小明星在他们圈子颇有争议,大家都在猜这个小明星能在谢斯年身边呆多久,谁又能够想到这一呆就是十年,当初那些对小明星意见最大等着看笑话的人也是打心眼的佩服小明星。 昏暗的客厅没有点亮半盏灯月光随着落地窗前的纱帘透了进去,坐在主位沙发上的男人脸色恍惚,头往后仰靠在了倚背上。 一闭上眼脑子全都是顾蓝穿着校服的样子。 他累极了,在混乱的记忆中内心浮浮沉沉瞌上眼又想睡了。 突然一双细嫩的手轻轻的替谢斯年按摩头部,谢斯年从睡梦中惊醒睁眼就看到顾蓝缩在沙发上替自己按摩,他厌恶的拍开对方的双手:"滚。" "…年哥。"顾蓝脸色一白。 谢斯年厌恶的表情让他的心犹如刀割般,他咬咬牙尽量忽略对方眼里的厌恶往谢斯年身上凑。 谢斯年见状赶紧起开,却不曾顾蓝站在原地不动,双手摸向浴袍带子,双手一扯开浴袍的带子随即脱落在月光照耀下两条白皙的腿出现在浴袍下,腿的深处隐隐约约还带着红痕…… 谢斯年第一时间走开而是去看顾蓝的表情,只见对方不加修饰直勾勾的眼神,他冷冰冰问:"还不滚?" "…年哥。"顾蓝怯怯的喊了一声。 和沈稚一模一样的神态,谢斯年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偏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过两天我会让人送你去出国,所有的事情你都无需担心。" 顾蓝征愣在原地,清澈的眼眸渐渐迷茫,过了许久干裂的嘴唇微启暗哑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年哥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才不舍得放我走是不是…"心脏一抽一抽的痛,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顾蓝,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谢斯年无情的开口:"或许我们就不该有交集。" “年哥……” 谢斯年偏头瞧着哪张挂满泪痕的脸又想起昨晚对方所学的神态,没由来的厌恶涌上心头:“顾蓝,打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了,不允许你模仿有关沈稚的一切,是你不听。顾蓝要不是我你那里有现在?真是疯了。” "年哥…"顾蓝慌了,不管对他肢体是多么的厌恶直接从后面抱住了谢斯年的腰身,隐隐带着哭腔的嗓子一点一点的说:"年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不要我..." "年哥我不能没有你…" "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年哥我求你了。"他绝望的流下了眼泪,后面的话全被厚重的鼻音给盖住了,倾泄出来的情绪是绝望和悲哀。 后背的衣服被眼泪浸透,温热的眼泪接触到皮肤他的心也是痛的,谢斯年无声的叹了口气:"顾蓝我想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交集,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他一点一点拨开顾蓝的手。 "不是不是,是我错了我错了,年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顾蓝此刻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个劲的道歉。 顾蓝认错的声音如同密密麻麻的细针刺进谢斯年的心脏,痛彻心扉… 谢斯年无奈的站在原地不做挣扎,任由着顾蓝在其身后哭闹。 过了很久谢斯年觉得够了,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将顾蓝的手抽开,冷冰冰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顾蓝痛苦的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身体微弱的颤抖声音可怜的像是被人丢掉的小狗:"年哥…" 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讲最后说出嘴的只有一声年哥。 这一声谢斯年没有应,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梯。 "哗啦"桌子上玻璃瓷器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尖锐的声音让谢斯年停了下来。 顾蓝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他无力的蜷缩在有玻璃渣的地板上,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后背下的地板被血迹染红,在顾蓝身下绽开成一朵花的形状。 谢斯年没有回头,踩着光裸的脚踝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及时止损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后路。 —— 裴时发现自己最近去公司上班员工的态度很是奇怪,比如他下楼巡视,原本还在热火朝天聊天的员工一见到他就闭嘴了,一开始他没想多只当他们是上班摸鱼怕被抓,直到有一次,在午休时候遇到相类似的事情。 裴时才慢慢意识到他们的聊天主角可能是自己。 他在办公室想了很久,都没想到他最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被拉来一块上班的沈稚并没有这种苦恼,因为他一般情况下都是窝在沙发上睡觉要不然就是玩手机,几乎不出去活动,在非一般情况下呢就是在天台的屋顶花园晒太阳,基本遇不到这种情况。 裴时让沈稚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住对方细软的腰肢,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员工对老板有怨气很是正常的。“沈稚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开口安慰:”我当初在酒吧上——"话说到一半他就闭嘴了、 “酒吧老板有苛待你吗?”裴时神情自然,像是在询问什么普通的问题一样。 沈稚摇头,怕裴时不信一样他开口:“老板并不会乱扣我的工资。”对于他来说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很幸福了,更何况还是一份高工资的工作,哪怕老板会偶尔扣他绩效,但高工资足以养活自己。
78 首页 上一页 31 32 33 34 35 36 下一页 尾页
|